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皇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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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伸手点了她的软穴,她瘫倒坐于地,双手蒙面,放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这样失败,我所爱的人,一个都不爱我,先是清照哥哥,后来是阿莱哥哥,皇帝哥哥现在也被你夺去了,你什么都有了,我却什么都没有,都没有!”
红绫也哭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身的罪孽,一生的罪孽啊!我再也没脸见我的清照了,再也没脸见他了。”
说完跪在地上,与黑眸抱头痛哭。
两个冤家对头,第一次,为着同一种伤心,泯灭了仇恨和芥蒂,相对而哭。
晚膳之后,黑眸才楚楚的去了。
天已渐晚,王瑞守着宫门,一直到三更时分,才将宫门上了锁,回屋睡觉去了,这是这一个多月来,皇帝第一次,没有歇在月华宫。
意怜却有些心神不定,几次悄悄起来,掀了帐幔看,夫人却一次比一次,睡得沉稳,方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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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次,皇帝已一连十来天,都没有踏进过月华宫。王瑞悄悄打听过了,皇帝这几日,都歇在丽嫔的婉心殿。丽嫔自从嫁给皇上后,已于三日前,与皇帝圆房了。
皇帝的荣宠如炽,不过三四日的功夫,丽嫔就由嫔升格为妃,现在已是丽妃了。大张旗鼓的册封仪式如火如涂,皇帝的赏赐雪片飞来。丽妃欢乐的笑声,响彻殿宇。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宫中嫔妃,满腔的嫉妒,还未从虢国夫人身上回过来,便又沉陷在对丽妃的羡慕中。
长夜漫漫,独守空房,滋味难耐,只得把银牙紧咬,便有万般妒恨苦楚,也只能往肚里咽了,谁叫这宫中只有一个男人,只有一个皇帝呢?
意怜见虢国夫人脸上虽然仍是淡淡的,倒比往日,多了几滋笑意。那淑妃娘娘倒也奇怪。隔三岔五的,倒往月华宫跑,来了,必要跟虢国夫人吵闹,吵完了,第二天还来,倒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虢国夫人就更奇怪了,这淑妃娘娘来了也不撵,去了从不启声相留。淑妃娘娘在这月华宫,当真如入无人之境,自由自在的,就如是在自己的家里一般了。
转眼,端午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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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绽妍 084、分赠牡丹明喜好
一年一度的赏花节,也到了,太后一声令下,御花园布置得花团锦簇,昆明湖张灯结彩。便在芳菲亭,摆下席来。
红绫早早的,去向两宫皇太后问安。获准与儿子玩耍了一个多时辰,因不愿赴宴,只推身体不舒服,告了罪,便回到月华宫,用过中膳后,放了宫娥内监们的大假,大门紧闭,竟是要将那漫天的热闹隔在宫外了。
独自倚在塌前睡了一觉,看了会书,抚了会琴,已渐黄昏,见意怜仍在面前侍候着,奇道:“姑姑怎么不去看看热闹,我不需要人侍候的。”
意怜道:“那热闹,年年如此,不看也罢。夫人琴声绝妙,如沐天音,且不比那乱糟糟的热闹强多了。”
红绫叹息:“还是姑姑知我心。”
正说话间,便听门被拍得乱响,值守的的内监开了门,却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秋苹,替娘娘前来相邀虢国夫人,到凤祥宫晚膳,晚膳后一同夜船昆明湖。红绫仍是只推身体不适,婉拒了。
秋苹无奈,只得回来回禀。懿贵妃与虢国夫人原是闺中好友,情意深厚,知她处境尴尬,也不怪。
众妃正在贵妃处宴饮,便听监礼内监一声唱名:“皇帝驾到。”
众妃知定是从两宫皇太后处来,纷纷离了席,跪前接驾。
皇帝清晖信步而来,丰神俊朗,容光熠熠,扫视一屋子的满庭佳丽,不见虢国夫人。虽是意料之中,仍不免懊恼不快。
那天在长亭水榭,与红绫对视,他曾问她:“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答了一句:“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
他暴怒拂袖而去,已过了十天。
懿贵妃看出他不快,携了众妃嫔极力承欢,皇帝仍是恹恹的。
丽妃年纪小,又正值荣宠,胆儿大,见皇帝来了,情不自禁的上前拉了皇帝的手,亦要皇帝坐自己身边,皇帝放了她的手,与懿贵妃并排而座,其它嫔妃左右两边一字排开,
丽妃一时满眼含泪。懿贵妃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心中暗忖,这样心无城府,不知轻重,如何在这宫中混,能走多远,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是在虢国夫人那里受了气,才让她得了便宜,如果不明白这点,只一味的邀宠,好日子不会长久。
晚宴正要开始,司礼内监忽报“虢国夫人到。”便见虢国夫人莲步轻移,手执团扇,盈盈的走了进来。
红绫原不意来的,因意怜相劝:“懿贵妃娘娘虽不是中宫,现到底是后宫之主,特意相邀,不去,是相当失礼的。”
红绫思忖,要在这宫中过活,总不能一辈子躲着,见不得天日,索性盛装一番,前来赴宴。
懿贵妃命在皇帝右首加了一张几椅,安排红绫坐下,下令开宴,一时间杯光交错,好不热闹。
虢国夫人诰封一品,又客居宫中,安排坐在皇帝右首,以示尊重,原无不妥。众妃心里虽不舒服,也只得做罢。
红绫与皇帝并无交谈,偶尔眼神交错。目光静凝,波澜不惊。倒教下面想窥视探秘看热闹的妃嫔们无从下手。晚宴如常平稳结束。
晚宴结束后,凤祥宫的宫女采了十数株牡丹花捧了进来,置于案上。懿贵妃开言道“我这后花园牡丹盛开,正值端午佳节,正好采些来分赠各位姐妹们,咱们头戴花枝,夜游昆明湖,且不是美事一桩。正好皇上在此,就请皇上来分赠好了。”
皇上欣然应允,走到花篮前。
众妃的眼睛,都直直的盯着花篮,到要看看皇上怎么分。
皇上最先拿起的,是一珠“魏紫”,笑吟吟的望着懿贵妃:“此花雍容华贵,紫韵芬芳,号称牡丹花后,配懿贵妃,当之无愧。”
懿贵妃嫣然一笑,俯身谢恩,皇上将花簪于她的乌发上。
皇上拾起一珠金黄色的“姚黄”,把玩了一会,深长一嗅,陶醉其间。良久,朗声道:“此花天姿国色,光艳逼人,气味清芳,有花王美誉,只有虢国夫人,才配得上它。”
说完,走到红绫面前,亲自将花,簪在她的发上。有些温凉的手指,似不经意的,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红绫意态静静,躬身谢过,再无多言。
众妃嫔却大吃一惊。懿贵妃堪配“花后”似也妥当。却将“花王”赐给了虢国夫人,竟比懿贵妃还尊荣些,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复又拿起一珠“洛阳红”,走到淑妃面前:“这株洛阳红,艳色重重,花繁叶茂,自然该配淑妃。”
淑妃淡淡谢过,退于一边。
皇帝又拿起一株花,走到了丽妃面前:“这株赵粉,又叫‘童子面’,清香扑面,娇俏婉人,堪配丽妃。”丽妃脸红红的,羞羞的低了头,任皇帝将花簪在她的头上,心砰砰直跳。
余者也有分到御衣黄的,有分到洛阳锦的,有分到状元红的,等等不一。个个皆大欢喜,欢欢喜喜戴了,与皇帝同乘,泛舟昆明湖上。
红绫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俯首请辞,只说晕船,若一同前往,恐扰皇上和娘娘们的兴致。皇帝略一沉吟,便答应了。红绫款款离去,将一船的热闹留在了身后。
无有红绫在场,皇帝终是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趣。玩了一会道:“朕累了,都散了吧。”便见十双眼睛巴巴的望着他,皇帝不动声色,只让回驾春阳宫。众妃失望无奈,只得伏跪一地,眼睁睁的看着皇帝离去了。
皇帝行着行着,一抬头,竟已快到月华宫了。心中懊恼,直骂自己不争气,心一哽,复又转身,往丽嫔的婉心殿而去。
丽妃正在自己宫中闷坐,心心念念的想着皇上,便见皇上直入殿中,命宫人都退下。说是泛了,要早点休息。丽妃终是还小,只被幸过几次,害羞的上前,为皇上宽衣解带。皇上迷眼看她,见她发育未全,身量单薄,实是一点欲望没有。只得勉强搂了她,觉得怀里的人好小好小,他将她压在身下,吻向她的小脸,丽妃的眼神渐次迷离,紧紧的抱着皇上,喃喃低语:皇上哥哥,抱紧我,抱紧我。”
听到“哥哥”二字,皇上身子一震,迅速的离了丽妃。薄怒自怨,长叹一声:“爱妃休息吗!朕走了。”
说完,竟丢下丽妃走了。丽妃不知何故,痛哭失声,无助的望着皇帝绝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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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绽妍 085、黯然消魂是无情
入夜的月华宫,寂静清冷。只有满庭花郁清香,在空气中流荡,让人感觉到丝丝生气。
子夜时分,端午节的喧闹,已重重散去,意怜放下重重帘幔,徐徐退下。
红绫已褪去长衣,换了睡袍,散了长发,懒懒的依在床上,手持一本书,仔细的看着。良久,倦意袭来,头一点一点,迷迷糊糊的,书掉落被上、
一个淡淡的身影,轻轻隐了进来。拾起被上的书,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了床边的案几上。
红绫轻轻睁开眼睛,望着清晖多情而又狂热的眼神。眼现嘲讽:“皇上,今晚好静啊,你那大批跟班呢,怎么不见?哦!我明白了,偷偷摸摸,私会弟妹,你也晓得避赚了。”
清晖邪邪一笑:“朕晓得你是讽刺朕,朕一辈子,就做了这一件纵情忘性的事,竟不知道要避什么赚。朕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谁也管不着,只除了你。”
说着,他的语气温柔下去,跪伏在床边,将头埋在红绫胸前,喃喃低语:“你主宰了我的欢乐,我的痛苦,这十天来,我天天都在想你,我扑伏在别的女人身上时,心里疯狂想着的,还是你。我只请你,让我留下,让我守在你的身边,让我天天能看到你。哦!绫儿,我有多爱你,你竟不知么?”
红绫怔怔发呆,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堂堂华夏国的皇帝,倨傲清高,不可一世,碎过多少女人心的至高无上的男人,此时就跪伏在自己身旁,喃喃的向自己低诉相思,此时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个陷入爱情的普通男人。
良久,她黯然伤叹:“你爱我么?让我变得一无所有,这就是你爱的方式?,你的爱,何其自私?何其残酷,将一只自由的鸟儿,关在笼子里,纵然锦衣玉食,呵护备至,她也会很快死掉的。”
昏黄的月光,照进珠栏绣户,照在清晖柔情似水的脸上。他凝眸着斜靠在床上的这个美丽的妇人,语中带着无尽的缠绵情意:“我只要听你说一声‘我爱你’,我就放了你。”
红绫蓦的停了手,眼神复转冷凝:“我的身体,我做不了主,我的心,却是自由的,你纵然贵为皇帝,你也主宰不了。”
清晖有一霎间的狼狈和受伤,转眼,便掩饰得很好。他将红绫抱到自己怀里,紧紧的拥着她,轻阖上双眼,深深的迷醉在她温柔的体香中:“至少现在,你在我怀里,任我亲,任我怜,任我纵情,任我欢乐,这便足够了。”
红绫一如往常的顺从,紧闭眼。那光润如玉的肌肤,隔着轻薄的睡衣,徐徐挑动着清晖的神经。清晖气息渐次急促,胸口开始控制不住的起伏,再次失控。
他狂乱的辗转在她身上,压迫得她控制不住的呻吟。那呻吟,欢乐中夹杂着叹息,嘤咛着杂夹着悲鸣。头发散乱其间,眼神绝望悲哀。身体明明是渴望他的,哀怨的眼中却刀锋尽现,满是粹毒。
明明知道,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他却控制不住的,一头扑了上去。他知道他病了,病了。世间只有一种良药,能够治愈他,他越是索求,她越不给。
她的哀怨,让他绝望,她的悲伤,让他癫狂,他紧紧的将她抵在身下,将她囚在欲的念里,成为他的囚徒。在爱欲的交织中,她不再沉静,弓身相迎,妖娆的似要吸干他的所有骨血。
他再次得到了她,心满意足的,以他渴望的方式。
而彼时的丽妃,仍在自己宽大的床上,偷声饮泣。
嫁给清晖半年,三天前,才圆房,初尝人事,满腔的爱恋和痴情全寄在清晖身上。
她太小了,还不足十五岁,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想什么,有什么。
清晖的残酷,足以毁灭她还未成熟的心智,是她不能承受之痛。
第二天早上起来,发起脾气来,便让跟她一同进宫的奶娘,去打听,皇帝昨儿晚上离了她这儿,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