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氏水浒-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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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娘子见丈夫说的如此严重,也只好道:“那官人且歇一晚,明早去宫中告了假,再出城不迟。”
“此事耽搁不得,万一贼人等不急,一走了之,我却去哪寻回雁翎甲。你快去为我准备金银,徐丁,你给我备马,我要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城。今晚必然是回不来了,徐丁待会去曹奉家一趟,让他给我告假。”
徐宁回房带了腰刀,等他娘子把金银凑齐,便牵着马出城而来。
一出城,徐宁便策马狂奔。
天色将黑,才看到陈家酒店,到的门前,飞身下马。
进入陈家酒店,环视一圈,却只有两个客人。一个英武后生,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另一个稍大些,有二十四五年龄,身材精瘦,满脸的桀骜,当是江湖中人。
难不成他们便是贼人同伙?
徐宁正猜测间,便见那个后生起身道:“阁下可是寻一个皮匣子?”
徐宁一听二人似乎便是自己要寻的人,忙拱手道:“正是,匣子中却是一副雁翎甲,也没甚稀奇。别人拿了也不值甚钱,只是却是在下家传之物,留给后人做个念想的。在下已带了赎金来,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把那匣子还我。”
那后生却忙摆手道:“你也不用与我说,我却不知你们的事情。只是今日路过这酒家歇脚,邻桌一个鲜眼、黑瘦汉子没了酒钱,我便替他付了。临走他说要是有人来寻皮匣子,便让来人代他还我一百贯酒钱,然后再把他的话转达便是。”
徐宁一听,便要从随身包裹中掏钱,蓦然想起这却是正好的赎金,若是少了一百贯,万一贼人不依,到时又生坎坷。
“小兄弟,不是我舍不得这一百贯。只是这包裹中金银都是赎金,若是少了,只怕误事。这样,小兄弟若是信我,便先把那人的留言告诉我。在这里等我一日,待我赎回匣子来,我带你回家取钱。”
晁勇笑道:“不是不信你,只是我却有事在身,等不得你一日。这样,你给我写个条子,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去你家取便是。我看大哥也是君子,断然不会胡乱写了诓我。”
徐宁见晁勇如此相信他,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当下叫店家拿来笔墨,照着晁勇口述写了张条子。
第四十九章 计赚徐宁
徐宁走后,徐宁娘子便有些心神不宁。
一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看看天色将亮,便起床张罗早饭,同时打发一个丫鬟去门口等候徐宁,一旦看到徐宁,便来给她传话。
看看日头渐高,徐宁娘子也逐渐焦躁起来,看着满地乱跑的儿子,不由就给了一巴掌。
六七岁的徐晟顿时被打蒙了,看平日温和的母亲突然变了个样,吓得呜呜大哭起来。
徐宁娘子打完一巴掌,也顿时心疼起来,抱着儿子也哭起来。
“娘亲别哭了,小晟不疼。”
小徐晟看母亲哭起来,反倒细声安慰起母亲来。
徐宁娘子刚要说话,便听门外守着的丫鬟喊道:“有主人消息了。”
徐宁娘子顿时丢下儿子,转身往门外跑来。
到的门口,却发现来人不是丈夫徐宁,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拿着一个红羊皮匣子。仔细一看上面也是白线刺着绿云头如意,中间狮子滚绣球,正与自家丢失的匣子一模一样。
丫鬟看夫人一脸疑惑,赶忙解释道:“这位公子说有主人消息。”
徐宁娘子闻言,福了一福,道:“还请公子告知我家官人消息。”
晁勇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徐宁道:“我是城东三十里外的陈家酒店的少东家,今早一个浑身是伤的汉子闯入我店里,说是与贼人起了冲突,托我把这个匣子送来这里。又写了这张字条,说是给我的酬金。”
徐宁娘子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简单的一行字,“送予持字条的小哥一百贯,徐宁”,看字迹正是丈夫徐宁的字迹。
徐宁娘子惊慌道:“正是我家官人所写,官人他伤的严重吗?”
晁勇摇摇头,叹息道:“我来时说话已经有些艰难了,只怕是不行了,才托我来送匣子传话。你家官人让我把匣子送到,并让夫人赶紧带着儿子去见他最后一面,去迟了恐怕……。”
徐娘子一听徐宁快不行了,顿时身子一摇,险些摔倒。
幸亏旁边丫鬟机灵,扶住了她。
晁勇看徐娘子被打击的够呛,也是心中惭愧,安慰道:“夫人保重,也或许你家官人已经有所好转。这是匣子,你看看里面东西可在。”
徐宁娘子闻言,也是眼睛一亮,接过匣子,便递给丫鬟,道:“你仔细收好,待我回来。”
“徐丁,快准备马车。”
晁勇把匣子拿来便是为了取信徐娘子,看她看都没看,不由一愣。
早知道便随便往匣子里放点东西给她了,也省的时迁再偷一次。
下人准备马车的空当,徐娘子也取来银子给了晁勇。
却说徐宁给晁勇写了字条后,换得的消息却是明日午时在五十里外的另一处酒家交赎金。
徐宁看天色已晚,也只好在陈家酒店歇下来。
次日清晨,徐宁却是与晁勇二人一同出门,不同的是徐宁继续往东,而晁勇二人则往东京而去。
徐宁一路打马疾驰,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到的指定酒家,一直等到午时却没见有人来搭讪,他也问了店中所有客人却没人理他,一直在酒家坐到晚间都没出现他要找的人。
第三日,他又等了半日,才不甘的返回东京。
回到家中,却又听说一个噩耗,昨日一个年轻后生拿着他祖传的雁翎甲和他写的字条把他夫人和儿子都赚走了。
当晚,丫鬟只是打了个盹,保管的雁翎甲便又不翼而飞了,留下的又是一封书信,让徐宁去陈家酒店。
徐宁一听贼人居然又赚走他夫人和爱子,气得怒啸一声,便又上马往城外陈家酒店赶去。
将要到的陈家酒店,徐宁便看见官道边一匹神骏的黑马,马上正是先前在酒店让自己写字条的后生。
看到这三番两次戏弄自己的人,徐宁两眼怒火直喷,恨不得拔出腰刀,把这贼子砍做两断,以消心头之恨。
只是想到现在妻子都下落不明,也只能强忍怒火,抱拳赔笑道:“不知徐宁哪里得罪了小兄弟,让小兄弟如此戏弄我。”
晁勇当初想出这个计策后,也是十分不忍,毕竟这样来回折腾人,虽然比不得宋江动辄杀人嫁祸阴损,但也够让人窝火的。
只是为了赚徐宁上山,也不得不厚着脸皮如此做。
此时看徐宁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不由更是惭愧,翻身下马,拜倒在地,道:“你我素不相识,谈何得罪。实在是晁勇不得不如此做,还请徐将军原谅。”
徐宁虽然也是一肚子火,但看晁勇行了如此大礼,也只好下马扶起晁勇,道:“你有什么难处只管说来,我若能帮你的,一定不会推辞,何用费这许多周折。”
晁勇惭愧道:“不瞒将军,我是梁山小霸王晁勇。如今朝廷奸臣当道,荼毒百姓,我梁山有心替天行道,无奈兵微将寡,朝廷又来势汹汹,因此在四方招贤纳士,以抵敌官兵,替天行道。这番朝廷派汝宁郡统制呼延灼攻打梁山,呼延家铁甲连环马威震天下,非将军钩镰枪不可破,因此晁勇斗胆设下此计,还请徐将军上山助我梁山破掉那铁甲连环马。”
徐宁先前听到晁勇这个名字便觉有些熟悉,只是没把眼前之人和那先后劫掠郓城县、东平府的梁山巨寇晁盖之子小霸王晁勇联系到一起,毕竟这可是天子脚下,而晁勇却是朝廷缉拿的巨寇,没想到他敢亲身犯险。
徐宁听到要他落草为寇,略一犹豫便问道:“我夫人和儿子可是已经在去梁山的路上?”
晁勇尴尬道:“徐将军放心,我已经让人小心照料,一定不会委屈了徐夫人和令公子。徐将军的雁翎甲也已让人送上梁山,等将军上山,一定原物奉还。”
徐宁听得三样最重要的东西都无恙,便也有了决定,但略一思忖,不由眉头一皱,道:“我虽有祖传钩镰枪法,但这钩镰枪却不是一般铁匠会打造的。没有钩镰枪,我便上了山也破不得连环马。”
晁勇见徐宁已有上山之意,也是大喜,笑道:“我已让人找到一个高手匠人,金钱豹子汤隆,打造钩镰枪当不是问题。”
“他却是我姑舅兄弟,我舅舅便是因善造各种兵器,才被老种经略相公看重,累功做到知寨。前些年听说我那舅舅亡故了,不知如何这表弟却上了梁山。若有他在,打造钩镰枪却是容易。”
晁勇笑道:“我来时他还没上山,不过已访知他下落,着人去请。等我们上的山寨,你兄弟当可团聚。”
徐宁闻言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快马赶路,若能追上我夫人和儿子最好,免得他们提心吊胆。”
第五十章 假托天命
晁勇与徐宁一路追赶,终于在到的济州地界时追上阮小七护送的徐宁家眷。
当日晁勇把二人赚出城后,便温言解释了一番,谎说徐宁已经被请到梁山,二人去了便可以一家团聚。
之后又仔细叮嘱阮小七一番,让他护送徐宁家眷回梁山。
时迁则返回东京再次盗雁翎甲留书,晁勇则在陈家酒店等候徐宁上门。
徐宁夫人虽然惊惧落入贼手,但看阮小七一路如兄嫂一般照顾,也逐渐放下心来。
一家团聚,彼此牵挂的夫妻二人看对方都安然无恙也都放下心来。
徐宁也十分守信,看妻儿都没受太大惊吓,一路也没多生干戈。
没几日,一行人到的旱地忽律朱贵酒店,自有山寨船只接应。
晁盖也已得了消息,带着众头领下到金沙滩迎接徐宁。
晁勇便发现众头领中多了一人,七尺以上身材,皮肤黝黑,脸上都是斑斑点点,不像天生的麻子,应该便是金钱豹子汤隆了,脸上色斑应该是长时间在高温的火炉边打铁产生。
晁勇依稀记得水浒中汤隆是李逵请公孙胜去高唐州时碰到的,因此让朱贵派人在高唐州以北寻访。
所幸汤隆打造兵器也颇为有名,没费多少周折便找到了他。
汤隆出身也颇不错,父亲靠打造、研制兵器做到知寨,他也学的一身家传手艺,奈何因贪赌,受不得军中约束,因此不愿再走父亲老路。流落在江湖上,只能靠打铁为生。
汤隆也是不甘平淡之人,听到梁山小霸王特意让人请他上山,二话不说扔了铁锤,便上了梁山。
船只还未停稳,晁盖便上前赔罪道:“小儿自作主张,干出这等偷盗拐骗的事情,还请徐将军见谅。稍后上了山,晁盖当有重罚。”
时迁无奈的和晁勇摇摇头,表示他也没办法,当日他二次潜入徐宁府中,盗了雁翎甲后,便快马加鞭回了山寨,如实禀告给晁盖。
晁盖一听他们在东京居然干出坑蒙拐骗的事情,顿时大怒,当下便要重责时迁,后来想到时迁也是受晁勇指使,才免了时迁责罚,只等晁勇回来。
晁勇闻言,不由脸色一苦,早知道晁盖性子磊落,自己的计策必然讨不得好,看来这顿打是逃不了。
徐宁也不知晁氏父子是不是演双簧,若晁盖真是不知道,那晁勇可以调用山寨人马寻找汤隆,显然在山寨中也很有地位,虽然自己也有些恼他害自己落草,但自己刚上山却是不能得罪他,赶忙道:“小霸王虽有不当之处,但路上已经和我认过错,天王便饶过他吧。”
林冲和徐宁也是旧识,一向又与晁勇亲近,当下也帮腔道:“正是,何况勇哥儿也是为山寨招贤纳士,看在他初衷尚好的面上,这次便且饶过他吧。”
晁盖却道:“你们谁也不要求情,若是山上之人都和他一般坑蒙拐骗,我梁山替天行道的名头还不败尽。好了,大家且先把徐将军迎上山。”
当下众人上的山寨,晁盖已在聚义厅摆下酒席给徐宁接风。
众人落座,晁勇正想躲到后面点的地方坐下,已被晁盖看到,喝道:“逆子,往哪里躲,先吃了你的三十军棍再来吃酒。”
晁勇闻言,也只好尴尬的起身往厅外走去。
徐宁见来真的,赶忙起身道:“天王息怒,少寨主不过年少任性一些,且看我面上,饶他这一回。”
晁盖摇头道:“徐将军发话,晁盖原不该拒绝。不过山有山规,任何人逾越不得。执法队,还不把他拖下去。”
晁勇摇手止住门外进来的两个执法队员,道:“我自去领罚便是。”
林冲见晁盖似乎铁了心要处罚晁勇,也是大急,赶忙看向军师吴用。
执法队执法甚严,三十军棍下去,最轻也是皮开肉绽,一个不好便是伤筋动骨,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得养上个把月。
吴用看林冲求救,摇摇羽扇,笑道:“天王息怒,我还有一个疑问,待问了他再打不迟。”
晁盖闻言,也只好道:“逆子,你且先回来。”
吴用看晁勇回来,问道:“这天下豪杰众多,你却为何独要去请徐将军?”
晁勇闻言,无奈的道:“我等前番劫了东平府,朝廷会派呼延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