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氏水浒-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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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耶律余睹便向萧干建议:“前年两营叛,劫掠乾州,已从招安;今岁全军复叛,而攻锦州。苟我军不来,城破,则数万居民被害。所谓怨军,未能报怨于金人,而屡怨叛于我家。今若乘其解甲,遣兵掩杀净尽,则永诀后患。”
但萧干却说:“亦有忠义为一时胁从者,岂可尽诛杀之?”
因此郭药师等人才得以保全性命。
不过这才是怨军叛变的开始,之后郭药师更是周旋于宋、辽、金三国,曾经帮助辽国击败北上的童贯,然后看到辽国大势已去,又投降宋国,帮助童贯攻打燕京。等到金国南下,看到金国势不可挡,又投降了金国,领金兵直攻汴京。
郭药师此人可以说是反复无常,毫无节操。
当然最后也没落得好下场,第一次金国侵宋,完颜宗望利用郭药师领兵直插宋朝东京,见无法攻破东京,各州勤王的兵马又陆续赶来,只能逼迫宋钦宗割让三镇,然后便收兵回燕京。
完颜宗望对这支反复无常的军队自然也不放心,他也怕金国成了辽国、宋国之后的受害者。当即命令怨军卸甲归田,剩下数千不愿解甲的,金兵以搜检器械为由,让怨军交出兵器,然后便是一场屠杀。
郭药师倒是幸免于难,不过也再没有被任用过。
耶律延禧看了一圈诸将,道:“耶律大石、兀颜光,你二人做先锋。”
兀颜光正是辽国第一员上将,十八般武艺,无有不通,兵书战策,尽皆熟闲。年方三十五六,堂堂一表,凛凛一躯,八尺有余身材,面白唇红,须黄眼碧,威仪猛勇。上阵时,仗条浑铁点钢枪,杀到浓处,不时掣出腰间铁锏,使的铮铮有声,端的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原本在北边抗金,南院大王得知耶律延禧要亲征,也怕皇帝有失,慌忙把兀颜光紧急调到南边来保驾护航。
两人得了将令,当即率部踏上浮桥,往南岸而来。
刚刚过的河,便见数十骑大梁兵马哨探而来。
马上来的将军,号旗上写的分明“没羽箭”张清,左边副将花项虎龚旺、右边副将中箭虎丁得孙。
张清是卢俊义麾下一名千夫长,今日负责哨探。
张清看辽兵过河,直哨到河边来。
兀颜光麾下先锋琼妖纳延和寇镇远是结义兄弟,正想着为兄弟报仇,看到张清哨过来,当即打马迎了上来。
只见琼妖纳延头戴鱼尾卷云镔铁冠,披挂龙鳞傲霜嵌缝铠,身穿石榴红锦绣罗袍,腰系荔枝七宝黄金带,足穿抹绿鹰嘴金线靴,腰悬炼银竹节熟钢鞭。左插硬弓,右悬长箭。马跨越岭巴山兽,枪搦翻江搅海龙。
琼妖纳延打马迎上来,喝道:“南人可敢出战?”
张清哨探到跟前,正是想要建功,当即让龚旺、丁得孙等人停住,他打马迎了上来。
琼妖纳延看张清迎上来,只以为张清要交战,挺枪便来取张清。
相距三丈多远时,张清却右手一扬,喝声“着!”
一颗飞石正中琼妖纳延面门,琼妖纳延吃痛不住,摔下马去。
张清抢上去,又补了一枪,把琼妖纳延刺死在马下。
第三百五十三章 半渡而击
耶律大石麾下先锋阿里奇见琼妖纳延被暗算,不由气得哇哇大叫,打马便来战张清。
“驾”
张清看又来一员辽将,却是见猎心喜,轻喝一声,纵马便迎了上去。
两人双枪便战在一处,战不过五合,张清打马就走。
“哪里走。”
交手几合,阿里奇已经知道张清枪法稀松,看他要逃,大喝一声,便追了上去。
张清听得阿里奇追上来,便把枪带在了事环上,取出飞石来。猛然扭过身去,看的亲切,扬手便打。
阿里奇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正被打中左眼,惨叫一声掉下马。
张清看又得了手,拨转马头,抢上去又补了一枪。
刚刚过河的耶律大石和兀颜光看他们的先锋大将都被杀,也是气得七窍生烟,二人都是他们麾下勇猛善战之人,因此才让他们做先锋,没想到却被两颗石子害了性命。
兀颜光虽然想亲身上阵,但是职责在身,只能又拨了麾下副统领贺重宝出战。他指挥着过河的兵马迅速结阵,以防大梁兵马冲击。
只见这贺重宝头戴明霜镔铁盔,身披耀日连环甲,足穿抹绿云根靴,腰系龟背狻猊带。衬著锦绣绯红袍,执著铁杆狼牙棒。手持三尖两刃八环刀,坐下四蹄双翼千里马。
贺重宝却是自恃武艺,挺着三尖两刃刀便来取张清。
“看打”
张清待贺重宝到的跟前,轻喝一声,手臂一扬。
贺重宝见状,慌忙一偏头躲闪,刚刚扭回头,便见一颗飞石冲他面门飞来,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正中嘴角,打的鲜血直流。
原来张清先前只是做了个手势,并没真的打出去,贺重宝躲避以后,张清才照着贺重宝原来的位置打了出去,如果贺重宝躲避之后不动,那这一石子也会落空。但是贺重宝躲避以后,下意识的便又扭正头,正把脸送到了石子上。
“噗”
贺重宝吐了两颗牙齿,也不敢再战,拨马就想往回逃。
拨马间,张清已经到的跟前,手中钢枪照着贺重宝后心便刺。
“铿”
张清手中钢枪硬生生刺穿贺重宝护心镜,把贺重宝挑下马去。
“哇哇”
兀颜光见张清把他副统领都刺杀,再也忍不住了,怪叫着打马便来取张清。
张清看兀颜光来的凶猛,取了两颗石子,隔着十余丈,手臂一扬,一颗石子便飞去。
兀颜光略一偏头便闪开了。
张清看没打着,手臂一扬,第二颗石子紧接着便又打去。
“雕虫小技”
兀颜光盯着空中石子,不屑的说了一句,手中混铁点钢枪便刺在飞石上。
“砰”
飞石被点中当即炸开,化作一堆石屑。
张清看兀颜光如此厉害,也不敢再战,拨马就走。
后面龚旺、丁得孙见状,也一声呼哨,领着所有探马走了,只留下一股尘土。
这次张清却是出手较早,两人距离较远,再加上见机快,到时没和贺重宝一样落得被从后面斩杀的下场。
兀颜光看追之不及,也只能悻悻的停下马。
张清带着哨探跑了两里,便见自家大军已经压着阵脚逼过来。
当大梁黑压压的大军出现在地平线时,过河的辽兵也不过一万多人。
晁勇却是和卢俊义走在第一线,没错,就是走,五万大军除去哨探,全部是步军。
卢俊义看着前面清一色的辽军铁骑,道:“太子,再让辽兵过河,恐怕不好对付了。”
辽兵却是在浮桥前面列阵,河边留了数丈空地,骑兵过了河以后,可以沿着河岸快速的往两边行进,摆开阵势。
晁勇倒是不怕过河的人多,只是不想让辽国大伤元气,五万兵马对现在的辽国来说,也是举足轻重了。
晁勇点头道:“放号炮吧。”
后面举着帅旗的人略微摇动一下帅旗,远处便响起一声号炮。
耶律大石听得号炮响,不由更加警惕起来。
看到对面逼近的梁山兵马突然停下来,不由又疑惑起来。
梁国兵马不进攻,难道他们还敢让大辽兵马全部过河不成?咦?梁国的马军都没来,哨探的马军似乎也在往后面跑。
耶律大石正狐疑间,却听得浮桥上一个士卒大喊道:“桥下有人。”
耶律大石早已在上游布置了一些船只和铁索,便是怕梁国船只顺流而下,破坏浮桥。此时听到下面有人,也知道梁国是要破坏浮桥了,赶忙喊道:“几个人?”
刚刚喊话的士卒道:“就看见一个,冒出水面,好像点着什么东西了,然后就潜水跑了。”
点着?
浮桥虽然是木质的,但早已被打湿了,很难点着。
那还能点什么呢?
不好,是火药。
想到火药,耶律大石赶忙大叫道:“会水的赶紧下水,看看桥下是不是有火炮?”
同时不顾危险的打马往河边而来,耶律大石反应很快、辽兵反应也很快,但是都没有导火索燃烧的快。
刚刚有几人跳下水,浮桥下便响起三声巨响。
爆炸的地方木屑横飞,足有数丈桥面被炸断,桥上的人马下饺子般落入水中,被激流冲走。
裂口边的浮桥也支撑不住,滑入水里,只留下两岸十余丈还在水面上,其余全部没入河中。
除了快到岸边的几人身不由己的被吓得乱窜的战马带上案,其余全部落入水中。
阮氏三雄一口气潜出数十丈,才冒出头来,看着后面他们的战果,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大梁打下东京后,水军便也调到了东京。
前番攻打青州时,阮氏三雄便跟着大军出征,但是也没用到水军。眼看打下东京后,四面出击还是没有水军的份儿,阮氏三雄便着急了,他们可是跟随太子的老人,晁盖还没上梁山时,他们就结识太子了。但是梁山的事业越做越大,他们水军却很少出战。后面入伙的人都纷纷建功立业,他们却只能每日操练派不上用场的水军,哪能不着急上火。
于是卢俊义率兵出征时,他们便也跟着卢俊义出征了,只是没想到一路北上,却是没有什么战事发生,他们自然也无法建功。
没想到这时候辽国人入侵了,他们马上知道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不过他们原本以为他们是要在陆上建功,却没想到太子又给了他们一个水里建功的机会,而且是大功。
昨晚他们就悄悄下水,在浮桥下藏了特质的火炮、火折子。
今日又早早的潜入水中,藏在河边的芦苇丛里,号炮一响,他们就潜到浮桥地下,引燃了早已安置好的火炮,然后迅速潜水逃脱。
阮小五看着水里冲下来的辽兵,笑道:“这一下,光是淹死的辽兵就有几百吧,还把辽兵阻在了两岸,功劳不小吧。”
阮小七却是拔出身上的分水峨眉刺,在顺水而下的一个辽兵脖子上捅了进去,然后一脚踢开这个倒霉的辽兵,然后又扑向一个想往岸边游的辽兵。
阮小二看岸边已经有反应快的辽兵张弓搭箭,忙喊道:“小心弓箭,潜水走了。”
对这些马背上长大的辽人来说,骑射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根本不用担心误杀同袍。多数人震惊的时候,已经有反应快的张弓搭箭准备射杀坏他们大事的人了。
一阵箭雨射过,都很精准,数百只箭都落在三人停留的地方,如果三人停留不动的话,毫无疑问会被射成刺猬,但是三人早已潜入水中,顺流而下。
耶律大石刚刚打马到的河边就爆炸了,四处飞射的木屑居然有一片正划过耶律大石脸颊,顿时鲜血直流。
不过耶律大石却是顾不得脸上的伤口,拨转马头,准备应付大梁军队的攻击。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天罚降临
耶律大石刚刚拨转马头,便又是一声巨响,而且比刚才炸浮桥的响声要大了十倍不止,整个地面都震动起来。
晁勇离着爆炸地点一里多,都感觉耳膜生疼。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晁勇也没节省黑火药,整整五百斤黑火药全部放在了地道里。
他也没想着炸死领兵大将,就是想给辽兵一个下马威,造成辽兵混乱,然后趁势掩杀辽兵。所以地点就很好选了,在浮桥的左右不要太远就行,辽兵过河后,一定会在附近集结兵马,保护浮桥。
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痛快的嘶喊,恐怖的尖叫,战马受惊的嘶叫。
爆炸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坑,残肢断臂四处横飞,伤亡的辽兵无法计数。
更可怕的是这一声巨响,让辽兵的战马全部受惊,横冲直撞,人仰马翻,死于身后同袍战马马蹄之下的不知多少。
“天罚啊”
一个辽兵从马上跳下来,跪在地上,一面叩头,一面绝望的大喊着。
没喊几声,便被后面受惊的战马踏翻在地,然后不知多少战马践踏而过。
但是却引得更多的辽人顾不得到处都是乱窜的战马,纷纷跳下马,跪在地上。
五百斤黑火药爆炸,地动山摇,很多战马都是直接扭断马蹄,摔倒在地。
在很多辽人看来,这不是火药,而是天罚,能让整个地面都震动的力量只有老天才有。
不要说南岸的战马到处乱窜了,就是北岸的战马都受惊不小。
耶律延禧原本就和一众将领站在河边,等待着过河。
浮桥突然被炸断,耶律延禧吓了一跳,胯下的战马也是暴跳如雷,不过耶律延禧也是整日骑在马背上的人,骑术自然精湛,也没被战马摔下去,反而逐渐的把战马安抚下来。
哪想到战马还没安静下来,又是一声震天巨响,隔着一条河,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颤。胯下的战马顿时慌了神,嘶叫一声,便直往河里冲去。
耶律延禧也被对岸尘土飞扬的阵势吓的有些魂不守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人代马扑腾进了水里了。
耶律延禧会游泳吗?
他会,对这位每天就在游猎的人来说,吃喝玩乐,没什么不会的。
耶律延禧进了水里,喝了一口水,就蹬开他心爱的战马,往岸边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