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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头版真心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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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人是我要救的,事後我静默会负起全部的责任。”她已经立定决心,等著被处分了。

她和薛仲慕再也不浪费时间,动作快如闪电,双双消失在单双的视线范围。

被留下的单双则是娇贵地打了个呵欠,媚眸如醉,环视著空无一人的侦十队。

“好不容易,终於也走到这个地步了。”她知道自己是个不择手段,执意要搜集到必要棋子的女人。

静默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而薛仲慕也是不可或缺的,唯一出乎她预料之外的,是她从来都无法理解,也从未拥有的情感,也发生在他们之间。

打从十八年前,她的很多东西完全停止後,她就必须不择手段地强迫自己,成长成一个握有强大力量,并且能够自由操纵的人。

而这到底是对是错,单双不知道。

第九章

夏季饱含热气的夜风呼啸而过。

站在刑事警察局的屋顶,静默结束了手机,目光在夜空中搜寻著特有的红色灯光,内心波澜不兴。

现在什么都阻止不了她了,後悔是有选择的人才有的选择,而她没得选择,绝不後悔。

没有多久,一枚红点一闪;闪,一架直升机肩负著静默的期待,以夜色为背景,灵敏地飞入她的视界,扬起狂乱的风。

突地,低沉的男声在身旁响起,突破了一切机器噪音,清楚地进入耳里,钻入她的心。

“静默,为什么要我与你同行?”目光自始至终都无法从女人毅然的脸上移开,薛仲慕凝声问。

他愿随她到天涯海角,但他更想知道她的心情,听她亲口说出,在那么大起大落的紧绷关系後,他好想好想直接碰触她的真心。

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自私。

静默没有转头,因此错过了他饥切的眼神,只能感受吹拂在脸上的强烈夜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连她亦不明白,自己现在怎么会产生如此高亢,近乎要爆炸,但一点也没有不安的心情。

明明已经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连看到他接近危险都像被掐住脖子,但是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所以什么都不怕,也不愿再分开,甚至反过来非得要和他同行,才能够安心笑著前往。

而且在这一刻,她要打破所有的原则,做出一切以前不愿做也不能做的事情,这么重大的时刻,教她怎能不想要和最在乎的人一起面对。

静默谁也不要,她只要薛仲慕,他的存在已经远远超过她的语言能力所能诠释的重要和绝对。

“我需要一个共犯,”她再也不想隐藏自己,那个看似无惧,实则不能失去他的自己。“就算知道最後会被出卖,我仍旧只要你,我只要你一个人当我的共犯。”

薛仲慕的眸光能让任何人醉心地一柔。

他得到了一个始料末及的答案,这答案太重,重到他几乎无法承受。

“我也只要你,只要你。”他柔声道,连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声音有多柔情似水。

直升机在两人眼前著地,为了不牵连旁人,静默赶走了单氏派来的驾驶,自行戴上了耳机。

没有考虑就坐上来的薛仲慕也戴上耳机,然後笑了。

纵然她没说,他也能感应到她的心情,不由得觉得他和她都是疯子,只要一起死,什么都无所谓的疯子。

“你的飞行时数是多少?”在她家待的一年两个月不是没有意义的,他明知故问。

静默一面操作著面板,确认无误,在拉起操纵杆的那一刻,回眸一笑,和男人四目相对。

她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在身旁,所以她可以比任何人都神勇。

“我每个星期四都有乖乖去上课,但扣掉在模拟器里的虚拟飞行以外,我的实际飞行时数……”呵呵,每一个教官和前辈都说起飞和降落向来是飞行最危险的时刻,不过,她和他都来不及後侮了,“是零。”

越过台北盆地,虽然最终目的地是阳明山,但因为还有一件要事得先处理,所以静默直朝东南方低空飞行,飞抵罗东一片远离人烟的森林。

在森林里不可能出现,但确实存在醒目的人工草原,被几座相连矗立的大宅所包围。

屋顶的灯光,还有草原上也有不少人在挥动著信号灯。

静默和地面联络过後,技术不俗,依照地面指示降落。

才一落地——

“薛仲慕,拜托你去把敏云抱上来!”静默急声指挥著薛仲慕。

薛仲慕点头。

他才推开机舱门,就已经有人小心抱著一个任噪音如此惊人,仍如睡美人一样穿著白色棉睡衣熟睡的女人靠近。

在接过了那女人後,还有一个老爷爷,将一只金属盒子也挂在他的颈子上,然後把他推回了直升机後方座舱,帮他拉上机舱门。

这是薛仲慕在追侦十队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之後,才首次见到侦十队的神秘第七成员——申敏云,但他也没空细究了,因为静默没有多等半秒,马上抬起机鼻,往天空直冲。

“我会在十点前将敏云平安无事地送回来的。”她对耳机另一端的担心唠叨保证地道。

薛仲慕看著怀中的申敏云,不由得忐忑不安。

要把少年的命交给这个睡得不知东西南北的侦十队小公主吗?

“她有办法应付金库那个只能用独一无二金属钥匙打开的锁吗?”薛仲慕出声询问前座的女人。

静默没有回头,但了然的笑声响起了。

“只要是锁,就必然能够开启,任何的锁在敏云面前只能投降。坐稳了,接下来要赶进度了。”

跑,拚了命的跑。

虽然很幸运的迅速找到卢家全囚禁少年的别墅,但很不幸的,由於那屋子坐落在森林之中,所以直升机只能在附近的小学操场降落。

薛仲慕用没受伤的那边肩膀背负著沉睡的申敏云,在视线不明的山路上,追著前方确认方向路况静默的背,拚了命的跑,就像後面有野兽在追捕,或是只要停下来就会丧命,更彷佛是体能极限挑战赛一样。

除了当兵时代曾经负重行军外,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负重跑步,而且以前行军是把行李背在背後,而不是像现在一边肩膀受伤,一个不规则的物体的重量全落在另一边肩膀上,看不清路的尽全力跑。

他已经算不清跑了多久。

上气不接下气,心脏好像要从嘴里冲出来,太阳穴旁的血管砰砰跳著,吵到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两条腿都快软了,而两边肩膀更是快要废掉。

视线也开始泛起灰黄的色泽,他不确定是因为自己呼出来的水气,还是其他的原因。

但即使这么痛苦,他仍然甘之如饴。

光是追著那个女人的身影,凝视著她的背後,为什么就能令他感觉到强烈的幸福感?

明明是很紧急的情况,但是他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他把自己交付给身前的女人,他相信她会领他到该去的地方,一如命运,总会带人到该去之处,逃也逃不掉。

纵使逃,也只是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今晚都是极粗重的活儿,所以他好希望她回过头来,看看他,给他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帮他超脱身体这副痛苦的枷锁。

薛仲慕咬著唇,努力保持清醒,支撑著。

突地——

“我们到了!”停下脚步,跌跌撞撞跑了四、五公里山路的静默回过头,无比激动地道。

“终於。”

抱著人来到,薛仲慕只能说得出这两个字,但他只是微松了口气,事情还没完呢!

“太好了,门没有上锁!”静默喘著气又叫。

这一点真让他们想抱老天爷大腿,而且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屋子里灯火通明。

已经没有余裕好好去思考这种等於奇迹的事情,他们被一个信念催促著,加快了脚步朝著像指路一样亮著的灯前进,在不小的宅子里,完全没有多余地转过了几个弯後,一面墙便迎在眼前。

但正确的来说,那墙上有一道锁,所以应该是一座可以媲美收藏美术品所使用的超大型金库大门!

静默连看也不看那道光看就复杂十足的锁,直接伸手取下挂在薛仲慕颈上的盒子,而他将肩上的美少女卸下。

静默打开盒子,里头有两把注射枪,她取出一把,不罗唆,老练地打在男人怀中的睡美人颈上。

全力背著人跑了很长的山路,体力透支到极限,薛仲慕已经无暇去搞清楚静默在做什么,但怀里始终吵不醒的女人浑身一颤,突地张开了双眼。

下一秒,是能够穿透耳膜的高分贝尖叫声。

静默用力摇晃著半梦半醒的申敏云。

“敏云,安静,不要叫了,醒一醒,我是静默啊!”

小女人突兀地收了声,薛仲慕赶忙将她放下,她的脚才一落地,静默便硬牵著不情愿的她来到门前,包著她格外幼小的双手,紧紧按压在门上。

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的申敏云,开始抽噎啜泣。

“我不要,我不要,静姊,我不要啦!”申敏云哀哀哭泣,可怜得几乎能让人断肠。

静默狠下心不理,轻轻啧了一声。“敏云,快点开门,快点把门打开,里面有一个小孩子快被闷死了啊!”因为著急,也顾不得温言软语。

“小孩子?”申敏云脸上挂著泪珠,喃喃地重复。

“对,一个小男孩!”静默像个骗人的巫婆,笃定地道。

瞬间,一道强烈的白色亮光散发,充塞著视线,还搞不清楚这两人幼稚的对话方式和诡异的内容,薛仲慕已被闪光照得睁下开眼,待光线暗去,视线渐渐恢复,他只能吃惊得合不上嘴。

严立在面前,像是无坚不摧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而往里头望去,一片没有生命感觉的幽冥黑暗无边无际地开展。

只看了一眼,申敏云像个幼儿哭丧著脸回望。

“静姊,你骗人……”

薛仲慕和静默的心也都掉到了谷底。

猛然,一声急切抽气声加上接连的咳嗽声,打断了申敏云的埋怨,她就像个小精灵,飞快往声音来源冲去。

静默和薛仲慕互望,然後,全身虚脱地垮在地上。

真是多事的一夜。

晚上十点二十分,一辆休旅车在南十字星报大楼前停下。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想都没想到会被卷入的可怕案件,总算以最好的情况解决了。

几个小时内,如同到地狱走了一遭,即便是观落阴,都不见得能有如此真实的地狱体验。

“到了。”

静默应薛仲慕的请求,到达了目的地。

她清楚早报的截稿时间是九点到十一点,如果真的有很紧急的爆炸议题,只要赶在十二点前排好版,最後一秒再送印也成。

凭薛仲慕的能力,她知道他赶得及将今夜的大事,在明天早上披露到全台湾。

她必须帮他,因为他也全程待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意外的,薛仲慕没有开门,但手指却趁女人无力防备的时候,抚上她的脸,流连,像被吸住一样。

“回家好好休息,今天够折腾了。”他轻声道。

男人的声音又轻又暖,直接闯进她的心底最深处。

静默的心无比的平静,她依恋著他的温度,放任自己最後一回,闭上了眼睛享受。

明明很狼狈,明明两个人都累得比狗还不如,但她突然有一个心愿,今天晚上如果能够持续到永远,不知道会有多美好?

心里有一点点的酸,还有一点点的苦。

“告诉你一个独家消息,保证你可以占据好几天的头版头条新闻。”她决定告诉他一切。

他相信她,完成了她,她也应该以相同的事物以为报答,否则她会感觉自己永远欠著他,永远……也离不开他。

她说过了什么伤人的话,她还记得一清二楚,是她亲手将他推出自己的生活,导致她生命中最大的错误。

薛仲慕眸光一柔。

“什么消息?”他故意顺著她的话问,内心浅叹著这个女人真的不够懂他,小笨蛋,居然还敢骂他蠢。

静默难得眸光梦幻。

“一不做,二不休,我告诉你刑事警察局的不公开内幕吧!这桩连续杀人案还有一名被害者,那个人是总统最小的儿子,可是据武豪豪的调查结果,总统之子的死和卢家全无关,现在有很多派人马在办这个案子,或许有很大的阴谋在背後进行著。”

薛仲慕说不吃惊是骗人的。

这个女人每每都让他发现未知的新大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他在乎地问。

静默轻笑,笑得没有防备,完全敞开了自己。

在她的记忆之中,他们总在问彼此为什么,无数的,比沙还多的,搞不好是这一生总量加起来的为什么。

薛仲慕是狗仔天王,她相信他会挖出很多惊人的事实,而且她有种预感,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私下解决,一定要让它曝光。

依她的个性和原则,在几个小时前,肯定不会相信没有立论基础的预感。

但是,她变了。

很多事情该听从的是她的心,而非她这个愈想愈错的脑子。

“我相信你可以查出很多的内幕,请你凭著你的专业来决定要不要报导,终究记者也要面对自己,而我相信你不会昧著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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