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越阅悦--缠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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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的体温低于常人,那蛊不受热就是死沽,会一直长眠于他体内……医者不能自医,他竟如此乱来,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无邪你说……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呢……
燕子回喝了很多,整个晚上都在胡言乱语,只是若不是有她的酒后真言,她至今不知道璇玑的身体情况。
叶绝舞避而不说就是最好的承认,就在她还想问个清楚时,燕子回被后来赶到的师傅带走。今天的师傅竟也是一反往常,一脸严肃的表情。
师傅与燕子回之间,是不是一早认识?是不是有什么时瞒着她?
司无邪眉头紧皱,燕子回的话她想向璇玑求证,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突然低吟一声,她才惊觉回神,连忙拦腰把人抱到床边,她拉过被子,呆坐在床头看他。
细细的眉,薄薄的唇,总是倨傲冷漠的样子。
这个人的蛮横,这个人的别扭,从来都干干脆脆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一开始,她用看旁人的眼光去揣度他,觉得他莫名其妙难以相处。可现在,她与他相处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不用去揣测,不用去回避。
想起这几日的温馨氛围,她的心中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滋润着心田。
她喜欢这个人,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即便是不让人不省心,即便是真的很遗憾,可谁叫自己遇上了,还非他不可呢。
郁结的情绪一舒缓下来,她的心里一下明朗如镜。起身到桌边把灯吹灭,她和衣上床,掀开被子躺下。
迷糊中,宫璇玑感到自己的身边有个重力徒然一增,一双温暖的手紧环着他。
“无邪……”他轻声呢喃。
“恩?”她轻声应着他。
“……你回来拉……”他主动靠近她,汲取温暖。
“恩,睡吧。”她的下巴贴着他的额头,温柔回应。
许是听到了回答,宫璇玑在迷迷糊糊中安心深睡,反是司无邪一下没了睡意,神志清醒地回想着过往及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心里越是发疼。
第一次见面时他房里的那桶冰水,平常他身上比常人略低的题温……还有他总是穿的这么少,原来不是不畏冷,而是习惯了……
原来,他受了这么多罪……
※ ※ ※
清晨,宫璇玑刚一睁眼,就被眼前放大的容颜吓到。
“醒了?”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怜惜。
“恩。”他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她,“你昨天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沉了,就没叫你。”原本清冷的面庞上挂着浅浅的笑。
“要不要再睡会?”她伸手,拂去他黏在额间的散发。
“不了。”他摇头,察觉她的手搁在自己腰上,身体不禁觉得又麻又软,尤其是两人的双腿更是交叠在一起,
“你怎么了?”她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心问道。
“没、没什么……”他低着头,闷声说。双手偷偷环住她的腰,贴近的身体传来彼此的温热。她鼻息间的热气吹拂过他的发稍,撩起一阵窒人灼热,心跳快的咚咚做响,他突然感受到环着他腰间双手的力道加强,很快他被压到了身下……
“璇玑,你不该一早撩拨我。”她叹气,虽然不解他的主动为何意,可她毕竟是个正常女人,有正常的欲。望。她喜欢他,想珍惜他,她必须用着极大的自制力才能抱着他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做。
可如今,他随便一个碰触,都叫她的隐忍土崩瓦解。
“我没想撩拨你。”他小声解释,他只是喜欢呆在她怀里的感觉,想她抱着他而已。
做了坏事还一脸无辜的样子,这就是最大的撩拨啊……
司无邪无奈一叹,怀中的柔嫩温软伴随阵阵馨香,侵上她的知觉,她苦笑,看来要及早起身才行……
“别走。”看出她有起身的意图,他下意识环抱住她。
如此坦白的挽留,让司无邪最后的理智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好,我不走。”她微微垂下眼,吻率先落在他的唇上,只是小啄了一下就放开。她捧起他的脸,他两排弯翘的长睫毛微微扇动,黑眸微张,眼里带着说不出的迷离风情。
一阵很奇怪的感觉传来,她突然很想贴近他、再贴近,她希冀与他融为一体。
她欺身,再次夺去他的呼吸,双手也恣意在他身上游移……
他娇喘吁吁,如同置身火热,止不住的滚烫席卷全身。
“无邪……”她的吻让他的喘息越见凌乱……他主动的双手往上攀上她的颈子,深怕她突然离开……
“璇玑……”她低下头,解去他凌乱的衣裳。
“我们不等到成亲那天吗?”模模糊糊地,他想起了她之前的执着,他不介意现在就把自己给她,反正除了她,他谁都不会要,谁都不会喜欢。
反正他今生今世都要缠着她,缠到她心里有他,到哪都带着他,然后一直在一起……
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她的唇缓缓一路向下,惹的身下的人气喘连连。她抬头,只深看他,抬手间软帐落下,徒留一室春色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早点吃了也好,省得记挂着,下章是成亲篇。璇玑你终于熬出头了,拍肩。
咳……天朝太和谐,肉什么的,大伙脑补吧……
周五前还有两更,握拳!
PS:不准霸王啊,霸王我的这辈子买方便面,永远只有调料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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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悠悠地行使在小道上。
宫璇玑瞪着手上的细小针孔,心里是又气又恼,竟然又扎到手了。
“怎么?又绣错了?”司无邪注意到他的表情,笑着问道。
“恩,错了两针。无邪,我的眼睛好酸。”他揉揉眼睛,没让她瞧见伤口,又继续不死心地奋斗手上的鸳鸯刺绣。他就不信他金针银针使的这么巧,会对付不了一根绣花针。
“酸了就歇会吧。”司无邪一笑,拿出出发前买的芙蓉糕,拿着一块喂他,“吃吃看,味道如何。”
“恩……”宫璇玑咬了一口,双眼没离开绣布,“不错……”他咀嚼了一声,然后又道:“无邪,我们为什么不和他们说一声就走?”
司无邪将剩下的半口喂入自己嘴里,淡声道:“不想麻烦。”尤其是师傅和赵灵的性子,告辞起来没完没了,不如及早抽身。
“而且我有发请贴给他们,早晚会再见的。”
“什么请贴?”他眉眼一抬,不解看她。
“下个月初八,我们成亲的请贴。”她说着又递给他一块。
“你连请贴都写好了?”他惊讶地张大眼睛。
“不是我,是娘托人写好了,她说也发出去了不少。来,吃这个,桂花糕。”
宫璇玑听话地咬了口,脑海里还不停地消化刚知道的消息。真的要成亲了,而且就在下个月,初八?算算时间,只有二十来天了。
“这样会不会太赶?”他看着她,脸微微发红。
司无邪闻言,认真思索了番,有些认同的点头,“要不改明年?”
“不行。”宫璇玑想也没想的出声。明年,那就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他不想拖,免得夜长梦多。
司无邪见状,忍不住低声一笑。宫璇玑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他没好气道:“再笑我就不嫁了。”
不料话一出,司无邪更是忍俊不禁,气的宫璇玑想拿针扎她。
司无邪爱怜地把人搂到自己怀里,宫璇玑起先还挣扎几下不肯就范,直到手上的绣花针扎到人,他才安分地坐好,任她抱着。
“我们现在去哪?”他看的出这不是他们来时的路。
司无邪抬眼,细长的睫毛扇动,“到了下个城镇,我们换走官道就可以直接回燕城了。”
“你的身子怎么样了?”她轻声又问。几天前合欢过后,他就不让自己再碰。她很担心却又不好意思问,隐隐看见他出了血,却不知道他伤到哪了,她自责自己动作粗鲁,弄伤了他。
“是不是伤到你了?那次。”她犹豫了一番,还是问出了声。
“你还说!”宫璇玑瞪她,白净的脸上悄然浮上红霜。
哪有人一直追着问伤到哪了,还指着床上的落红一脸茫然的样子。她不羞,他还要脸呢。
司无邪有些纳闷,不解自己关心他,他为何还要生气。只是见人真的气红了脸,她也识相的没有再出声。
真是呆子。
宫璇玑忍不住在心里骂她,转而忿忿地继续他的刺绣,不再理她。
司无邪抱着他,安静地看着他忙活,她的心境越来越平,充斥着满满的满足感。
强大的冷风吹开窗布一角,她急忙伸手去按,却被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吸引。
满地的红秋被冬风卷起,带出一片萧瑟情景,却是少见的迷离之美。
那一刻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莫名的愁绪。
那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只觉得很是怅然。
※
赶车的是之前相识的张大姐,她得了吩咐,只要在初五前赶到玉青山下就可以了,于是一路走走停停看看,一行人花了十余天才回到燕城。
在以前落脚的客栈歇息了一天,司无邪在当地小镇上补给了食物和水,也没多作休息又继续上路。
马车一路西行,朝着玉青山的方向驶去。
“不绣了,老绣错。”
司无邪正在擦剑,听到埋怨的声音,她抬头看了他两眼,脸上是习以为常的表情。
只是眼里的淡淡笑意泄露了她的情绪。没想到,璇玑拿针炙的针就可以,拿绣花针就不行了,想前几天,他衣服的袖口裂了道口子,还是她缝的裂缝,只因他的手艺比师傅还烂!”
“给我看看。”她把剑放到一旁,好笑地看着他。
“喏,你看这一针,我怎么绣都绣不好。”宫璇玑把绣布递给她看,心里很是泄气。绣了十来天,别说鸳鸯了,他连一只鸭子都没绣出来。
“我先看看。”她接过绣布,只瞧了一眼就看出眉目。她用别在布上的针把他绣错的两针挑出,随后更是利索的将正确的两针补上。
“这样应该可以了。”她将绣布递回给他,笑着道:“只是打发消遣的玩意,别太较真了。”
这几天见他与块布较上劲,日也绣夜也绣,她的心里真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这是要缝到我们成亲用的被子上的,我想早点赶出来啊。”他鼓着腮,有些恼的看着她。恼她不懂自己的心思,恼她什么都会,会下厨,会针线,身手又那么好,他真想问她有没有什么是不会的,她优秀的都让他不安了。
司无邪微愣,神情很快柔软下来,他一直以为他拿来打发时间而已,没想到是他用了心思在讨自己欢心。
她自然还记得当日买绣布发生的事情,还记得那老板的话,还记得他听到老板说妻主会喜欢时的害羞表情。
那样的表情,就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表现出的喜欢和在意,太过明显。
她抚着他的脸轻声一叹,拇指摩擦着他的唇,身子一点点靠近,她忍不住把自己的唇送上。
“你让我如何不喜欢你。”
宫璇玑明显没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脑海里还在想她说的喜欢,可舌尖已经被股温暖卷起,他慢慢合上眼,无力去想,只顾着专心回应。
只是一个吻,却让她的周身如被人点了火般,难以自持。
顾及着外面的张大姐,司无邪没敢太过,只深吻了一会放开他。
宫璇玑的脸已经红到不行,连眼神都带着几分迷离。
司无邪微微笑着,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车内安静地只有淡淡的呼吸声,谁都没有出声打破这份静谧,直到过了好一会,车外头传来张大姐的声音。
“小姐,公子,你们出来看看啊,好漂亮的湖呢。”
听见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司无邪掀开窗布往外瞧了眼,漫天絮雪飘飞,两旁树叶染上白霜,也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那个湖……”宫璇玑一愣,转头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