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外交官-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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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的声音本来不大,但可能是越想越觉得小周委屈,陆暻泓有点蛮不讲理,说到后来音调不自禁地扬高,引得别处的人都好奇地转头看过来。
陆暻泓在那些诡异眼神的打量下,脸上有些挂不住,即便还是严肃着脸,却已不若最开始那样表现得理所应当,面对苏暖尖锐的眼神质问,眼睛瞟向别处:
“行李……早上已经放进你的行李箱里了……”
“我怎么不知道?”
陆暻泓干咳一声,拧了眉头,表现得有些烦躁,拽起苏暖的手就往登机口里拖,嘴上始终不肯放软:
“哪来那么多话,我已经吩咐乔帮你的警卫员买机票,你不用担心他。”
他绝对不能告诉她,因为贪欢过度,错过了买机票的时间,也绝对不敢告诉她,自己是在她整理好行李去洗手间的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早已收拾好的衣物塞进了她的行李箱里。
若是提前和她说要拿走警卫员的机票,依着苏暖的脾气,恐怕会直接拎着行李箱打车,连送都不用他送来机场,别说是给机票了。
于是,在苏暖心不甘情不愿的目光下,陆暻泓硬着头皮将她拽上了机舱,直到系上安全带,苏暖似还在用一种称之为鄙视的眼神斜睨着他。
“陆暻泓,你能不能更无耻一点?”
这是苏暖在戴上眼罩前,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陆暻泓喝水的手一个摇晃,脸色依然泰然自若,见苏暖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也无趣地戴了眼罩休息。
----《新欢外交官》----
再次踏足京城这块地,苏暖的心情却比之前两次都来得沉重,刚走出机场,她就摸出手机开机,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给苏振坤上次用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爸爸,我到京城了,你那边还好吗?”
陆暻泓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依然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的回复,她摇摇头,嘴边漾起淡淡的笑,望着烈阳高照的天空迷迷糊糊。
“怎么了?”
即使苏暖对他一直保持着冷战的姿态,但看到苏暖精神萎靡的样子,陆暻泓还是关切地上前询问,没忘记将肩膀借给她做依靠。
苏暖这次没推开陆暻泓,靠在他的肩头,眨了下眼睛,眼睫扑闪似蝶翼:
“陆部长,我可能要晕倒了。”
玩笑般的言语,然而下一刻,她真的安然地闭上眼,就此失去了意识。
纤瘦的身体就那样柔柔地倒去,陆暻泓及时地伸手接住她,看着她躺在自己怀里,蜷成一团,像冬眠的猫科动物。
陆暻泓愣了一下,贴近她,听到微微的鼾声,他的手指腹抚过她嘴边的发丝,带着一缕温柔的疼惜,这几日她一直在为策划书的事努力,几乎废寝忘食。
他很庆幸,她是睡着在他的怀里,不是任何一个其他的异性怀里,这样一想,他的唇边不可控制地勾起一抹笑意。
只是这一笑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声轿车车鸣声破坏,陆暻泓抱着苏暖抬头,就看到一辆红旗轿车在他的身边缓缓地停下,瞿弈铭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瞿弈铭盯着陆暻泓怀里熟睡的苏暖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而看向陆暻泓,眼神却不似方才那般慈祥柔和,倒有些考察下属的严厉,目不转睛地盯了许久。
陆暻泓也不闪躲,坦然地对上瞿弈铭的眼神,双手一直没放开苏暖,然后看到瞿弈铭率先移开眼,也听到他的一声交代:
“既然一起来了,就上车吧。”
瞿弈铭看到陆暻泓抱着苏暖上车似有不便,就主动让出了后座,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上,陆暻泓也没谦让一下,抱了苏暖就坐在后面。
苏暖意识模糊地半掀眼皮,嘟囔了一声,陆暻泓便柔声安抚了一句“回家去”,苏暖便听话地合上眼,重新靠回他的身上。
温热的呼吸带着清香喷在他的锁骨上,两瓣柔软的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脖颈,随着车子的转弯,那毛茸茸的脑袋枕得他心痒难耐。
想起这一星期以来的夜夜春宵,陆暻泓的喉结不由地耸动了下,他的一只手似着了魔般顺着苏暖的后背一路摩挲到臀部,然后便放在那里,不肯再走。
车子的轮胎碰到阻碍,轻轻地震动了一下,陆暻泓的手却突然放了力量,不轻不重地捏了苏暖一下,本就被震得有些清醒的苏暖哼哼了一声:
“你的手在干嘛?”
这一声说得着实小,导致只有陆暻泓一个人听见,他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瞿弈铭,然后附头在苏暖耳边,明明做了调戏的动作,嘴上却很无辜:
“刚才车子震了一下,我怕你磕到,就扶了你一把,怎么,抓疼你了吗?”
苏暖朦胧的眼神忽闪了下,砸吧了下干燥的嘴,这才安心地再次闭眼,不太自在地在他怀里蠕动了下,感觉到臀上的手一紧,不满地一声轻哼。
陆暻泓的手在听到苏暖第二次抗议时,迅速地,轻轻地挪开,搁置在她的腰际,一直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不排除偶尔扫一眼前面的瞿弈铭。
车子开到中途,有人打电话给瞿弈铭,本时刻注意着后座的瞿弈铭被电话打扰,难免有些不高兴,但看到是部队电话,只得接听下来。
本沉寂的氛围因为一通电话而被打破,陆暻泓看着瞿弈铭拿着电话相谈甚欢的样子,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绷紧神经,搂着苏暖的姿势也更放松。
陆暻泓稍稍低下头,唇瓣恰好擦过她的面颊,随着路道的崎岖,车子时不时地颠簸一下,他的唇稳稳地亲吻上她的脸颊,看似无意实则是故意为之。
这样有一下每一下的亲吻就像是一场投镖游戏,陆暻泓玩得不亦乐乎,苏暖一直迷迷糊糊地休息着,即使察觉到陆暻泓的小动作也放任之。
路段恢复了平坦,陆暻泓也不再一直低着头,动了动有些酸疼的颈椎,将视线转向窗外,透过后视镜看到瞿弈铭讲电话的投入,一只手又有些不太老实。
只是这一次还没得逞,就发现有两道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陆暻泓抬起头看去,却看到瞿弈铭不知何时已经挂了电话,扭转过头,一双深邃沉敛得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正盯着他那只想伸进苏暖棉袄里的手。
电光火石间,两双眼睛在空中噼里啪啦地对持,陆暻泓终于讪然地把手抽了出来,但瞿弈铭的脸色却一如既往的阴沉,沉忖了两秒,绷着脸对司机道:
“停车。”
司机是无条件服从参谋长的命令,就算这会子让他把车开进路边的厕所里,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然后他看到参谋长铁青着一张脸,抬起一根手指:
“你,下车。”
顺着那根手指,司机同志很准确地就看到了陆暻泓,而这位素来优雅克制的外交官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似乎对参谋长这样的决定很有意见。
陆暻泓听了瞿弈铭的指示,眉头一皱,心想我也没做什么,不就是把手伸进了苏暖的棉袄,又不是衬衫里,天冷取暖难道不行吗?
只是这样的理由瞿弈铭不会信,他自己也懒得去相信,不过要他在这高架桥上下车,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下车,坐前面来。”
瞿弈铭见陆暻泓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一次开口嗓音有些大,即便是看起来再温和的军人,一旦发起火来也能吼醒一头沉睡的狮子。
虽然知道陆暻泓和苏暖的关系,他们住同一屋檐下他是知道的,但说老实话,他还没有从心眼里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总觉得苏暖不是陆暻泓的对手。
而今看到陆暻泓在他的眼皮底下都搞起小动作,占苏暖的便宜,不由地觉得这混小子胆子也腻大了,现在就这么欺负了,结婚后还得了?
而苏暖就被瞿弈铭的声音吓得倏地醒来,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受了惊吓的小脸有些苍白,惺忪的睡眼睁开便看到大眼瞪小眼的瞿弈铭和陆暻泓。
“叔叔……”
苏暖轻轻地唤了一声,带了些许的不解和担忧,这让本被陆暻泓弄得有些火气的瞿弈铭立马恢复了温和的表情,看向苏暖的眼神也不那么骇人:
“啊,没什么,暻泓说路段颠簸,怕你睡得不安稳,既然你醒了,来,叔叔和你换个座位,这样你就不会震得难受了。”
苏暖瞅着瞿弈铭慈爱的神情,也不好拒绝,笑着点点头,没去看陆暻泓此刻的表情,很干脆地开了车门和瞿弈铭换了座位,坐到前面去。
车子重新发动,苏暖蜷在副驾驶座上,很快又睡过去。
意识朦胧的她始终未发现后座的各怀鬼胎的两个男人,陆暻泓正襟危坐,目光平视着前方,犹如一座优雅的雕像,但事实上却是一座快要崩坏的雕像。
瞿弈铭自上车后便一直死死地瞪着他,时而轻哼一声,将你装,我看在我这么犀利的X光射杀下,你还能装到哪里去?
今天瞿弈铭是特意推了饭局来接苏暖的,结果还没出门就接到小周的电话,告诉他回京城的是苏暖和陆暻泓,听着小周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用多猜就知道是陆暻泓动的手脚。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即便表面看上去再正经严肃的人,其实本性早就跟老油条一样圆滑,哪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陆暻泓以前表现得清高疏离,那是对别的事没上过心,因为没什么特别在乎的,所以自然将那份圆滑狡诈隐藏起来,如今遇到了苏暖……
瞿弈铭想至此,看了眼熟睡的苏暖,还能看到后视镜里她右颊边淡红色的吻痕,不由地感慨,以苏暖和小周的道行,的确防不住陆暻泓这样的老狐狸。
然后瞿弈铭忽然一愣,随即便捂着额头笑笑,有些无奈,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关心苏暖,似乎只要和她有关的事,他都忍不住去过问。
他似乎忘记自己勉强只算得上是苏暖的继父,如果苏暖一旦表现出不高兴,他所做的事不过是自作多情,可是,明知如此,他却总是忍不住去做。
无声地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迅速倒退的风景上,也许是因为馨儿的去世和宁儿病弱的身体,让他将这一份对女儿的父爱寄托在了苏暖的身上。
回想起聂晓颖对苏暖做的那些事,瞿弈铭无法不去烦恼,他试图缓解这对母女的感情,却发现总是事与愿违,晓颖似乎恨透了苏暖,而苏暖貌似也从没打算接受聂晓颖这位亲生母亲。
他虽然没有聂晓颖那样时刻陪伴着宁儿,但也经常向主治医生了解宁儿的病情,自然清楚如今宁儿的身体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瞿弈铭想到宁儿那形容枯槁的样子,眼底闪过心疼,他看向苏暖的背影,他一直希望苏暖能在宁儿离开后代替宁儿陪着聂晓颖,然而现在看来这个期盼并不是那么容易……
----《新欢外交官》----
苏暖穿了套装,也画了淡妆,prada的新款春季裙装,法国Guerlain的白领淡妆系列,一头稍长的颜色不匀称的短发,没有任何的修饰。
她重新对着镜子涂了遍唇彩,虽然十分钟前她已经涂过了,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打扮地优雅高贵,并且时时把微笑挂在脸上。
不能很张扬,也不能毫不张扬,因为至少现在,她除了魅影华东地区艺术总监的身份,她还是瞿家刚认回的二小姐。
有时候身份就像是一件衣服,你穿成哪一种风格,就有哪一种风格的行事规矩,态度气质来约束着你。
苏暖走进魅影总部大厦,然后进了电梯,电梯里有很多人,面带微笑,友好或者是不友好的打量着她,这种打量并不持久,他们很快的又开始专注于自己手中的资料和文件。
工作是永远繁忙,竞争是永远激烈,很多无法疏解也无法言喻的说辞,上班族最聪明的地方在于明确的知道工作对于自身的价值。
或者工作已成为生活的全部。
苏暖淡淡笑着,突然内心静静的欢喜起来,对于生活,即使曾经觉得活不下去,然而此刻她依然能保持着一份好奇和探索,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吧!
一路畅通直达华南华东地区总经理办公室,行走在办公楼里的人都有着严谨的表情,男士西装革履,女士的工作装极为克制地凹凸着线条。
苏暖伸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这不是她的办公室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因为紧张或是激动,她忘记了敲门,就那样一脚垮了进去。
然后她看到了站在窗前,举着相机在拍照的黎崇森,黎崇森似乎一直都未发现苏暖,长久地保持着一个动作,但相机的快门键却不断地按下响起。
“您好。”
黎崇森依然没回头和苏暖打招呼,他又拍了一会儿照,然后转身到沙发边,俯身拿起单反相机的盒子,顺带着那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便往门口走。
苏暖有种被赤果果无视的感觉,这样的黎崇森和那天在魅影分社楼下看到的黎崇森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