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地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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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装模作样的披着衣服走了进来,见到这场景也下了一跳,却是故意装作难受,扑了过去死死的按住聂氏的肚子,“湘云,湘云你怎么了?这不会是小产了吧?”
说着,手却在暗地里使劲。
骚娘们,让你跟老娘耍心眼,老娘这次非弄死你!
聂氏只感觉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痛,像是被刀横在里面搅了搅的感觉,一阵剧痛,聂氏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王氏装作吓坏了的样子,忙道:“大金,你赶紧请大夫来啊。”
白大金这才后知后觉的点头,连大衣裳都顾不上穿就跑了出去,王氏见白大金走了,这才急忙拿出一颗药丸来给聂氏服下,见那血慢慢的停了,王氏才笑了出来。
想带着儿子反她,门都没有!
白大金带着大夫来的时候,聂氏的脸色已经白的像张纸一样了,大夫过来把了脉,开了药方,道:“孩子是保不住了。”
白大金不可置信,“这是咋回事儿?俺媳妇白天还好好的呐,大夫,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感觉的东西……”
大夫摸着胡须,“没有任何迹象是药物滑胎,只能说明你媳妇的身子太弱了,经不起怀孕的折腾,以后还是慎重着点吧。”
王氏一听这话,气得都不行,“啥?这就是说这娘们以后都是不下蛋的老母鸡了?”
大夫点点头,“身子弱,不能再要孩子了。”
王氏气哼哼的,“大金,你瞧瞧你这媳妇……没法子给咱们白家传宗接代,还留着干啥?”
白大金尴尬着,“娘,湘云这还晕着呢,您别说了……”
那大夫显然是不想搅和白家的家事,往外走了一步道:“药方我留这了,诊金你们给一下吧。”
王氏不高兴,甩了身子,“老娘没钱!”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白大金尴尬着,他哪里能有钱,可是这大夫是十里八乡的,要传出去自己连诊金都付不起不可得丢死人,左看右看,见聂氏的耳朵上戴着一副纯银的耳坠子,便眼疾手快的上前给摘了下来。
大夫收下一只银耳环,有些鄙夷的看了白大金一眼,靠着媳妇的首饰换银子,脸皮真是有够厚的。
走之前,大夫道:“这药可得按时的喝,我看你媳妇这身子虚弱的很,要是不喝药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白大金尴尬了一下,“这……我哪还有银子啊?”
那大夫摇摇头,叹口气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家那宁丫头,最近可是发财了,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去她家干活了,工钱还不少,你这她的二伯,咋的就不能去干活?”
大夫说完便走了,白大金想了想,却是有些郁闷。
白宁当时走的彻底,王氏去闹了好几回都没捞着好处,自己要是去,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来。
聂氏醒来之时,身子已经软软的一点感觉也没有,白大金关切的坐在炕头上,“湘云,你别伤心,孩子没了咱们以后再要。”
聂氏死死的咬住嘴唇,明明使不上力气,却还是张嘴道:“大金,我想吃点心了,你去邻村的铺子上给我买几块吧。”
白大金‘哎’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聂氏费力的举起手来,手心里握着的是自己在朦胧中拽下来的东西,正是一缕丝线。
白巧英爱干净,就算是绣完帕子也不会让自己身上沾上丝线,这家里又只有这么几个人。
聂氏死死的攥住手心,指甲把手心的肉都抠破了,王氏,敢弄死自己的孩子,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接下来的几天,聂氏一直在炕上躺着养身子,王氏不给钱,聂氏破天荒的舍得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往外拿,各种好吃的往回买,只求补好自己的身子。
白大金见聂氏的手里似乎还有花不尽的银钱,一时间又犯了从前的毛病,隔三差五的就跟以前混在一起的一帮子人出去花天酒地。
聂氏根本没心情管他,白大金每日跟着一群不务正业的混混出去喝酒,喝个烂醉就睡在花街柳巷里。
这一天,白大金又是早早的出门,跟一群混混去了镇子上的酒楼里准备吃饭,众人走着,有人道:“今儿个去哪儿啊?”
有人道:“听说这宴宾楼火锅不错,就是贵了点,这次该谁掏钱了?”
众人都是看向白大金,白大金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轮到自己掏钱了,可是自己兜里根本没钱了,这几天都是出去借的银子出来花天酒地的,这去趟酒楼,少说也得十两银子,自己去哪儿弄啊。
见白大金尴尬的模样,身边有人出主意了,“听说那宴宾楼的老板是你侄女儿,你这做伯伯的去吃顿饭还要付银子吗?”
周围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啊,你这做伯伯的,不会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吧,这话要是传到留香姑娘耳朵里,你可就别想去她的屋子了……”
“哈哈哈……”
众人揶揄着大笑。
白大金被刺激的冒了火,一扬头,“走,去宴宾楼。”
他打定了主意白宁不会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自己跟白宁再怎么说也是亲戚,白宁现如今是有名气的人物,若是闹出去吃亏的只能是她,说不定自己还会免费吃点喝点拿点。
白大金如是的想着,打着如意算盘,带着众人去宴宾楼的火锅店。
“客官几位?”门口的小二殷勤的上前打招呼。
白大金咳了咳,看了看身后,“一共六位。”
小二眯着眼睛笑,“客官里边请。”
白大金坐下,拿着菜单左看右看,一下子点了不少的菜和肉,等到东西上齐,众人吃的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吃完饭,白大金拿着牙签闲逸的剔着牙,等到小二上前结账的时候,白大金大手一挥,“我可是你们东家的二伯伯,在这吃饭还用得着拿钱?”
那小二一愣,随即皱眉,他们东家他也是瞧见的,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不着调的亲戚。
见那小二一脸犹豫的样子,白大金也心虚,可也不想在朋友面前丢脸,便鼓起了所有勇气硬气着道:“咋的?我还能骗你?”
小二看了几眼白大金,心里有了思量,对着身后的小二道:“去端一盘水果来。”
果盘上来,小二笑着,“客官慢用。”
说着,便急忙忙的转身往后厨走去。
几人都是急忙朝着果盘进攻,白大金抓了一块苹果,心里却是有些忐忑。
小二去了后厨,直接将这事儿告诉了牛大山,现在新开的火锅店是牛大山在做管事,牛大山听了,眨眨眼睛道:“你先稳住他们,俺去找找东家。”
宴宾楼内,白宁正在对账,佟岩在一旁写着,牛大山走了进来,道:“东家,有个人说是您二伯,在火锅店带了几个人吃饭,不准备给钱。”
白宁撇嘴,聂氏的事儿她也听说了,白大金这作死的玩意儿,撒野撒到自己地盘上来了!
白宁头也不抬,“告诉他,若是没钱,就报官。”
牛大山‘哎’了一声,转身往外走,白宁皱皱眉,又道:“等等!”
牛大山又转身折了回来,白宁笑着,“不用,你告诉他先欠着也行,再些微的提醒一下,这淞南镇所有的商铺老板我都熟悉的很……恩……下次他要是还来咱们的酒楼,不要给他好的东西,记下了吗?”
牛大山虽然憨厚,却不傻,怎么也是被老主子调教出来的人,都是人精,看白宁的眼神,牛大山转了转眼珠子就想通了其中的门道。
看着牛大山走了出去,白宁微微翘起嘴角,“送上门来的蠢货!”
这边牛大山回去下达了白宁的命令,白大金惊得合不拢嘴,白宁让人传话,可不就是允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还说这淞南镇的商铺老板都是她的朋友,那自己以后是不是欠下帐只要打上白宁的名字就可以了?
白大金看着小二对自己截然相反的讨好态度,心里越发的轻飘飘起来,也没有去管为什么白宁会忽然间放纵了自己。
几人吃饱喝足,白大金在账单上按了自己的手印,便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
有了刚才的底气,白大金带着众人去了花街,大手一挥,“今儿个我请客!”
如白大金希望的那般,第二日一早,他对着老鸨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老鸨便没再跟他要钱,也是拿着账单给他按了手印。
白宁的名气已经如日中天,就算不是朋友,这些老板也愿意稀里糊涂的攀上这个关系。
接下来的几日白大金过得十分舒坦,简直是他这辈子最舒坦的几天了,可以随意吃喝玩乐,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银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样接连过了几天,白宁却也沉得住气,等看到那账单积累到一定的厚度之时,白宁笑了,道:“山子,去县衙击鼓鸣冤,求大老爷给我们讨回公道。”
淞南镇县令还未定下,暂时由安国栋代为处理。
这一击鼓鸣冤,白大金都傻眼了,到了公堂之上,见了白宁,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安国栋沉着脸,“被告白大金,宴宾楼东家白姑娘告你欠她银钱,还打着宴宾楼的旗号出去赊账,可有此事?”
白大金吓得不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的鼻涕泪搅合在了一起,“大老爷明察,大老爷明察,我跟白宁是亲戚,我是她二伯啊……”
安国栋疑惑的目光看向白宁,“白姑娘,此人所说可否属实?”
白宁点头,“以前是亲戚,但去年因为他们想把草民嫁给瘸子给他儿子换媳妇,草民不堪受辱已经自请离家,逐出家谱,从此再也不是白家人,与白家没有丝毫关系,此事乡亲们都可以为草民作证,里正那里还有当时写下的分家书,还请大人明察。”
白大金傻了眼,安国栋看向白大金,“可是属实?”
白大金讷讷的点头,“啊……是这样没错……可这是白宁让我去赊账的,她说她跟淞南镇的老板们都是朋友……”
白宁不屑,“草民从未说过这种话,再说了,当时你那般狠心对我,我为何要以德报怨,现在我不管别人的银子,我只想拿回自己的银子。”
白大金转眼,饶是心智再傻也反应了过来,白大金咬着牙,看着白宁巧笑倩兮的模样气得发狂,“白宁,你这贱蹄子,竟敢陷害我……”
‘砰’!
安国栋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来人呐,将犯人重打二十大板,通知其家人带银子来赎,若是还不清银子,那就变卖为奴。”
白大金还未说话就被堵上嘴巴拖了下去,白宁含笑,“多谢大人为草民伸冤。”
安国栋哪里敢受白宁的礼,急忙站起身子走下去,“白姑娘多礼了。”
王氏得知消息,气得差点背过一口气,白巧英不敢相信,问着前来报信的官差,“官差大哥,我二哥哥遵纪守法,怎么可能犯下大罪呢?”
那官差受了安国栋的指示,也没好气,道:“白大金打着宴宾楼的幌子在镇子上吃喝玩乐,欠下了一大笔的债,你们速去拿银子补上,要不然我们老爷可就要依法将他变卖为奴了。”
“啥?”王氏摸着胸口,想起这几日白大金夜不归宿,只以为儿子终于不喜欢这个聂氏了,也没去管,没成想是在外面做这事儿。
王氏悔不当初,却也只能含泪点头,“俺这就去拿银子,随您去一趟府衙。”
王氏回了屋子,咬咬牙从箱子底拿了两个银元宝出来,这二十两是她攒了很久才换的元宝,原本想着给白巧英做嫁妆,这时候却不得不拿出来救自己的儿子。
王氏将银元宝用帕子包好,叮嘱了白巧英几句,便跟着那官差去了府衙。
府衙的大牢里,白大金趴在干草上一动不动,白宁捂着鼻子走了进来,轻笑道:“如何?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一下子被关进大牢里受不了吧?”
白大金微微的睁开眼睛,他生性懒惰,从不干活,这一下子吃了这些板子,都险些要了他的半条命去,可是看见白宁如此气势的在自己面前,白大金红了眼,努力的挣扎着坐起来,“你这个毒妇,不要脸的贱蹄子,天打雷劈的畜生……”
白宁不怒,微笑着,“是我逼你的?是我逼你让你去我酒楼里吃饭的?你带着那么多人去吃饭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无非是觉得我不能为了一顿饭跟你争论起来,你觉得我现如今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认定了我不能为了几两银子跟你大闹,白大金,你自己个儿什么品性,安的什么心?你不来招惹我,我从没那闲心思去招惹你,这次就当是给你小小的教训,若是下次你还敢打我的主意,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比现在的下场凄惨千倍万倍!”
白大金听着,身子禁不住害怕的哆嗦,白宁微微的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王氏到了大牢,就见到奄奄一息的白大金,看着白大金的样子,王氏‘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去。
“大金,我的儿……你咋了这是……大金啊……”
王氏哭着喊着,白大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娘……”
王氏哭着,老泪纵横,“大金啊,你说……你欠了多少银子,娘帮你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