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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弗洛伊德禁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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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可是你看到了什么?看到了那个以小萌为原型的芭比娃娃,看到了你的童年,童年的岁月又回到了你的大脑,你又变成了那个胆怯、童真的孩子……如此剧烈的人格转换,你还能够控制得了吗?于是,”郎周望着他摇了摇头,“你成了个疯子!”

“这些都是那老东西告诉你的?”冯之阳颤抖着问。

郎周望着杜若,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是的。他原原本本将这些告诉我了……”

“为什么……”冯之阳吼叫,“为什么你可以安全通过这些死关?为什么没有针对你的死关?”

郎周的面孔扭曲起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愤怒地朝他大喊:“因为……因为父亲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那一天,郎周和黄教授谈到很晚。黄教授讲完这些,哀叹着说:“原来苏儿根本就没有回过龙岩老家!我的那封信居然在信箱里躺了一年!倒让你顺着线索找了过来。命哪,这都是命哪!”

郎周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原来他的父亲竟有如此不平凡的一生,原来他只是父亲领养的儿子,原来他只是一个实验品……可是,那是他的父亲哪!曾经养育着他,曾经带给他亲情,曾经把他从孤儿的命运中拯救了出来……

“爸爸,”郎周温柔地说,“无论您那个女儿会不会找到这里,我永远是您的儿子,永远会陪着您,照顾您。”

黄教授呵呵大笑,笑得很畅快。郎周也高兴起来,父子俩坐在壁炉边,品着葡萄酒,说着这些年的各种经历,其乐融融。但是郎周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瞧着父亲高兴的时候,他问:“爸爸,您一直讲,你所设置的死关那么可怕,为什么我能够轻而易举地通过呢?”

黄教授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支吾地说:“你别问这个!”

郎周吓了一跳,默默地喝着红酒。父子俩重逢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结束了。

郎周从此就和父亲住在了一起,但是这个疑问一直在心里盘旋,直到有一天,为父亲打扫书房,偶然在书柜里看到一本笔记,扉页上写着一行字—心理克隆计划。他猛地一震,好奇地翻阅了起来,上面记录了“心理克隆计划”的详细经过,理论基础,药物制作,实验方法,试验数据……当他看到第四号实验品时,他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四号:郎周。

性别:男。

地点:百吉镇。

起始年龄:一岁。

……

后面是实验分析:郎周具有强烈的审美心理,色彩感观发达,感知能力、记忆能力、想象能力和创造思维比较突出;心理可塑性差,接受暗示能力差,生理方面遗传特征明显。

结论:不适合心理克隆计划,一个完全失败的实验品。

处理方式:遗弃。

 后面还有黄教授的批注:四号真让人烦恼,目标角色的照片在他眼里居然成了艺术品,目标角色的各项生理图册他看起来就像在看画册,他居然拿着铅笔开始临摹!这个孩子看来天生就是一个画家,任何人体和景物都能带给他无限的美感,他迫不及待地想描摹它们,根本无法进入克隆状态……上帝,难道我的克隆实验居然要培养出一个画家?难道我耗费了十年的光阴就制造了这么一个劣质产品?不……我要惩罚他!

最后那个重重的感叹号力透纸背,仿佛一把利剑,充满了杀机,令郎周不寒而栗。

郎周偷偷把笔记本放回了原处,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悲哀:原来我只是个失败的实验品!原来我只是被他抛弃的劣质产品!

他又想起那三道死关,这才明白自己为何能安然无恙地通过考验,因为父亲早就将他遗忘,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当初抛弃他,只是蓄意已久的一个计划,根本不是向冯之阳、马骏等人示威,更不是为了救他的命。父亲可能以为他早已经在那座荒山上冻死,那三道死关根本就不是为他而设。在父亲的心目中,郎周这个四号实验品根本就无足轻重,连个影子都没有,甚至还不如憎恨他、背叛他、追杀他的那三个不肖之子!

郎周浑身颤抖着冲出房子,在伦敦的大街上疯狂地奔跑,一直跑到汉普斯特德公园里放声哭嚎,几乎连嗓子都哭哑了。他在那里一直哭到黄昏,直到一个英国小女孩儿悄悄递给他一张纸巾,他才努力抑制住了深入骨髓的痛苦,慢慢走回了家。

此后,他不再提“心理克隆计划”的事,将所有的痛苦隐藏在了心里,默默地陪伴着父亲。但是两人的生活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裂痕,郎周日趋忧郁、冷漠,黄教授因郎周的到来激起了对杜若的怀念,他像一个平凡的老人一样,丝毫不考虑对方的心情,经常满怀感慨地对郎周谈起杜若,说:“我曾经问过苏儿,当我年老时,当我再也无法思考和言语时,该怎么办?苏儿回答我:爸爸,我会永远陪着你。就像你最崇拜的弗洛伊德,他的女儿安娜终生不嫁,一辈子陪着他。爸爸,我让你像弗洛伊德一样幸福。”

黄教授说到这里总是满腹伤感:“唉,什么时候,我的苏儿才会回来?她一定会找到我,永远陪伴我的!”

郎周的心一次次被刺痛,他眼睛里毫无笑意,每次都在脸颊上挤出几道笑纹,心脏却痛苦得收缩。他想:“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拿我当儿子看待!”

可是使郎周不明白的是,黄教授在那个笔记本里曾经说要惩罚他,他到底如何惩罚了呢?他指的应该不是抛弃郎周,因为抛弃这个处理方式写在了前面,是他早就打算好了。郎周在痛苦的同时一直感到惶惑不安,因为黄教授曾经跟他讲过冯之阳等人的毁灭性心理。

“难道我也有什么毁灭性心理?”郎周感到不寒而栗,决心把这个疑问找出来,不然自己将随时处于毁灭的危险中。

“啊哈!”冯之阳兴奋得嘎嘎大笑,“原来你也被死老头惩罚了!”他急不可待地催促,“快说,快说,你的心理缺陷是什么?”

他过于兴奋,手脚乱晃,枪口偏离了郎周的喉咙,突然间“嘭”的一声枪响,冯之阳的胸口鲜血飞溅。原来警方的狙击手把握时机,果断开枪。冯之阳的身体被击得倒飞出去,横躺在地上,嘴里涌出一口鲜血。不过这样正好跌在了车底下,避开了狙击手的视线。

“小羊羔!”小萌惊叫一声,刚要扑过去,却见冯之阳颤抖着手臂,慢慢地抬了起来,对准郎周扣动了扳机。他像孩子一样笑着:“爸爸……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杀死这个凶手……为你报仇!”

“不要—”小萌扑上去挡住了枪口,郎周和冯之阳脸色同时剧变。

枪声贴着她的胸膛沉闷地响了,小萌纤瘦的身子被击得向后抛去,郎周张开双臂将她接在怀里,骇然惊叫:“小萌!”

这一枪距离极近,大口径的子弹几乎将小萌的胸口射穿,鲜血不停地喷涌而出。郎周手忙脚乱地企图堵住小萌的伤口,鲜血仿佛决堤的洪水,不顾一切地往外涌。他慌乱地朝警察喊:“快找医生!”兰溪急忙解下自己的围巾企图给她包扎,但伤在胸口,却不知道怎么包扎,慌得手忙脚乱。

远处的警察们对视了一下,眼见冯之阳尚未毙命,举着枪对准他们,一副惊慌的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萌已经气如游丝,身体痛苦地抽搐,郎周满脸泪痕,冲着冯之阳大骂:“神经病!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又托起小萌的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傻子,你干吗要救我?我早该死了,你应该活着的呀……”

冯之阳早就呆若木鸡,斜靠在车轮胎旁,呆呆地举着枪,仿佛傻了一样。小萌咯出一口血,痛苦地笑了一下:“郎周,其实……其实……那个童年的小羊羔……真的好可怜的。自从……自从黄教授……黄教授跟我说……他至死也牵挂着我……我……我就再也忘不了他了。你……你来到……弗莱堡的时候,跟……跟我说起……说起你的身世……我就好像见到了那个……那个小羊羔……想……想好好地照顾你……”

 “别说了。别说了!”郎周呜呜地哭着,伸手去擦她嘴里涌出来的鲜血,可怎么也擦不完,鲜血从他指缝里溢出,染红了地面。

小萌微笑着握住他的手,眼睛望向冯之阳,眼睛里涌出一股柔情:“小羊羔……可怜的孩子……为什么我们没有能够在一起呢?我……我一定能让你一辈子……快乐……”又一股鲜血涌出了郎周的手指,小萌脸上挂着笑容,溘然而逝。

“小萌!”郎周号啕大哭,兰溪也泪如雨下。杜若慢慢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满脸哀伤,泪水纷纷而落。冯之阳呆滞地望了望四周,围捕他的警察们已经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他最想杀的杜若也站在了他的身边。

这一刻,冯之阳分裂的大脑奇迹般统一了起来,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但他觉得这一切又是那么遥远,遥远得仿佛自己那残酷的童年。他忽然觉得有些迷茫,自己抛弃了一切,使那么多人丧命奇…书…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报复父亲?可是父亲已经被另一个人报复了。即使自己能够报复他,那又能如何呢?自己能够快乐吗?能够满足吗?

他转头望着满身鲜血的小萌,那真的是自己童年里那个可爱的小公主吗?那时候,即使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可他是多么快乐,他趴在窗子上,听那个美丽的小女孩讲遥远的丹麦:“从前,有一只丑小鸭,它和一只鸭妈妈还有一群小鸭子生活在一起……”

那个时候,即使在最痛苦的岁月中,就因为有这扇窗户跟他做伴,他是多么快乐,而现在,他拥有了一切,父亲、母亲、妻子,财富,地位、智慧……可是只有一件痛苦的事,却为他带来了那么多的不幸。这一切是谁造成的,父亲吗?

警察猛地向他扑了过来,他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拿头在车门上砰砰乱撞:“是我!是我—”

对面就是父亲的那座小楼,冯之阳冲他笑了笑,静静地说:“爸爸,我不恨你了。我真的好爱你!”然后把枪口捅进了自己的嘴巴……

“砰!”脑浆和血浆溅上了银白色的本田车,身体斜斜地垂了下去,他用脑袋和鲜血在汽车上画了个血淋淋的问号,然后尸体倒在了地上。

警察从郎周的手里抱走了小萌。郎周缓缓地站起来,望着面前的小楼,呆滞地走了过去。

他要去寻找自己的毁灭性心理了,那一天,父亲带着他出门后,他就这样中途折了回来,一脸呆滞地走进了小楼。那天是黄昏,他穿过阴暗的起居室,那天壁炉里没有生火,他觉得好冷。他就像现在这样走进了书房,只不过手上还没有沾满鲜血……

杜若和兰溪吃惊地望着郎周,发现他丝毫不理会警察的询问,呆滞地走进了房子里,又走进了书房,她们涌出了一股恐惧的感觉:他要干什么?她们对视一眼,紧紧地跟着他。

郎周推开书房的门,父亲现在躺在轮椅里,口角歪斜,口水濡湿了胸口的衣襟。可是那时他还没有回来,这里空荡荡的。郎周呆滞地走到书柜前,趴在地上,伸手在柜子底下乱摸。杜若和兰溪诧异地望着,不知道他在摸什么。

郎周拖出来一卷巨大的画布,他默默地把那卷布铺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把它摊开,于是,一幅巨大的风景画出现在杜若和兰溪的眼前。那是一幅巨大的雪景,足有两米长,一米多宽,但周围裁切不齐,估计原画要大得多,这里只是裁下的一小部分。杜若两人仔细望着这幅雪景画,画得惟妙惟肖,景色布置逼真得惊人,近处的雪花飘在空中,仿佛在零零摇落;远处是起伏不平的雪地,雪地上树木杂乱生长,桧柏、毛白杨、泡桐,各种杂树和灌木层层错落;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荒山,和弥漫了整个世界的雪花……

杜若和兰溪对视了一眼,都显出迷惑的神色。这是什么画?郎周怎么会对这幅画如此痴迷?杜若细细看着,这幅画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哈……”郎周沙哑地笑了起来,“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毁灭我?我是……我是你的儿子啊!”

他这么一说,兰溪和杜若同时身子一颤,她们猛然醒悟—这幅画,她们见过!

不过见过的不是这幅画本身,而是上面的景色,只不过没有积雪。这就是那座荒山,黄教授将郎周抛弃的荒山!这时候她们也都想到了,是的,任何人都该想到了,十年前,黄教授带着郎周打兔子,在荒山的雪地上连同汽车神秘失踪,没有脚印,没有车辙,就仿佛融化在积雪中,就仿佛分裂在雪花里。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也没有外星来客,一个人和一辆汽车不可能凭空消失,他只是隐藏在了这幅画的后面。

“郎周一直跟我说,他盯着远处的荒山雪原望了很久,到最后,那座荒山竟然出现了一丝褶皱……”兰溪深深地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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