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气处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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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甜靥旋即被拖了出去。
但是,她仍是不停地大喊。“求求你!求求你……”直到她被拖得好远了,那痛彻心扉的声音,仍然缭绕在掠骋的耳际,迟迟未散去。
掠骋跌在椅子上。那是一种很深的无力感。
他突然觉得好累……那是后悔吗?
不可能!李得夫本来就该死,他绝不能纵容。
但他为何挥不掉她那癡心、誓死如归的容颜呢?
在这人心险恶的时代,竟然还有这种忠贞烈女?实在太难能可贵了。
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会忘记这个癡心的女孩。
※※※
不管是独处、沈思还是冥想,千鹤掠骋还是对“妖姬处女”的构思一无所获,为了静心思考,他再次前往“玻璃屋”寻找灵感。
他仍是独自一人前往。
朦胧的雨夜中,只有他的一辆跑车在人烟罕至的道路上行驶,最后在一条弯路上停了下来,前方是重重铁丝网。“玻璃屋”就被锁在铁丝网内。
他停好车子,下了车,走到前面打开了铁丝网的正门,一抬头,冷不防看见那个站在雨幕中的女孩。
他看得目瞪口呆。
那个女孩落魄地站在大门前,脸色发青,浑身湿淋淋。
她弱不禁风的样子,看起来就像随时会被强风劲雨拔起的小草。
她究竟在这待了多久?
是什么力量让她在饱受风寒之际,还能支撑下去?掠骋的心里出现了一连串的疑问。
当她看见千鹤掠骋到来时,她隐在黑暗中的脸,竟发起光来。
下一秒,她已毫无预警地跪在地上,口中还是那句她百说不厌的话。“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天!原来是她!她还真是阴魂不散!是不是就算他到天涯海角,都摆脱不了曾经让他生死不能的李得夫,甚至是他的“小”女朋友?
“够了!”千鹤掠骋真的发飙了。
他冲过去,粗暴地拉起早已摇摇欲坠的贝甜靥,狂乱地在她耳际间叫喊。“妳还搞不清楚吗?妳是妳,妳男朋友是妳男朋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妳别是非不分,傻得要做他的“代罪羔羊”……”。
她眼神呆滞,似乎没有听懂。她只是不断乞求,甚至又开出“老条件”道:“……我还是处女,只要你愿意……”
“气死我了!”掠骋用尽全力咆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住她孱弱的肩膀用力摇晃,要她彻底觉悟,不再执着。
他几乎要将她娇小的身子摇到粉身碎骨才肯罢休。“妳还搞不清楚!我根本不需要女人。我从不迷恋女人!”
“你需要的。你是大导演,你捧红很多知名的女明星……”她在他的巨大晃动下,断断续续的说道。
“女人!”他轻鄙一声。“女人只是我发财的工具罢了!”
发财的工具?她喃喃自语,一脸莫名其妙。
被他摇得七荤八素,她就算抬起头,双眼仍是冒着金星。她努力直视眼前变成好几个的他,仍是那句老掉牙的话。“但是,你需要处女……”
“妳头脑烧坏了吗?”他气急败坏地狂嚷。
下一秒她已经跌到他的身上,整个人瘫软,完全失去知觉。
“我的天!”他发觉自己好像被火热的木材烫到了,她显然正在发高烧,而且可能……命在旦夕!
这可让千鹤掠骋烦恼了,这里地点偏僻,离医院还有好几个钟头的车程,而且他可不要她病死……
老天爷!他怎么会这么倒楣!
被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绑架,现在连他的女朋友也不放过他?
想来想去,别无他法,只好抱起她,将她放入车子的后车座里。他只能带她去“玻璃屋”了。
夜色中,车子穿越铁丝网,继续往羊肠小道前进,一路上,他忍不住喃喃骂道:“从来没人来过玻璃屋,难道我真要破例……”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脏话。“可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妈的!这真是李得夫的好狗运……”他的咒骂声,从未停止过。
半晌,他已看到“玻璃屋”沐浴在雨后的柔和光影中。
这里是千鹤掠骋独有的天堂。
它是他的。他独创的、他独佔的,谁也不能侵佔。千鹤掠骋忿恨不平地紧握双拳,厌恶为这个女子破例。
他尽量让自己的脑中空白,只想着眼前的女孩。
人命关天,救人第一!
※※※
他该不会“还”要帮她脱衣服吧?
千鹤掠骋脑海中一片浑沌。
把她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后,他试图叫醒她,无奈他发现她根本意识不清,而且还有休克现象。
这还得了!
他向来是极重隐私权的人,谁也不能闯入他的世界,甚至连他的房间也不允许。但如今──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她扛起来,踢开他的房门,将她丢到他的大床上。
当务之急,是褪去她的湿衣服。他从来没有替女人脱过衣服。一直以来,都是女人主动扒光他的衣服……
如今,为了兇手的小女友,他可是完全“破戒”了。
他毫无笑意、毫无情慾,果真是名副其实对女人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
不一会儿,他已脱光了她的衣服。情急之下,他还是没能好好看她。
不过,他稍微“瞄”了一下,发现她身材平板,毫无女人味,比起他看过的女人,她真是差多了。
但是,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有了慾望……上帝!怎么可能?
他张大双眼,瞠目结舌。
他注视着自己坚挺的下腹,感到有些慌乱。她可真是把他给整惨了。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独独败给这个誓不两立的女人?
无解吧!
他强制压下炙热的慾望,把室内的电热炉打开,再为她盖上厚厚的棉被。
渐渐地,他感觉到她的脸色转为红润了,体温也渐渐回升了。
这样就可以了──他轻吁了一口气。
他希望她赶紧醒过来,然后再把她赶出门。
然后他又破例了──生平第一次睡在沙发上。
※※※
他的估算错误了。
两天过去了,她还陷在昏迷中。他觉得她一直昏迷实在很危险,因此常常注意她的呼吸,却意外发现她呼吸正常,额头也不再那么烫热了。
这或许是好现象吧!
他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两天,浑身痠痛不已,这可不是他这个富家公子哥可以承受的。
第三天夜晚,一轮皎月高挂天空。
千鹤掠骋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浑身不舒服,想到房间内的“仇人”。他越想越不甘心。
来“玻璃屋”这么多天,他满脑子都充塞着如何再创造天下第一的“处女妖姬”。
只是,一分一秒过去,他越来越感到肠思枯竭,毫无头绪。天!难道他大导演的声誉,将成过往云烟?
不──他一定是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才想不出灵感,都是那“仇人”佔住他的床位,他现在要(奇*书*网。整*理*提*供)立刻将她揪起来。思及此,他立刻冲进房寝,只是当他“砰”一声的开门时,她再次带给他料想不到的神奇和震惊。
“玻璃屋”的特色是没有墙壁,所有的墙壁完全用厚实坚固的强化玻璃代替,就连天花板也是。
所以,大地、天空,对他而言,都是透明的,彷彿让他无时无刻都置身在大自然中。
此时,月光透过玻璃墙流泻在每个角落,洒在她曼妙、若隐若现的身上。
不知何时,过于燥热的电暖气和棉被已让她汗水淋漓,她不知不觉踢开棉被,一双美腿跨过大半边棉被,露出玉颈、酥背,和美腿……
无与伦比的画面,侵入他的视觉里。
千鹤掠骋犀利的一双眼睛,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眼前所呈现的是一幅旷世名画,月光彷彿是银色的雨,洒在女人的身上,幻化成无数的宝石。
女人的身体因而闪闪发亮,耀眼得让他睁不开眼睛。
而更让他惊豔的,是画中所散发出来的神圣味道。
她彷彿是远古时代献祭给邪灵的供品,无邪的躺在那里,脸上挂着无限满足,正等待邪灵来迎接。
那女人所散发出的纯真气息,会让所有的男人意乱情迷。
千分之一秒间,他的脑袋好像爆开了。
是她、是她……他抓到了!这就是他一直寻寻觅觅终不可得的“处女妖姬”!
※※※
灵感像泉水般源源不断湧来。
千辛万苦苦思多日,这一刻,所有的辛苦全化为乌有。
他火速拿起摆在角落的炭笔和画册,随意坐在地上,画起速写。
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直到天明破晓,他才放下画笔。望着丢在地上近十多张的画纸,他露出前所未有的胜利笑容。
他将会创造出一个完美巨星──“处女妖姬”。
只是,天下之大,为何他挑中的“处女妖姬”竟会是她?
千鹤掠骋在得意之余,更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恨意。
他是爱恨分明有仇必报的人。就像对恭本喜美,他迟早要毁了她,让她摔进永不得翻身的地狱里。
当然,他也永远无法原谅李得夫。
如果,真要采取报复的话,李得夫的女友,不啻是“偿还”的好工具。
黑夜中,他的眼睛散发出鬼魅般的阴光。
※※※
贝甜靥醒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片七彩的红光,那些光芒耀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睛。刹那间,她还以为这里是天堂。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原来天花板全是会反光的玻璃,才让她产生严重的错觉。
这里……她一阵赧然,突然发现自己在被单下的身体一丝不挂。渐渐地,她忆起了与千鹤掠骋在风雨中的一幕幕……
在她昏倒后,一定是他带她来这里。
她赶紧瞧瞧自己有无“异状”。但是,她的下体并无疼痛,被单也是干净的。
这表示,她仍是个处女。
在她昏迷之际,他仍没要她?
难道,她没打动他?
她心中一沈,心底啐嚷着:不行、不行!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得夫才行。
她不能灰心,只要继续努力求他,她一定能以诚心打动他顽石般的心。她脸上写着坚决。
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她就赶紧披着被单下床,在满是玻璃的屋子中,被阳光晒得发热,她仍试着寻找李得夫的“救世主”千鹤掠骋。
但是,这里实在好大!
她虚脱地找着。除此之外,她感到自己饥肠辘辘。
她快走不动了。但是,这里却带给她无限的惊奇。天花板中央的巨大吊灯大放光明,大厅的天花板起码离地板十五公尺,四周完全由厚实的玻璃块堆砌而成,而大厅两旁的楼梯,则是用橡木组成。
如此冷硬的空间,却因楼梯铺了鲜红色的地毯,而抹消了那般冰冷的味道,为她带来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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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阳光、彩虹、月光……种种光彩夺目的颜色,让这里无时无刻皆生动不已,怪不得它不需要家具,因为再怎么豪华的家具,也无法与大自然相媲美。
她累得头重脚轻。就在此时,香喷喷的食物香味扑鼻而来。
第三章
震惊之后,掠骋很快地恢复镇定,他自我解嘲。“真是惊讶,我怎么不晓得,我除了是大导演外,还多了一个称号──救世主?”
“你──”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中有无限的乞求。“你是活菩萨!你有慈悲心!”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错了。”掠骋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我虽然只被关在洞穴里十天,但是,妳如果知道他如何“对待”我的话,妳绝对会觉得妳的男朋友罪该万死。”他的声音饱含无限的恨意。
他咬牙切齿,一五一十的说出李得夫凌虐他的经过。
善良的贝甜靥听得心惊肉跳,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不!他不是这么十恶不赦、无恶不作的人,他不是……”她叫嚷着。“他喜欢摄影、他喜欢艺术,他想做大导演,他视你为他的偶像……”
“偶像?”千鹤掠骋调侃。“那真是我的不幸。”他撇过头,冷漠道:“如果,我还生活在野蛮时代的话,我绝对会将他的头砍下来,才能消我的心头之恨。只可惜这是个文明的时代,我只好将一切交给法律处置。”
贝甜靥尖叫。“求求你,放他一条活路!”泪水像长江洩洪,她甚至半跪下来,小小的手心,紧紧抓住他的腿。“求……求……你,饶了他……”
千鹤掠骋其实是一个对女人毫无感觉的人,这时,女人的泪水仍让他无动于衷。他不顾那紧抓住浴袍的小手,他甚至心狠手辣地想踹开贝甜靥。但她小手掌的力量,竟让他动弹不得。
他居然无法赶走她?
“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他,求求你……”她哭嚷着。
数百个“求求你”后,千鹤掠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蹲下身子,正视梨花带泪的贝甜靥。
满室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只听见她不断地重复着。“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