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小修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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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书……”再放回去吗?她舍不得,她擦了好久才擦掉上面的灰尘。
“放着不会有人来偷,我想只有你会来翻书。”他终于了解她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办了休学。
因为这里有看不完的书,而且没时间限制。
“我怕会脏,上面灰尘好多。”刚一说完,她因吸入灰尘而发出轻咳。
“我来,你立刻下来。”管玉坦二话不说的伸长手接下她手中的书,不忍她咳个不停。
心疼,使他无法坐视不理。
她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一看到书就兴奋过了头,谁站在她前面都被她视同柱子,只要不挡路就好。
曾经,为了贪看她瞬间迸放的笑靥,他不惜借了一大堆书来讨好她,甚至分别跑到不同图书馆去借书,用辆二手摩托车载了满满一纸箱。
现在他很后悔当年的纵容,不该拿书当诱因要她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出门,这样他就可以看着她因书的内容而变化不同的表情。
没人相信他有恋童癖,堂堂T大最受人欢迎的讲师居然喜欢上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传出去恐怕很多人都要说句:人不可貌相。
他是表里不一的最佳范本。
外表温恭谦厚,待人诚恳有礼,其实内心狡诈,无时无刻不想着算计人,而他也真做了不少坏事,只是没人知道是他所为。
“白手套”就是别人给他的尊称,意思是说他用一只手就能操控别人的死活,不用露脸。
可是他的神秘跟她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因为她比他更懂得“消失”,而且是绝对无心,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迷路了,抱着一本书坐在醒目的地方等他去找。
她真正走火人魔的时期应该在她升上国中,而他去服兵役那两年。
女孩子的发育较早,十三、四岁的她已散发出少女的气息,甜甜柔柔的模样十分讨喜,他送她去注册的第一天就发现有不少双狼眼正盯着她看,垂涎着她的纯真可爱。
他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兄长的名义把这些小公狼约出来一谈,狠狠地揍一顿再说,并撂下话要他们多斟酌,不是每一朵花都可以乱采。
然后他用利诱方式买通她身边的同学,一有不明人士靠近她就赶快丢给她一本书,防止她受人引诱,在他当兵期间谈起纯纯的爱来。
没想到矫枉过正,等他退伍之后才发觉如中了书毒,一发不可收拾。
自作自受是他的现世报呀!
现在他要来调回她以前可爱、清新的模样即使手中有书也不会遗忘他,甜甜地叫他一声管哥哥。
二十九岁的老男人单恋十九岁的小女生不算过份吧!他都已经承认有恋童癖,看在他诚实的份上,就让他爱她一回,他一定会改掉贪恋小女生的坏习惯,只爱她。
“虹儿,我们必须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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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谈什么?”
一句单纯的问话让他愣了老半天,他要和她谈什么呢?
此刻心中的千言万语乱成一团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资格对她的行为多置一词,一来他不是她的父兄,二来他也不是她的亲密爱人,顶多说来不过是她来往密切的管哥哥而已。
说重话,她以为他在开玩笑,话若不轻不重,她则当是不痛不痒的顺风而去,听过就算了,绝不会记挂在心中,她向来自动筛减“不重要”的事。
而他恐怕是其中之一。
刚刚那个商界名人怎么说的?要追求修道院的修女先拐她进礼堂,不然有吃不完的苦头,他该不该如是奉行,先造成既定的事实呢?
可是她才十九岁,按照他的计划至少得等她大学毕业,然后再逐步蚕食并吞,慢慢地启发她的情感神经。
但,眼前的情况完全超乎他的掌控,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当初他不该太笃定她不可能起变化而应邀出国,一去就是两个月不归。
期间他忙得没时间拨电话回来追踪她的去向,而且就算电话通了没人接,他大概也会认为是她看书看得太入迷或去了图书馆。
明明安排了眼线在她身边监控,怎会料到那人会变节地谈起恋爱,收了利益不办事地投奔男友,一去不复还,以致她受人引诱,当了修女。
瞧瞧这一屋子的书少说有几万本,本本厚重不易看完,真要她待个十年八年也消化不了,难怪她义无反顾地说休学就休学,不敢通知家人。
修女,多么庄严神圣的名词,冠在她身上却令他心痛,他的一时疏忽竟将她让给上帝,怎么说都觉得是他的错。
自己守护了十多年的宝贝怎能容许别人染指,他自个都没尝到甜头,上帝算老几敢抢他的女人,是神的话就该待在她的天堂养老,不问世事。
该如何挽回她呢?苦恼的管玉坦思索着。
“管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这一身太霹雳,骇着了你?”她有点羞涩的吐吐舌头。
要命,他好想吻她。“的确很霹雳,吓得我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她从来不晓得自己是美丽的,不经意的小动作性感十足,害他全身起了一股热热的骚动,想将她锁在怀中痛快的一吻。
但是她的感情尚未成熟,他担心孟浪的举止会吓得她缩人壳里,到时他连管哥哥也做不了。
不迟顿但也不主动是她的特色,静静地待在角落发光,百合虽幽静却少了她那份自然,她安然自得地沉醉在书中不与任何人争辉。
爱她,是件很简单的事,可要她爱上他可是件困难的大工程,需要一步步计量,她太聪明了。
聪明到把自己给卖了还以为捡到便宜,典型的聪明误范例。
“是爸妈又去麻烦你了吧!真是过意不去。”
他们总当她是长不大的孩子。
眉头一沉,他不高兴听见她疏离的客套话。“照顾你我永远不嫌烦,即使没有老师的请托。”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你好像有点生气。”
面对他,她总有一点紧张。
老觉得他戴上一层面具,叫人看不透,明明脸上在笑却看不到一丝喜悦。
她害怕那种近在咫尺却捉摸不定的感觉,那给她飘忽、不着地的惊悚感,仿佛眼前站的不是她熟知的人,而是剽占了他身体的陌生人。
“敏感的小东西,我的确在生气。”他顺势稍微表现出不快,却似是而非的道。
手拂过她的耳际,一阵微微的轻颤让他满意的笑了,她总算表现得像个女人。
好痒、好怪异。“管哥哥,你在怪我没通知你吗?我是真的找不到你。”
“事前还是事后?”他语气轻柔的靠近她额头,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俯身一望。
“嗄?!”什么事前事后?“
脸好热,是空气不流通的缘故吧!所以她才会心跳加速,在医学上称之心悸。
“你是冲动行事之后,才想到有一位老管着你的管哥哥吧?”他笑得越和善她越心惊。
“这里有很多书,我认为一时的冲动是……
呃,值得的。“好可怕,她刚似乎看见他眼中的鸷火。
她果然觉得他是多余的,嗯哼广你没想过有人会担心吗?“
“我有按时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我很乖。”真的,她都不敢乱来。
自从听过有一位送她情书的小男生遭人在围墙边痛殴后,她直觉想到是他所为,她身边的人只有他会对她保护欲过盛,动不动就对她耳提面命——不可以。
不可以谈恋爱,不可以对男生心动,不可以随便接受男孩子的邀约,不可以和陌生男子交谈,不可以在男孩子面前乱笑,不可以……
种种的不可以让她感到好笑,有时她觉得他比哥哥更像她哥,甚至取代了父亲的角色,连当兵时期都一日一信,“谆谆教诲”
她男人的可怕,男人全是披上人皮的野兽,勿近。
其实,她哪有空分心去注意其他无谓的事,看书的时间都快不够了,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书未看呢!
“是吗?乖到忽略我的存在。”也没想过要打电话给我。他对她只在乎家人感到吃味。
“你不在嘛!”她说的理由很充足。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我并没有告诉你不是吗?”他是故意不告诉她,看她会不会想念他。
试验的结果令他吐血,她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不曾意识到他在不在,趁“狱卒”不在就跑去当修女。
修女,他恨透这两个字了,还有她这一身丑衣服。
她怯生生的抬头一睨,“我找过你,但是…
…“她真的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但是什么?”他敢说只有一次。
“有个女生说你不喜欢人家太黏你,要我没事走远些,你有你的生活要过,不能老是照顾人家的小孩。”害她听了以后好难过。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人照顾,是他一直不放手,老是挟着向家二老的“圣旨”管她。
“那个女生是谁,你认识她吗?”该死,最好不要让他查出来,否则他要她后悔多嘴。
“我不认识,她长得好漂亮,我听见一旁的男生叫她校花。”奇怪?他好像又在发火,不过这次好险不是针对她。
她同情他发火的对象。向虹儿伸出手擦拭一本手抄本圣经,这本书具有相当深远的宗教意义,价值无可数,是所谓的无价之宝。
校花林姿雯,好,他记下了。“人家随口说说你也信,你有那么笨吗?”
不想对她吼,只是忍不住声量大了些,她这个T大的才女会去相信那些莫名其妙的鬼话实在叫人生气。
。“因为后来我又打电话去你住的地方,有个女孩子说你在洗澡,她很不客气地骂了我一顿,要我不要老是去麻烦你,你已经受够了我的无知。”
唉!到底谁比较无辜?
我家?“听得出来是谁的声音吗?”他要将她碎尸万段。
“我没注意听,她自称是你的女朋友兼未婚妻,要我这种‘不三不四’的花痴少打电话去发浪。”她笑了好久,居然有人用那种形容词形容人们眼中古板的她。
“我有没有女朋友你会不清楚吗?”等等,能进到他房子的人并不多,稍微过滤一下——答案呼之欲出。
她哪里清楚,她又没在他家装监视器,“你有交女朋友的自由,不需要向我报备。”
“真给你气死,你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我喜欢的是谁你真的不知道?”管玉坦有意无意的轻抚她的颈项。
向虹儿当真认真地想了一下,“是大姐吧!
她每次都要我改口叫你大姐夫。“
大姐和他站在一起好相配,一个高大斯文,一个温柔婉约,将来生下来的小孩一定很可爱,合乎优生学。
“她、要、你、叫、我、大、姐、夫——”看来不跟百合讲明白不成。
她的苦恋他是一清二楚,不想当面拒绝她是怕伤害了两家的情谊,怕自己以后没法自由的进出向家,因此他选择漠视,希望有朝一日她会醒悟。
一日拖过一日是因为虹儿尚未长大,他只能先按兵不动,对于百合的自以为是他是无能为力,他的表现已是很明白,只是她不肯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一味打定痴心一生必能感动他的念头。
不想背负太多的感情债,偏偏爱他的女人都不是他所爱的,让他非常困扰。
“是呀!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大姐常在我耳边念你对她多好多好,两人去了哪里玩,你又送了她什么东西……”她表情突然不豫。
“管哥哥,你很过份耶!上回人家说要买水晶佛珠来挂着好看你却不许我买,结果反而送了个好漂亮的紫水晶手链给大姐。”偏心。
“等一下,你说我送给她什么?”他几时带百合出去玩?八百年后也不可能。
“紫水晶手链呀!上面还刻着一小道彩虹。”
害她也好想要一条。
管玉坦的眼中升起狂焰。“虹是你的名字,是(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买来送你的。”
“啊——可是大姐说……”对喔!上面有彩虹理应是她的,怎么,原来是大姐硬拗去喔?
她误会管哥哥了。
“是我的错,我应该亲自送给你,而不是托山药转交。”那个猪朋狗友,明知道他中意的是虹儿。
他和向山药虽然差了一岁,但是因为年头年尾的关系,两人打从幼稚园就念同一所学校,国小、国中同班,到了高中是隔壁班,大学时才分开各念各的学校。
如此有“孽缘”的朋友最清楚他的感情动向,居然敢把他花了三、四万买来的珍贵手链送给百合,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久没被他扁了,向山药,就算你是虹儿的二哥也休想逃避责任,反正他有中医师执照,打到吐血也会自己医治,死不了人。
但是百合的一相情愿就太过火了,她应该知道手链不是给她的还硬夺,甚至拿他的心意去向虹儿炫耀,他绝计不会原谅她的自私。
“管哥哥,你在恼火二哥吗?我看他可能是怕伤害了大姐的心才转送给她的,毕竟你们才是一对。”她一直这么认为。
如果有个人总是在你耳边不停地念着同一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久而久之那件事就会在自己脑中根深蒂固地成了事实。
大姐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