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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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一怔,钟其辉和钟其秀却都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钟磊。
客厅的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宁静之中。
幸好有一道清亮的女声适时地响起:“开饭了!诸位请移驾吧?”
说话的是钟淼,她身上还套着一件维尼熊的围裙,上面还沾染了不少白色的面粉,但却丝毫不减损她的气质。
钟磊走过去推着她往厨房走:“唔,钟教授做的饭菜我可得好好尝尝。”
钟淼笑着拿手中的铁勺轻敲他的脑袋:“贪吃鬼,饭菜都是大姐做的,我只不过是打下手而已。”
大姐钟晶是某部后勤处的主任,说话做事都带了部队上的严肃之风,头发一丝不苟地挽着,熨烫平整的套装,就连脸孔也经常端庄地板着,眼神看向宁清的时候,带着意味不明的通透和嘲讽,总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秀姨说过,钟夫人怀上钟磊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所以早产加难产生下钟磊后就在产房里亡故了。钟家上下对于她耗尽生命诞下的孩子格外的宽容疼爱,钟其辉当初甚至使用了自己平时不屑用的特权,给儿子的公司开了方便之门。钟晶更是在钟磊的成长过程中充当着亦母亦姐的角色,这也难怪钟晶总看宁清不痛快——谁愿意对厌恶自己弟弟的女人摆出好脸色?
而这也是宁清在钟家所有人中最怕钟晶的原因。
长形餐桌上,主位上钟其辉的右手边是钟其秀,然后是钟晶和双胞胎;这边是钟磊,和钟淼一左一右将宁清夹在了中间。
这个顺序让宁清很有压力,因为她的座位正对着钟晶,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审视般的目光。
布菜的仆人知道宁清的喜好,所以她的面前清一色都是风味俱佳的素菜。钟磊处心积虑地想改造她这一点儿,经常不死心地带她去海鲜馆、西餐厅,想培养她对肉食的爱好,可惜宁清总也不配合,其实她也不是对素食多么执着,纯粹是不想如他的意就对了。
“食不言,寝不语。”钟家人把这规矩执行得很彻底,整个用餐的过程中,除了双胞胎偶尔的絮语,还有筷子刀叉相碰的声音,再闻不到其他的声息。
一顿饭吃得压抑而又沉重。
饭后水果上来时,才是交谈的时间。
宁清轮番回答来自两位长辈的关切的问题,钟磊在她为难的时候,也会挺身出来解释、转移话题,两人之间也难得有了默契的影子。
钟家大姐却不打算放过她,话里话外都带着挑剔:“听说你刚去学校就病了?还因此避过了军训?这可不行,女孩子还是不能太娇气了。”
钟磊刚想开口,钟淼却先一步笑道:“我当初第一次离家,还不是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梦里都哭着找姐姐呢。女孩子适应能力是要差一些的,慢慢来嘛。”
钟晶依旧板着脸:“话虽这样说,可毕竟是她主动要搬出去的,既然这样,那就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钟磊心疼地看了看垂着头的宁清,悄悄朝双胞胎使了个眼色,依依和双双立马撒娇地抱住钟晶的手臂,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妈妈,我们要吃巧克力,外公刚刚答应过的~”
钟其辉也开口道:“好了,今天就是图个热闹,也别拘着大家了。阿晶,带孩子们去拿甜点吧。”
双胞胎欢呼一声拉走了妈妈。
宁清松了一口气,转头却对上钟淼友好的脸,她感激地笑笑,换来对方一个调皮的眨眼。
钟其辉外出视察一个多月才归,钟其秀自然要留下陪自家大哥好好叙旧,只吩咐钟磊把宁清送回宁宅。
汽车停在宁家门口的时候,车门却打不开了,宁清尝试数次未果后,倔强地瞪着钟磊:“开门!”
车内清亮的光芒均匀地洒在她柔洁的脸庞,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明明有着惊惶,却还是要故作坚强。
钟磊歪了歪身子,将半边脸颊凑近她,无赖地道:“你亲我一下。”
“你做梦!”宁清毫不犹豫地拒绝。
“好,”钟磊缓缓地坐回去,悠闲地靠在椅背上,“那咱俩就一块做梦。”
车厢内又沉默了一会儿,少女软绵绵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明天还有课……”
钟磊淡淡地扫视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我明天闲的很,所以这会儿有大把的时间陪你静坐。”
宁清到底比不得他能耗,垂下睫,低低地,带着点儿哀求:“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钟磊面无表情:“明儿我全天有空,多得是时间陪你耗。”
宁清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亮闪闪的泪光,她说:“钟磊,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钟磊冷笑,抬起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关系,忘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那只是我爸同意的……”宁清没往下说,因为钟磊的脸色突然变得骇人,搁在方向盘的一只手背上青筋暴涨,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朝她挥过来。
宁清缩了缩身子,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惧意。钟磊打人的样子她是见过的,狠辣的表情,利落的身法,只是不知道她这样单薄的身子能承受几拳。
按钮处响起轻微的“咔嗒”声,一起的还有他冰冷的嗓音:“走吧!”
反应过来的宁清慌忙去开车门,几乎是逃离般的下车走远。
钟磊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像躲洪水猛兽一样远离,看着她走进那扇白色的大门,看着她二楼房间的灯倏然亮起…。
黑色的车身静静地隐没在黑暗的夜色中,同时隐没的还有车内那莫测的眼神……
☆、第十一章
“呼呼~”崔老师休息十分钟的命令一下达,简婕便大口喘着气,瘫坐在训练室干净的地板上。
宁清在她身边坐下,从包里拿出纸巾,慢慢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简婕相当郁闷地揉着僵硬的小腿:“我爸妈送我来学芭蕾根本就是个错误。”气质没练出来不说,反而练出了大块的肌肉。
宁清闻言笑了笑:“你没听崔老师说过吗,肌肉是因为练舞用力过猛造成的,你以后使力均匀柔和一点儿,是可以修复过来的。”
“唉,希望如此吧。”简婕叹了口气,偏头问她:“你当初学芭蕾的原因是什么?”
“我?”宁清想起小时候经常偷溜进去的那间满载阳光的舞室,那挂起的整墙绘着单足站立的姿态优美的舞者的油画,以及母亲脸上只有起舞时才能见到的无忧的笑容,还有荷叶边的纱裙旋转出的朦胧的弧线。“我是为我妈妈学的,不过现在,……是为自己。”
简婕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很多故事,刚要细问,就听短促的哨声响起,一同传来的还有崔老师的口令:“时间到!全体集合!”
一共三十名学生,列队听完接下来的训练任务后,就各自散开,准备做基本功预热。
崔老师却皱眉叫住宁清,语气严厉:“衣服怎么弄的?!以后多注意点儿!”
宁清诧异地检视一遍自己的衣服,跟众人一样的紫色吊带连身纱裙,没有任何问题呀。
一旁的简婕却奔了过来,抓住她裙子后面的一绺明显是被割裂的纱布,义愤填膺:“老师,这明显是被人恶意损坏的!”
崔清芬却无暇顾及这帮女孩子之间的勾心斗角,沉着脸走开。
宁清又是尴尬又是屈辱,抿着嘴巴,脚步沉沉地走进更衣室。
简婕跟了进来,脸色同样不好:“刚才还好好的,这么短的时间,一定是齐昕!丫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报复呢。”
身高一百六十七公分的宁清,在队伍里正好排在一米六六的齐昕的前面。
宁清没说话,安静地换了衣服。只是在走出去的时候,眼神凌厉地看了一眼正满脸幸灾乐祸的齐昕。
齐昕不妨一直表现得“很仙儿很脱俗”的宁清也有这样的眼神,表情冻结了一瞬间后,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脸。
这个小插曲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简婕和齐昕晚上就此事在宿舍展开争论,激烈程度连宁清都劝止不住。
到最后,忍无可忍的简婕推了她一把。
齐昕撞在衣柜上,立刻夸张地尖叫:“你敢打我?!简婕你等着,我让你明天就从这里消失。”
第二日,齐昕果然仗着家里的权势来找简婕麻烦。
简家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能将简婕送进这里学舞已经很不容易,自然不能同富商齐家抗衡。简婕被教导主任以“暴力殴打同学”的由头叫走的时候,宁清咬咬牙,拨通了钟磊的号码。
彼时钟磊正在会议室里专心地聆听下属提交上来的各种方案及讲解,那专属的铃声响起的时候,一群精英下属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正在讲解的副总也尴尬地停顿住。
钟磊也微微愣怔了几秒钟,似有些不敢相信。随即起身朝下属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走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喂……”电话接起,耳朵从来没有这么专注于捕捉彼端哪怕一丝一毫的气息。
“你能不能帮个忙……”
“是,好好好,一定办到。”教导主任点头哈腰,直到那厢挂断之后,才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再转向简婕的时候,脸上一改先前的□和傲慢:“原来是一场误会,没事了,简同学可以回去了。”
一旁本来以看笑话的姿态坐着的齐昕顿时不淡定了:“刘主任,她恶意殴打我的账还没算呢?”
教导主任严肃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同学之间的小矛盾可以私下解决,齐同学也可以走了。”
简婕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此刻形势的大逆转不禁让她一头雾水。走出刘主任的办公室,她一把抱住焦急地等在外面的宁清:“哈哈,我就说邪不压正嘛,她有钱又怎么样,我还不是被好好的放了出来?清清,你刚才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哈,比喷火的恐龙还精彩……”
宁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简婕拍拍胸口:“要不去东门吃饭吧,我请!给你压压惊,也给我压压惊,咱们一块去去晦气!”
宁清的脸上却有些不自在:“我,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
“这样啊,那改到明天吧。”简婕浑不在意。
青城一家鼎鼎有名的形象设计工作室里,钟磊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睛从一排排或个性或大气的礼服上划过。
两个着红色裙装的服务员从后面的帐幔中走了出来,恭敬地道:“钟少,好了。”然后轻轻拉起了帘子。
一身水蓝色抹胸式礼服的宁清出现在帘子后面,她的脚上是同色的六寸高跟鞋,精致的纱带从脚踝处开始缠绕,将一双弧度优美的小腿包裹得更加纤细修长。膝上三公分的裙子是花朵状的收尾,参差的设计恰好在走动间依稀露出大腿莹润的肤光。她的头发还未做造型,只简简单单地披散在脑后,配上有些迷茫有些纯真的眼神,像奇异森林里的蓝精灵一样,干净、无暇。
钟磊久久无言,直到宁清被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才淡淡地开口:“这件不太合适,再换件长的。”
其中一位服务员小声的提醒:“钟少,这已经是第八件了……”
“怎么?有问题?”钟磊的目光冷冷的看过去。
服务员缩缩脑袋,不敢再说话。
换到第十件的时候,钟磊终于颔首。
宁清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喜欢频繁的换装给他看,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待沽的商品一样,屈辱而无奈。
钟磊挥退了两名服务员,手里变戏法似的多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一打开,里面流光溢彩,是全套的钻石配饰。心型的切割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不是他第一次送首饰给宁清,以前的很多次,他都试图从她一成不变的表情上找到欢喜的痕迹,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这次,也毫不例外。
宋思木不止一次劝他放手,说这样不值。他也曾狠过心,发誓不再心软,不再讨好,可是只要一见她的面,那颗武装起来心就忍不住再次沦陷。
十年来,她第一次主动打他的电话,那样勉强的语气,那样不甘愿的求助,他被打击过无数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