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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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霍恩按了一个键,说道:“科尔法克斯小姐,您能否看看马蒂尔达·诺曼小姐是不是在吉尔曼先生的办公室?”
他坐着等对讲机回话,一会儿秘书的声音传了过来:“诺曼小姐回家了,卡尔霍恩先生。”
卡尔霍恩说:“谢谢,科尔法克斯小姐,”关闭了对讲机。“早过了下班时间。我留了几个人加班。”
梅森道:“谢谢,晚安。”
“晚安,梅森先生。”卡尔霍恩道。'霸气 书库 。。'
梅森离开他的办公室,穿过外间,站在门口回头看着那位漂亮的女秘书:“晚安,科尔法克斯小姐。”
她的目光柔和起来,化成妩媚的一笑。“晚安,梅森先生。”她说,右眼眨了一眨。
梅森沿街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楼,停在德雷克门前。
“有保罗的消息吗?”他问交换台前的姑娘。
她摇摇头,“他给您干活儿去了,梅森先生。你刚来过电话他就走了,一直没回来。他找不到侦探。”
“好吧,”梅森说,“他回来后告诉他我要见他。”
梅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门后对德拉说,“喂,这是卡特·吉尔曼的公文包。看看里面有什么。我把合同送去了,这是装合同的硬纸报夹子,有个夹子上有穆里尔说的那张字条。看看还有什么。”
他们一起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有五、六张从洛杉矶起飞的各航空公司的时刻表,还有一张字条上写着:史蒂文·A·巴洛,内华达,拉斯维加斯,弗吉尼亚路5981号。
“怎么样?”德拉问。
“告诉你,”梅森说,“我今天和好几位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士有了交往。”
“是不是要把这些艳遇给我讲讲啊?”德拉问。
梅森道:“首先,我受到穆里尔·吉尔曼小姐令人愉快的拜访,这位年轻女性很有表演才能,而且为能装作天真无邪而自豪,因为这可以掩盖她那并不单纯的思想。”
“然后遇见了一位曲线玲珑的精灵,芳名格拉米斯·巴洛,这是一位金发蓝眼、非常性感的小姐。她认为对于帮助她上汽车的男士,应该慷慨地让他看一眼她的美腿。”
“你在说我吧?”德拉道,“你是说我忘记了女性的特权,不等男人给开门就自己跳进车去了?”
梅森道:“我常常发现女人们喜欢了解最新时尚,好跟上潮流。”
“你的暗示很好,还有别人吗?”
“啊,还有很多,”梅森道,“吉尔曼公司的办公室有一位红头发的接待员,她引起的口哨声大概比得上全国的火车头的汽笛声了。还有一位名叫科尔法克斯的年轻女人,她做记录的姿式就像脱衣舞女脱长筒袜的姿式那样……或者说,她能够从一个完全传统的动作中制造出反传统的气氛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德拉说,“同时,我想更多地了解一些吉尔曼先生私人秘书的为人,因为毫无疑问她就是那个在电话里自称维拉·马特尔,给了那个指纹什么的神秘口信,又给了吉尔曼先生的电话号码的女人。告诉您,梅森先生,那是个公用电话的号码。那个电话亭距吉尔曼先生的办公楼约4个街区。”
梅森道:“马蒂尔达·诺曼小姐,这位有问题的秘书,已经回家了。据说她芳龄约50岁,身材苗条得像一根豇豆。”
“其他那些女人,我想,”德拉说,“大概没有豇豆那样的身材。”
“当然没有,”梅森道,“她们象墨西哥弯曲的山路,浑身都是曲线。”
“路面坚硬吗?”德拉问。
“她们的表现说明,所有的动作都接近于最高速度。”
“您没有超越极限,我想是的。”
“啊,没有,”梅森道,“我遇见一个非常傲慢的年轻人,他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脑袋里装满了大学里的经济学、财经分析,他发布股票行情就象一个满场跑的裁判流汗那样容易。”
“吓,可真是多姿多彩。”德拉道。
梅森道:“这完全是因为我刚去过的那间办公室的气氛的关系。如果你有多余的钱想投资的话,我推荐这家吉尔曼公司。它深刻地认识到,它的稳定取决于保证经理人员的名誉没有丝毫污点。”
“再给你提供一点消息。卡尔霍恩先生最近惊奇地发现,格拉米斯·巴洛,那位喜欢卖弄风骚的金发美腿女郎出生的时候太急了一点,以致在巴洛夫妇结婚以前就出世了。”
“哎呀!”德拉喊道,“我真奇怪,您的卡尔霍恩先生竟能容忍这样一种道德败坏的行为。主啊,我自己也感染上傲慢的态度了。我是否也要去发布股票行情了?”
“不,”梅森道,“你的学习要从科尔法克斯小姐走出办公室的步伐开始。”
“她是怎么走的?”
“我无法描述她的步法,只能打个比喻,就象一条蛇,只靠尾部的摆动前进,头部却高高昂起,一丝不动。”
梅森忽然停止了玩笑,说道:“去它的吧,德拉,现在去吃晚饭怎样?给保罗留个话,告诉他我们去了哪里。我给了他一个盯梢的差事,原打算让他去盯穆里尔,因为我想知道她上了自己的车后是否会直接去找她父亲。可是,格拉米斯拿走了她的存车票,保罗现在盯上了格拉米斯,这趟出差可能很不划算……至少对这件案子关系不大。”
梅森和德拉走到门厅,停在电梯旁德雷克的办公室前。
梅森对交换台前的姑娘说:“坐在办公室等保罗回来是浪费时间。德拉和我现在去绿磨房,喝鸡尾酒和吃玉米饼,然后去旁边的牛排餐馆,吃点肉片烧土豆,大蒜烤面包片、法式煎洋葱、苹果馅饼和……”
“别说了,梅森先生,求求您了,”接待员恳求道,“我正在减肥,而我的胃真想把所有的电话线都切断。”
“好了,我们一会儿就回来,”梅森道,“保罗打电话来时,告诉他我们去了哪里,他可以给我们打电话,也可以去找我们。”
梅森和德拉去了绿磨房,坐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小间里,享受着空调,喝着鸡尾酒,吃着炸玉米饼和土豆条。
“我想,”梅森对德拉说,“你最好给吉尔曼家打个电话,找穆里尔。我想女人的声音可能比男人的声音较少受人注意。穆里尔来接电话时,问她说话是否方便……然后我自己和她谈。”
梅森签了张支票付酒费,走到电话亭前,德拉要了吉尔曼家的电话,找穆里尔。过了一会儿,她说:“请等一等,吉尔曼小姐,梅森先生要和你谈话。”
梅森道:“喂,穆里尔,事情怎么样?你爸爸回家了吗?”
“喂,”穆里尔说,忘了称呼梅森先生。“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有什么新消息吗?”
“我完成了使命,”梅森道,“合同送到了。拿到了罗杰·卡尔霍恩的收据。”
“啊,好啊!”
“你父亲回家了么?”
“没有,他给南希来了电话,说要出一次门,今晚不回来了。他说明早去办公室。我想,明早9点钟他就到了。”
“他现在在哪里?”梅森问。
“他去拉斯维加斯出差去了。”
“明白了。格拉米斯在家吗?”
“不,不在。她来电话说很晚才回来,对她来说这还算早呢!”
“好,”梅森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合同已经送到了。我想明天会有你爸爸的消息。晚安,穆里尔。”
梅森挂上电话,对德拉笑笑:“还算不坏,”他说,“我让保罗去盯格拉米斯,显然格拉米斯出去的时间很长。她给家里打电话说要很晚才回来。这让我们明白了保罗为什么还没消息。”
“多迷人啊!”德拉说。“好象盯错了人,你原来想盯的是穆里尔吧?”
“我原来想盯穆里尔,”梅森道,“但情况变了,他去盯格拉米斯也不错。这两个女孩都很神秘。现在去吃点东西,跳跳舞,再随便聊聊当事人、那两个女孩、二次婚姻、神秘的1万美元钞票和接二连三的各种的魅力。”
几小时后,回到德雷克的办公室,接待员看着他们笑了:“从你们满嘴蒜味就可以知道吃得不错,”她说,“对于一位正在节食,只吃乡村奶酪、罐头水果和脱脂牛奶的姑娘来说,这可真是罪过啊。还没有……”她停住话头,交换台上的灯亮了。她插上线,说道:“德雷克侦探事务所……是……是,他正在这儿,德雷克先生,让他接电话。保罗·德雷克从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来的电话。”她说。
梅森笑了:“电话在哪里?”
“到德雷克的办公室去。我到那里接。”
梅森和德拉急忙赶到德雷克的办公室。梅森拿起电话,向德拉眨了眨眼,说道:“我是佩里·梅森。保罗。你在拉斯维加斯干什么呢?”
“你让我盯着她,”德雷克说,“这就是我现在在这儿干的事。”
“你为什么不抽空给我来个电话,看看是否……?”
“没有时间,”德雷克道。“她开车直接去了机场,把车停在那里。我跟着也进去了。10分钟之内有一次去拉斯维加斯的航班。她买了票,我也买了票。我想离她远点儿,可是只有一个空位子,和她只隔一条过道。”
“她注意你了吗?”
“当然了,”德雷克说。“我猜她可能起了疑心。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到拉斯维加斯后,她打的进了城。我当然也叫了出租车,跟着她走。她进了一家大赌场,象疯了一样玩起老虎机来,然后就把我甩了。”
“怎么搞的?”
“过了大约二、三十分钟,”德雷克道,“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前,乘客下了车。时间正是9点11分。那女孩突然冲出门去,钻进汽车,对司机说了几句话,汽车就冲到街上去了,我站在那里只记得看见一双极美的腿,最近的出租车也要到一个半街区以外去找。”
“我好容易找到车,又碰上堵车,这下子彻底输了。我再也没闻到那辆车的一点气味。我回到赌场,想查找那辆车,但是它再没出现。我想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我是在9点12分追丢了她的。”
梅森道:“给你一条秘密消息,保罗。有个史蒂夫·巴洛住在拉斯维加斯。不知道他的职业。他住在弗吉尼亚路5981号。到他那里去,可能会发现你那位金发女郎正在和他谈话。看见她后就乘下一班飞机回洛杉矶。”
“如果找不到她呢?”
“再找找看,但是不值得花一夜功夫。试试看能不能盯住她吧。如果她在那里,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如果不在,关系也不大。明天早上见。”
“好吧,”德雷克道,“再见。”梅森挂上电话,对德拉说:“我想今天可以休息了,德拉。”
7
保罗·德雷克敲门时已经是上午10点半了。
德拉请他进了屋。
“嗨,美人儿。”保罗说。
“赌运如何?”德拉问,“你是否记在出差费上了?”
“你信不信,”德雷克道,“我赢了将近500美元。”
“所以你今天早上来得这样晚就不奇怪了,”梅森说,“我猜你在那里待了一整夜,坐早班飞机回来的……”
“可不是那么回事,”德雷克说,“实际上,午夜刚过我就不赌了,坐了下一班飞机回来,到办公室后把侦探们送来的情况汇总起来,形成一份报告。顺便说一句,佩里,你给我的消息真及时。我找到时那个金发女娃正在弗吉尼亚路5981号史蒂文·A·巴洛家作客。我在那里等了约1小时,直等到她出来坐了出租车进城。”
“你跟上了吗?”
“我没有,佩里。我租了一辆车,而唯一能停车的地方只能看到那所房子的前门,而我的车却背朝城里。”
“当我坐在车里考虑找个什么借口叫门的时候,来了一辆出租车,停在房前。这所房子的前门打开。一个男人和那个金发女郎一起走出来。他大概就是史蒂文·巴洛。她和他吻别后匆匆跳上车就进了城。那男人站在门前看着车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才回去。如果我来一个急掉头追上去,那肯定完全暴露。而你对我说过,如果她是去史蒂文·巴洛那里,那就算万事大吉,我也就不想再干下去了。”
梅森点头:“不错,我很高兴你这样处理。”
“可是,”德雷克道,“大约11点钟我又碰到她了。她在一家赌场玩轮盘赌,而且手气很好。那时她换了一件紧身花长袍。”
“当时她注意你了吗?”梅森问。
“没有,”德雷克道,“我在赌场的另一端,但我可以从眼角看见她。当时我在骰子台上,相信我的话,佩里,这可是赚钱的道儿。”
“什么?”
“站在那里盯着某个人。我站在一个位置,下5个银元的赌注,直到有人把它耙走或付给我钱。过了一会儿,我买了筹码,就下20美元的筹码。”
“有没有人注意到你在盯着那个女孩?”
“没有。但是有个笑话对你说。有人看见我下注后不看桌面,而是把头扭过去,以为这是一种玩骰子的新方法,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