倾国皇后-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良久,方说了一句,“为什么?”
“我对你一见钟情,难道还不够吗!”清照哽咽了
四目相视,目光绞在了一起,一个如痴如狂,,一个清凝如水,静静而视
清照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来,轻柔的将红绫揽进怀里。
红绫脸一红,抗拒的一把将清照推开,怆惶的退到桌子另一边,婉转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难为情的四处望望,董陌和春枝,已然不在屋内了。心大急,唤了一声“春枝”,未见动静,又连唤了几声,春枝和董陌方才磨磨蹭蹭,讪讪的进来了。
红绫神色已平复如常,方道:“我们今晚,夜探沈家庄。”
见大家不解,三又眼睛齐齐望着她,红绫这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讲了一通,三人连连点头。
两个时辰后,四人一身劲装,已来到沈府外墙下。几个腾越,翻进内墙。
清照和董陌,到得此时,方才真正明白,这红绫和春枝,果然有些手段的,难怪两人敢孤身在外飘流。春枝功力尚浅,但红绫,虽不知武功如何,那轻功身法,已是顶尖绝顶,少有人极。。
红绫也惊异万分,董陌已是不俗,看清照那身法轻功,竟似在董陌之上,认真较起来,自己未必赢他,只不知是哪位当世大师的弟子。奶奶说过,当今天下,唯有凌霄山的元阳老祖和玉当山的玉修真人,能与她比肩,清照会是他们中哪个的弟子呢。原以为他不过粗识些功夫,倒是看走眼了。不禁别眼相看,对他,又多了一分认识。
夜色正澜,沈府花院安静如常,月光恬淡幽闭。红绫熟门熟路,带着三人,一路穿过花园,摸到了花圃门口,仍是叫董陌和春枝守在门口,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待了一回,便和清照提着小心,继续向前。
此时已是半夜,两人见沈煊房中的灯光,仍然亮着,不敢再前进,伏在外面候了一会,红绫正想前去,将那窗户纸弄开,看看里面的动静。却听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沈煊从房中走了出来。
不错,是走了出来,没有轮椅,没有颓废的表情,,夜光下,静静舒展着身躯,如临风玉树,眼中有一种妖娆的欢乐,与白天的他,判若两人
那天在合欢树下,沈煊情不自禁想站起来的一个动作,便让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怀疑,想要证实。
如此夜深人静,少了防范,沈煊,终于站起来了。
她并不吃惊,只是更难过。
她无言的望着他,目送他往合欢树方向,缓缓而去了,一袭青衫,依然空落,无声无息的,飘荡在花树间。
两人不敢靠近,等沈煊走得远了,才缓缓的跟着。
沈煊来到合欢树下,站了一会,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儿,打亮了火折子,,那纸儿,迅速的燃成一个卷,條然间,一丝青烟散在风中。光影俱灭。
沈煊突然回头驻望,月光下,那表情,说不出的鬼魅,面容苍白如雪。
沙沙沙沙,风儿荡起一阵呜鸣,回转在这山间花木中,像女子的嘤咛,又象男子的哀叹,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往而来复。
沈煊的表情变了,惊恐和愤恨交织在一起,使那张脸,奇怪的扭曲起来。他回转身,突然冲到合欢树前,疯狂的拍打着树枝,将那树枝树叶,拍打撕扯得一地。一阵宣泄之后,突然双手抚耳,似在抗拒着什么。
那哀叹嘤咛声,仍往而来复,在花木中回来荡去。
沈煊似是再也受不住了,频频后退,口中喃喃有词:“别看着我,别看着我。”
退无可退,最后,被一棵身后的树挡住了。
沈煊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树,渐渐平静下来,眼神,却仍如困兽般的挣扎。。
红绫惊惧的盯着他,见他突然哈哈狂笑,边笑,边往花木更深处行去了。
“这人疯了,疯了。”
清照目瞪口呆,被红绫一拉,跟了上去。
。。。。。。。。。。。。。。。。。。。。。。。。。。。。。。。。。。。。。。。。。。。。。。。。。。。。。。。。。。。。。。。。。。。。。。。
收藏请点“加入书架,谢谢。求鲜花,求票票,求盖章。谢谢。
。。。。。。。。。。。。。。。。。。。。。。。。。。。。。。。。。。。。。。。。。。。。。。。。。。。。。。。。。。。。。。。。。。。。。。。。
第一卷 芳华初现 034、春恨秋悲皆自惹
这沈府的花圃很大,红绫只来过合欢树下,再深处,就没去过了。
悄悄跟着沈煊,一路伏行,便见沈煊停在了一幢青砖素瓦的院前,隐隐绰绰可见里面花木扶苏,一片葱翠。沈煊开了门进去了。显是根本未料到会有人跟踪,门虚掩着。
两人继续跟进。
进来后,两人呆住了,一大片荷塘在眼前绵延开去。离花开时节,尚有三四个月,荷叶无精打彩的,在池塘上飘浮着。
到得此时,红绫再无怀疑,心中微叹不已。
沈煊进了院内一间屋子,门,仍是虛掩着的。
两人悄悄来到屋外,点破窗纸往里看了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这时候,突然发现里面有吱呀的声音传来,定晴一看,似是有一道门被打开了,有一丝弱弱的光透了进来,突的门一关,那弱光,又消失了。两个人又等了一会,摄手摄脚的摸进门。透过从门外射来的月光。他们看到,这间房,极其清雅,摆着些藤制家具,靠窗一排,放着一墙的书,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架上摆着些山石文竹,一边角落里,放着一套用树藤老根做成的茶桌茶凳,一套方直的紫砂茶具,置于其上,相当的古拙。
这里显然是主人经常读书饮茶的一个下处,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两人亲见沈煊进了此屋,屋中去不见一人,四处张望,也没见门,便望刚才亮过的方向寻去。却是一面书架,稀稀落落的放着几套古文典籍。
刚才这里明明是闪过光的啊,怎么会没门。清照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在书柜低下,有个按纽。心中了然。
但他毕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警惕性很高,示意红绫退出后,命红绫隐在门外守着,转眼间,就把董陌和春枝叫了来。
“你们在外守着,如果半个辰,还不见我们出来,春枝回去叫人,董陌打开暗门,跟进查看。
董陌和春枝依言继续隐在暗处守着,清照方才和红绫按下暗门的机关。
进去后,眼前微亮,小小的一个天井,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个天井却也奇怪,仿佛已是在沈府的围院之外,隐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之下,大半个身子,被飞突而来的山石挡住,四周布满了藤葛,围墙外十多棵抱柱般大树,三面而合,只一面临山,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小院。
石墙上有一个拉环,清照一拉,石门开了,长长的一条暗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清照转过身,对红绫说:“红绫,你在这里守着,我一个人进去。”
“我要去!”红绫坚持。
清照突然拉她的手:“红绫,我真的是疯了,才会同意让你来这里查看,但是,到此为止吧,我不能让你再冒险了。你是对的,这个地方,很古怪,很不正常,你守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
他的手,温暖而又厚实,眼神,关切而又爱恋,红绫的神思刹那间,有点恍惚,这次,她没有推开他,只是难为情的低下头,任他,就这样一直拉着她的手。
“不,我要进去。”她固执的坚持。
“好吧!”清照劝不住她,只好做罢。
他沉思一会,说:“让董陌来守在里,春枝守在外面,这样保险一些。”
说完,拉着她的手,复又出了小院,交待了春枝几句,将董陌叫上,三人复又回到小院,董陌守在院里,两人沿着暗道,走了大约一一柱香的功夫,又是是道石门,拉下铁环。眼前豁然开朗。
山风徐徐,蝉虫低呜,竟是一块小小的山谷谷底。
两人抬头望天,山峰高耸入云,就像一个大大的井,环绕着这个谷底,远处,一个小小的院落映入眼帘,两人伏在围墙往里看,红绫惊得差点失声,被清照一把唔住嘴。
一个人,静静的在院内,一袭白衣曳地,头发半束,容光绰约,竟是。。。。。。 肖逸表哥。
红绫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溢出无限的欢乐,泪,涮的就下来了。
从红绫那欢喜无比的眼神中,清照已读出了某种信息。
眼前这个男子,光一样的晶亮,水一样的盈润,一身风骨,百花在他面前,也会羞愧的低下头,春水芙蓉面,宋玉潘安也不及。从来只闻其人,不见其人,现在见到,心中先自喝了一声彩。
同样是神仙般一流的人物,便生出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意味来。这样的对手,才值得一战。
如果有一天,他会被这样的对手打败,他,也败得其所了。
沈煊,显然就是冲着这间院子来的,两人不敢动,仍是静静伏在墙上,观察动静。
两人见肖逸神情郁懑,一脸怒色,突然使劲的踱着脚,发出叮咚的声响,清照和红绫才发现,他的一只脚上,套着一根细细的鈇链,从屋内,一直延申到到外。红绫想扑下去,被清照止住了。
肖逸突然高声喊道:“沈煊,你鬼鬼崇崇的,在里面作什么。”
见里面没有动静,肖逸突然从地上,拾起几块石头,进屋去了。
两人跳下围墙,蹑足向前,抚窗而视,一间绮丽无比的房间出现在他们面前,粉红的轻纱摇坠。散慢着轻袅幽香,让人心旌神摇。
一个人,背对着窗坐着。听到鈇索的咚咚声响,头也不回。
此时就见肖逸进了房间,已怒不可恶的,将手中的石头,向那人的后背砸去
那人轻轻一闪,躲过了石头,转过身来,正是沈煊。
红绫突然发现现在的沈煊跟刚才相比,有些异样。衣装妖艳,态度媚娆,双眼微饧,眉眼风流,大吃一惊。
他楚楚的望着肖逸,声音绵软:
“公子,你将我打死了,谁来陪你,谁来给你送饭,你不要这么心狠噢!”
沈煊一开口,清照和红绫寒毛立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肖逸大怒:“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谁要你来陪,你给我滚远点。”
“人家可是在那江水里,泡了一晚上,才将你救起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感激啊!”
沈煊继续曼声,款款的走到肖逸面前,伸出手来,就去拉肖逸衣服。
肖逸一拂袖,退后两步。冷哼道:“你派人追杀我,又将我救起,密押在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劝你,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吧,要我从你,除非我死。”
沈煊幽幽一叹:“公子,你明明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爱上你了,仍然假意与我周旋,我知道,你不过想从我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可惜啊!有些事情,你是不该知道的,知道了,就得死。不过,谁叫我舍不得呢?哎!象公子这样的世间男儿,天下,又有哪个女人不爱,哪个男人不慕呢?”
说完,再次将手,就要去抚肖逸的脸。
肖逸再次后退,手里突然亮出一根又长又尖的钉子,将钉子,直直的对着太阳穴。凛然而道:“你要是再过来, 我就将这根鈇钉,插进去。”
沈煊失色:“你!你!怎么有这东西。”
肖逸哈哈大笑:“枉你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你忘了,这木屋里的梁柱,可是有钉子的。”
沈煊面色一变,声音怨毒:“你也一样,宁愿死了,也不愿从我,好好好!我今天到要看看,谁更有手段。”
说完,恶狠狠的扑了上去。
肖逸将长钉,果断的向太阳穴插去。
清照手一弹,几颗细石直射出去,先是打落了肖逸手中的长钉,另几粒,打到沈煊的身上,沈煊的身子突然一僵,定住,不动了。
两人越窗而进。
死里逃生,兄妹重逢,肖逸愣愣的看着表妹,犹在梦中。
“绫儿,你怎会在这里?这会在这里?”
红绫含泪道:“表哥,绫儿,是来救你的。”
兄妹两扑到一起,抱头痛哭。
清照强压下心中的悸痛,上前拍了后沈煊,解开了他的穴道。
他冷冷的盯着沈煊:“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沈煊不答话,突然飞扑到清照身边,掌声带风,僻脸就来。原来竟也是个练家子。
刚扑过来,就被清照毫不客气的一掌,震退到墙脚,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站在墙脚,脸色惨白。自己也算习过几年武,在清照手下,却一招落败,知道今天,是败在这里了,反而从容起来。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双眼一闭,不再理会众人,任红绫和清照怎么问他,就是死不开口。
清照已看得明白,这个沈煊,定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才会将肖逸弄了藏在这里,只不知他是怎么把肖逸弄到这里来的。
红绫上前,噼噼啪啪,几个耳光,打在沈煊脸上:“这几个耳光,是替老夫人打的。”
又是几个耳光:“这几个耳光,是替表哥打的。”
又是几个耳光:“这几个耳光,是替被你杀死的那些冤魂打的。”
又是几个耳光:“这几个耳光,是替碧瑶和琴师的冤魂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