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的替嫁王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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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气得她险些没背过气去。
“哎哟,薛小姐息怒,上官小姐息怒!”红妈妈舔着脸来做和事老,脸上厚厚的脂粉香在她行动间散逸,“上官小姐,这琼楼三楼雅室,可不是妈妈我不给。”她甩着手绢,“妈妈我是个生意人,可这三楼却是楼主亲自定下的规则,这官大一级还压死人,还望上官小姐体谅体谅妈妈,下次啊,妈妈一定给你留一个最好的雅室,当做给您赔罪了!”
薛雨嗤笑,“也是,红妈妈是该给上官小姐留间上好的雅室,免得怠慢了恩客!”她特意将恩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好,好,好!”上官雅气急,脸上黑一阵,白一阵,一连三个好字。
薛雨却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倒是阿九冷眼旁观,连句话都没有插上。
“雨儿不得无礼”,薛礼“适时”地出来阻止,语气中却包含宠溺,说着转头偏向上官雅,“舍妹年幼无知,说话也不懂得委婉,若是冒犯了上官小姐之处,还望上官小姐海涵!”
上官雅这次却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叫年幼无知,还不懂得委婉,这意思不就是说薛雨说得全都是对的,她就是那,那……气死她了!
“上官小姐若是无事,我等就先告辞了!”薛礼嘴角微微上扬,却未达眼底。
二楼雅室,透过窗台。
“爷,您看,又是她!”褚红依旧双手环胸抱剑,不过脸上的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青衣男子伸了伸懒腰,斜斜靠在窗台,透过窗户,正好对着阿九等人。嘴角勾起,“嗯!”
褚红有些无语,自家爷,这声嗯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薛礼将银子递给红妈妈。
“客官慢走,记得再来啊!”红妈妈笑得花枝乱颤,甩着手绢,扭着腰正准备转身离开去送下一波客人,要知道今个儿来得,可都是大人物!
那上官雅却不打算就此罢手。
“站住!”,她气急败坏地指着阿九,“你,我要向你挑战!”
阿九左手握着紫箫,右手搁在腰间,宽大的水袖中,一把小巧的袖剑若隐若现。不过很快,她便收敛了眼底那抹杀意,“挑战?挑战什么?”
薛雨刚想冲出去理论,却被阿九拉住左手,朝着她摇了摇头。
对于薛雨的维护,她非常感激,但正如几位师父常说的,各人造业各人了,她再也不是那个站在别人身后,依靠别人维护的女子。
如此,上官雅倒是对阿九高看了一眼,“你们青楼女子,不都四艺俱全么?既是要比,我也不占你便宜,四艺当中,你若是两项胜得了我,我便认输如何?”
阿九面色冷冽,让她本就飘飘欲仙的身姿显得更加的飘逸优雅,轻拢水袖,“我便是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对于青楼女子四个字,阿九为不可查地皱眉,薛雨更是气愤。
“上官小姐请慎言!”薛浩从二楼下来,确是刚听到青楼女子四个字,脸一下子黑了,“九儿乃我薛家贵客,岂容你这般侮辱!”
“我就侮辱她怎么了?心疼了?”上官雅见薛浩对阿九居然如此维护,看阿九更不顺眼,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我说错了?若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如何能同时勾引你和薛大少爷对她百般维护!”
“我倒是小看了你!”她看着阿九,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嫉妒和杀意。
阿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敬人者,人恒敬之;不过我想对那自甘堕落的女子,他人也须有敬!”说着朝薛浩勾了勾嘴角,“浩哥哥觉得呢?”
“你敢说我自甘堕落!”上官雅彻底怒了,随着周围聚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急得跺脚,“你,你给我等着!”
“我薛家随时恭候大驾!”薛礼沉着一张脸。
陡然,一个身着粉衫的丫头举着一支竹笛,“小姐,小姐,竹笛找到了!”
“你这个死丫头,嚷什么嚷”,上官雅啪的一掌甩过去,那丫头原本俏生生的脸上瞬间出现一座五指山,“你这偷奸耍滑的丫头拿来干什么,叫你找支竹笛,去了半天不见人影,改日定让父亲把你卖去那窑子!”
“小姐饶命,奴婢不敢了!小姐饶命,饶了奴婢这一回吧!”那粉衫丫头闻言立刻跪在地上朝着上官雅不断磕头。
“贱婢,跪什么跪,还嫌不够丢人!还不快走!”,见周围人眼中嘲讽的眼光,上官雅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地训到。
“是小姐!”那小丫头带着哭腔,满脸梨花带雨地跟在上官雅身后。
“让九儿受惊了!”薛浩眼中带着歉意,还有一种虽然克制得很好,可仍然流盼眼底的特殊情意。
阿九摇了摇头,“此事因阿九而起,倒是阿九,给大家赔不是了!”说着,双手搭在腰间,对着几人福了福身。
“好了九儿,我们先回去吧!”薛雨一把拉过阿九,“我们可是一家人,你这样说可见外了!”一向神经大条的薛雨没看懂薛浩眼底那一瞬间的暗涌,拉了阿九便朝着薛府走去,薛礼二人跟在身后。
二楼雅室。
“爷,她已经走了!”褚红见青衣男子依旧怔怔地看着刚才阿九所站的地方,不由得开口提醒道。
青衣男子终于站直了他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却是冷傲犀利,“无碍,会再见的!”
他嘴角勾起,褚红心中慨叹,妖孽啊,妖孽!
虽然已经看了这张脸十几年,可为什么还是如此妖孽呢?
“走吧!”青衣男子终于推开雅室的大门朝外走去,褚红紧跟其上。
——
第二节是不是外人?
一夜无梦。
薛家,训练武场。
“阿九看,这些薛家子弟如何?”
用过早饭,薛默山便提议带阿九去参观薛家武场,快到四族大会,各大势力都忙于训练自己的精英弟子,尤其是同为四族大会举办方,薛家在这方面更是用心。
“内力浑厚,苍劲如松,薛家的纯阳内功,果然名不虚传!”阿九看着那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薛家子弟们,言语中带着慨叹。
原本只听见众人训练哼哈声的武场中,顿时众少年齐齐朝着阿九一行望来,在见到阿九之后,训练更是有力。如此佳人在场,各个都努力表现,争取博佳人一笑。
“这些小子可禁不得夸”,薛默山谦虚着,可语气中确实掩饰不住的自豪,“臭小子们,看什么看,还不好好训练!”
嘿嘿……
几个愣头青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继续训练去了。
“纯阳内功以刚硬为主,他们习的这套拳法也是当年祖上传下来的!”薛默山见阿九一动不动地盯着打拳的众人,开口解说。
咕……咕咕……
蓦地,一直白鸽从远处滑落,薛默山双腿微曲飞身一跃,抓住白鸽,从它脚踝取下一个装有信笺的笺筒。
“礼儿、雨儿迅速召集内院长老!”薛默山脸色有些沉重。
薛雨和薛礼四目相对,点了点头,“是,爹爹!”
“浩儿,你先带阿九去内院吧,我随后就到!”薛默山想了想,对着薛浩道。
“薛叔叔,既是薛家内院,九儿恐怕不适合去吧!”阿九本就无意参与薛家事务,虽然薛家人看在薛剑份儿上唤她一声小祖宗,可实际上,确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更何况自己名义上还是沐家人,同为四大家族,这,好似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薛默山大手一挥,“此事本也就是要对外公布的,阿九在此,不过提前几日知晓而已!”
阿九黛眉微蹙,“那,九儿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浩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九儿,你跟我来!”
——
半个时辰后,薛家内院。
一间约莫三十平米的房间,正上方严肃庄重地拜访一张大红楠木桌,两侧各一张宽大套椅,下方,成两列茶几、靠椅间隔排列,都以大红为基色。屋子四角各有一根约莫半米粗细的石柱,上面雕刻石龙吐珠模样,十六扇窗户都以琉璃镶饰,却并不显得突兀。整个大厅显得无比的庄重。
“不知家主突然召集是为何事?”薛默山端坐主位上,左下方一位身着青衣,约莫四十左右的俊朗男子朗声问道。
薛默山抿了口茶,沉默了一下,“今日召开长老大会,为的是……”
“慢着!”右下方一名同样身着青衣的白发老头斜睨着与薛礼、薛雨等人站在一处的阿九,“家主,这既是我薛家内院长老大会,可否将不相干的人清理干净?”他特地将薛家和不相干两个词咬得很重,生怕别人不知道。
阿九身体突然一僵,嘴角勾起一抹哭笑,她就知道来这儿一定会出事儿。这些人都是半夜里吃柿子,挑软的捏。
不过……她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你说谁是不相干的人?”薛默山脸色不太好看,连带语气都带着几分愠意。
那青衣老者却不依不挠,“家主,虽然你是现任家主,可也得为薛家大局考虑,那姑娘尚未嫁入薛家,就算礼儿娶了她,也未必能成为我薛家下任家主夫人,家主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放肆”,薛默山怒吼,“谁没事在你耳边嚼的舌根子?”
薛礼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不过他们这些直系子弟,虽说有资格旁听长老大会,可是却无发言权,此刻旁边的人都暧昧地看着阿九和薛礼两人,各个心思未明。
宋佳躲在内院门口,往里探望,脸上却满是恶毒,尤其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大表哥是我的,家主夫人的位置也是我的!
阿九只觉得背后一股凉意,刚想开口,左右她也不想听他们薛家的内务,人不喜,她也不乐意。
“家主就算器重那女子,也不该如此,如此罔顾家规!”青衣老者不依不挠。
“罔顾家规?”薛默山有些恼了,昨日里他本就让人通知了阿九身份,虽没明着昭告,可也是私底下告诫过。“好啊!”
薛雨却扯了扯她的衣角,“那个老头的孙女觊觎我哥很久了,准是她在这老头耳边嚼舌根子来着,昨天父亲就将你的身份传了下去,有人要遭殃了!”
想不听出她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实在很难。
阿九:……
“诸位是否与宋长老一样,对这位姑娘的身份有疑义?”薛默山端着茶杯,埋头喝着,好久才抬头,言语中不带丝毫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其他众位,有人摇头,有人中立!
薛默山不语,内院大厅却是热闹了起来。
且不说那些长老交头接耳,光是阿九所处,三十六名薛家直系精英弟子,被薛默山特地叫来的,加上阿九一共三十七人,除了薛礼、薛雨、薛浩三人,其他人看着阿九的目光都带着探究,甚至隐隐,阿九能感觉背后那股灼热。
“本家主记得家规里有一条叫广纳谏言,诸位若是有疑义就但说无妨,免得待会儿又有人给本家主安个罔顾家规的罪名!”语气不怒自威,阿九却很想双手扶额,她算是看清楚,这薛默山,表面上是针对她身份问题,其实这就是一个楔子,看来薛家,多的是听宣不听调的人,薛默山,是想趁机敲打敲打某些人吧。
至于某些人是哪些人就与她无关了!
“不管哪女子是谁,这内院长老大会,除我薛家精英弟子有资格旁听,就连旁系表亲甚至直系不出众的弟子都是没资格参加的”,青衣老者不依不挠,“不管那女子是何身份,只要一日未入我薛家门,就不算是我薛家子弟!”更何况,他双眼扫过阿九,浑身未有丝毫内劲波动。除非修为高过他,否则便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只是,看她不过双十年华,就算从娘胎开始修炼,想要突破紫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高过他?
可能么!
“薛洋,宣布下他们口中那位姑娘的身份!”薛默山再次呷了口茶,才对着身后的侍卫轻声说道。
薛洋站出来,随时侍卫,却鄙夷地睨视众位长老,刚才他们的行为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位是薛家第四十三代直系薛剑之关门弟子初九姑娘!”
“薛剑?”
“哪个薛剑?”
“笨!我薛家还有几个薛剑?”
“那个薛剑?”
“不然你以为呢?”
“怎么可能?”
“……”
“阿九为人低调,要求与雨儿等人同辈论交,我也不好推辞”,薛默山语气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越是这样,熟悉的人便知道,他内心怒火越胜,“可我记得,昨日曾让薛洋通知各位长老阿九身份,免得哪些不长眼的小辈冒犯了长辈!”
薛洋眼尖,快手替薛默山添茶。
薛默山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不过,看来众位并不将我这个家主的话放在眼里啊!”他不再言语,可座下众位长老却觉得甚是压抑。
“宋长老,你说,是吗?”
青衣老者坐在那里,听见阿九身份的时候,这才回想起来,昨日自家那宝贝孙女给自己哭诉的时候,好像有人通报来着,还传了什么话,可是当时自己急着安慰那宝贝孙女便给忽略了,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想来,额头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