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越雷池修改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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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手腕上刻着“Cartier”的手表,她听说过这个牌子,很贵,比她最珍贵的钢琴还贵。
他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她做他女朋友?
该不是——他还没睡醒?!
有可能,他昨晚折腾到很晚才睡。
沐沐笑了,比晨曦还要飘忽。
“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
这句话她说了,用唇,而非用声音。所以男人没有听见,迷茫地看着她。
她只好笑着摇摇头。
男人明白了她的拒绝,不再勉强,缓缓松开了手……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舍,那般深沉。
沐沐安静地打开门,安静地合上门。
门紧紧关闭的一刻,她抱紧怀中被金钱塞满的包,身子靠着冰冷的墙壁滑下,蹲在地面上,用膝盖抵住疼痛的胸口。
眼中的泪一串串落下,颗颗晶莹,滴滴绝望。
五万块,一夜。
银货两讫。
她不该动了心,他更不该——动了情!
因为这一别,她以后的日子要在冰冷的牢狱里度过,不知道哪一天才能重见天日。
“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
他们还会再见吗?即使再见,他还会记得她吗?
会的,她相信一定会。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年多……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五万块一夜,不符合市场行情。
可是,对于两个有情的人,五十万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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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多年以后。
雨后的江南,晨雾刚散,空气里全是湿漉漉的闷热。
破落的小巷,青石路窄得只容得下两个人擦肩而过。
一个穿着高跟鞋的瘦弱身影,迷迷糊糊,栽栽歪歪走进小巷。精致的妆容和玫粉色修身短裙,掩饰住了女孩儿真实的年纪,却掩不住她眼中少女的纯真和倔强。
巷子里,两个早起生火做饭的中年妇女见到她,鄙夷还带点艳羡地一瞥,相互交换个眼色,只当这个新搬来的“不良少女”又出去疯了,不知道在哪一夜宿醉,现在才知道回家。
事实上二十一岁的沐沐滴酒未沾,她只是太困了。
他们乐队的队长谷雨赚钱赚疯了,连接了四个活,串了四个场子,有两个还在外地。他们从前天晚上忙活到现在,连饭都没顾上吃几口。
最后,乐队的人都累得瘫在酒吧的后台,睡得天昏地暗,只有她还撑着最后的力气回家。
总算走进家门,沐沐连妆都没卸,直接扑到床上去找周公爷爷聊天。
周公爷爷捻着白胡子问她:“小丫头,不就是赚钱嘛,你拼什么命啊?”
她长舒了口气:“在这物价飞涨年头,能找个养活自己的工作多不容易,尤其是像我这样“内在和外在都不健全”的女人。我不拼命能行吗?”
周公爷爷笑了:“找个男人养你呗。”
“男人?”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出梦幻的光泽。
你有没有遇到过那样一个男人,
只是一个眼神,你的灵魂从此陷入万劫不复,
只是在他肩上轻轻的一偎,你的孤苦被他的气息抚平,
只是听见他淡淡说了一句:“做我女朋友吧。”
从此,你只想做他的女朋友……
转瞬,她眼中的光彩幽幽地暗了下去,她说:“我找到过,可惜,走失了,所以,我一直在找他。”
是的,她一直在找,走过每一个城市,寻遍每一个酒吧,可他却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你咋不百度呢?”
“除了他长得很帅,名字里有个卓字,我对他一无所知。”
“那就难办了……”
她无力地摇着小手:“周公爷爷,我困死了,实在没力气跟你聊天了……”
周公爷爷灰溜溜闪人。
沐沐抱着枕头,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知睡了多久,没心没肺的电话铃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的闹表,才十点半。无聊到打电话给她的人,除了推销东西的,就只剩下乔宜杰一个人。
沐沐一动没动,抱着枕头看着电话,等着电话自动接通。
十秒钟后,录音机里女孩子清脆甜美的声音宛如清歌:“您好,这里是电话录音,请问您是哪位?有事找我请留言,或者留下联系方式,我会尽快跟您联系。”
这个录音是原来租这间房子的女孩儿留下的,沐沐觉得声音很美,于是没有删掉。
“是我,你男朋友,快点起床,打扮的漂亮点,我半小时后到。哦……不用准备午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比萨。”
沐沐叹了口气,从枕边摸出手机,指尖飞舞中,屏幕上快速显示出一段文字。“乔大律师,我再次郑重声明,我不是你女朋友,如果你再毁我名节,你很快会收到我的律师信。”
短息刚发过去,他立刻回复:“严格意义上说,未来的老公,可以称为男朋友。”
“未来也不是!”
沐沐并不反感乔宜杰开这样无伤大雅的玩笑,她只是想提醒他,他不是她男朋友,不论现在,还是将来。
“那就等未来证明了我不是,你再告我吧。”
跟律师讲道理,真不是个明智之举。
她挫败地丢了手机,与其做这徒劳的事,不如再补充点睡眠来的实际。
沐沐刚刚睡着没多久,门铃声又一次没心没肺地扰了她的睡眠。她迷迷糊糊爬起来,直接打开门,用花得一塌糊涂的妆容和玫粉色的“百褶裙”面对着门外的目若星辰、笑如暖风的帅哥,顺便附赠他一个睡眼惺忪的白眼,以示不满。
与沐沐半死不活的装扮呈鲜明对比,门外的乔大律师水蓝色的短袖T恤,米白色休闲裤,清爽得像盛夏的凉风,再配上他暖如春风的笑意,让人一见便心旷神怡。
沐沐根本无心欣赏眼前的帅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中散发着摩根烤肉的浓香的比萨。没闻到这个香味的时候她还不饿,现在,她狠狠咽了咽口水……
乔宜杰一见沐沐熊猫似的眼,笑容顿时僵硬。“又熬夜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跟着他们拼命,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
沐沐不说话,挂着最天真无邪的笑脸,手悄悄往比萨的方向伸。
乔宜杰把比萨往身后一藏,毫不客气地把她推进洗手间,“快点把妆卸了。这种浓妆很伤皮肤的……万一脸上长了黑斑,我可不要你了。”
又不让睡,又不让吃,沐沐满腹委屈地蹭进洗手间,乖乖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她会如此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主要是因为乔宜杰对她来说“恩重如山”。
细说他的恩情,一天一夜也说不清楚,简单点说:他帮她打赢了官司,把她的妈妈从死刑犯的牢房里救了出来,虽然她给了他五万块的律师费,但是她知道,比起他做的,那点钱远远不够。
后来,他帮她安葬了病逝的妈妈……
再后来,他帮她找到了工作,虽然给乐队打杂的活没日没夜地忙,却能让她不至于饿死街头。
如此大恩大德,她除了以身相许,恐怕无以为报了。
只可惜……
沐沐看向窗边的白手绢,许多年过去了,他的温柔在她心里扎了根,在这四年的煎熬里,那根纵横交错地生长,把她的心紧紧抓住。
她无数次尝试把白手绢变成白玫瑰,都失败了,然而,她仍然相信,人可以创造奇迹,她千疮百孔的命运,可以像白玫瑰一样绽放在他的眼前。
她一直在努力……
******
沐沐在浴室里洗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换了身清爽的T恤衫,肥肥牛仔短裤,半干的头发随意拢了拢,恢复了二十一岁女孩儿该有的清纯和恬美,恰如初绽的白玫瑰。
乔宜杰一见美人出浴,如沐春风地深吸了口气,淡淡的栀子香撩过鼻翼,清新宜人。“这才是我女朋友的感觉。”
“……”沐沐没和他争辩,抓过桌上的比萨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往下吞。
“慢慢吃,不急。”
其实,如果她可以开口讲话,她早就大声对他说:“乔大律师,不管你为我做了多少,我都不是你的财产,你无权对我享有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更无权对外宣称我是你的。”
可是,她不可以……
因为她失声了,开口也讲不出一个字。
她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累到快要窒息,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哪怕一个音节。她试着喝各种各样的药,中药、西药、偏方……没用。
她也跟着乔宜杰去看过很多的医生,外科、内科、精神科,全都去看过了。大夫的答案千篇一律,是她自己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没有人能帮她。
是的,她的命运,没有人能帮她,一切都只能她自己面对。
“这是张医生的诊断。”乔宜杰把诊断书递给她。“他说你这种病例他遇到过,有些方法可以尝试。”
她眨眨眼睛,表示谢谢。
“你明天几点有空?”他问。“我带你去。”
她随手拿来桌上的纸和笔,写下娟秀工整的字迹:“明天我有个试演,很重要。”
这些年她从来不学手语,因为她身边能看懂的人不多。更重要原因是,她始终相信,她能开口讲话,总有一天,她能做到。
“什么演出?”
她知道乔宜杰担心她,耐心地写着:“给部队慰问演出,很正式的表演。明天我过去试演一下,如果通过了,就能参加他们的演出,报酬还不错。”
“部队演出?那不是部队文工团的事吗?”
“好像他们的钢琴配乐临时有事,不能演出。文工团的人认识白露,请她帮忙介绍个会弹钢琴的,白露推荐我去。”
“哦。我这几天刚好没有案子,明天我陪你去。”
沐沐急忙摇头,为了加强感情~色彩,她又摇了摇双手。
乔宜杰也明白部队里规矩多,不再坚持。“那我跟张医生约下周一,等你回来,我带你去……”
“……”
见沐沐凝神听他说话,他继续说:“我跟他谈了一下,他说可以试试催眠的方法。”
她抬眼,眼底澈如清泉。
“他说,通过催眠的方法,能让你再回到过去,重新经历一次那个场景,也许你这一次可以克服心理障碍,发出声音。”
再回到过去,再看一眼爸爸胸口飞溅的鲜血,溅在她脸上,由热变冷……
不,她拼命摇头。
那一段过去,她真的不愿面对第二次。
“沐沐,我知道你不愿意。”乔宜杰抓住颤抖的双手,“这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你不想开口说话了?你想一辈子做个哑巴?!”
“……”她不想……
她不再摇头,看着窗边已经泛黄的白手绢,迎着风,飘飘荡荡。
他说过,这世界不是没有奇迹,要看你能不能创造奇迹……
她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俺知道大家急着看JQ,JQ是需要培养嘀,否则就成了色~情,嘿嘿。
放心,肉肉会有的,我去翻参考文献,保证弄个浓浓的肉汤给大家尝。paipai后花园v i v i a n l j c整理
☆、第 8 章
吃过午饭,乔宜杰拿出自己带来的影碟塞进DVD机,俨然男主人的口吻招呼沐沐。“小宝贝儿,朋友借了我一个《色戒》未删减版的碟,快过来看。”
《色戒》是什么东西?佛教片?
沐沐仰天长叹,看来乔大律师最近很闲,跑到她家里消磨周末。
不过,看在他对她恩重如山的份上,她决定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和昏沉陪他看一会儿,谁知看着看着沐沐就发现电视上的镜头有点不和谐……
然后,越来越不和谐,赤~裸的男女在床上激烈的纠缠……
她的呼吸有些困难,脸颊滚烫,脑子里不自觉又浮现出更加不和谐的画面。
他将她按在床上,拉她的衣服,滚烫的手掌沿着她青涩的身体攀岩,攀上娇小却骄傲的峰峦……
她吓得咬紧嘴唇,忘记了她不用咬唇也发不出声音。
他在她耳边问,声音沙哑:“你满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