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六岁半-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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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位客官,请问,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店小二迟疑的跑过来,很是惶恐的吞吐问道,一双惊恐的眼睛不时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身为有些唯唯诺诺。
“要三间上房,来一桌好酒好菜,再准备洗澡水,大爷的,又冷又饿。”萧戎大声粗口,他提起一条长凳,就坐在了四方桌前,面色隐匿着暴戾和不耐烦,在看到店小二发愣的模样,又吼道:“你耳朵聋了,大爷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那店小二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应道:“是,是,小的现在就去准备。”,而萧戎则是不屑的啐了一口,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元宝就砸扔到了掌柜子的算盘上,道:“快点,否则老子拆了你们的店。”
云倾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幕,红唇缓缓的勾起,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冤家路窄,乌辖镇那么多客栈,居然她们还能碰上。眼底划过一丝精锐的狡黠,云倾转身回了房间。
饭菜来齐,云倾将那壶酒赏给了银貂,银貂很多天都没有沾酒,兴奋的跳上了桌子,抱起那壶酒就咕嘟咕嘟的喝起来,然后又啃了一块羊排骨,才算酒足饭饱,安安稳稳的跳上了床榻上,卷缩在枕边上熟睡了。奔波了一夜,又为云倾看门防守,这个小东西也累坏了。
'5'半个多时辰后,云倾在房间里收拾已经烘干的衣服时,只闻木头楼梯吱呀吱呀的声响。随后又听见了萧戎的声音:“这客栈还真寒碜,居然只剩下一间上房,店小二,你给我好好伺候我家主子,要是有一点不周到,萧爷我扭了你的脑袋。”随后,就听到他与另外一个男子走到了一处偏僻的房间,而连忙应声的店小二则带着耶律南宫住进了云倾房间旁侧的客房内。
'1'看来这帮人的确寻找了她一整夜,已经累坏了。云倾从袖中取出那在草原上,从齐国杀手哪里得到了半块迷迭香,在牛角灯上点燃,随后悄然无声的出了房间,在糊纸上破洞,丢进了房间去。
'7'轻盈矫捷的身形在掐算时间差不多之时,从后面的窗子处跃身而入,前滚翻在地上跃身而起,抽出一条黑色面罩挡住了自己的脸,轻步走到窗前观察了一下沉睡中的男子。他似乎很累,但是熟睡了却还是紧黜着眉宇,身上只罩了一件宽大的黑色寝袍,被褥歪斜的盖在身上,乌黑的长发因为沐浴而潮湿,垂落在羊皮枕头,还徐徐的滴的水泽,氤氲在青木地板上,看起来俊美而妖冶,有种说不出的邪魅气息。
'z'一母同胞,竟然有如此的差异,还真是令人意外,云倾想起七年前第一次遇见耶律达纳时的场景,算起来,这个南宫太子比他那个狡诈的弟弟实在好得太多。目光流转,云倾打量着这间客栈,随后在看到地上潮湿残破的墨色长蟒袍时,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扯起一块布料,拼凑上面的蟒图,只见刺绣细腻,的确是上等工艺,衣料绸缎柔软,也是上等的绸缎,从衣襟上看,他的身份应该不是伪造的。
'小'转身,看到地上还有一只黑色包袱,她走过去打开,最上层的都是一些上等绸缎的衣物,探手在里面触摸,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物,黜眉,掏出一看,竟是一块金牌,正面雕刻着双龙戏珠,反侧过来,则雕刻着几个篆体大字:耶律南宫,中间镶着一颗猩红色宝石,四周雕着繁杂的祥云图腾,下侧坠着一条明黄穗子,上面用金丝缠绕绑着一颗圆润幽兰的夜明珠。
'说'云倾秀眉微动,随即在包袱内翻动,又取出了一块龙形玉佩,玉佩上的花纹几乎与金牌一模一样,只是中间镂空处,雕刻着精致的龙凤图腾,并且龙与凤是分开的,中间用一条猩红色的丝线捆绑,最后还打成了一个精湛的同心结。
'网'这个东西很像云倾大婚时,太后赏赐的同心龙凤结,左为龙,右为凤,以红线相接,意为龙凤祥和,弄璋之喜。也就是祝愿新妃、皇后能为皇族诞下皇子。可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契丹太子耶律南宫根本没有迎娶太子妃,就中原由无人能知,但是传闻中,他确实一个性情古怪的神秘太子。
正当沉思,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擒住,云倾一惊,骤然回头,却对上了一双深沉却又显得朦胧的眸子,身体瞬间僵住,他怎么可能会醒了?然,就在云倾想要逃离之时,却见耶律南宫突然邪气一笑,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磨砂一般的响起:“你跑不掉了”,然后,大手束住她的腰身,猛的一提,便将她娇小的身体摔倒了床榻上,高大熨烫的身体压住了她的娇小。
云倾被这样的一个翻转,头上的帽子甩出,乌黑的长发如绸缎一般披散下来,她眉宇一挑,双腿纲要曲起攻击,却见耶律南宫迷迷糊糊的将头歪在她的脖颈处,双腿束住;了她的长腿,似乎说梦话一般的呢喃道:“小妖精,本太子终于抓到你了”,随后,竟如同银貂一般在她的脖颈间磨蹭了两下,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低吟道:“好香啊……”
接着,沉稳的呼吸声再次响起,云倾的身体僵硬得笔直,她愣怔的看着自己身侧的男子,第一反应就是他刚才只是做梦,于是立刻探手想将她箍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掰开,却发现他竟然圈的极紧。
耶律南宫身上传来的温度滚烫灼热,云倾几乎快要被这种高温给蒸熟了,但就在她黜眉凝思该怎么脱离禁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男子脸上熨烫得有些不太寻常,随后,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身上有多处伤口,再加上连夜淋雨,所以发高烧了。
挣扎了片刻,云倾几乎被这种蒸人的温度给热的虚脱了,身上也布上了一层细密的香汗,最后,她不得不在气喘得几乎窒息时,放弃挣扎。一双琥珀色灵动的眸子瞪着埋在自己脖颈内的睡得香甜,且将自己当作抱枕的男子,目光流转片刻之后,索性闭上了双眼,静等时间。
黄昏时,耶律南宫身上的烧似乎已经退了,他全身有些冰冷,但是云倾的衣裳却几乎被汗湿浸湿了。终于,身上的男子动了一下,似乎已经不再满足这样的睡姿,也或许也潮湿的衣裳另他觉得难受了,所以他慢慢的放开了云倾的身体。
几乎在耶律南宫放开自己的同时,云倾弹坐起而起,打算跃窗而出,但是她的动静却惊醒了床榻上的男子,只见那刚睡饱的男子蓦地睁开漆黑深沉的眸子,在看到床榻上有人影时,便如同一只猛兽一般飞快的扑上前擒住,一只修长的大手掐住了云倾雪白的脖颈。
第二次被擒拿,云倾怒火升腾,她幽深的眸子对上了耶律南宫的双眼,随后,两人都怔住了。
耶律南宫似乎没有想到云倾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且是这副光景一般,整个人先是一僵,随后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情绪,略带沙哑的声音低沉道:“是你……”但随后,他顿了顿,却又邪气一笑,如同一种慵懒而妖冶的豹子一般,暧昧的道:“果然是不枉费本太子找了你一夜,你是否觉得对不起本太子,所以来投怀送抱了?”
云倾秀眉一挑,眼底的愣怔已经渐渐的敛去,只剩下冷清和淡泊,她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红唇紧抿,冲斥着坚毅和凉薄,却不见说话。
耶律南宫看着云倾的神色,目光沉了沉,随后竟似欣赏一般的抬手触摸着她如绸缎一般的青丝,温润的指腹轻触她光洁精致的脸颊,低沉的笑声响起,暧昧的声音似掺杂了几许真心,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跑到本太子的床上,不过本太子晋天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所以就恕你无罪。不过,作为惩罚,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
说着,耶律南宫带着几分慵懒的缠绕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上把玩,对着云倾暧昧的吞吐着灼热的气息,俊美的容颜上邪气更甚,且带着几分狂野,眼底的情绪万变,令人根本捕捉不到他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思。
果然是一个脾气怪异而神秘的契丹太子,云倾在看到他眼底瞬息万变,但自己却抓不住任何一丝情绪的深邃眸子时,心底有了这样的认知。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的确有种震人心魄的诱惑力,就连说话和言吐都似妖精一样的慵懒而高贵。可惜,他碰见的是她。
抬手,纤细雪白的玉指抵在耶律南宫的精壮的胸膛上,慢慢的推开这个男子。耶律南宫微黜眉宇,似乎没有想到云倾竟敢对他如此无礼和拒绝一般,他被云倾推开,懒散的歪在一旁,一双深沉的眸子凝视着云倾平静淡漠的整理衣裳,然后下床。
“你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耶律南宫挑起剑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云倾的淡漠和冷清,这个女人全身都似冰冷了,若非他能拥抱过那有着馨香和柔软温度的身体,他当真会以为眼前这个不过是一具漂亮的尸体。
云倾冷笑,她抬手将自己的长发束起,捡起地上的帽子戴上。耶律南宫眯起了双眼,他慵懒的神色有几分紧绷,随后从床榻上翻坐起身,身上那件寝袍的腰带散落,露出了大片麦色精壮的胸膛,充斥着一股阳刚气息,他薄唇勾起,懒懒的道“本太子很少见到像你这种不降贞洁当回事的中原女子,有意思,有意思。”
“多谢南宫太子夸赞,我可以走了吗?”云倾挑了挑眉,有些消瘦的精致面容满是淡漠和冷清,她回眸睇了一眼耶律南宫,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凉薄的气息。
耶律南宫剑眉蓦地黜起,似乎是云倾的淡漠已经挑起了他的怒气,他邪魅一笑,走上前抬手捏住云倾精巧的下颚,漂亮的脸靠近她,阴沉的眸子凝视她冷清的双眼,似想从她的眼底里找到了什么一般,随后,闪烁着漆黑光泽的眸子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懒懒的道“中原女子,真是枉费本太子几番救你,那个匈奴人手中的东西本太子或许可以不要,但是,你既然上了本太子的床,至少该留下一个名字吧。”
“无聊。”云倾挥开他的手,大步走向窗格,但是那抹高大的身影却似耍赖一般的挡在了窗前,面露了然的神色,赖皮一般的道:“哦,原来是翻窗户进来的,这件事传出去,本太子的名声岂不毁尽了,中原的小姑娘,本太子尚未娶妃,也没有抱着女人睡过,你今日占了便宜之后就要走,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让开。”云倾冷冷的蹭着眼前邪魅的男子,这个人根本不像一国的太子,简直就是一个无赖。原本以为他比耶律达纳那个伪君子好些,但是现在看来,也差不多。
“生气了?”耶律南宫有些期待的看着云倾的那双琥珀色,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双眼,可是,看到的依旧是无关痛痒的淡漠和冷清,仿佛,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一块用冰玉雕琢出来的美人,虽然美得几乎没有瑕疵,可是始终是冰冷的。
可是,他明明记得怀中那温软的触感和那股幽幽的冷香,甚至在梦中还享受了这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温柔和安逸,那种飘然如云的感觉,直到现在还让他有些恍惚,觉得不真实。
云倾目光缓缓的闪动精锐的光芒,她望着眼前这个散漫而不可理喻的男人,然后,竟红唇一勾,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耶律南宫一怔,心头有瞬间的狂跳,但是却见云倾突然转身,走到了房间的大门前,开门离去。
耶律南宫从怔愣中回神时,但那抹娇小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目光渐渐的暗沉,对着那空荡荡的大门低咒了一声:“该死的……”
他居然忘记了那里还有门……
回到房间,银貂已经在房间被转了几百圈,一见云倾,立刻飞奔上前,跃进她的怀抱,但是嗅到她身上的气息时,猛的跳到桌,嗷嗷得凶狠咆哮。
银貂很通人性,在最初遇见凌烨轩时,它也是如此的凶狠,但是之后经常在她身上嗅到他的气息时,便也慢慢的接受了凌烨轩,甚至有时还能表现的十分友好,对于凌烨轩偶尔与她亲昵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雪狼有种共性,在它们的世界中,对于自己的伴侣都是绝对的忠诚,所以,它对自己的主人也是一样,因而,在闻到云倾身上其他人的气息时,它显得很烦躁,很愤怒,甚至有种要循着气息去将那人撕成碎片的气势。
“别闹!”云倾不理会银貂的发怒,只淡淡的说道。银貂顿时像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双耳瞬间拉耸了下来,小脑袋低着呜呜的哼起来。
而云倾则是漫步走到窗前,眯着双眼望着窗外萧条的风雨,淡漠的眸子沉静下来。昨夜来福客栈的那一场杀戮,血流成河,尸体更有三国的人马,齐国杀手和匈奴蛮夷全军覆没,这件事既然已经惊动了整个乌辖镇,必然也会随着那些受到惊吓的商客流传到北楚,而北楚临近匈奴,齐戎秋和凌烨轩又都在那里。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不出数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楚国士兵也会前来彻查。而匈奴人的铸造工艺流程图又丢失,自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