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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鬼医煞(gl)-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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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哄人!上次我们明明亲眼见到少爷夫人进了你这个破窟,就是你身侧的那位姑娘带进去的!”说话的正是上次抬轿而来的人。此时正一脸愤慨地瞪着华以沫,似乎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
  一旁的阿奴看到对方指着自己,撇了撇嘴,反驳道:“主人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有本事你自己进去看啊,我们又不拦你!”
  “你!”对方甫一开口,就被阮君炎的眼神制止了,只好闷闷地咽下这口气来。
  阮君炎朝华以沫抱拳道:“鬼医姑娘,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夺人之妻之事不共戴天,此事于阮某而言不死不休,还望姑娘体谅在下与妻子的一片情意,高抬贵手。”
  闻言,华以沫忽然轻笑起来,笑声里带了一丝嘲讽,低头喃喃道:“一片情意么?”话落,华以沫抬起头来,直视向阮君炎,冷冷道:“既然你都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那你可知我的规矩?”
  阮君炎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华以沫接着道:“好。既如此,我也不与你多费唇舌。当日苏尘儿前来求医,既入了鬼医窟,我也应了她的请求,同时按照我的规矩要她允一样她最有价值的东西。你说,这可合理?”
  阮君炎的眉微微皱了皱,有些迟疑地颔首道:“当是合理。”
  华以沫唇边扯起一丝弧度:“众所皆知,苏尘儿乃江湖第一美人。自然,她最有价值的……自然是她自己了。”华以沫说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君炎瞬间惨白了几分的脸色,言语愈发轻快,“因此,我当时要的,便是她这个人。自那时起,她便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众皆哗然。面面相觑。
  一时四周陷入寂静。只听得风声入洞发出的呜然之声。入了阮君炎的耳,不知怎的便多了凄凉之意。
  片刻。一阮家堡弟子忍耐不住,朝华以沫叫道:“可是,你又没有出手救少爷!这个交换便不成立!”
  阿奴见有人争辩,也开口呛了回去:“那是你们少爷的事,同主人和苏姑娘的交易没有关系!谁让你们先毁约的。”
  “可是这也没道理啊!”对方涨红了脸道。
  “主人规矩一向如此。本来你情我愿的事,谁让你们自己不要主人救的,现在又仗着人多势众来逼要交换的东西,到底是谁没有道理?”阿奴气势十足地驳了回去。
  “好了。咳咳。”阮君炎捂着嘴轻咳了声,然后止住了双方的争执,望向神情淡淡似乎事不关己的华以沫,开口道:“鬼医姑娘,君炎无能,累得妻子这般牺牲。只是,”阮君炎的神色愈发坚定,“纵是背了不是,在下也要斗胆讨回妻子。”
  “好!”
  阮家堡弟子闻言,群情激奋,顺势待发。
  “呵。”华以沫缓缓环顾了一遍人儿,眼底的神色愈发冷峻,含着微微的嘲弄,“就这么几个,也敢来闯我鬼医窟?”
  阮君炎并未说话,只凝重地望着华以沫,然后伸出了手。
  轻轻挥了挥。
  一百个阮家堡子弟,拿着利剑,群起而攻。
  华以沫在反光的刀光剑影里,淡淡笑了笑。然后手一翻,指尖已多了数十根漆黑如墨的针。
  针针夺命。
  与此同时出手的,还有一把白色粉末。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一把剑已经刺到了华以沫的眼前。
  “有毒!大家小心!”
  混乱中,有人喊道。
  华以沫在剑及喉咙的前一瞬,腰肢仿佛无骨般往后仰去,同时脚尖一点,身子往后退去。
  便是这般后退的工夫,衣袖一挥,又是一把黄色粉末,在空气里飘散开来。
  来不及收住去势的人,只来得及望一眼那白衣飘飘的女子,然后便软倒在地。
  身后的人又继续蜂拥而至。却苦于被身前的同伴所阻,一时倒乱了分寸。
  而阮君炎的剑,已堪堪杀到眼前。
  玉剑公子,阮君炎。
  阮家堡的剑法,多讲究轻灵、利落,配合阮氏身法,更是快、准、狠。
  所有功法皆有弱点,唯快不破。
  因此,阮君炎的剑极快。快到一眨眼,便在华以沫后退的当头,到了。
  那剑,名唤封灵。剑刃极薄,剑身也不过一指有余,通体白色,泛着银光,倒映在华以沫的眼里。
  阮君炎机会掐算得很准,这一刻,华以沫推势方尽,正是前力刚竭,后力未起之时。
  华以沫顿足,上身又往后仰了几分,仿佛下一刻便要折断似的,左脚顺势上挑,在避过刺向咽喉的剑尖后,踢向阮君炎的手腕。
  阮君炎右手一转,已错开华以沫的脚尖,变了剑势,迅速地改刺对方的肩头。
  华以沫已得了后力,往侧翻了个身,同时脚下功法运转,绕到了阮君炎的左手侧。
  一时间,青丝扬起,群袂翩跹。
  阮君炎的剑势也快,在华以沫转到身侧之时,已跟了过来。
  一旁的阿奴抵挡着华以沫身后的众人,不要钱似的撒着毒粉。一时间空气里粉末飞扬,成片成片的人软倒在地,一时众人不敢靠近。阿奴虽自己服了药,却也被呛得可以。
  “哎,太浪费了。”华以沫无意间转头瞟见,脸上浮现一丝可惜,缠斗间不忘同阿奴道。
  阮君炎望着倒下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痛惜,手中剑势愈发凌厉。
  华以沫闪躲间看似处处危机,却每每在剑欲及身的前一瞬避过。
  阮君炎脸色凝重,不敢放松分毫。
  忽然间,华以沫在转身的一瞬,腕间射出一根极细的银针来。
  阮君炎方巧倾身刺剑而去,与华以沫离得近,只一眨眼,银针便到了阮君炎的心口处!
  阮君炎脸色一白,连忙收剑偏身。
  那针却微微一抖,然后变了去势,也跟着一偏。
  彼时距离太近,阮君炎来不及再躲,眼睁睁地看着银针入肉。
  阮君炎只觉得左肩剧痛,连忙往后一退,便见华以沫手腕一抖,一根细若发丝的银线便收回了手中,重新绕在腕间。阮君炎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空中的银针会转弯,原来是被银丝所控。
  华以沫把玩着腕间的银丝,然后抬头朝阮君炎笑了笑。
  这是阮君炎昏倒前最后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在整理行囊,就没上来更。等会晚上有时间补一章^。^美好的寒假啊,开始了~~~~~~~~~~


☆、风起云涌(五)

  苏尘儿很快感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唇角被自己咬破,鲜血缓缓渗进唇齿。
  汗水濡湿了衣衫,凉凉地贴在身上。头如同千百根针刺般疼痛欲裂,让人恨不得晕过去才好。
  然而神智依旧反常地清醒着。能清楚感知那些细微却密集的疼痛席卷而来,如狂风过境,踏乱一切。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光。
  腕间忽然被一阵冰凉覆盖。
  苏尘儿躺倒在柔软的地面,挣扎着欲睁开眼。
  模糊的素白侧影在视线晃动。又渐渐被流进眼里的汗水遮盖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然后彻底晕染开来。
  紧紧咬合的唇齿,忽然跟着覆盖上冰凉的触觉。
  隐约里,唇角的血迹被缓缓擦去。与此同时,什么东西抵到了自己唇边。
  “来,张嘴。”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尘儿的汗水沿着下颔滴下来,落在某人手背。
  死死咬牙坚持忍耐疼痛的苏尘儿,忽然张开了嘴。
  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瞬间,抬头,咬住了唇边的手。
  与此同时,有什么微凉滑入口中,在喉咙里融化开来。
  “主人!”阿奴震惊地望着华以沫的拇指处忽然被倒在地上的美人咬住,吓得失声叫了出来。再看主人,却似乎方被她的呼唤弄得回过神来。
  华以沫望着手上的红唇雪齿,以及那张冷汗涔涔、双眼因痛苦而紧闭的脸,并没有动作。
  不一会,苏尘儿便因为失力,重新倒回了地面。
  一时气息不稳,安静的石室里只听得到苏尘儿的轻喘声。
  华以沫望着拇指处微微被咬破的血迹,从怀里取出锦帕,面色淡然地擦了去。然后又重新低下头去看苏尘儿。
  片刻。苏尘儿脑中的疼痛渐渐如潮水般褪去,方缓缓睁开了眼。
  眼底疲惫。眼神漠然。
  华以沫轻轻地笑了。伸出手去,执着锦帕干净的一面,为苏尘儿拭汗。
  “可还好?”温柔地仿佛充满怜惜。
  却也只是仿佛而已。
  “你做了什么?”苏尘儿甫一开口,便问道。
  华以沫眉一挑,故作疑惑地问道:“你是指对你,还是对谁?”
  “不是我。”顿了顿,苏尘儿垂下眼去,道,“我知道阮君炎来了。”
  “噢,你指方才在洞口的那个男子?”华以沫在苏尘儿抬起眼注视的目光里淡淡道,“死了。”
  一时陷入寂静。
  良久。苏尘儿忽然挣扎着欲起来。
  华以沫并未阻拦,只跟着站起身来,望着苏尘儿强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挪动步伐。
  一步一挪。迈出去。
  眼神隐忍。唇线紧抿。
  阿奴在旁瞧得目瞪口呆。外加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为何主人要说那人死了。
  不过貌似对于主人的话,本来就是不能多信的。阿奴在心里默默想着。
  苏尘儿擦过华以沫的身子,扶着墙,跨出门去。
  身后却忽然传来淡淡的声音。
  “站住。”
  苏尘儿的脚步顿了顿,下一瞬,却重新往前移动了下。
  阿奴只觉得眼前一闪,主人的身影已消失了。
  转头望去,正站在苏尘儿身前一步开外。
  “苏尘儿。”华以沫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果然没把我的话放心里么?”
  苏尘儿被拦住了去路,只抬眼望向华以沫,沉默着。
  漆黑的眼睛盈满望不透的雾气。
  却透出几分冷漠和倔强来。
  华以沫望着眼前线条隐忍刚绝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你是想要见他么?我便满足你。”
  言罢,忽然转头朝阿奴道:“阿奴,速去把人给我带进来。”
  “是,主人。”阿奴点头应下,往外奔去。
  华以沫与苏尘儿对峙般地互望着,两个人眼里都透出一股寒气。
  一时间,穴内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不过盏茶时间,阿奴便提了个人进了来。
  苏尘儿凝立的姿势终于有了改变。她偏过头,望向阿奴手里的人。
  阮君炎昏迷着,脸色苍白,青色衣袍因消瘦的身子显得有些宽大。
  苏尘儿的唇抿得愈发紧了。
  “嗯?看到情郎可还满意?”华以沫望着苏尘儿的目光,在一旁缓缓开了口。
  苏尘儿的脸重新转向华以沫。
  “他没死。”
  “是没死。不过快了。”华以沫摊摊手道,“这回谁都救不了。我的银针被我用特殊的功法封入他体内,不出三日,便会血流滞涩,竭血而亡。”
  苏尘儿长时间地望着华以沫。
  “我不懂。你为何要这般做。”仿若喃喃自语般的话,轻轻落在安静的空气里。苏尘儿的目光落在华以沫身上。
  “我喜欢。”华以沫望着苏尘儿的眼底,有一丝得意。
  苏尘儿的视线重新瞟了眼阮君炎,然后正视向华以沫。
  从胸口,溢出一声叹息来。
  “你究竟想要如何。华以沫。”
  轻飘飘落地的一句话,却令眼前的人儿明显怔了怔。
  华以沫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了。
  记忆里的那人,温柔的唤着自己:以沫。以沫。
  相濡以沫。她笑着,拉着自己的手,道:以沫喜欢自己的名字吗?相濡以沫,以沫一定会幸福的。
  只是,彼时她还忘了另外一句。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所以,她恨江湖。恨这个,充斥着热情、冷酷、责任、自私、仁义、阴险的江湖。
  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另一个声音唤着时,不知为何,心里不可名状地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即便眼前的人语气冷漠。丝毫不温柔。
  “我不想如何。”华以沫道。
  苏尘儿凝视着华以沫,然后,跪下来,俯□去。
  华以沫颇有兴致地望了眼苏尘儿,戏谑道:“你想为了他再求我一次?你以为我还会答应么?”
  苏尘儿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他活,我是你的;他死,我便一道。”
  连阿奴都能清楚感觉石室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一时不敢大声喘气。
  华以沫闻言,眼底神色深了几分。语气却依旧轻松道:“我要如何信你?”
  苏尘儿抬头,望向华以沫,一字一句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阮君炎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虎皮之上。
  他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方发现左肩处酸酸麻麻,行动有些滞缓。
  正在疑惑间,眼角余光已瞥见人影朝自己走来。
  “尘儿!”阮君炎一眼就望见了走在华以沫身后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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