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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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门处就可以轻易看出里面是如何的纸醉金迷,金坎子刚要往前走便被门口为招揽客人而故意打扮的极为妖艳的女子拦住。
那女子笑道:“这位夫人,我们这里是女客止步。”
金坎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是来找人的。”
那女子见他冷艳非凡,眉宇间一股无法遮掩的怒气,不由了然的捂嘴轻笑,“哎呀,莫不是夫人的相公在咱们这儿?”
“少废话,给我让开。”
女子突然被金坎子眼底闪过的杀意吓住,顿时不敢再拦着他,但她还是忐忑不安的轻轻扯了扯金坎子的衣袖,小声道:“夫人,咱们这儿地方太大,不如夫人告诉小女子您相公的样貌,说不定……能省夫人很多时间。”
金坎子被她一口一个“夫人”叫的怒火中烧,但是这火气完全不能朝着她发,否则就太冤枉人了。所以他把这笔帐一同算在了天草的头上。
忍着想要杀人的欲望,他转身,冷冷的道:“红发的正阳。”
他只是说了这么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那女子低呼出声,她一手抚着嘴唇,惊讶的道:“原来那位公子是夫人的——”
金坎子见她脸色有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女子有些尴尬的笑笑,靠近金坎子低声道:“那位公子一进我们倾香阁,便被我们这儿的姑娘围住了。因为难得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小女子记得比较清楚。”
金坎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冷笑。
不错么天草,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女人扑上来。
“但是后来……”
金坎子淡淡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他和夜月狐上楼了。”女子似乎更加尴尬了。
“夜月狐?”又是狐狸?
“就是我们的主子。”女子道,说完她指着大厅内左侧的楼梯,“从那儿上去,三楼左侧最里面的房间就是夜月狐的。”
金坎子觉得应该对她说谢谢,但是他实在无法在天草以外的人面前笑得自然,所以他有些艰难的扯动嘴角,自认为这种别扭的笑容不会吓到人家,却不知许多大厅中欣赏歌舞的登徒子已经被他这一笑弄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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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觉得这个尖耳朵红衣服的夜月狐有些不对劲,或许也不是她不对劲,而是狐媚写的那封信有问题。
不然这夜月狐怎么捂着嘴笑得这么不正常?
他忍不住问道:“那位药引是什么?”
夜月狐斜斜倚靠在榻上,抬起眼,对天草别有用意的微笑,她道:“那位伤者,是你的什么人?”
天草一愣,心道这狐族难道都这么爱管闲事么。虽不愿,但他认为承认并没有什么丢脸,所以他道:“我爱的人。”
夜月狐扬起眉毛,笑着继续问,“那你爱的人,爱不爱你呢?”
天草忍了很久才没有丢给她一句“你真啰嗦”,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盯着里面透明的液体,低声笑道:“他爱我。”
夜月狐用手正了正头上的发钗,看着俨然一副花花公子样儿的天草,笑道:“你真是自信过头得让人讨厌。”
天草勾起一边嘴角,“某人也这么说过我。”
“那位美人?”
天草轻笑一声,“如果我这么叫他,他绝对会把我揍成猪头。”
“哈哈哈……”夜月狐边笑边喘,“你家那位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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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绕过大厅里那群登徒子,他终于发现这种地方在晚上实在是人满为患,当然更让他恼火的是,这里面的很多人竟然把他当成了倾香阁的花魁!
比如说现在——
“倾香阁的花魁竟然下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
“就是那个穿银色衣服的冷美人啊。”
“真的诶,都没有笑的。”
“那是人家矜持,这么美的人儿,让我死在她身上我都愿意。”
金坎子被这些人露骨的对话气得头晕,死死握着拳头才不至于冲动的上去把那些口无遮拦的家伙全杀光。
手心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痛,他低头,才发现他的袖子不知何时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而一滴一滴的鲜血仍然不急不缓的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不屑的放下手,他提起裙子想要上楼,却不防被人一把揽住腰身。
那个人手上突然用力,他因为猝不及防而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进了那人怀里。
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暧昧的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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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废话扯了半天,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我应该带什么东西回去。”天草有点生气,他认为夜月狐完全在跟他浪费时间。其实他并不是介意呆在这种地方,而是金坎子还没跟他消气,他还得想个法子哄他原谅自己才成。
他不禁哀叹自己真是悲惨。
夜月狐起身,款款走到他身边,俯身对他笑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那味药引是什么。”
天草讪笑着瞟了她一眼,“你有暗示我什么吗。”
“我当然有暗示你。”夜月狐虽是这样看似轻松的微笑,但心里却在犯嘀咕:狐媚明明说金坎子会来这里,怎么到现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天草有些忍无可忍,“我限你三秒之内告诉我否则——”
“轰——”
楼下突然的一声巨响让两个人吓了一跳。
天草放下杯子想下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顺带幸灾乐祸的道:“你家后院起火了。”
夜月狐趁着天草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丢了一个药丸在天草的杯子里,那纯白色的药丸入水即溶,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是有难伺候的主儿来了。”夜月狐端起杯子,叫住天草,“这可是我们狐族特有的秘方,再由我精心调配的,大师兄不把它喝完,岂不是不给大当家的面子?”
天草一想起狐媚就来气,但是无奈金坎子的命还在她手里攥着,所以他略显不耐的拿过那杯被夜月狐加了料的酒,一口气喝光。
夜月狐抚着腕上的镯子,望着天草开门离去的背影,低声轻笑。
“天草,你绝对想不到,那味药引,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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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草在楼梯上看见金坎子衣衫凌乱满手鲜血与眼底嗜血的光芒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厅内的巨大廊柱一根根裂缝显得极为狰狞,被击碎的桌椅狼狈的散落在地面,惊慌的舞姬们吓得四处躲避,而那些寻欢作乐的客人此时也变成了缩头乌龟。
金坎子独自一人站在那些人面前,脸色阴霾的抬起头,冷笑,“谁还敢来。”
天草几乎立刻就想起没有内力没有武器又穿成这样的金坎子在这种地方有多危险,不行,他只要一想起金坎子被这群浪荡公子动手动脚他就有杀人的欲望。
所以他一瞬间忘了金坎子还没打算原谅他,就那么冲下去一把拉住金坎子的胳膊,“你怎么——”
金坎子猛地甩开他的手想都没想一掌朝他心口拍过去,天草惊得连忙握住他的手,一见那手上的血就心疼的不得了,“你的手——”
“别碰我!”金坎子用力挣开手,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犹如一头受伤的小兽。
天草一听这语气不对便知道狐媚这女人又干了什么好事,他想他这下子有的受了,“你误会我了——”
“你闭嘴我不想听!”金坎子被那些人放肆的动作刺激的情绪波动很大,他急促的喘着,道:“以后别来找我别跟我说话别说我认识你!”
天草急的手心冒汗,干脆心一横,上前不由分说一把横抱起金坎子转身上楼。
不顾金坎子的挣扎,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金坎子抱进了夜月狐的房间。
而夜月狐,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你放我下来!”金坎子不顾手心的疼痛拼命推着天草的肩膀。
天草不知自己怎么了,心里完全冷静不下来,全身都像有一股火燃烧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样?”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有本事的话就来啊!就凭你想要杀我?!”天草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全身都叫嚣着想要发泄,却找不到出口,他的手就像一团火,他觉得他快崩溃了。
“你——”金坎子被他气得呼吸一窒,却不料天草突然把他放下来,然后将他往门口一推。
“出去!!”天草捂着头大吼。
金坎子凡是被他吼的一怔,看见天草似乎很痛苦,心中的担心终于压过了愤怒。
“天草,你怎么了?”
“快出去!走啊!!”
☆、玖。
金坎子被天草吓住了,他没有走,而是上前用手附上天草的额头。因为天草的眼睛很红,充血极为严重。
只是他这一碰,把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部都点燃了。
天草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住他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
金坎子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他甚至忘记了挣扎,虽然他在感情问题上近乎于白痴,但是并不代表他连这是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天草的吻很急,甚至不给他喘息的空间,唇上酥麻与疼痛并存,他全身发软,若不是天草抱着他,他几乎要瘫在地上。
天草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他知道要放开,一定要放手,但是他放不了,此刻他那些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部土崩瓦解,连一丝一毫都不剩。
他知道自己这不正常,脑海清醒着,他知道夜月狐的那杯酒有问题。但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它发泄着寻找着出口,心底最阴暗的野兽已经苏醒,他无法停止了。
“嗯……”金坎子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快要窒息了。
当天草松开他的唇,金坎子还没有喘上一口气,便被天草压在了床上。
“天草……天草……”他害怕这个样子的天草,害怕的身体都有一丝颤抖。
天草居高临下望着他,近在咫尺,喘息相闻。
金坎子几乎不敢呼吸,他睁着一双凤目,长睫颤颤的望着天草。
天草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脸侧,撩拨着他心中的最后一根细弦。
突然低下头吻着金坎子的脖颈,不顾金坎子的挣扎,略显粗暴的褪去他的衣服。
“不要……不要……天草……天草你住手……”慌乱的金坎子想要阻止天草解开他的最后一件里衣,但是天草一把握住他的手压在头边。
纯白色的单衣悄然无声的滑落在地。
几乎没有什么前奏,天草纤长的手指便探了进来。
异物的入侵让金坎子闷哼一声,弓起身子想要退开,却被天草猛的固住了腰身。
“放开……放开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情事的金坎子现在怕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但这种音调只会更加刺激已经欲|火焚身的天草罢了。
天草越想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越不能够在金坎子的声音中清醒过来。
对不起……金坎子……我可能……真的……要伤到你了……
“啊!”金坎子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咬着嘴唇想要忍着,但是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痛仍然一下一下的冲击着他。
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的身子硬是承受住了那个红发男人的进攻。
“天草……天……天草……”金坎子疼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双手紧紧抓着天草的肩膀,一道道血痕出现在天草白皙的皮肤上。
“疼……”
真的好疼……天草,我快要死了……
血,血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
淡,淡的只要你一不留神就可以忽视,却能够让这世上的两个人即刻崩溃。
泪,沾湿了床褥,不知道是谁的。
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金坎子的脸上。
疼到几乎麻木的金坎子睁开红肿的双眼,心顿时紧紧皱在一起。
天草哭了。
那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浊世佳公子,止不住不停涌出的泪水。
因为他不能原谅自己,让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自己而流血。
金坎子就那么怔住了,一瞬间他忘了疼,忘了天草的药效还没有过,忘了天草还埋在他体内,抬起已经几乎无力的手,抚上天草的脸,轻轻擦掉了他脸上的泪水。
天草猛的握住他的手,痛苦地道:“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你知道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如果……做这种事的……是你……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一些……我……没有关系……”
金坎子缓缓扯出一抹极淡的微笑,他想要安慰天草,但他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他只会更让天草感到愧疚与心疼。
天草将头埋在金坎子的颈窝,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