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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皇后六岁半-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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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情爱所苦的人,通常如此,放心,她不是我的对手”云倾冷冷一笑,转身,和雷霆一同走向了正在搭建的帐篷的几名契丹人那里,与他们说了几句话,便坐在帐篷里休息。

雷霆将马车内的褥子等物都捧出来,为云倾铺设好,便懒懒的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呼吸着这所谓自由的空气,尽情的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和豁达。

夜色寂深,繁星锦簇,黑幕苍穹中间,悬挂着一弯明月,完整无缺。

今夜,是十六了,月亮分外圆满,根本连一点的缺陷都没有。

金陵,巍巍森严的皇宫中,金碧辉煌,繁星笼罩在哄抢金瓦之上,反射出朦胧的光晕。冷清戚戚的大殿前,猩红的长毯上,金丝菱花闪烁着华贵,冷清的月光幽然洒照,洒落了殿前的寂寥身影上。

凌烨轩站在殿前,刚毅的眉宇微微的黜起,凝视天边的圆月,眉宇之间尽是相思和苦涩,身后,麟儿带着弟弟妹妹玩耍的笑声都不能打破这一刻的他内心的孤苦。

“父皇,父皇……”麟儿迈着小腿奔跑过来,一身合身的墨色蟒袍衬着圆嘟嘟,却显得有些俊朗的小脸,小手拽着凌烨轩的长袍龙摆,仰着头,稚嫩的声音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道:“父皇,今天已经十六了,母后已经到她想去的云山了吗?”

凌烨轩俯首凝视自己的儿子,心底一疼,蹲下身子,双手扣在麟儿的双肩上,低沉的道:“是啊,麟儿的母后已经去了云山之巅了,她现在看到的月亮应该比这里更大更圆一些,你母后自由了,她现在应该很开心。”

麟儿看着自己的父皇眼眶微红,小脸纠结起来,张开双臂抱住凌烨轩的脖子,道:“父皇不哭,母后走了,还有麟儿,还有洪儿和云儿,嬷嬷们说,小妹妹长得可像母后了,她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父皇的,麟儿也会的。”

凌烨轩的神色一震,蓦地闭上了双眼,但是眼角的冰冷和晶莹还是滑落了下来,他紧紧的抱住麟儿。现在,就只剩下他和他们的孩子了,婉儿,婉儿啊……

夜色浓郁时,雷霆提着酒壶和烤熟的肉走过来,在她的帐篷前面生了篝火,将东西递给她,道:“吃完了就早点睡,我们明天也早点出发,我越看北楚的那群人,越觉得不舒坦,特别是那个疯女人,所以和孙恒初商量了,早走早安心,过了大运河,路过商队时,就不怕他们了,因为北楚的边界有两万匈奴士兵候着。”

云倾接过酒,拔了塞子喝了一口,却没有回答雷霆的话,而是幽沉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怎么了?”雷霆疑惑的看着云倾。

“没什么,只是在想,不知道他和孩子们是否安好,今天已经十六了,这里的月亮和金陵的月亮,不知道哪一个更圆一些。”

雷霆神色黯然,他也看着天上的月亮,随之却打趣道:“肯定会安好的,他们可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只是,除了荣华富贵之外,他们似乎也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你离开了”,云倾,应该算的上那冰冷的皇宫中唯一的暖色吧,至少在凌烨轩的心里面是这样。

“是啊,自古帝王,其实除了至尊至贵和荣华之外,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年老之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只是一个太监而已,太子皇子,都不能侍奉左右,我的云儿,将来也要嫁为人妻,不可能长久的陪伴他”云倾淡淡的说道,随后猛灌了一口酒。

雷霆黜眉凝视云倾,夺过她手中的酒壶,道:“今天不准喝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云倾起身夺回了酒壶,道:“今个儿我心情好,想多喝一点,你也陪我喝。”

雷霆想抢回酒壶,可是云倾却闪躲的不着痕迹,几番无果之下,雷霆只好作罢,叹息道:“那你没有办法,好,今天我就陪你喝酒”,说罢,从身后提出一坛酒,揭了红盖,扬起就灌了几大口。

“爽快”云倾大笑,与他一同喝酒。

一个多时辰后,雷霆看着趴在帐篷内,面色红润,睡得香甜的女子,不禁摇头失笑。这个丫头今天晚上喝了般坛酒,也就算的上是尽兴了,可是却也将他这个享有千杯不醉的人给灌得有些晕乎。

为云倾整理好帐篷,雷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提着酒壶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可是眼神恍惚之时,突然发现眼前银光一闪,剑锋在耳边长啸。

雷霆一个激灵,抡起酒壶向前方砸去,自己一个翻身躲过袭击。

酒壶在空中炸开,啪的一声巨响,惊起了周遭的人,云倾蓦地睁开双眼,掀开帐篷跃起,只见不远处的一抹墨色夜行衣从空中闪过,长剑在月下划破长空,一抹紧致的窈窕身影持剑刺向雷霆。

云倾双眼眯起,一个凌空翻身,抓起地上的酒壶郑上前去,那抹身影长剑未能刺下,看到酒壶,抡起长剑挥去,铛的一声,酒壶破裂,但是碎片却从那人的脸颊上擦过,顿时面罩和一头长发在风中呼的一声甩起,露出了精致娇美却又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孔——是岚罄。

卷三 征战天下128大结局(下)

月光幽冷的悬挂在天空,漆黑的苍穹笼罩整片草原,但原本的安逸祥和已经被刀剑声响打破。云倾站在岚磬的对面,与她四目相对,狂肆的冷风中夹杂着草地上的碎屑,飘舞卷起,她眯了眯眼睛,素手成拳。

“发生了什么事?”孙恒初他们都被这声巨响惊动,纷纷踏出了帐篷,围聚到这边来。雷霆呃被岚磬压在草地上,酒壶甩在一旁,看他僵直的身躯就知道必然是被点了穴道,但是一双如雷般的眼睛却怒火炙热的瞪着身上的女子,似乎恨不得将她给撕了。

岚磬见惊动了孙恒初等人,顾不得脸颊上辈云倾甩来的酒壶碎片划破的伤痕,双目恶毒的瞪视着身下的雷霆,咬牙道:“敢杀陛下的侍从,哼,你以为本姑娘当真会放过你?”,说着,高举长剑就刺下。

雷霆咬紧牙关,似乎也知道今日难逃死劫,便喝道:“他妈的,原来楚桓也不过只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什么狗屁贤王,去他妈的,装斯文装正派倒是无人能及”,咆哮声震动了整个无垠旷野,在风中呼啸。

可是这样的谩骂却让岚磬眼底的杀气更浓,她剑指心脏的位置,双手握住长柄,起身用力的刺下。千钧一发之际,云倾咻的从袖中抽出白绫束住她的腰身,猛地一扯,让她落下的剑刃直直的刺穿在草坪上。

岚磬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她抬头,阴沉的眼神带着恨意的狠瞪着云倾,拔出长剑斩断了白绫,飞快的冲上前来。云倾轻盈的跃起闪躲,从月白长靴内抽出凤麟匕首,素手反握,挡住了岚磬转身斜劈下来的长剑。见人碰触,火花在空旷的草原上划出如流星一般的火光。

“冷婉儿,我杀了你”岚磬被火光闪了眼,有瞬间的盲黑,她顿时胡乱挥剑。云倾瞬间退了三五步,身后孙恒初等人都已经赶到,他们见状,先解开了雷霆身上的穴道,又冲上前去,将云倾护在身后,都拔出了身上的武器对峙岚磬。

岚磬恢复了视力后,见眼前多出了几个人影,娇美的面容顿时狰狞可怖,她咬牙道:“妖女,没有想到即便是离开了金陵,还有这么多的男人愿意挡在你的面前,你还真是一个三贞九烈的皇后啊,竟然与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贤王楚桓的爱妾岚磬姑娘啊,楚王陛下的品味也真是特别,居然将这种喜欢三更半夜持刀举剑的女人放在卧榻之旁,也不怕那一日有性命之忧,哈哈哈……”孙恒初身侧的一个与雷霆身材极为相似的大汉突然朗声大笑的说道,随之扭头望向恼怒的拍打身上的灰土和草屑的雷霆,嘻嘻的道:“嘿,雷霆,我刚才远远看着,好像你被这妞占了便宜啊,美人在怀,你怎么能躺着呢?”

雷霆怒瞪向那名高壮的男子,而那男子却依旧嘻嘻哈哈哈的没玩,甚至将岚磬都激得又恼又羞。岚磬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所以突然将原本指向云倾的长剑突然转弯挥向了那名嬉笑的男子。众人只觉剑锋一转,都还没有回神,便笺岚磬已经飞身跃起。

雷霆一僵,云倾脚下发力,也跟随跃上,素手扣住了她的剑锋,二人瞬间以长剑为中心在空中翻滚了起来。

周遭的人都是一阵惊呼,此刻,数百米外的楚桓等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中暗涌的杀气和怪异的声响,二人策马奔向这里。

云倾和岚磬在空中交手,四目冷对,一个长发披散飞扬,如同魔女,一个一身月白飘然,眸逛清冷。岚磬又向云倾袭上一击,云倾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反剪,岚磬闷哼一声,显然没有想到云倾的力气竟然大得如此惊人。一阵狂风飞舞,二人转旋落地。

“岚磬?”楚桓身侧的男子看到与云倾交手的那名黑衣女子,突然惊诧的叫道。

“不是她还能有谁?”孙恒初身侧,刚才差点成为岚磬的剑下冤魂的男子心有余悸的冷笑道。孙恒初面无表情,神色阴冷,目光对上楚桓的剑眉紧黜的含怒眸子,淡淡的道:“楚王陛下的属下夜袭本汗的营地,这未免有些不够光明正大。”

楚桓眼底冷意凝聚,看着眼前的一白一黑打斗,交锋,分开,冷声道:“岚磬。”

岚磬似乎自知惹怒了自己的主子,可是倔强的脾性和视死如归的强硬却让她红了眼。她看了一眼楚桓,却道:“留着这个妖女一日,公子的心便被牵绊一日,匈奴和轩烨国也可能随时对北楚产生威胁,王上舍不得,不如就让奴婢来为王上将这段舍不下的情缘斩断。”

“放肆”楚桓怒喝。岚磬握剑的手一颤,显然是惧怕自己的主子,可是她咬了咬牙,竟然不顾及楚桓的威严,娇叱一声,再次挥剑冲向云倾。雷霆见状,已经忍无可忍,他呸了一口,飞快的上前,飞起一脚踹在岚磬的胸口,岚磬没有防备,结实的挨了这么一脚,她身子晃了晃,随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都傻了眼,云倾也怔住,不过倒是符合雷霆的性子,他向来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该死的契丹人”突然,雷霆身后也暴起一声怒吼,他还来不及回头,一道寒光就跃起,长剑劈下。孙恒初眼神一沉,因为云倾就站在雷霆的身侧,他飞快跃起擒住了那男子的手腕,猛地反戈,只闻咔嚓一声,骨骼断裂。

“啊……”那男子凄惨的长啸,声音如同森林的狼嚎。

躺在地上的岚磬看到这一幕,一时心急,怒火攻心,又吐了一口鲜血,随之却倔强的撑着长剑起身,脚步踉跄的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岚磬自作主张,今日败了也不怨怪任何人,但是这件事也与王上和弘侍卫无关,所以还请大汗放过弘侍卫。”

“放过”孙恒初看着云倾没事,眼底的戾气散去了些,但杀意却浓郁,他冷冷的扫向楚桓,道:“按照道理说,这里是轩烨国的境内,本汗不该动手,不过陛下的这两个属下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几次欲要刺杀本汗的两位客人,若非时机凑巧,他们早已得逞,所以,本汗绝不能放过这两个人。”

云倾看着孙恒初紧绷的面色,垂下眼,不想再去看楚桓的神色,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决然不是他的意思。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既然我们已经被大汗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我只说一句话,此事是岚磬一人的主意,与王上还有弘侍卫无关,弘侍卫刚才出手,只是因为看到我受伤而已”岚磬的伤势不轻,她捂着胸口,声音急促而虚弱,可见雷霆刚才那一脚,是下足了力道。

“这是屁话,不关这个姓弘的事?你这个臭婆娘现在说的轻巧,你说与他无关就无关?什么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是自己没得手,才说这些屁话,若是刚才你得手了,说这些屁话还有什么用?”与雷霆并肩的男子骂骂咧咧的吼道,随后上前道:“大汗,别听这个毒妇的话,若是雷霆在深夜时还未入睡,冷姑娘又会些拳脚功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现在没有得手,便在这里叫嚷着要脱离关系,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岚磬面色苍白,她依旧很恨的瞪着云倾,随之猛地叩跪在地,眼神坚毅而含恨的对着楚桓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道:“奴婢违逆王上的圣旨,私自行动,让王上蒙羞,奴婢万死难辞其咎,今日,岚磬就在此地为王上尽忠了”,说罢,举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鲜血噗的一声喷出,染红了清冷月色下的草原,众人顿时目瞪口呆,就连雷霆和云倾都怔住了。一旁,被孙恒初制服住的弘侍卫见状,双目赤红,对天长啸一声,随后分离挣脱束缚,叩跪在地,也道:“是属下没有能够尽心尽力,以至于岚主子惨死他乡,属下该死”,猛抬双手,暴起一拳击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顿时间,面部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云倾蓦地闭上了双眼,扭头不看这一刻的凄惨,更不想再去看楚桓此刻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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