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勾当-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个世界的感觉是这般不真切,恍似一触即灭。宋蔷头一仰,萨亦那双异常炯亮的明眸挥去了她的惶惶,灵魂被勾走。
“我要你。”他灼热的邀约在她耳畔轻拂。
娇颜不受控制的排红,心儿枰枰跳,即使和他有过数次的肌肤相亲,她还是克制不了心慌意乱的羞涩。
“我先去沐浴。”
“一起。”
他很怪,真的很怪,发泄他的需要无可厚非,但这般尽情放纵却是从未有过的举动,彷佛在焚烧什么……
怀疑、惊惧、不安、林林总总的紊乱很快被他激烈的爱抚所掩盖,沈沦的心灵与身体一次又一次接受他所施与的魔法,彻底的狂烧这把爱之火,哪怕万劫不复,也无法再去担心。
气息稍歇后……
他搂着她,轻声低问:“还好吧?”
垂落在额际的黑发,让他原就狂野的面容加添慑人气韵。
宋蔷心狂跳,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欲求不满,竟又想再次得到他的爱。
“我很好。”她必须保持矜持,总不能恶女扑羊吧!
他轻抚她的秀发,悠然不语,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我一直忘了问,你做了避孕没有。”
“那你想不想要个孩子?”她反问,也猜测出必然的否定。
“不强求,顺其自然。”
她怔愕!
“不会吧,我以为你避之唯恐不及呢!”不然以前那些女人拿怀孕做为要胁的工具,也没见过有人成功过,甚至连查证的机会都不给,立刻把纠缠女甩到十万八千里外,她可是亲眼目睹过他的冷酷与无倩。
“别把话题岔开,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宋蔷沉声道:“我都按时服药,不可能会有这种机会。”
“你讨厌小孩?”
“非关讨厌。”
“那么为什么不会把握这几次的机会。”
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拿孩子来困住你吗?”她摇头。“我对这种方式没兴趣,除非我结婚,否则绝对不容许私生子这名词的存在,我不愿意祸延后代。”
好个义正辞严,难得呀……他该鼓掌以示鼓励吗?
“你真的很特别、很可爱、很能迷惑人心。”他低喃的嗓音飘荡着诡异的回旋,附在她耳畔诉慕的呢喃全是谜。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们结婚吧!”他出其不意地说。
“结婚?”她差点摔下床。
“你反对。”
“反对……”她太过震惊了!
“不愿意吗?”
“不!”她费力地迸出声。“你……你该不会在寻我开心吧?”太意外了,这一切来得太过乍然。
“我的样子像吗?”
就是该死的不像,她才会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细节问题我会安排,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只要等着当新娘。”绝对的命令,不准她有任何意见。
“我……”可怜的宋蔷根本还是处于雾水中。
老天!她走得什么好运气,莫名其妙地就把最困难的部分攻陷了。呵,呵,呵,她好象成功了,她得高兴的大放鞭炮以示庆祝,但为什么?在隐隐之中另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呈现,为什么?
平地一声雷,花名远播的情场浪子竟要踏进爱情的坟墓,这消息实在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无怪乎当萨亦有意走进结婚礼堂的消息一出,立即震惊了整个社交圈,也同时烟雾出许多不同的传言。
“这个萨亦大概是真的想开了,明白家庭生活的好。”有人这么说。
“怪了,凭他的条件,名门千金、大家闺秀,排着队任由他挑选,他挑呀挑地,怎会选中一个没家世、没背景身分的女人当老婆。”以财富来论定人身价值的倨傲者是如此谈论。
“不要相信,这消息肯定是编造的,宋蔷那个女人为了网住萨亦的心,才会想出这种恶毒的方式来模糊众人的错觉,让女人死心,千万别上当。”咬牙切齿的嫉妒者尖酸刻薄的到处反驳萨亦有意结婚的传言。
“大伙就睁亮眼,仔细瞧瞧,是真、是假、八月十五日那一天不就知道答案了。”
等着看好戏的无聊者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三少爷,到处都在传扬萨亦少爷即将结婚的消息。”况杰忧心仲仲地对魔岩报告最新情况,心想这回确确实实搞砸了。
“他要结婚。”魔岩无忧反笑,扯下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着。“有趣,太有趣了。”
“三少爷……”况杰打在看不出哪里好玩。
“一个被愤怒蒙蔽理智的男人。”魔岩喃喃道出一个最正确的判断。
第八章
不行!一颗脑袋迷迷糊糊的,整个人根本无法承受这一项乍来的事实,浮载的心思被灌上的全部是打鸭子上架的无奈,她原本设定好的情节根本已经呈现一百八十度的大颠覆。
瞧瞧此刻的自己,没有白纱礼服在身,仅以一件洋装代替,他说他讨厌繁文缛节,不喜欢台湾流行的结婚沙龙照,只想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简简单单的情定一生。
无妨。这些解释作法她都能欣然接受,即便他又矛盾的四处宣扬这场婚礼的进行时间,邀来贵宾共襄盛举,她也全然无异议。
问题是,这场婚礼的降临太过突然,突然到令她措手不及,况且原本的构思下,这场婚礼的主导权应该是掌握在她手中才对,用心计较的她才是布局的下棋者,唯有她才能够笃定地在会场穿梭指挥,是她在操纵这场爱恋的啊!
可是现在;路径悖离了她的计划,浮载的心情宛若悬在云空般,充斥着惶惶不安感,更糟糕的是:受忖于她必须成功的压力下,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再去探索个中缘由,被逼入死巷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盼望这一切全是她庸人自优。
“笑一个。”
命令的鲁莽霸道又无理,这该是新郎倌的应有态度吗……宋蔷吃惊地!
意识到自己的疏冷,他再道:“你的表情好象在参加一场葬礼。”
她摇摇头。“原谅我的失态,只不过……只不过这份喜悦来得太不真实,我整个人到现在仍然是晕陶陶的。”
他竟点起烟,背过身去,僵硬的背脊似乎也透露出他些许的情绪。
“你同样不安?”宋蔷敏锐的捉住他的反常。
“婚约是我提的。”
“外界的风风雨雨你难道没听过,也不在乎。”
“笑骂由人。”他冷哼。
“笑骂由人?”宋蔷斗胆的再问:“我真值得你做这样的牺牲?”她知道自己没有好出身。
萨亦霍然回头,犀利的目光紧瞅着她,彷佛她问了一个极可笑的问题。
“怎么,连你也看不起自己?”
“非关轻视,而是……而是你不觉得这整件事情轻率得像是一场游戏,完全没有道理可寻,还有……还有纪弄玉呢?她又该怎么办?她不是才是你真正的爱人,她……”
“顾忌这么多,那么我取消婚礼。”他断然地打断她的话。
宋蔷倏然住口!
“好不好?取消它?”他严厉地凝睇她,姿态肃重到令她心惊胆跳。
“别……别开玩笑了,你动用了一切的人脉,让国内知名的达官显贵、名闻要人,通通暂时放下手边工作赶来参加这场婚礼,取消它,这玩笑会闹大的。”她垂眼掩饰心中的慌张。
萨亦讥诮一笑,冷酷极了。
“应该是这样的。”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彷佛证明了某件事,总之他嘲讽的表情都不像要步入礼堂的新郎倌。
宋蔷别过脸,双手紧紧交握,不安的指头直扭绞。四周不断弥漫的烟尘,将这对新人全因在迷蒙中。
“萨……”她嗫嚅地开口,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典礼快开始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回眸再肯定。“你不后悔吗?”
“你呢?”他反问,双眸宛若一泓黑黝黝的潭水。
心悸难安,真言几番欲出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没有时间纵容她反复了,也许这个机会仅有这一天。
“和你结婚,是我人生最大的期待。”她丽颜低垂。
“很好!”萨亦脸孔带笑,眼神却是冰冻的。“那就来吧!”他伸出手。
柔荑递交给他,握住,霎时两人齐向另种人生的选择。
干净洁白的教堂里,少了鲜花拱景,同样随意到过分简单。宾客分成两排站立候着,虽然每个人的心思所转尽不相同,但追求答案的兴趣倒是颇为一致。究竟这场婚礼真是在宣告风流公子愿困家庭?抑是有意藉此揭弄某项令人眩迷的玄机?总之,葫芦里装着的究竟是哪门子奇药,成了人人急欲窥究的答案,每个人都睁大眼睛仔细等候事情的演变。
来了!
但见这对新人步上红毯,一步一步地踩着过分庄肃的拍子,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气。
跨步着,汗水却一颗一颗自背脊不断滑下,浓厚的新娘粉妆大概也掩盖不了她苍白的脸色吧。
肃立在讲坛前,宋蔷偷偷睨眼,想再次看清萨亦的脸色;但迎面刺进玻璃窗的逆光却把他的五官包探在强光里,如里上一层纱,模糊难测……
汗,流得更急……
音乐声止,异常的宁静紧接席卷罩上!过分死寂的气息令她清楚的听见自己如击鼓的心跳声。
砰!砰!!
站在讲坛前的牧师终于开口了,祝福的词汇依旧不带任何喜气,还几近叱喝!
有这么不甘不愿的牧师吗?还是她的紧张吓坏了判断力。
只见台上牧师嘴巴不断的一张一合,她情绪乱烘烘……最后,她总算听见牧师正问着萨亦最重要的一句对白……
“萨亦先生,你愿意娶宋蔷小姐为妻,并且一生一世爱她、疼她,祸福与共吗?”
她呆拙地仰望着他的脸,手指紧紧死捏着,指甲深陷入掌心,不曾间断的汗水冷冷地在指掌间凝聚滴落。
她屏息静待最重要的回答。
优美的弧型唇线往上一扬,恢弘的语调高高迸出。
“我……”
宋蔷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头抖起来,等候许久的关键就要到来。她心悸的将眼一闭!
“我……”萨亦将众人的心吊得好高,忽然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字地说:“我、不、愿、意。”
“什么?”哗声大作,宋蔷闭起的双眸霍然睁开。
“我说我不愿意。”他不介意的又重复高嚷一遍。
喧嚣鼓噪声大扬。
她的下颚被执起,怔怔的宋蔷见到萨亦的双眼不断闪烁戏谄,疏离的口吻缓缓吐出阴沉的音符,喧哗会场神奇的又静窒下来,竖起耳朵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想飞上枝头,这个女人还早得很。”他既挖苦又讽刺。
“就说嘛……”讪笑声此起彼落扬起,原本颗颗破碎的芳心神奇的又黏合了起来。
残酷的表情一寸寸逼向她,萨亦声色俱厉喷话道:“想玩我,你还不配。”
原来如此……
原来是事迹败露了,所以他才会反过来将她一军,设计这一场婚礼来羞辱她。
宋蔷感觉很好笑,她一点也凝不起愤怒之气,反倒有松了一口气的安然。
“听着!”萨亦残酷的语调又恶毒扬起,直捣众人的耳膜。“从今天起,宋蔷这女人与萨某人再无任何瓜葛。”但很快地,如利刃的视线又刺向无数对透露出有意接收宋蔷的贪婪面孔,轻声警告:“但同样的,我也不希望有人收留她的消息传进我耳朵里。”
淡淡一句,夹带势力万钧的威胁命令,若想要继续在国际经济舞台混下去的商人,就不会把他的话当成是耳边风,敢违抗他。
宋蔷一动也不动,明白这是他的报复手段,他要她从此脱离上流社会,再无机会接近任何一位高官富贾。
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故意做这场游戏揭发她的伪装,除了供给你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外,就是提醒有心的男人别再上当了,这朵带毒的罂粟不是你们所养得起。”萨亦再道。
没有愤怒、没有羞惭,这场景,其实在午夜梦回时就曾侵扰过她千百回了,不同的只是这回由梦境跃上现实,但她同样不做任何反击;要明白当初她既然敢下这场赌注,就有、心理准备结局极可能变成如此。
遭报……
“我,言尽于此。而你,可以滚蛋了。”他绝情的逼她。
她淡然一笑,云淡风轻,就把这张无懈可击的俊脸深深烙印在心间吧,至少她的人生曾有三个月的辉煌灿烂,够她回味一辈子了。
“快滚吧,你这个妓女还杵在那里干什么?死心一点,没有人会可怜你。”风凉话来山口那堆幸灾乐祸的女人嘴巴里。
“自以为捞到金龟婿,无奈人家早就看破她的伎俩,可笑呀!”落井下石的功力一向是好事者的高强本领。
“娼妓……”
“你们给我住口,不准你们侮辱我的女儿。”忽然,一道虚弱夹带尖锐的愤怒从教堂的一隅传了出来。只见一个瘦弱的中年妇人颤巍巍的迈向人群中。
“妈?”全身血液霎时间冻结,宋蔷不敢置信地望看一步一步朝她过来的身影。
“您怎么……怎么……”
“把你们刚才那些不当的侮辱全部吞回去。”宋母大嚷道。
“什么侮辱,我们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哈,原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