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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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都是用玻璃隔开,采光极好,安穆转身,他挺直了身子就立在不远处的玻璃灯下,俊脸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里的期待怎么也掩藏不住。
“我很喜欢。”怕他没听清,安穆再次重复了一遍,吐字清新。
直到第二遍的时候总算是有了反应,何墨阳身子绷的更紧了,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力气之大她快要不能呼吸,两勒被压住。
何墨阳将头埋在她颈窝里,鼻尖轻嗅着她身上的芬芳,这屋子里的每一个摆设都是他亲手打点,她喜爱什么,讨厌什么,如今看见她死心塌地的模样总算是没白费,夏若的话不假,安穆就是要适当的逼一逼,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喜欢就好,东西我已经让人搬过来了,嘟嘟晚点会送过来。”那只碍事的肥猫,怎么会让它影响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呢。
“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个屋子里的装饰一看就知是他亲手布置,而他大多数时间在办公上,剩下的时间几乎是都给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抽出的时间。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何墨阳刮刮她白皙小巧的鼻尖,舌尖舔过耳垂,带着她走进卧室,面积不大,几乎只比他们之前住的地方的卫生间大了点,放着一张白色欧式的大床,两边的床头柜上放置了水晶相框,相框里的场景熟悉而美好,米色的窗帘被风卷起,细碎的阳光铺在外面的露台上,将藤椅铎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何墨阳,你挑了个好地方,这里很清静、舒适。”15楼的高度,足以将周围的建筑收进眼底,安穆站在露台的栏杆前,欢快的走来走去,何墨阳弯起的嘴角毫不掩饰。
“喜欢我们就住在这里。”
“不要。”
眉头一紧:“为什么?”
“你说过会在海边建一个小木屋,屋前有两张木椅,然后种上一颗常青树,上面挂满了彩球,夏天的时候……”
安穆自顾浅声诉说,何墨阳神色几变,嘴角嚅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紧扣着推拉门的手渐渐握紧,身子立的笔直,眼底掩藏的情绪划过嘴角,冰封的面容也只有眼前的人儿能够挑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她竟都还记得。
“穆穆,会有那么一天。”
何墨阳的话安穆从不去质疑,因为他不仅会做到,更会在不经意间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习惯了他的风格之后,每次都会在心里装着份淡然的期待。
嘟嘟是在晚上被何为送来,嘟嘟除了她和何墨阳之外不喜别人碰它肥胖的身子,何为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没办法只能用绳子把它爪子绑起来,装进袋子里送过来,安穆拎着袋子就听见里面嘟嘟的呜呜呜声,打开袋子口,它仰着小脑袋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就跟被抛弃可怜无助的孩子。
何墨阳不咸不淡的瞅了眼,解开绳子,嘟嘟一下子袋子里爬起来,扭着肥胖的身子蹭着安穆的小腿,然后呜咽两声之后自然的跳上安穆的膝盖上,还有继续向上爬的趋势,何墨阳极度忍着将它从安穆身上拎下来扔一边的冲动,拿过红酒倒了两杯,玻璃茶几上的红烛才刚点燃,烛火摇曳,帘幔移动,他所布置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被这只肥猫打破,去他妈的火大。
“把灯开了,嘟嘟还没吃呢,我去喂它。”
何墨阳拎着酒瓶子长腿迈开不情愿的开了灯,茶几上烛火在明亮的灯光下黯淡了,嘟嘟后腿屈下,蹲坐在沙发上和何墨阳大眼瞪小眼,猫咕噜转啊转啊,摆动粗大的尾巴,最后“喵喵”两声跳下沙发找靠山去了。
何墨阳瞪着它扭着的肥身躯坏坏的想,迟早宰了它。
☆、第四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抱歉了,昨天晚上公子公司忽然有活动,在KTV狂欢了一夜,没来及的更新真是抱歉了
当时的何墨阳只是这么想想而已,没想过真的要宰了那只肥猫,毕竟那只肥猫还是有点作用的,最起码在他不在的时候能陪陪她,给她快乐。
后来的后来,何墨阳只要一看见那只肥猫心里就跟有刺在扎,一刻不停的扎啊扎啊,溢出的血凝固在伤口周围,慢慢的累积覆盖住细小的伤口,疼吗?
“何总,你要的资料。”
助理低头退出去关上门,何墨阳掸掸手中的烟蒂,神色百转,转动椅子,视线落在黑色办公桌上的蓝色文件夹上,修长的手指按在上面,指尖轻动。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何林忠的情况已经到了这地步,颜美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也是情理之中。
挤压着眉心,何墨阳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嗓子里不知含了口什么,说不出话来,何墨宇进来后没了往日的嘻嘻哈哈,径自拿过文件夹打开,扫过一遍之后默默然放下,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默默的吸着。
办公室烟雾缭绕,沉默了许久的何墨阳开口,嗓音嘶哑:“四哥,他没多少时间了。”
何墨宇猛吸了一口,烟圈从嘴巴里吐出来:“嗯,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还真是把何墨阳问到了,他打算怎么办,又能怎么办,何林忠到底是他的父亲,一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即使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此时的何墨阳深刻体会到安穆那时的心情,心里的烦躁无法发泄出来,一拳打在黑色的桌面上,郁结在心口的越久爆发出来的时候便越是越凶猛。
“老五,你好好想想,叔叔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何家绝不能垮掉。”
何墨宇走了,何墨阳盯着他离开的那扇门渐渐出了神。
瞳孔里闪过痛苦的神色淹没在漆黑的眸光里。
安穆下班被何为送了回来,车子停在小区外,她沿着小径一路往里走,临时去了趟超市,买了些生鲜蔬菜,准备回去做几个爽口的小菜,他晚上出去应酬,以他的性子定不会在酒席上动筷子,无非是喝几口酒,他的胃病就是这些年被弄出来的。
开门换了鞋将外套挂在架子上,嘟嘟闻声扭着肥胖的身躯“喵喵”的蹭着,安穆绕开,拎着购物袋进了厨房,夕阳的光透过玻璃窗浅浅的印在黑色流理台上,白色的瓷盘也染上淡淡的金色,如一朵朵盛开的金色花朵,安穆将买来的冷冻食品放进冰箱底层,然后将蔬菜放在池子里洗干净后放进盘子里,考虑到他回来还有一段时间,晚点才开始做。
何家老宅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夕阳中,晚风如画,这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宅子在风雨中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天也慢慢的显露出一丝丝苍老,尽管每年宅子都会不同程度上的翻新,或许更多的原因是没人气吧。
何墨阳并没将车子开进去,反而停在了黑色厚重的大铁门前,然后下车徒步进去。
何家的老宅很大,他沿着大道往里走,两边的树木修剪整齐,花园里百花齐放,何林忠养的白鸽落脚在不远处的喷泉池旁,听见脚步声,一个接一个展翅飞走,翅膀煽动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
何墨阳刚停脚立在大门前,便见颜美一身牡丹旗袍从里面出来,黑发高高盘起在脑后,手中捧着一个盘子,看见他忙将盘子交给了佣人,笑容温和。
“墨阳,回来了,安穆呢?”
“她晚上有点事情。”何墨阳淡淡的开口,走上楼梯和颜美站在一起,转身看向天空:“颜姨,谢谢你。”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颜美脸上扬起的笑靥僵硬在脸上,扯起的嘴角也慢慢的恢复,直了身子呼了口气开口:“谢我什么,墨阳,你……都知道了。”
“颜姨,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你跟他走吧,颜家会好好的。”
话落,颜美身子僵硬在那里,脚步怎么也摞不动,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底压抑的东西瞬间冲破眼眶,睁着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这么多年了,回忆渐渐模糊的同时,有些东西也在清晰的可怕,本是做好决定放在心口,任他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溃烂,如今却有人告诉你,你可以去实现,可以去追求,若不是身为何家女主人的身份,她想好好大哭一场,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这些年的执念和心酸。
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多少年。
…………
“我想一个人静静,阿美你先出去。”
何墨阳推开门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屋外夕阳灿烂,屋里隐隐约约着黑暗,窗帘只露出一条缝隙,光线从那里溜进来打在床脚。
“别担心,医生说我一时半刻死不掉。”
“是我。”
何林忠闻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因为之前刚吃过药用了许久才倚靠在床上喘着气,何墨阳隔着黑暗看着他的动作,那颗坚硬的心微微的撕扯开,露出一道缝隙。
“躺着就好,起来做什么。”
何林忠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墨阳,你比我预期来的要早。”
“医生怎么说?”
“何氏,我是管不了了,你我也管不了了,但身为父亲,我最后只求你一件事情,安穆那孩子不适合你。”
何墨阳眼角一动:“你现在还有精力管这个,不如好好休息,医生那边我会去安排,实在不行,送你去国外治疗。”
何林忠摆摆手:“没用了,墨阳,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多少时间了,在我走之前,我想看着你结婚,不然到了下面都没脸跟你母亲交代。”
“你已经没脸去见我母亲。”
何林忠噎住,久久没了言语,唯有一道无奈的叹息声在黑暗里散开,挥之不去的落寞好苦涩。
安穆掐好了时间做好了饭菜,听见门铃响起,欢快的开了门,拿好拖鞋给他换上,然后接过外套挂在架子上,特意闻了闻上面的味道,皱着眉头:“何墨阳,老实告诉我今天抽了几根烟?”
“五根。”何墨阳伸出一个巴掌,神色认真,安穆还是狐疑。
“你确定是五根?”
“八根。”
“你确定。”
“穆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安穆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刚才说五根的人是谁啊,不跟他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今晚你又把四哥留在那边扫尾了。”
“嗯,这种事情非他莫属。”
“你真坏,四哥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何墨阳笑笑,摸摸她柔软贴在耳后的发,凑到耳边:“穆穆,我喜欢你为我守门。”
安穆想瞪他,却望进他深邃柔情的瞳孔里,点点星光在里面炸开,不动声色的将她吸引。
“吃饭吧,我饿了。”在他的唇瓣离她的唇瓣只剩一厘米准备吻下来的时候,突来笑着放开她,安穆有些窘迫,刚才她都准备闭眼了。
闷好的米饭香喷喷,给他盛了一大碗,又盛了碗汤推过去,她的厨艺尚可,几个蔬菜炒的爽口,何墨阳吃了两大碗饭,饭后还喝了碗乌鸡汤,最后高兴的要求洗碗,安穆放心不下,也跟着他进了厨房。
看着他有模有样的系上厨裙,套上手套,弯着腰在水池里洗碗的样子,安穆心里柔软了一遍,从身后缓缓抱住他精壮的腰肢,侧脸紧贴着背后:“何墨阳,其实你今天并没有去应酬,对吧?”
何墨阳手中的碗一滑,掉落在水池里,“哐当”一声,溅起的水花湿了他白色的衬衫。
安穆继续开口:“我都听到了,你和四哥的对话,怪我吗?”
夜晚静谧如水,白月光泻在露台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白,安穆仰头望着头顶那轮弯月,心里的躁动慢慢的平静,回头看了眼卧室,浴室里水声仍在继续,微垂下眼睫,有时候她看不清他的心思,也读不懂他这个人,就像这次的事情,何林忠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他仍不愿意先低头。
这样的何墨阳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冷血的让人心疼,也让人心酸,她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唯一奢望的是他不要过的那般的辛苦,有些东西不要等失去的时候才后悔。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安穆起身进了卧室,拿过床头柜上准备好的吹风机坐在床沿,看见他出来招招手。
何墨阳揉着湿发的手微滞,黑色瞳孔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短暂的抓不住,脚步却丝毫不停留的向着她走去,然后挨着她坐在床边上。
呼呼的声音响起,何墨阳很是享受,微低下头任她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头皮,穿过她的手指,忽然呼呼声停止,安穆落入一个夹杂着水汽温暖的怀抱,刚沐浴后沐浴露的清香还留在他身上,是和她身上是同一种味道,却又哪里不一样。
“穆穆,答应我呆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也不准乱想,好不好?”低沉的声音喷薄在耳边。
安穆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一下下,“嗯,就呆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她说你看得见的地方而不是你身边,是因为自己也无法保证未来发生的事情,所有是你看得见的地方。
何墨阳不是傻子,她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却什么也不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