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婚期(军旅)-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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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赋仪何等精明的人,眸子里露出一抹慈祥笑意:“好了,我也就顺口这么一问,有没有呢都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健康就好。至于别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问,也不干涉。什么时候水到渠成了,领回家来让舅舅看看就行。好了,正是上班时间,还是先做好自己的职内事情,我要休息了。”
袁赋仪以一番慈父口吻结束了这次的谈话,也随即切断了卫星信号。
袁远松了一口气,一回头,正碰上廖峰局促的目光,“大小姐,这事不是我说的。”
袁远嫣然一笑,用目光示意廖峰:“没关系,我不介意。”
“廖峰,你觉得我这个计划怎么样,有多少可推行的价值?”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我要先做一个评估,最迟明天,我把评估报告拿出来。”廖峰办事向来稳妥,袁远也认可了他的意见,点点头,临出门时又再次交待:“如果这件事情可行,那就把护士管理这一块的工作交给乔雪去做。”
“好的。”廖峰答应。
从医务处回来,袁远的心情已轻松了很多。看来,感情和工作,这两者真的不能太过亲近,否则,可真的是会出问题的。
“袁大夫,肝肠科的会诊,莫主任让你亲自去。”刚进办公室,一个护士就拿着一张会诊单送进来,袁远口正渴,可看到会诊书上‘恶性高热’那几个字,连旁边的医嘱添写的是什么内容都没细看,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连水杯都没碰,抓起会诊包就离开办公室。
距上次成功抢救那个恶性高热病人到现在快一星期了,还没有任何转诊或是不良反应的情况出现,袁远也就没再去看过那个患者,更因为知道他是叶家的人,身份特殊,她更是不想过多的主动去接触。
恶性高热的病人是叶家的二公子叶槐,已经被转到了十楼的VIP专用病房。
病房很大,却很安静,与初送进来时的人声鼎沸简直是天壤之别。
袁远进来的时候,除了床上的病人,床前还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比江雪雁年轻儒雅一些。
此刻的袁远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引起叶孟两家争执多年不肯和解的焦点人物:戴梦淑。
☆、75
看到袁远进来,正坐着的戴梦淑首先站起身来,很热情的招呼袁远,然后跟床上的叶槐介绍:“老叶,这位就是救你的那位袁大夫,你看,我没的说错吧,是不是很年轻。”
叶槐正倚着床头看报,听到妻子的话,眉头向上挑了一下,表面上神情平淡,不露一丝表情。这神态,这表情,突然使袁远愣了一下。
有些似曾熟悉的感觉。
“我叫袁远,是胸外科的住院医,您感觉哪儿不舒服,我先给你做个简单的探查。”袁远的脸上,完全是职业化的微笑,将听诊器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走近病人,扶他坐正,然后将听诊器对着病人的后背:“吸气,好,呼气。”
叶槐没有说话,但是很配合。直到袁远收拾好器械在会诊单上填写医嘱时,他才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袁大夫,今天请你来,是想感谢你,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精湛的医术,不简单,前途一定远大。”他的话刚一说完,站在床边的戴梦淑就走近她身边,将一张信用卡递给她。
“袁大夫,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敢冒然的送你,这是我们叶家全家人的一点小小心意,袁大夫喜欢什么你自己去选。”
袁远正头埋在会诊单上,连看都没看戴梦淑递上来的银行卡,将填好会诊意见的会诊单交给她:“请您尊重一个医者的职业尊严,进到我这儿来,不管你是谁,你的身份只能是我的病人,您所谓的感谢,在我的理解中,就是请您配合医生的治疗,尽快恢复健康。
病人目前的恢复状况很好,症状也很稳定,请安心静养,有事随时找本科医生。”
在叶槐夫妇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里,袁远转身离开,脚步都没有犹豫一下。
回到胸外,远远的,看到走廊里站着一个人影,很熟悉,是那种即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不会认错的身影。
袁远一阵激动,紧跑了两步,冲着站在那里俨然不动的身影唤了一声:“二哥哥。”
孟欣辰看着袁远一脸傻傻笑容的向他奔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向旁边躲了一下,但还是迟了。袁远一上来就在他的胳膊上招呼了一记粉拳,虽然力道不重,但孟欣辰还是痛得吡牙咧嘴。
“小狼嵬子,下手真狠。”孟欣辰抱着半截胳膊一弯腰,脸上的表情就抽得难看起来。
袁远抬脚轻轻踢在他小腿肚子上:“喂,不至于这么不经打吧,一下而已,有必要这副怂样子么。”但是骂归骂,孟欣辰的额头真的见了汗珠,袁远就不再淡定了。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不管孟欣辰愿不愿意,袁远一把扯过他那截被她打击过的胳膊,手顺势就搭在他的脉上。
“伤得不轻,是不是刚包扎的?”袁远一脸的焦急加心疼,可孟欣辰看着这样的袁远,突然又有些不忍心起来。
“一点小伤,看你什么表情。别担心,咱是谁呀,从小就这样跌跌撞撞的,什么样的伤咱没见过,就这小伤口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也太没胆量了吧,亏你还是大院里混出来的呢。”
袁远捏着孟欣辰的手腕,越来越不放心,“走,到处置室去,我给你看看,一个多月不见,一回来就挂了彩,弄成这样回家,你当爷爷不心疼呀。”
知道孟欣辰还想继续扛,可袁远一搬出爷爷来,他还真听话的跟着袁远进了处置室。
伤口是旧伤,近十公分的刀口,缝合的痕迹还很明显,可是创口处不但没结痂,相反的已有脓液渗出。
“当时是什么情况,刀伤还是什么,里面有没有残留物?”袁远问得专业,孟欣辰知道眶不过,也就没再继续扛。
“是钢丝扎的,好在没伤到大血管,当时处理的医生说没留下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十几天了,这条胳膊还疼得厉害,有时候甚至感觉麻麻的,一点知觉也没有。”
袁远仔细的看着他伤口的四周,然后肯定地下结论:“里面肯定有残留,二哥哥,恐怕你还得忍一次痛,还得挨一刀,不然这条胳膊可能会废掉。”
“啊,有这么严重啊?那怎么办,我已经告诉家里说我回来了,下午到家,总不能……要不改天吧。”
“不行,这种情况拖的时间越长创口感染的越厉害,万一引起肌肉坏死,或者伤到骨头,到那时候这条胳膊……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两个小时内搞定,如果不住院,你可以随时回家,但要定期来换药。”
袁远拉着孟欣辰做了一个X光,结果,真的在已经缝合的创口内发现了金属物。为了不影响孟欣辰下午回家报道,袁远让麻醉师给他做了半麻,愣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已缝全的伤口被再次血淋淋的剪开,从创口里夹出两截细细的钢丝。
手术时间并不长,总共不到半小时,可毕竟是第一次看袁远操刀,对她这种心不跳手不抖的专业素质,孟欣辰倒是刮目相看了一回。
袁远的缝合技术无可挑剔,缝完后,她自信满满地对孟欣辰一笑:“放心吧,如果恢复的顺利,以后不会有疤痕留下的。”
“嘁,我还以为什么好事儿呢,知不知道男人身上有个疤是件多自豪的事情,你竟然给我毁尸灭迹了,坏了我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真是悔气。”
袁远哧地一声嘲笑:“狗屁形象,看看现在这副德形,都快没个人形了,还想要形象。说,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上哪个山沟沟里蹲坑去了。”现在的孟欣辰,比半年前第一次在车站见到的时候瘦了很多,倒是皮肤白多了。
蹲坑,原本是时常挂在孟欣辰嘴边的一个专业名词,可此时从袁远的嘴里出来,怎么有种臭哄哄的感觉。
“嘿,你丫猜的还真是没猜错,就是上山沟沟里蹲去了,诺,你闻闻我的衣服上的味道就知道。”孟欣辰说着,胳膊一抬,那只健康的左手臂伸到袁远面前。
袁远不知道是他在恶作剧,果真凑着鼻子闻过去。结果,除了他衣服上淡淡的肥皂味,却什么也没闻出来。
“闻出来了么?”
“嗯。”
“是不是屎的味道。”
屎?袁远这才清醒过来,一跳脚,向孟欣辰扑过去。
“孟欣辰!!!!!!!”袁远压挤着声带低吼,气得快抓狂了,可孟欣辰却笑得前仰后合。
“蹲坑是你说的,味道也是你要闻的,怨不着我吧。”
袁远更是咬牙切齿:“去死吧你。”说着,抡起一本书就要朝孟欣辰砸过去,可孟欣辰却抬起刚刚缝合过的右臂出来挡,袁远咬紧牙关,权且放过他,自认倒霉。
“嗳。闹也闹了,你刀也动了,说真的,我饿了,你这儿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孟欣辰跟着袁远从处置室出来,乖得象个小尾巴。
袁远没好气的回头瞪他一眼:“蹲坑那么久,还没吃饱。”
孟欣辰知道惹不过她,举手投降:“姑奶奶,我错了,行么。真的饿,我昨天一天只吃了半个面包,晚上又开了一夜的车,今天早晨回来刚刚去局里报了个道然后就出来找你,到现在水米未进一滴呢。”怕袁远不信,他指了指自己干裂的唇。迎着袁远似信非信的眼神,郑重地点点头。
真的饿,不是一天没吃东西,而是两天一夜。
“就这德性了你还自己开车回来?”
“要不怎么办,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指望我打火的还是飞的回来。”
“那你不会让其他人开车嘛。”
“小屁孩,不懂就别问,啰哩啰嗦的,赶快找吃的先,要不你陪我去外面吃,要吃大餐。”
“想得美,还大餐,诺,我还没下班呢。”袁远抬腕,把腕表凑到孟欣辰面前,“食堂怎么样?”
“成,只要有食物填饱肚子就行。”
说是这么说,可医院的餐厅里突然进来这么一位惹眼的帅哥,女人们的目光几乎是齐唰唰的向这边聚过来。
“袁大夫,你男朋友啊?好帅。”同科室的一个小护士一双桃花眼钉在孟欣辰身上移不动,一个劲儿的打听。
袁远无语的白她一眼,也不解释,径直找了一个空坐位,刚要过去占坐,没想到孟欣辰已先她一步,抢在一个小护士前面坐下:“对不起护士姐姐,我这儿有人。”
小护士立刻红了脸,扭头就跑。
袁远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一个爆栗子在他头上炸开:“积点德行不行,她也就你半拉多大,你叫她姐姐。”
“没办法,谁叫她跟叔叔我抢位置来的。”
“嘿嘿嘿,差不多行了,怎么这辈份又往上涨了,什么时候你又成人家叔叔了。”
“这你就不懂了,你看那小丫头头,一看那小样儿就甜,做她叔叔,那是对她的爱护,要不然,这么鲜嫩的一颗小花骨朵儿,毁在我手里多可惜,是吧。”孟欣辰笑得一脸痞样,袁远挥拳就招呼过去,孟欣辰假装要躲,却只是轻轻地歪了一下头,拳头软软的落在脸上,柔软而细嫩,象一个极不经意的抚摸。孟欣辰的心,蓦地就紧跳了两拍。
“快打饭去,我饿死了。”赶紧支走袁远,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蓦然出现的那抹局促不安。
孟欣辰饭量大,袁远打了三人份的快餐,可一上桌,手中的筷子就被孟欣辰没收了。
“等我吃完你再吃,要不然我没饿死也得被憋死。”袁远吃饭的时候安静,可是他好想多跟她聊聊天。
本来袁远也没打算先吃。孟欣辰的右手刚缝完针,还吊着绷带,用左手吃饭很费劲,袁远把他喜欢吃的菜一点一点的往他面前的盘子里夹,直到三人份的饭菜快被消耗完,孟欣辰吃得一头汗,却始终没开口再说一句话。
“吃好了?”看着孟欣辰放下勺子端起水杯涮口,袁远知道,孟二少爷用完膳了。
孟欣辰点头,看着袁远面前那份一动未动的红烧肉:“你快吃,肉凉了就不能再吃了。”
孟氏兄弟在食物上有一个共同的忌讳,那就是甜食,甭管多好的东西,只要放了糖,再让他吃,比杀人还难爱。
可是他们都知道,袁远喜欢吃红烧肉。
袁远吃饭很安静,但速度却并不慢,即不狼吞虎咽,也没有那种文绉绉的细嚼慢咽,很文雅,很流畅的一种吃法,象军营里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做一项规范的动作。
有时候,看着袁远这副吃相是件很享受的事情,可是此时的孟欣辰却因为麻药的作用,又加上久饥而饱腹,困得连眼皮都不多眨动一下。
“要不,你在医院里先睡一觉再回家,这个点,叔叔和阿姨也不一定在家。”
“别给我弄住院啊,要弄就弄个高干病房,你买单。”虽然困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