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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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第一次进夜总会还是在网信的时候，一坐进包房，进来一群穿着改装的红色旗袍，搞的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现在的我对夜总会已经很反感了，我喜欢的是能在酒吧，认识一个陌生的良家妇女，而不是一个需要钱才陪你开心的职业酒陪。
夜总会不就是喝酒，找个女孩子花200元让她做自己的暂时女朋友，然后就是一群鸭嗓子瞎吼。
二十
关于夜总会的内容我准备写详细的，但是没有想好写那个夜总会还是下次吧。那个D市的夜总会一般，等我调动以后到大城市以后给大家来个豪华的。哈哈。
12月22日，那天好象没有下雨
早上十点被电话吵醒了，是A领导打来的，他问我情况怎么样，我说一下说不清楚，等回去了再说吧。
回到我住的酒店，到了A领导房间，看到房间里面有很多人，有一个是招聘我的副总林总
林总看到我来，忙站了起来：小付，累不累呀。
我忙把手伸过去，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的握手，有点象战争时候，领导到前线去看望阵亡后剩下的几个弟兄，握着手说，党会记得你们，人民会记得你们的。
这个时候又进来了几个人，我都不认识。
然后大家以开会的架势摆开。
大家互相寒碜以后，就都静下来。
林总首先打破了静寂“这个项目在开始没有引起我们的重视，产品那边有责任，策划部门也有责任。
我没有听明白，因为我到华兴公司毕竟时间不长，我明白他为什么说策划部有责任。
林总接着说：“固定预付费项目，D市是全国第一个开启这个项目的，这是有战略意义的，但是我问了一下D市在前期拿这个项目的时候，投入力度根本就不够，重视程度也不够，这个项目拿下之前，我都不知道，丢单的可能行非常大。
你们大家知道吗，现在全国经济发达的地区，都在考察这个业务，这个项目将是我们明年最大的增长点，保守估计市场蛋糕在10个亿左右。”
啊！所有的办事处的人都有点惊讶，包括我的A领导。
网信的项目不象其它的项目，假如网信今年买一个亿的某业务，那么明年扩容会在30％左右，如果业务发展的好的话，扩容100％都有可能，比方说我负责的三个地方，就是我们公司不派客户经理去，每年都可以签4千万扩容。大家可以估算一下这个业务今后蛋糕容量。
我不经意做的第一个竞争性项目竟然是有战略意义的。这个时候最后怕的估计是A领导，他现在一定心惊肉跳，就象夜里爬华山一样，糊涂的上去了，白天才知道自己走了如此凶险的路。他前期的确不够重视，就让我一个新兵和一个产品经理来跟踪，而且钱投的也不够多，只是让我带客户出去玩根本就没有拿砖头砸晕倒一个网信的领导。
还好，我还有上进心，对这个项目做了很多策划。不然丢了这个单估计下课的人估计是A领导，在华兴公司有一种说法，越高的领导，压力越大，当然了收入也会越大。
A领导点了一根烟接着说：“现在我们办事处经过周密策划，终于拿下了，但是对手还在暗暗作梗，这次问题其实也不大，估计对手肯定会大做文章。”
林总没有理A领导的话，还是接着说：“现在出了问题一定要解决，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象这个项目我们拿的时候是可以一分钱不要的，现在还赚了600多万，如果出问题了等于赔了几个亿。”
很多人很紧张，都在埋头抽烟，因为这个事情不解决，明年被动的话，有很多人会被C掉。
这个时候只有我心里有数，问题是已经可以解决了，我还是没有说话，不过问题后果那么严重的话，我也要考虑清楚了。
A领导也不打领导腔了转身问我：“小付，昨天进展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昨天晚上的沟通，估计可以让建设和运维有个人说实话，可以了解到他们的想法，还有对手的策略，至于刘D总那边，心里还没有底。”
A领导估计也知道结果，他说：“那这边就交给你呢，回头让财务给你帐上打10万，你在这边见机行事，我会省里面去，从上面也盯着点。”然后他看了看林总
林总点了点头：“这次事情，费用上暂时不封顶，小付你要大胆策划。
林总说完站起来了。
走到门口说了一句话：“小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给我电话。”
在华兴公司越级沟通是不许的，他这次这样做，看来是他的领导也给了他的压力，他成了这个事件的最高责任人呢。
二十一
中午，我和A领导坐他的奥的车，到了一个咖啡厅，我一进餐厅闻到油味，就开始干呕。
他拍拍我的背，关切的问：“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吧。”
司机说：“昨天吃完饭就看他说话好象有点醉，后来又去了红玫瑰。”
“那吃点水果吧，吃点小吃，你一上午没有吃东西，所以才有反映，等一下再喝杯红酒。”A领导坐了下来。
我有点吃惊，司机也有点吃惊。
A领导接着说：“你这一醉，身体很难受，一个星期肯定不想喝了，以后就更不想喝了，喝杯回头酒，身体会很快适应的，以后醉了不会太难受。”他点了根烟自言自语的，“我们做业务的不可能不喝酒，要学会享受酒精。”
我强迫自己吃了很多东西，不过好象只对水果有兴趣。最后还是按照领导的意思喝了一杯红酒，我这个时候有些想青青了，很喜欢喝她坐的汤，上次喝醉以后整天就主要是喝她的汤，而且可以躺在她怀里，很随意，很温馨。可是我现在喝醉了，要面对我的领导，一个我不太熟悉的人，还要时时考虑自己说什么做什么。
人在脆弱的时候，或者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总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小时候喜欢和妈妈，长大了喜欢和自己爱的人。女人，男人的另外一半，真是没有错，妈妈和爱人，真的是男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林总以前认识你吗？”整个中午吃饭都是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我知道他叫我单独和他吃饭是有东西要问的。他没有问工作的事情，而是问这个关系问题，我有些以外。
“我进公司的时候，由于身份特殊，别人不敢要，是他看上我的，硬挺了我。”我没有隐瞒什么内容。
“他昨天晚上过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问，今天你回来了，才把所有情况讲清楚。”他点了根烟，A领导每天基本上是两包。
我也要了一根，抽了一口发觉很舒服，我发觉抽烟有个特点，当你这几天经常运动，休息正常的话，抽烟很难受，但是当你经常熬夜，身体状态很不好的时候，抽烟反而很香。
“林总对这个项目前期策划很不满意，主要是对于这个业务全国的需求没有了解清楚，在发货之前，他都不知道这个项目，他的感觉和我一样可能很后怕。”他有点感激的看着我，“没有想到，你很能干，把这个项目给拿下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各位知道吗，如果这个项目前期公司重视的话，操作起来，根本就不会让我自己一个人在拿项目的时候受那么大的压力，吃那么多苦。想想项目碰到困难的时候，请求支援，各个部门都不配合。因为前期我狠狠的闹的那两个业务功能不是这个项目的，一直没有引起真正的重视。
不过换句话说，如果公司知道了那个增值业务和这个项目挂钩的话，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实现。不过如果真的领导们了解具体情况的话，那么开发那两个功能的研发人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压力，肯定会增加很多人员，这些人肯定会全部封闭起来做。胡新宇的离去，我不知道他们当时做的项目有没有这个紧张。
本书是献给胡新宇的，因为我不知道研发是过什么样生活的，我只知道我从销售角度给研发施加多大的压力。
写到这里，应该有很多读者明白了为什么华兴公司的研发人员可以累成那样呢，这不是领导的原因，这不是华兴公司的规定，这是市场的需要。
二十二
讨论完我和林总的关系以后，他才提到业务上来，看来中国人都有个通病，内部关系远远高于外患，怪不得老将一直坚持先缴共后抗日呢。
“你现在有什么思路。”我一直很佩服A领导，他做业务都是单刀只入。
我想了一下：“运维，和建设的主任现在送礼堵嘴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刘D总那边才是最重要的，他如果不发话下面这两个人也没有用。”
“对，我昨天去拜访了他们的总经理，他只是打哈哈，对这件事情的细节还不清楚，看来还没有人正式和他汇报，25日之前一定要搞定刘D总那边，看来刘D总也是个聪明人，这件事情他就是最高领导人。他不汇报，就表示他愿意担责任。”看来他们昨天也没有闲着。“下午，我，产品副总也在这里，我们准备一下去给刘D总汇报去。”
我前面说过，我们做业务，就象战争，给你个阵地，你一定要守住，给你个城堡你一定要拿下，没有其它选择。我现在任务就是哪怕牺牲自己也要拿下，没有选择，没有想到过还有什么其它的出路。
我觉得华兴公司的企业文化很怪，我在里面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退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过退却。
“不用吧，要不我先过去，看一下他的情绪，出事以后我还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的态度。”我想到了建设和运维主任先前对我的态度，我不敢冒昧的让领导陪我去受挫折。然后我又详细给他讲了一下，我昨天一天的遭遇。
“没有关系，假如他还是那个态度，我还是要努力去见他。”A领导很坚定的说：
我们公司每个人都是做业务的，不管是领导还是小兵，都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他现在的压力比我更大，我在华兴公司应该什么都没有，而他位置高，更习惯于现在的工作了，自己的追求更高了。
华兴公司的领导，只是在自己下属面前是，在客户面前永远是乙方。
我们回到酒店，有产品副总，从总部还来了一个领导，好象是策划部的，我不认识，我当时也没有心情理他，只有唯一的一个印象，很矮，头发很短，递交了名片知道叫陈少兵，我就叫他陈总。
召开了一个讨论会，讨论见刘D总说什么话，递交什么材料。
李军突然问了一句：“你们不买点东西过去吗。”
几个做业务的，包括几个领导，听了以后都楞住了，其实我很明白的他的心情，他很希望我们能把问题解决掉，他可能一直开动着脑袋在帮我们想我们的汇报应该注意那些，那些细节，他是善意的提醒，他怕我们太紧张忘记了这个细节。
“不用了，人多不方便。”我怕他的领导，或者我的领导出口伤害了他，我先说了。
在对网信送礼的问题上，我们销售的是有技巧的，一般不会平白无故送礼，送礼原则是一个人去送，人多了收礼的人会拒绝，因为谁也不想让自己的黑暗面让很多人看到。同时呢，在关系很僵的情况下是不送的，假如昨天晚上我没有和那两个主任一起泡MM的话，我也不会送他们东西。我一般送礼的原则是先送些茶叶呀，名烟名酒之类的，再后来会送一些通讯用品，到最后才会送报纸。这样不至于别人反感。
有了我的一句话，大家又没有说什么，毕竟都知道他是研发的，继续讨论找刘总汇报方式。
下午三点，我们出发了，这个时候我的一句话让我以后吃尽了苦头。
A领导说：陈总既然来了，也和我们一起去见见客户吧。
陈总说：好呀，好呀，忙站了起来。
我看着一个不到一米七的个子，长的比较没有面子的人，我想都没有想说：“陈总还是坐阵后方吧，今天刘D总见不见我们还不知道呢，去多了也不好。”
我觉得完全没有他去的理由，不懂技术，又不认识客户，去一堆人到网信领导办公室，网信领导会很烦的。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上路了，我们心情都很沉重，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样的态度，和结果。
二十三
一行两部车到了网信大门口，经警一看是我，就放我们车进去了，因为我平时没有事情就给他们丢一包烟。一些小公司，或者陌生人进网信大院都会很困难。网信有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很多车停着，我看了一眼老总停车位。刘D总的车在，表示他人会在办公室。A领导一下车就点了根烟，看来他有些紧张。烟对于男人来说真是好东西，很多时候我觉得男人的烟和女人的眼泪一样有意思，都是缓解压力的产物。
A领导是西北人，一米八的个头，很有气质，很黑，宽宽的脸庞，高额头，四十岁左右，头顶上的头发乌黑发亮，但是两鬓白发很多。他平时很少对我们笑，一直保持着领导的威严，我很少看他的眼睛，我有些怕他，他平时话也很少，所以接触也很少了。
上电梯，一步步，走进刘D总办公室，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到了刘D总办公室门口，我敲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