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走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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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象有水流下来。
是不沸之水。
在幻觉产生前,我赶紧吞了一颗四娘留的药丸,为防不测,我忙着给公主他们一人发了一颗。
刺耳的冷声笑,从一个角落里传了出来。
有几个骆驼牧场的人手里提一个大篮子,在到处装一些什么东西。
孙不二喊道:“不好,是炸药!”
已经晚了,陵墓门口已经跟挂葫芦似的挂满了长条子的炸药袋。
这是要鱼死网破……墓神怎么这么霸道呢,我们不就是进来看看吗,人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偷偷地拿我们奉为至宝的预言珠和月神图,就不兴我们到此瞻观一下老蒙古的欧式皇陵吗,干吗这么着急,还要浪费这么多炸药,用来开山劈路多好。
我把要说的意思,让公主给他翻译过去。
谁知他竟然大骂:中原贱狗,哪里会知道什么艺术,墓陵是蒙古神主的,不容你们污秽了圣地,中原汉人,非人之人,蒙人的畜牲亦耻与同伍,
这一下把我惹火了,昂着头,向前跨了几步,怒道:“蒙古墓神你给我听好了。艺术是人民的,也是世界的,别以为你从老古子里传的个什么邪门教主,就可以草菅人命,拿人不当人,我们中原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如果一意妄为,不顾中蒙两国人民世代友好,要杀人放火,那朱元璋屠城的历史惨剧必将重演,何去何从,你自己惦量着办吧。”
公主以无遮国礼面对着蒙古墓神,即时进行翻译。不过,她在翻译的时候,弄不好是加进了不少宗教的东西,面无表情的墓神不时地抖动一下他的浓密胡子。
骆驼墓场的守墓人停止了他们继续挂炸药袋的动作,但墓神迟迟不下达撤消的命令,胡子一抖一抖的,似是在做艰难抉择。
水在不停地往墓室里流溢,已经没过膝盖了,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划着水谈判了。
这不沸之水还真是特异,无论怎么流就是不起一丝波纹,不闻一点响动,很安静地涨潮。河道湖里的生物也依然安详地游动。
要是这样的话,那炸药袋在水里泡泡,没准能免此大难。
皮教授也眨眼示意,要冷静,以静制动。
我怕把公主给我的芒鞋泡坏了,弯腰脱下来,甩了甩水,一手拿着,还讨好地冲公主眨了眨眼,一旁的孙菊灵嫣低声道:“臭美……”
实在是不大习惯这样子两军对垒的僵持局面。墓神的那个决断怎么就那么难下,还非得跟那些无魂墓人那样誓与陵墓共存亡吗?有道是人生苦短,墓神老兄胡子都花白了,抓紧练神悟道才是,非得给这个墓葬当什么牺牲品。
我有心让公主再翻译几句过去,公主却摇了摇头。
双方僵持依旧……
得想个法子,打破僵局……手里举着芒鞋,不停地开动脑部机器想折……想来想去,也没个所以然……
就在此时,水中突窜起数道黑物,眼前蓝光一闪,跟着,轰轰地爆炸声响起!
死亡虫子!那蓝光是它们发出的电流!
訇然的爆炸声中,穹顶塌落,海中的生物方始警觉,纷纷逃窜。
造反鲨先是轰着它的鲨崽子转了河道,接着尾巴一伸,展到我眼前。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话出人动,几乎和公主、孙菊灵嫣一齐动手,拉着孙不二和皮教授上了鲨鱼尾,取出吸附软梯,数人缠紧了,造反鲨一个狂龙摆尾,带着我们顺着湍急的河水呼啸而下。
背后爆炸声又轰轰连响!
我回头一看,蒙古墓神双臂交叉,不怒不喜地站在水里,很庄严地迎接死亡!
……
躲过这一难,心里却依然沉重——没能拿到预言珠和月神图。我们一行五人山高水远的来蒙古不就是为了这要人命的两件宝物吗。
公主忧愁上脸,我心里也是十分难过。我让皮教授在鄂尔浑河的蒙古包里等一等,我邀公主故地重游一次,就算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能不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就算一无所获,去看看被炸烂的艺术殿堂,遥怀一下以宗教之心献身的蒙古墓神也好。
我和公主慢慢走着,走到神浴谷的一条山道里,老远就能看见一线天的山涧被砸得黑乎乎的一个大洞。
进到洞中,却发现蒙古墓神依然立在那儿,一只胳膊被炸掉了,人好象还活着。
“听着,你们这些中原汉人的强盗,我死后的诅咒会永远伴着你们,神圣的蒙古墓神教永在,达都鲁鲨蛇神的恐怖永在,鲨蛇神会将恐怖再次笼罩残忍的中原之地,你们就等着恐怖的降临吧!”
墓神的声音不象是从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却很清晰。
公主听着墓神的话,好象中了什么邪咒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喊了数声,意毫无反应。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五十八章 老胡传来六一的消息
这一下,我可慌了,没想到这墓神临死的一咒现时现报,把诅咒施在公主身上,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我已经严重型的无法适应没有公主的日子……可能是情根深种了。
情急之中,想起黄金支队老班教给我的人工呼吸之法……我当时是真急了,要是真被诅咒了,这人工呼吸哪能管用,还不如四娘的药丸避邪。
抱着公主嘴对嘴的吸啊吸,公主嘤咛一声,回过神来。
就此,人工呼吸改成情人拥吻,你情我愿地继续进行。
良久,公主移唇而语:“好了,我们该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公主告诉我,刚才她趁着墓神的意识弥留,进入了他的思维,两人进行了意识对话,得知预言珠和月神图就在那河道湖的巨型石刀里,“抽刀断水”四字,刀字洞藏了预言珠,水字洞藏了月神图。
攀着一拉一拉的断垣残壁,到了石刀下,从弧形引桥上,找到了一条很窄的通道,我试了试,竟钻不进去,只好让公主以身犯险。
我站在石刀上,两眼瞅瞅仍坚强站立的蒙古墓神,担心他再活转过来,跟我们拚命,又瞅着刀柄指天的石刀,口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希望路过的高佛真人都保佑公主平安乐福,能安全拿到东西。
低头看到脚上的芒鞋脏了,赶紧脱下来用嘴吹了吹灰,提在手里。
公主出来了。她两手举着那两样得来不易的圣物,笑意晏晏。
下到地上,又见我有鞋不穿,嗔道:“地上恁多玻璃渣子,快穿上。
我道:“怕弄脏了呢。”
“人家再给你做就是了,看你,一点儿也不顾惜自己。”公主说着话,取了我手中的鞋,蹲下身子把鞋给我套上了。
穿完鞋,公主在我脸上轻轻印了一下,我俩就王子配公主地很浪漫地走在这到处是黑乎乎曾经是无比艺术的废墟中。
走到一个半塌的门洞时,和氏泪血玉有了异常感应。
我心内一喜:这洞内有宝。刚欲闪身进去,公主拉了我一把,道:“危险,咱们拿了该拿的东西,不可以贪心了。”
“这可不是我想拿的,是我怀里的玉心动了。”我嘿嘿一笑,提起怀里的挂玉,用嘴亲了一下,又给公主一个飞吻,一猫腰,嗖地一下窜进了洞中。
迎面看到一座小型的完好无损的祭祀台,上面很端正地放着两根权杖,一黑一绿,跟一对儿情人似的依偎在一起。
应该是极品东东。
一个箭步过去,拿了,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下,上面有曲里拐弯的文字,但却不是无遮文字。
出了洞口,我很得意地给公主看。
公主看了那上面的文字,认定是金瓶女王与食尸王的定情之物,言道:世间只此两根,名为黑日绿月祭司杖,产地不祥。
我把绿月杖给了公主,自己则拄了黑日杖,就着日暮的余辉,躬腰走着,调笑道:“等咱们老了,我拄日,你拄月,夫妻双双照山河。”
“不要乱说,我可没敢想那么远,咱们该回去了,教授他们该着急了。”公主话虽平常,但一抹羞红悄然上脸,越发娇美。
还没等我们走回鄂尔浑河的蒙古包,孙菊灵嫣就风风火火地寻来了,说是六一有消息了,老胡和范钢在米兰古城发现了她的踪迹,武川真由美摆下了迷魂阵,指名道姓要你罘胡华亲临,胜了就立即放人,要是败了,罘胡华先生就要给日本盗墓团卖命三年。
我一听,气得头发要倒竖了:这女人真蹬鼻子上脸了,上几次是我罘胡华宅心仁厚,不忍伤她性命,已经放了她好几马,这还没完没了,抓住一十岁的孩子在祖国大地上耀武扬威,他娘的,你这个邪婆娘还以为是37年贫穷落后的中国,广大人民还要任你宰割受你凌辱。再说了,小六一好歹也是摸金派的新一代掌门,老这么被人控着拉着当人质,这让摸金派的勇士们多没面子。
鉴于以上原因,我们一行五人,连夜赶回乌兰巴托,买了机票,飞回了新疆。
几位迎接我们的将军阵势很大,直接是荷枪实弹,他们这是要发动第二次抗日战争。
但是,皮教授淡定从容地认为,几个小小的日本毛崽子,不用浪费这么大军力财力,这样太浪费,给一个加强连足矣。
第二天天亮,皮教授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里,嘱我道:“你和公主、老孙、灵嫣他们是明修栈道,我和几位将军已布下三个方向的包围群,大范围地暗渡陈仓,这次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样珍贵明器漏网。”
没想到,教授也是狡猾狡猾的,这一次武川真由美这一帮盗墓的日本娘们插翅也难逃了。教授还说此绝密行动方案要严格保密,防止外泄,说是咱们中的一些同志被改革的小春风熏得绷不紧阶级斗争这根弦了,一定要严防内部出特务和不坚定分子。
范钢急匆匆赶回来,领着一个曾八进楼兰的新疆人,来给我们当向导。范钢在忙乱的准备工作中还没忘了关心弟妹的事,非让我给他讲与我的媳妇他的弟妹——无遮公主的浪漫哈尔和林之行的细节过程。
孙菊灵嫣没好气地踢他一脚,逼他去准备骆驼缰绳。
这一次,我们一行七人,每人一峰骆驼。加强连的战士们在主要地段用越野车,次要地段步行。
一大早,讲一口兵团话的刺刀见红连连长已经领着一帮突击队员先行出发了。他们沿途会明火执仗地作出标记,以示我们的行进路线是如何的光明正大。这样子做,可以让瞎七八探的日本特务消停消停。
为不使武川真由美起疑心,皮教授这个墓后指挥者仍与我们同行。
九点整,我们骑上骆驼,不紧不慢地前进了。
路上,那新疆向导乌牙孜·买买提很健谈,大讲米兰城、罗布人、楼兰少女的传奇。最奇的是英国盗墓之父斯坦因发现的带翅天使安琪儿。这英国毛子以固执的民族偏见认为,最早的文明出现在西方,东方人是笨拙的砍削器野人的后人,而西方是智慧的石斧石刀等先进石器时代的后人。斯坦因疯狂地连壁画也盗走了,至今,考古学界因为没有实物为证,还在争论壁画上的“带翼天使”到底是带翼天使,还是咱们古神话中早已有之的雷震之的男性天师。
讲讲行行中,阿尔金山出现在我们眼前,有一帮身穿迷彩的保护野骆驼的值勤队与我们相遇了,非要请我们吃他们捉到的能去病消灾的米兰不坦鱼。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五十九章 尼雅的SUPIS野人(1)
向导乌牙孜·买买提却坚决不让我们吃,说是他的三个儿子自从吃了这米兰不坦鱼,变得神神叨叨的,嚷着不坦鱼在他们心里复活了,要去给他们寻找最纯最清的罗布水给鱼喝,进了沙漠腹地一年多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乌牙孜很辈哀地说,这是胡大降罪惩罚他们。
那不坦鱼长得确实很难让人产生吃的冲动。鱼给人的感觉整个就是卧在沙漠里的楼兰少女。
保护野骆驼的值勤队可不管那一套,野地里生起汽油炉子,就烤开了,没等熟透即一口酒一口鱼地造,那吃相特粗野,酒罩上脸了,眼睛就老往公主和孙菊灵嫣身上色迷拉乎地乱洒么。
买买提跟我说,这帮人爹娘老子都是不敬胡大的兵团人,早晚要遭报应,硬要我们上了骆驼赶路。他经过这帮子粗人跟前时,故意让骆驼抛起蹄子,弄起一大片沙尘,惹得酒后的几个爷们嗷嗷地叫骂。
走了十几里,天越发得热了,难得的遇到一小块绿洲,一湾月牙似的浅水河潭,旁边有刺刀连作的标记,上面用铅笔写着:过了此处百里再无可补充水分之处,此地亦做好一切营养补充。
就地打尖,弄起帐篷,准备歇息。
后面却突然爆起滚滚沙尘,一大群野骆驼奔命也似地从我们眼前掠过。
嘭叭叭地枪声响处,只见比野骆驼大出三个多体码的长毛之物,奔走如电而来,一群逐野骆驼而去,一群见我们这里有好吃的,遂停下脚步,舞开那大象般粗长的上肢,几下便把帐篷布撕开,张开大嘴,大嚼我们的储备食物。
孙不二从背上取下喷火器,要给这群没规没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