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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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墨阳带着她入座,他们正对面坐着的是袁家父女,左手边上是何林忠和颜美。
每个人都是掩饰高手,唯有袁婧,大小姐脾气的哼了声,满是厌恶的别开脸,安穆也不在意,接过何墨阳端来的白开水捂着手,周围凝固的气氛直接漠视,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只顾自己的心情,又何来在乎其他人。
“应该不用我介绍了,这是安穆,未来的何太太。”
何墨阳的话在屋子里炸开了锅,安穆也是惊讶,差点翻了水杯,到底还是稳住了乱掉的心思,何太太,他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当着面介绍她为何太太。
只一瞬间,擅于掩饰的何林忠也掩饰不下去,拍案而起,怒瞪着何墨阳,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沉下来,低压压的笼罩着每个心思各异的人,安穆至始至终像个看客,或许在他们眼底,她不过是个小丑,企图乌鸦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小丑。
“呵呵~~这还有外人在呢。”颜美打着圆场拉下发怒站起的何林忠,“安穆啊,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倒是长成大姑娘了,阿姨给你和袁婧准备了礼物,跟阿姨上来看看。”
安穆迟疑的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她上去,在众人面前不得不维持最起码的礼貌,袁婧似乎很是讨厌她,呼哧呼哧的走在前面,颜美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
礼物倒是假的,最主要是分开她和何墨阳,今天来何家,她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让何林忠奚落、威胁,相比六年前的自己,她还是可以承受的。
“安穆啊,这是小礼物,以后多和墨阳回来啊,他爸爸天天念着。”对于颜美的示好,安穆还是没摸着头脑,以前跟四哥来的时候也没见过她这么热情过,连袁家的千金都放在一边,倒是有些意外。
“阿姨您客气了。”将手中昂贵的见面礼推回去,礼物太过贵重,承受不起。
不管她的目的如何,面子上还是要做足了,安穆转身,袁婧垮着脸立在磨砂玻璃前,身上的皮草衬得几分华贵,只是眼底的不屑和脸上的不满,硬生生拉低了气质,都说相由心生,这个时候的袁婧怕是连撕了她的心都有。
和颜美不痛不痒的聊了许久之后才下楼,大厅里三个男人各自占据一方,何林忠说了什么她不清楚,但见何墨阳脸色不是很好,估计又是逆鳞了。
“中午留下来吃饭吧。”颜美挽留。
安穆从楼梯口上下来便被他不顾众人在场直接揽在怀中,她也不躲闪,浅笑着站的笔直,扫过众人的猪肝脸。
“不了,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何林忠似乎早料到他的答案,也不在挽留,隐忍的面上多了几道沟壑,他们转身出了何家大宅,阳光灿烂,上了车,安穆轻轻呼了口气,和何林忠见面便是一场战,而她刚才战场上下来,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何墨阳,我饿了。”
他们没在外面用餐,驱车回了宅子,安穆脱了外套直接进了厨房,里面的佣人看见她进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安小姐”。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安穆做饭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她喜欢一个人在厨房里慢慢的捣鼓,但这个想法似乎是无法实现呢,何墨阳抱着嘟嘟进来。
安穆切菜是用左手,人称左撇子,何墨阳看的心惊,扔了嘟嘟在地上接过菜刀:“去把青菜洗洗。”
青菜佣人早已经洗干净放好,安穆拿出一些放在盘子里,然后将每种蔬菜都在盘子里装了些,“中午吃火锅吧。”
何墨阳将肉片切好搁下刀:“随便。”
大冬天的吃火锅也不错,只是吃完饭后安穆有些发愁了,即使是在大年初一,他似乎也有忙不完的公务,泡了杯咖啡给他,抱着嘟嘟安静的坐在书房里,腿上摊开一本杂志。
何墨阳看完合同抬头,她还是刚才抱着嘟嘟的姿势不曾变过,膝盖上的杂志掉落在地板上,嘟嘟闭着眼睡得极为舒适,叹息一声起身,轻轻将嘟嘟移开,抱着她进了卧室。
还真是个孩子。
这一觉安穆睡得极沉,梦里不再是光怪陆离的景象,纷沓的景物美好的不似人间,越发的深入,更不愿醒来。
何墨阳进来看了两次,第三次时不舍的叫醒了她,安穆裹着被子懒洋洋的动了动,他拎着外套欲要给她穿上,“睡得够久了,带你出去走走。”
安穆本以为他说的走走不过是在宅子附近走走而已,他却驱车带她去了郊区。
这是一处射击场,与早些年变了模样,安穆不是第一次进来,却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兄弟比枪法,何墨宇大冬天只穿了件黑色皮衣,底下是非主流的牛仔裤,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硬是弄的跟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但举手投足间又含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安穆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倒是惹来了何墨阳的不快,差遣她去买饮料,分明是故意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墨宇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射出一枪后悠悠的开口。
枪声,风声,何墨阳冰冷一笑,“我自有安排,郑家那边有动静?”
“小事情,四哥我还摆的定,叔叔没为难你们?”
枪声响起,正中靶心,何墨阳放下枪:“他倒是想呢。”也看他给不给机会。
何墨宇也放下枪,老五一身戾气,气压低沉:“怎么说他也是你……”
“我没忘记。”何墨阳转身,戾气慢慢消散,重新套上黑色手套:“四哥,再来一局。”
安穆拎着饮料回来时他们正处于白热化状态,比起何墨阳,四哥过年的时候更是伤怀,父母早些年因意外车祸双双去世,同胞兄弟死的死,散的散,何墨进的绑架事件伤害最大的人便是他。
每每想到此,安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若不是因为她,或许何家几个兄弟也不会反目成仇变成如今的模样。
“休息会吧。”安穆将他脱下的外套给他披上,这里视野开阔,不比室内温室的温度,冬天还是注意点为好。何墨阳顺势披上拉她入怀,顺好被风吹乱的发丝,安穆拿过桌上的枪,是小型的手枪,不知什么型号,样子倒是很酷。
“丫头,想学?”
何墨宇把玩着手中的枪笑意盎然,他笑起来时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说是可爱倒不符合他现在的风格,黑色的小型手枪在他手中转圈,面上不甚在意,动作却非一般娴熟。
“四哥,你要教我?”安穆深知何墨阳若是执意不让她学,四哥也是无法子的,“这打枪看似极有意思。”或许是体会在子弹冲出枪膛那一刻的快感。
何墨阳拿过她手中的枪站起:“不要麻烦四哥,我教你。”倒是有些出乎意外。
姿势正确,安穆对准靶子扣下,硬是打了个空环,有些不可置信,身后的何墨宇拍着大腿咯咯直笑,何墨阳将要领教给她,然后握着她的手,“看着前方,聚精会神。”
安穆闻言,紧紧盯着前方的靶子屏气凝神,他的呼吸却是耳畔游走,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扰乱她凝聚的心神,他手心薄薄的茧子紧贴着她的手背,安穆握着枪的手心渐渐渗出了汗丝。子弹终于出了枪膛,从风中呼啸着而过,以不可阻挡的姿态贯穿靶子中心。
“看见了,就照这个样子来,慢慢找找感觉。”
何墨阳松开手,退后一步站着,安穆握着枪摆好姿势找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连续几发都差点脱靶,成绩差到惨不忍睹。
“不急,慢慢来。”
她是不急啊,但就是没感觉,只觉得手心发麻,手臂酸的厉害。
“穆穆,姿势不对。”
何墨阳再次从身后上来,将她垂下的手端正,“累了?”
安穆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喜欢他握着她手打枪的感觉,就好像两个人的心紧紧契合在一起,偷偷撇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冷酷中有点柔情,冰冷中带着秋日的温度,不是萧瑟的味道,而是枯叶落后等待重生的希望。
“专心点。”
被发现偷看后心一紧,手下一扣,子弹射出,正中红心。
何墨阳松开后笑,安穆也笑,何墨宇也在笑,三个人笑的心思各异。
这便是默契吧,默契的笑,默契的相视,忽然发现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幸好她回来了。
☆、第二十二章
大年初一过后,后面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过了初六,天气报告今天有大雨,一早便阴沉沉,灰蒙蒙的压抑人的心情,到了中午飘起了细雨丝,何墨阳早上有事情去了公司还未回来,安穆本准备等他回来用餐,未想到他临时有个会议回不来。
“嘟嘟,他不回来。”安穆用手指按着它的小鼻子,小家伙难受了直往后退,一下子都茶几上掉了下去,圆滚滚的身子滚了两圈才停在脚边,安穆的笑声忽然止住,静静的抬头看着来人,山雨欲来风满楼。
“何叔叔。”嘟嘟“喵喵”叫着被佣人抱下去,安穆看了一眼转回视线。
大厅里很安静,唯有茶几上的龙井袅袅升着雾气,随之又消散在空气里,壁钟在安静的氛围里“铛铛铛铛”,打破平静的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安穆,你比谁都聪明。”
何林忠大拇指习惯性的按着自己的袖口,阴鸷的眼撇过去,安家两个丫头他是看着长大,安怡性子浮躁,看似手段阴狠,做事不留余地,实则不是安穆的对手,往往沉默越久的人一旦咬起人来定是一击就中,绝不松口,安穆的性子便是如此。
“离开了又为何要回来?”语气平和的就跟在拉家常。
安穆低头苦笑,是啊,为何又要回来,明知回来后会是怎样的结局,又有什么在前面等待,她为何不留在那里呢,若不是他问,安穆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为何要回来呢。
“何叔叔,你比谁都要了解何墨阳。”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场不惜代价也要胜利的战争。
何林忠瞳孔放大,浑厚的笑声在偌大的大厅里放大,喉咙里的音咕噜咕噜,平添了一份慑人的气势:“安穆,你的确很聪明,知道打蛇要打七寸,除了你出生之外,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呆在他身边。”
安穆摇摇头,注视着白色茶杯里舒展的茶叶,她无法选择生养自己的父母,但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私生女的标签从住进安家之后一直贴在身上,阮晴讥诮的言语更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卑微的出生。
“安穆,你是聪明的孩子,墨阳太强,而你太弱。”何林忠走的如他来的那般悄无声息,安穆闭了闭眼下令今天他来的事情一个也不准跟何墨阳说,抱着嘟嘟上楼。
他说的很对,何墨阳太强,而她太弱,弱到成为他的羁绊,何叔叔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他希望何家在何墨阳手上成为B城不可撼动的家族,而匹配他的伴侣除了大家族出生,便是对他毫无影响的妻子,亦是一个棋子。
在霸业面前,女人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安穆和衣躺在床上,嘟嘟在耳边“喵喵”着似是因她不跟它玩而委屈的眼泪汪汪,她伸手挠挠它白花花的肚皮,它高兴的“喵喵”着打滚,四肢朝天。
“安穆,让一个人消失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连威胁的话也能说得如此动听,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听着窗外的雨声思索着,最后竟然睡着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安穆醒来时身旁多了个人,他也是和衣而睡,只脱了外套,敛着眸子,头发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定是刚回来不久。
何墨阳将她往怀里带带,安穆顺势趴在他胸口上,手指搅着他胸前的衣衫,开了第三颗纽扣,窗外雨声依旧,没有要停下的兆头,她突然间开口:“何墨阳,想知道我在国外六年是如何过的吗?”
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这个话题,分开的六年是他心底缄口不语的沉默,化成一粒沙子凝结在胸口。
不等他回答,她趴在他胸口上兀自说了起来:“刚到英国的第一年,为了生存不停的兼职,第二年,慢慢熟悉了周围环境……”
漫长的六年在她口中寥寥几句话便说完,似乎只是短短的几天而不是漫长的六年,那些日子难熬吗,安穆摇头,一个全心新的世界,没有人认识她,不需要去掩饰心里的秘密,过的肆意自在。
“郑修函呢?”怎么能让她吃这么多的苦,何墨阳攥着她的手,掌心细细的茧子,比她离开时多了许多,这是双跳跃在琴键上的手,该是要好好珍惜。承认那个男人是他心口上的一根刺,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啊,也很忙,跟我一起兼职,幸好那时候还有他。”不至于孤独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何墨阳屏着呼吸,眸子里的光在她看不见得地方翻江倒海,压着嗓子问:“穆穆,机场那一幕你可曾恨过我。”
安穆搅着衣服的手指松开,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