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离愁-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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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解释说手脚太冷,进被窝暖一暖的,不留神就睡了。
白鹏闻言,挪到床尾,抱了清霜的腿,敞开衣襟,将她双脚拥入怀里:“以后脚冷就说,我来给娘子暖脚。”
清霜起初还挣扎,说不好意思,又说这双脚冰冰冷的,别凉坏了相公,终于还是拗不过,双脚都钻到相公的温暖怀抱中去,与白鹏微笑对视,似乎整个房间都暖了几分。
过了一会,见清霜眼中流出两行泪水,白鹏笑道:“怎么又哭,咱们成婚之后,你哪天都要哭几次。”
清霜含羞低头,轻声道:“只怪相公对清霜太好。这样的喜极而泣,倒盼着能再多些。”随后抬手擦拭了泪水,又道:“清霜当年曾经在杭州灵隐寺烧香许愿,若有朝一日嫁到一个好人,能用心体贴清霜,又人品端方,无论他贫富贵贱,清霜一定来为佛祖塑金身还愿。”
白鹏笑着侧躺下去,将清霜那对缠过的三寸金莲挪到自己胸口,那脚被缠得形状有些古怪,但洁净白嫩,尺寸极小,倒也玲珑可爱。低头嗅了嗅,并无气味,又细细亲吻,问道:“如今娘子是不是可以去灵隐寺还愿了?”
清霜点头:“相公身为叱咤风云的大英雄,偏对清霜温柔爱护到极致,相貌又好,还用情专一。清霜定是前世积德,才遇见了相公。等到春暖花开,咱们一起去灵隐寺还愿可好?”
白鹏听了“用情专一”四字,低头轻抚清霜的双脚,沉默不语。
“相公?”清霜侧着头看看白鹏的表情,又道,“相公若是太忙,清霜自己去也没关系。”
白鹏摇头:“我不是不肯陪你去,你这样弱不禁风的身子出远门,我不跟着哪里能放心。我只是想……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能娶到你这样温柔贤淑的绝代佳人,前世积德的是我才对。”
清霜含羞招手:“相公,来……”自己向旁边挪了挪,将那充当靠枕的棉被给白鹏留出一些位置。
白鹏将清霜的脚放回被窝,盖得妥当了,爬到床头搂住她。
清霜靠在白鹏怀中,笑道:“相公不必自谦了,你就是天下第一好男人。”
白鹏的眼泪却一颗接一颗地落在妻子脸上。清霜愕然抬头,看着白鹏:“相公,你怎么了?”
“清霜,我对不起你!”白鹏长叹一声,支支吾吾地,将打算纳红棉为妾之事叙述一遍。但隐瞒了自己早与红棉有染的事实,只说红棉知道了帮中极重要的机密,拿住把柄来要挟,自己实在没有办法。
清霜听完,低头沉默一阵,随后轻笑一声靠在白鹏肩头,伸出两根手指将白鹏嘴角向上顶成微笑表情:“相公,纳妾就纳妾,高兴些,不要好像犯了罪一样。清霜身子不好,是该有几个姐妹来帮着伺候相公。趁这机会,你将小桃一起收房吧。”
白鹏看着清霜,见她笑容多少有些勉强,心里惭愧,声音低沉道:“我自己许的诺言,自己没几天就违背了,自然有罪。不过,我只给她名分,不同房。我的长子要你给我生!”
清霜笑出了声:“假如我一直生不出,怎么办?相公不必为难自己,大丈夫不轻诺,做不到的事不要轻易许诺。无论你纳多少妾,只要还像今日这样疼爱清霜,清霜别无所求!”
白鹏心中感激,在清霜唇上轻吻:“娘子,我自然要疼爱你一世。”同时将手伸到被窝里,钻进清霜的衣襟去,拢在高耸柔软处,温存轻抚。
清霜的脸颊渐渐红了起来,将手边的书拿到眼前笑道:“跟了相公,就得知道江湖是怎么回事。我便让小桃找来这本《水浒》,可是越看越气,里面女子个个命苦,男人个个凶残,动辄就将女人一刀杀死。幸好相公不是这样的。”
白鹏“呵呵”笑道:“他们都是强盗,自然凶恶。你家相公可是正经的官军,是团练,专打强盗的!”说着话,身子向下缩进被窝,将脸埋到清霜怀中,用舌尖顶了一粒嫣红,挑拨得它前仰后合。
清霜拿着书在白鹏脑袋上轻轻一敲:“相公已经十七了,还这般顽皮!”随后将书架在白鹏头顶上假装阅读,可是不一会就再也装不下去,撇开书本,身子仰在棉被上,深深呼吸。
待发觉白鹏开始动手除去两人衣裳时,清霜身子一紧,扭动抗拒,羞道:“不要!相公,做太多了对你身子不好!”
“每日两次,不多吧?我会想尽办法弄些好补品给你温养身子。”
“相公,午时刚过,白日……那个……不合礼法!”
“我才不管礼法,只求娘子快快有孕!”白鹏一挺身,狠狠闯入温软中去。随后凑到清霜耳边坏笑道,“湿成那样,还说不要!”
“讨厌,不许说!”清霜两手捂脸,声音近似哭腔,嘴角却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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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整个下午搂着清霜不肯穿衣起床,最后不得不起了,还要帮她描眉画眼,又抱了她坐在自己怀里一起看《水浒》,对武二郎辣手摧花之举表达一番愤慨和鄙夷,还骂这家伙呆头呆脑,不解风情,若是早与金莲那苦命女子好了,也不会闹出后面的惨事。
直到红日西斜,白鹏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秋水阁,打算去告知红棉,纳妾一事已获夫人准许。
然而到水月轩却见人去房空,丫鬟说红棉姑娘出门了,到孝丰县看地形规划工程,今晚宿在当地不会回来。并让转告一句话:帮主该去外面多走走,看百姓,看部下,不要只是守着美人逍遥快活,日子过得太滋润了会磨灭斗志。
白鹏沉默不语,又到达娃央金门口探了探头,丫鬟行礼后也禀报说达娃出门办事去了。白鹏更加惭愧起来:“人家都在忙,我的确偷懒得太厉害。既不练功,也不做事。就算不去干具体事务,也该多体察下情才是。”于是向守卫高声喊道:“帮我备马,我也得出去走走!”
第181章 兵发宜兴
白鹏牢记着司徒静那句话:“你从来没拍过基层帮众的肩膀,只发威,不施恩,让老部下寒心。”于是在湖州城溜达着“微服私访”了三天,查看各处生意,见到有勤勉或者处事得体的帮众就表明身份拍肩嘉勉,赏一锭银子。在每个县还都陆续请了些头领吃饭闲谈。
消息传开,底层帮众不免议论纷纷,大多都说帮主“转了性”,也有人坚持认为帮主是个阴险的“笑面虎”,还是得小心着别让他抓住把柄来发威。
白鹏在鹰堂管辖的乌程和武清两县逗留时间最长,却都没见到司徒静的踪影,白鹏也不问她在哪,更不会专程去找,否则显得自己服软投降一般,只能在心里暗暗思念。
静儿的容貌在常人中算是大美女,与清霜一比却是凡人与仙子的差距。然而白鹏每晚搂着极致温柔美丽的清霜睡觉,白天还是会想念那个总与自己吵架的司徒静。似乎正是她强悍独立的奇异性子令白鹏格外留恋。
腊月初八那天晚上,白鹏按约定去俞佰通家做客,对这个老家伙一直以来的勤勉贡献表达了谢意,俞佰通受宠若惊,拉着夫人一起向白鹏敬酒,誓为帮主效忠,不惜肝脑涂地云云。
饭后,俞佰通还邀帮主同赴暖阁,两人仰在软布胡床上,一边享用好茶果点,一边闲谈帮务,免不了又谈到司徒静。
俞佰通武功平平,统率力也一般,只擅长做生意,也一直认为生意才是立帮根本,有了钱就有了一切,血手帮完全可以不四面出击,只坐拥湖州一府七县,却将生意做到全天下去。
他还说,就算玄武会那样的巨无霸,都不敢用直接吞并的方式扩张势力,唯恐激起各方势力结盟自保,更怕引起朝廷疑忌,被扣个谋反的帽子就没法混了。所以玄武会扩展地盘时都会保留当地帮派首领的地位和自治权,形成从属于玄武会的大联盟。
相比之下,俞佰通认为司徒静过于激进,太相信武力的作用,近日不断挑起与铁竹帮的冲突,显然是想吞并宜兴,此女已经占据乌程和武清两个富庶县城,仍然如此接连出招,野心着实不小,与当初的贺人杰极为相似。帮主就算不担心她尾大不掉,成为下一个贺人杰,也要防备她贪图扩张地盘而为血手帮四面树敌,反而有碍大局。
白鹏就算跟司徒静吵了架互不见面,也不愿旁人说静儿不好,听了神色不悦:“俞香主,你一直力主与玄武会合作,宜兴的铁竹帮恰好已归顺了玄武会,你反对攻打宜兴,是不是顾虑玄武会?”
“这是自然,玄武会之强大,远非血手帮可比,难道帮主就不担心?”
白鹏冷冷一笑:“我倒想瞧瞧玄武会有什么能耐。”又盯着俞佰通看,“俞香主,希望你说这些只是为本帮考虑,而不是收了玄武会的好处!”
俞佰通听了,神色剧变,从胡床上跳了起来:“帮主!俞某一片赤胆忠心,若是吃里扒外,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鹏笑着挥挥手:“俞香主,请坐,我年轻,说话没遮拦,你别往心里去。”
俞佰通仍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帮主,你可以骂属下无能懒惰武功不行,随便骂什么,但不能怀疑属下不忠,太伤人心了!”
“呵呵,我向你道歉。”
“帮主不必道歉,属下这是随口发几句牢骚,我这人能耐不大,肚里墨水也不多,惟有一颗忠心而已。若是失了帮主的信任,也就没脸再混下去。”说着手掌相击“啪啪”几声,“属下的一点心意,先请帮主瞧瞧。”
随着俞佰通的掌声,两名俏丽可爱的小丫鬟走进暖阁,两人不但相貌精致,大眼睛顾盼灵动,更神奇的是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白鹏的身体顿时离开椅背,直起腰来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们:“好漂亮的小姑娘!你们是孪生姐妹吗?”
两人走到白鹏面前一齐屈膝行礼:“奴婢小白,小青,参见白帮主!奴婢两人是孪生姐妹!”
白鹏见到美女,心情愉悦,温和笑道:“小白,小青,呵呵,要开唱《白蛇传》吗?你们从西湖来的?”
俞佰通笑道:“不是西湖,是黄河。这对姐妹十岁就进了属下家门。那年河南水灾连着旱灾,卖儿卖女的极多,各地青楼都去收购容貌清秀的女童,属下凑个热闹,买了她们姐妹回来,也免了她们落入火坑。在我家五年,她们都渐渐长成大姑娘了,属下还请了高人教授她们松骨推拿,手艺极佳,最能解乏。帮主一向辛苦,便让她们伺候一下可好?”
白鹏点点头:“好。”心里却一阵难过,想到小果应该也是那次闹灾时被青楼买去,后来被强迫接客时为清霜所救。她就时常为自己捏肩捶腿,非常舒服。可惜已是天人永隔。如今小桃也学着小果的样子来捏肩,却完全搔不到痒处。
两个小姑娘灵巧的手指在白鹏肩上腿上一阵忙碌,果然力度与部位都恰到好处,让他渐渐抛开了哀伤,舒服得闭上眼睛全心享受。后来也不知是小白还是小青,还脱了他鞋袜,用小木槌在他脚底板轻敲,穴位找得极准,更是令白鹏飘飘欲仙。
俞佰通凑到白鹏耳边,压低声音:“帮主,感觉如何?”
“舒服!”
“帮主带她们回家吧!”
“这怎么好意思!”白鹏微微一笑,又睁开眼盯着俞佰通,“你这算行贿吗?”
“嘿嘿,属下这若算行贿,司徒静与帮主……那个……那个……又算什么?”俞佰通笑眯眯答道,“最好的东西要献给帮主,属下与司徒香主一样发自忠心,何况能有小白小青为帮主解乏,帮主就有精力料理更多帮务,对大家都有好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俞香主!”
“帮主何必客气!”俞佰通又凑到白鹏耳边低声道,“两个小姑娘年方十五,都还是处子,属下可没碰过她们!”
白鹏斜眼瞟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嘿嘿,嘿嘿,属下没什么特别意思,随便一说。”
白鹏最后果然带上两个漂亮小丫鬟一起回家,心中对俞佰通好感大盛,临走时叮嘱:“攻打宜兴是我的命令,你不必顾虑。但你说过龙堂也要布眼线刺探敌情,既然你不放心司徒静,就帮我盯着些鹰堂的动向吧。司徒静有什么异动,包括去了何处做什么事情,都及时向我报告。”
“是!属下遵命!”俞佰通感觉帮主对自己信任度直线上升,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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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俞佰通来报,司徒静带着鹰堂四大高手和十几名最精锐的好手,以及黑风队五十多人,骑马赶赴长兴县,司徒烈豹堂的人马也在向北境集结,如此兴师动众倾巢而出,看来是要对宜兴下手了。
其实白鹏让俞佰通帮忙盯梢司徒静,并非怀疑她的野心,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而已。如今明确了司徒静的所在位置,问清了她所走道路,又上楼向清霜交待了几句,亲嘴告别,便提着缴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