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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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晏刚好有些饿了,又见顾辞他们走得快,她便想着先去饱餐一顿也不错。
没想到跟着容礼一去才知被骗了。
什么接风洗尘,只有几个馒头!
禾晏才想骂他,却见他苦逼地皱眉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这次若不能还我父王清白,说不定皇上一怒就把我父王给贬为庶民了,到时候馒头都不知能不能吃上。所以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先练练口。”
他说着,拿起一个馒头递给禾晏。
禾晏嫌弃地看了一眼,奈何真的是饿了,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放心,你若真的家道中落,我养你一辈子。”
“真的?”他的眉梢一挑,“不枉我帮你捡回一条命,算你还有点良心!”
禾晏哼着道:“那是,一日三餐,三个馒头而已,我秦禾晏还养得起。”
“咳……呃……”容礼捶胸顿足,噎住了!
半晌,才听他道:“你那条狗都吃的比馒头好吗?”
禾晏嘴巴里嚼得起劲:“那是我相公,你要做我相公吗?”
他指着她:“算你狠。”
禾晏心情甚好,她知道他才不会娶她这样的,很早的时候容礼便说过的,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他就唾弃禾晏这样的。
所以他才会喜欢温柔有才的沈琉璃。
想起沈琉璃,禾晏的脸色一黯。
容礼以为她生气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她勉强笑道:“哦,只是想到你该娶亲了吧?”
“再等两年。”他笑笑说,“我怕娶亲太早,你又嫁得太晚,到时候我们的孩子不好结亲家。”
她心里乐呵,却将手中一小半馒头砸向他:“鬼才要和你结亲家!”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附身塞进她嘴里:“浪费可耻!”
二人打闹一会,外头有侍女前来说定王妃找容礼过去,容礼忙整理了衣装跟着走了。
容礼常年不在王府,他这一来王妃定是思念的紧。
禾晏从房内出来,外头日光温和,她深吸了口气。定王膝下子女众多,可要算起来,容礼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她和容世钧来的多。
她也是甚少听他提及府上弟妹的,想来也不大熟络。
顾辞这一去,直到天黑也不见回来。
禾晏在王府只认识容礼,找到他一问才知道原来定王早早在醉香楼订了酒席给顾辞接风,怕是要吃了饭再回。
禾晏一听脸色就变了,急着便要出去。
容礼拉住她道:“你去干什么?你去了,就是他的丫环,又不能上桌。我和娘说好了,在府上吃,像个小姐一样和我们同桌岂不好?”
禾晏听着感动,却将手抽出来道:“好,改日。”
她记着顾辞不带药在身上,她得去给他送药。
“禾晏,秦禾晏!”容礼见她走得飞快大叫她两声,见她不打算停下,他只得招呼了侍卫道,“跟着她。”
…………
醉香楼建于长街末端,北邻沧江,味道风景皆一流。
定王今晚大手笔,直接包下了整个醉香楼。
禾晏远远便瞧见在外守卫的王府侍卫。
她尚未上楼便听见满楼摇曳的丝竹音,还有江南女子独有的娇柔软语。她从楼梯上探出脑袋,顾辞正左拥右抱,她怎么看他笑得怎么放荡!
“淫魔!”禾晏狠狠地咬牙。
她扭头便下了楼,离开醉香楼走了一段路,她的步子又缓下来。低头挣扎片刻,终还是重新回去了。
“秦公子!”谢琅眼尖看见了她。
顾辞也朝她看来,禾晏只好硬着头皮从边上过去站在了顾辞身后。
他略侧脸,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禾晏铁青着脸不说话,将手中握了很久的瓶子丢在他身侧转身便走。
顾辞低头看去,那小小瓷瓶无辜地滚至他的腿边,他的心口似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撞。
旁边席位上容世钧的笑声传来:“看来禾晏生气了,顾大人不会扫兴离席吧?”
顾辞伸手将瓷瓶拿起来,握在掌心里,瓶身上还留着她的温度。
他抿唇笑道:“今日王爷替本相接风洗尘,本相怎会扫兴。”袖长手指收紧,他将瓷瓶纳入怀中,似乎不舍她的温度随风散去。
…………
禾晏怕回去容礼他们还在吃饭,于是在街上转悠了两圈才回去。
她一回定王府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原本下午的时候还有些睡意,没想到现下到了晚上却一点睡意都没了。
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禾晏撑起头看一眼,闻得谢琅道:“秦公子,大人叫你去伺候就寝。”
鬼才去伺候他。
她不应。
谢琅敲门声更狠了:“秦公子,开门,再不开,可别怪我把门砸了。”
禾晏干脆将头蒙住,闷声闷气道:“你砸吧,反正不是我家的!”
谢琅一阵胸闷,看来她是真不打算开门了。
他干脆从窗户翻入,一把将床上的人拎起来就往外走。
禾晏挣扎道:“干什么,你流。氓!”
谢琅睨她道:“你一件衣服都没少,我怎么流。氓你了?”
“混蛋!”
她继续骂,谢琅皱眉,自动闭上耳朵将她丢进顾辞的房内。
身后房门很快关上,禾晏爬起来转身要出去,忽而觉得顾辞这房里饭菜飘香。她本年地回头瞧去,只见屋内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还都是她喜欢的!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顾辞坐在桌边含笑看她道:“听侯爷说你晚上没吃东西,过来坐吧。”
禾晏有骨气地道:“别以为一桌饭菜就能把我收买了!”
可双脚到底不听使唤,果然走了过去,屁股更是犯贱地坐下了。
顾辞抿唇一笑,附身将筷子递给她道:“用不着收买你,吃吧。”
禾晏忍不住吃了一口,再吃一口,终于停不下来了。她见顾辞一直笑着看着自己,有些尴尬道:“今夜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一桌子菜,我受得!”
他笑而不答,其实没告诉她,谢琅身上也带着药。他只是没想到她这样记着他,还巴巴地去醉香楼给他送药。
他将她爱吃的菜梗夹到她碗里,看她吃得欢畅,蹙眉道:“怎净爱吃这些,菜叶不好吗?”
她哼哼道:“虫子爱吃菜叶,我才不和虫子吃一样的东西!”
他不禁莞尔。
禾晏吃一会,忍不住嘲讽他道:“今晚去得很值吧?”
他点头:“值。”
禾晏狠狠将嘴里的菜梗咬碎:“那你还舍得回来?”
他笑:“舍得。”
禾晏看他一脸笑意,免不了想起醉香楼的姑娘,脱口道:“禽。兽!”
顾辞终是笑不出来了,又是淫。贼又是禽。兽,这秦禾晏成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吃了。”她放下筷子,其实是吃饱了想溜。
顾辞一把抓住她,用力将她拉过去,咬牙道:“既然你看本相又是淫。贼又是禽。兽,本相是不是得做点事好配得上淫。贼。禽。兽才好?比如这样!”
他的手臂一紧,将她锁在怀里。
“再比如这样!”
他附身含住她的嘴唇。
她的脸红得厉害,拼命将他推开,力气不如他,她干脆咬住了他的唇。他终是吃痛松开她,怒瞪着她。
禾晏缩了缩脖子,竟脱口道:“干……干什么,我嘴上油。”
嘴、上、油!!
禾晏自己都想甩自己一个耳光子,这叫什么话?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墨色眸中满是笑意,认真地吻住她,浅笑道:“本相不怕油。”
她的脑子似乎空白了一片,直到他有力的舌头侵入她的领域,她才猛地惊醒过来,用力推开他,窘迫怒道:“你……你别想抱完她们来抱我!”
他愣了下,随即失笑道:“我可没抱她们,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
“那是你心里乐意才没推开她们!”
“我得给定王面子。”
“鬼才稀罕你的面子!”禾晏激动地往后退一步,却绊倒了什么东西,她吃惊低头,竟然见是一箱子的珠宝!
她弯腰拽了一条珍珠项链在手,拉长了声音道:“哦——你又贪污!我要告诉皇上去!”
他好气又好笑地凝视着她,一脸严肃道:“秦禾晏,放下我的老婆本!”
第一百零四章 谋嫁天下(24)
“秦禾晏,放下我的老婆本!”
禾晏惊了惊,却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珍珠项链又握得紧了些,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你贪赃枉法,我就不放!”
他睨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浅笑出声来,行至她面前道:“不放?你该不会想当聘礼拿走吧?”
聘……聘礼?
亏他想得出来!
禾晏的双手一阵颤抖,项链一下从指缝间滑落。顾辞眼疾手快接住,蹙眉道:“可都是稀罕之物,给本相悠着点。铄”
他重新将项链丢进箱子里,回眸道:“要什么随你挑。”
“我不要!”禾晏果断地摇头。
他都说是什么“老婆本”,什么“聘礼”,她哪里敢要?
不过顾辞还真是给他就要,似乎从不知回绝。
禾晏有些尴尬地搓着手看他,迟疑了下才问:“大人,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要那么多干什么?”
他抬脚一勾,利索地将箱子盖盖上,笑一笑道:“娶媳妇儿。”
禾晏鄙夷道:“哪位姑娘值这么多钱,需要这么多聘礼?”
他拂袍在桌边坐下,挑眉凝视她道:“我顾辞的夫人必定值这么多聘礼,难道你没听说过便宜没好货吗?”
禾晏身上一阵恶寒,突然又想起她刚入宫时他便告诉她,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看来这顾辞还真是疯了,娶亲还明码标价!
反正吃也吃饱了,她转身便要走。
“去哪里?”身后男子的声音清淡。
她头也不回道:“回房睡觉去。”
他修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吃了顿饭就把自个的身份给忘了?”
禾晏的步子一滞,蓦然想起容礼的话,果然她在顾辞面前就是个丫环!
极不情愿去给他打了水来,他自顾坐在桌边也不动。
禾晏不免问:“大人还有何吩咐吗?”
“有,帮本相洗脸。”他略抬了抬俊颜,狭长凤目染笑。
禾晏一阵愕然,从前在相府虽也是她伺候他的起居,可也从没对她提过此等要求!他今天不是喝醉了大约就是疯了。
禾晏不上前,咬牙道:“大人不是有手吗?”
他“唔”一声道:“今儿魏王世子跟本相说在沧州的日子你想过去伺候他,本相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今晚再观察你一晚,倘若你果真不愿伺候本相了,那就依了你吧。”
容世钧那个混蛋!
不过依顾辞的样子说不定真会整她!
禾晏深吸了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她上前挤干了帕子胡乱往他脸上擦几把,他微微往后仰,不快道:“太重。”
她隐忍着怒又擦几下。
他睁开一只眼:“太轻。”
禾晏咬紧牙关,这若在经常,她还有皇上撑腰的时候顾辞敢这样欺负她?
好不容易帮他脸洗了,手也擦了,他突然又皱眉,想了想才似做了决定:“不如还是泡个澡吧,今晚奔波半日真是累了。”
禾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早说要泡澡的话那还要她擦什么手洗什么脸!
下人们很快便搬来了木桶热水,禾晏抱着他的衣裳局促地隔着屏风站着,直到听他下水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
又怕他叫她进去伺候他洗澡,禾晏思来想去忙扯开了话题:“大人今日去看粮仓,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隔着屏风,顾辞的声音传来:“这次守卫粮仓的侍卫并未在之前就被灭口,全被买通了,事后才被毒死。据说发现走水当晚,尸体还是热的。”
禾晏震惊道:“那你觉得和青州的案子是同一批人做的吗?”
顾辞抿了抿唇:“说不好。”
“粮食被运去了哪里也是没有线索?”
“出城便断了。”
“那还怎么查?”禾晏本年地转过头去,透过屏风瞧见男子的身影,她吃一惊,忙又回头。
里头之人却久久没有再回答。
禾晏忍不住叫他一声:“大人?”
仍是没有回应。
禾晏连着又叫几声未听他答应,她心中紧张,忙抱着衣裳转过屏风去。
内室水汽氤氲,他靠在木桶边上竟是累得睡着了。
禾晏松了口气打算出去喊谢琅进来,却不想转身的瞬间,余光似乎瞥见他一下子滑入水桶沉下去的样子。
禾晏吓得不轻,本能地丢下了手中的衣服便冲上去,伸手去拉他的身子。顾辞整个人往水里一浸,立马就惊醒了,他本能地抓住木桶边沿“哗”的一声站了起来。
热水泼了禾晏一身,她一时间愣住了,就这样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身体……
多年习武令他的身体看起来精壮有力,晶亮水珠顺着男子胸膛滑落下去,禾晏的眼睛也跟着往下看去……
“看够了没有?”顾辞的声音一沉。
禾晏的脑门仿佛被谁拍了一下,她忙捂住自己的双眼,突然大叫:“流。氓——”
…………
于是第二日禾晏出门就听到王府的下人们已将昨夜的事编成了好多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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