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1-217-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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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占地面积广阔,周围地势较为平坦,南以山峦为屏,北临象泉河。殿堂、经房、佛塔、塔墙、僧舍等全因地势而建,东西长、南北窄,呈条形如星散布。白底红泥石墙巍峨伫立,佛塔尖顶笔直高耸,五彩经幡猎猎翻飞。在纯洁无暇的冰雪和碧蓝如洗的苍穹映衬下,在金色阳光的辉映下,托林寺不但恢宏壮观,而且气势非凡,散发著震慑灵魂的神秘威穆。
寺外驻守著上百个身著皮袍,外罩皮甲的悍厉兵士,不时还有一队兵士挎刀持矛,在寺外来回巡逻。人流如织,除了博巴信徒外,也不乏前来观看法会的远方游者,一张张脸上带著虔诚、敬畏、喜悦、好奇等等纷杂不一的表情。
赞布卓顿轻拥怀里的女奴,冷酷威严的面容间带了一丝纵容,由著她看这看那。那一副惊叹好奇的土包子模样与虔诚的信徒显得格格不入,也显得有些不敬神佛,但他却完全不以为意。
“王,我听说托林寺里藏有三宝。”罗朱兴致勃勃地抬头求证道,“一是阿底峡尊者带来的一只麋鹿角;二是一块他留下脚印的黑色大镟石;三是一顶象牙五佛冠。这三件宝贝到底有没有?”寺中三宝是二十一世纪中流传了数百年的传说,她一直对其中的真伪很感兴趣。
怀里的女奴戴著一顶棕红色的狐皮帽,颊边几根乌黑的细短发辫缀著红豔的珊瑚发珠,将白里透青的嫩滑脸蛋衬出几分俏丽颜色。大大的黑曜石眸子好似浸染了冰雪的晶莹,蓝天的晴豔,阳光的明媚,灵动璀璨,粼粼闪亮。秀挺的小巧鼻梁下粉嫩的花瓣圆唇一开一合,玉白贝齿和粉嫩小舌忽隐忽现,煞是逗人,也让他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好想将她重新摁回软辇,肆意亲吻一通。颇为艰难地将目光从她的花瓣圆唇上移开,落进她的黑曜石眼眸中,淡淡回道:“寺里的确有这三件宝贝。”
咦?传说是真的!罗朱又惊又喜,连忙问道:“王,能不能给我看看?”兴奋的话语中含夹了一分连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撒娇。
赞普卓顿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娇腻,燥热的心怦然一跳,心情霎时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灿烂,连冷硬淡漠的声音都柔了下来,“乖猪,我虽为古格之王,却没有资格擅自挪拿镇寺之宝。”看到黑曜石眸子流露失望,他又补充道,“不过法王会戴五佛冠主持法会,乖猪待会儿就可以看见。”
“真的?!”罗朱的失望又瞬间不翼而飞,其实她并不奢望能看到人家镇寺的三大宝贝,就只是抱著一丝希望问问。禽兽王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古格王权虽然高於神权,但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也依赖宗教,自然不可能随性妄为。何况宝贝都是珍贵无比的,估计古格民众也少有瞻仰三宝的机会,她今天能看见一宝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那我们快点去会场!”过度兴奋中,她竟忘记了尊卑害怕,拍著赞布卓顿拥在腰间的手臂激动地大声嚷道。红珊瑚发珠随著她的一举一动在白嫩的脸蛋旁晃动跳跃,灵灿的眉眼间现出了罕见的活泼娇俏。
幸好他们此行一路低调,落辇地点又在寺外偏僻处,身周还有数个乔装打扮的亲卫环伺。来往穿梭的信徒们即便听见这声兴奋的叫嚷,也看不清被数人遮掩包围的发声体,更没发现垂头拥人的高大男人就是他们敬畏的王,至多以为那是没见识过法会的富贵外来游者。随意瞥去一眼後,也就不再注意了。
女奴的忘形取悦了赞布卓顿,一颗心也因她罕见的活泼娇俏而悸动不已,冷鸷锐利的暗色鹰眸不由漫上淡淡的笑意,
“好。”
他拉起大氅上厚密的水獭毛领,遮住大半容颜,牵著女奴戴了厚软皮手套的小爪子信步往寺门走去。
被禽兽王牵著迈步时,罗朱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忘形,身体滞了滞,反射性地往外挣扯,手却让禽兽王握得更紧。她又使劲挣了一下,羊绒皮手套外的大钳骤然紧收,顿时手骨欲裂,传出一股剧痛。
“哎呦!”她禁不住痛叫一声。
赞布卓顿松了力道,侧头居高临下地冷睨她煞白的小脸,轻轻道:“猪猡,别忘记只有乖乖听话,我才会疼宠你。”
冷硬平漠一如既往地隐隐含笑,暗色鹰眸沈暗深邃,浮掠著一抹宠溺,更多的却是不容忤逆的威凛森寒,看得她心头一阵紧,一阵寒。唉,自己不该松懈忘形的。喜欢不等於深爱,即便是深爱也不一定不能舍弃。面对一个高高在上的禽兽王者,恃宠而骄的忤逆是最愚蠢的行为。道理她都想得很清楚,只是为什麽心底深处莫名其妙地会有一丝委屈。
“嗯。”她垂下眼帘,轻淡的应诺好似呼出的白烟,飘忽即散,才焕发出的活泼娇俏转瞬沈寂得无踪无影。
看到突然蒙上一层黯淡纱衣的女奴,凌厉的如剑眉梢微微挑起,赞布卓顿的心头也是阴翳一片,针扎酸痛滚过,竟生出些些後悔。他想把沈寂下来的女奴抱在怀里搓揉,想亲亲她的眉眼、小嘴,给予她安慰,让她重新明媚活泼起来。
“乖猪,我抱你走。”
他在数十个亲卫的目瞪口呆中,伸臂将罗朱一把抱了起来。
“不不,不要!”罗朱惊惶地扭动身体,在寺庙中与男人亲昵相抱不亚於是亵渎神佛。虽说她不是信徒,却也害怕遭五雷轰顶的天谴。尤其在感受到源自四面八方的惊愕谴责视线後,她更是恨不得将脑袋全包进狐皮大氅中,“王,我自己会走,求求你不要抱。”她压低声音,哀哀求道。
赞布卓顿对无数道投射过来的视线恍若未觉,深睇她张惶惊恐的小脸,直到她快要哭出来後,才开口道:“那你笑一笑,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下你。”
口胡,这个变态禽兽总是在不适宜的时候冒出些折磨人的要求!我现在笑得出来吗?罗朱恨恨腹诽,但为了能顺利下地,不当特立独行,鹤立鸡群之人,还是努力咧嘴,尽可能地绽放出一个不是那麽僵硬扭曲的笑容。
女奴的笑容不够灿烂,但配著那双闪烁著晶莹泪花的黑曜石眼眸,让她看起来好像一朵沾染了晨露的格桑花,分外惹他怜惜。
“乖猪……”他放下她,温凉的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湿润,俯头在眼角处落下浅浅一吻,低沈的声音含著几缕不容置辩的情愫,“我带你去看法会。”说完,他拉起她的狐毛皮领遮住小半个脸颊,再次牵上她的手,用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力道捏了捏,这才抬脚走向寺门。
☆、(14鲜币)第一百三二章 冬季法会(三)
罗朱乖顺地任由禽兽王牵握,垂头盯著脚尖,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边走著。那些惊愕谴责的目光已经逐渐散去,禽兽王突如其来的搂抱好像投进湖水中的一粒小石子,荡起几圈涟漪後,便沈入法会的盛况热闹中,引不起半点注意了。
寺外的积雪已经被人们踩得结实光溜,脚虽不容易陷进雪中,却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对她这种没走惯雪地的人来说,即使脚上的羊绒皮靴底作了专门的防滑处理,仍是走得三步一滑。每当身子失去平衡地摇晃时,手上就会传来一股拉扯力道,不轻不重,堪堪帮她稳住身形。
盯著脚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禽兽王牵握她的大手上,那只手没有戴皮手套,古铜色的肌肤并未被寒气冻伤,五根修长粗砺的手指有三根套著精美粗犷的宝石戒指。她曾见过这只手挖出人的眼睛,拔掉人的舌头,拧断人的头颅,看见这只手拔刀执鞭,宰杀施刑。也曾被这只手用力地捏揉,轻柔地抚摸,淫邪地轻薄过。此时,却是第一次被这只手牵握著行走。很怪异的,盘亘在心底深处的那分委屈渐渐没了,她仿佛能透过厚软的皮手套,感受到大掌的温热。
眼角的余光悄悄窥向身侧配合著她的脚步慢慢踱走的禽兽王。黑褐色的水獭皮帽和皮毛立领遮住了半个面容,露得有限的侧面线条完美冷峻,深刻凌厉,仿若铁铸石雕,没有一丝柔情。但事实上自从他对她说出喜欢後,她总能从凌厉冷酷的线条中看到一抹温软,从威严阴鸷森寒锐利的鹰眸中看到一份宠溺。不管怎样,他对她到底还是有著与对别人不同的喜欢。
委屈散去後,沈寂黯淡的心又因这个想法闪出一道好似雪後初霁的蒙蒙亮光,她竟无意识地往禽兽王身侧靠了靠。禽兽王两米多的身高和她一米六二的身高比起来,好像一个成人与一个幼童。她的头顶才堪堪齐到他的胸腹,也难怪他将她搂在怀里时,总能随心所欲地轻薄把玩。呃,慢著,她在想些什麽乱七八糟淫乱不堪的东西!竟然鬼迷心窍地忘了禽兽王以往对她的残暴折磨,忘了他喜怒不定的冷酷脾性。不,她不能深想,不能做梦,更不能依恋,否则当王者的喜欢耗尽後,她会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罗朱对自己突涌的愚蠢懊恼至极,恨不能狠狠狂扇自己几耳光。小脸兀自红了白,白了红,反复转换了好几次。心神恍惚羞恼中,脚下不禁又是一滑。
“小心。”赞布卓顿没有侧头,只撩唇清清淡淡地提醒了两个字,手臂不露痕迹地揽了她一下,半托半扶著她迈进寺门。
“谢谢。”才习惯性地吐出礼貌用语,罗朱又恨不得再狠扇自己几个大耳光。她谢个毛线啊!这禽兽刚才还将她的手掌差点捏成粉碎性骨折。
寺内的积雪早就被僧人和主动帮忙的信徒们清扫干净了,人流比之寺外更加密集,却没有哪对男女像她和禽兽王一样手牵手地挨靠得这麽紧密。面对大众投来的诧异目光,她的心一慌,下意识地又抽了抽手。动作完成後,才醒悟到自己干下的蠢事。正咬牙准备承受随即而来的骨裂剧痛,手却出乎意料地被禽兽王放开了。
她抬眼看去,对上一双略显柔和的暗褐鹰眸。
“乖猪,先好好看看寺庙的布局吧。”以後说不定你会常来的。他忍下後一句,含笑的冷硬平漠声低沈浑厚,听似矛盾的嗓音由毛骨悚然的冷厉威胁变成致命的吸引诱惑。
罗朱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移开眼。即使才对自己警告再三,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地砰砰直跳,面颊也泛起微微燥热。她往前紧走几步,藉由东张西望来掩饰自己不小心露出的心虚尴尬。
赞布卓顿盯著前面走得有些狼狈慌张的纤细身影,唇角在毛领中悄悄勾起。他虽不熟悉女人,直觉却告诉他当一个女人会偷偷窥视男人,并在男人面前感到羞怯和不自在时,就表示她的心不再是冰封的圣湖。
他既然喜欢上了这头猪猡,那麽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将被永远禁锢在他身边,连死亡也不能分开。对他心动,接受他的一切是她最好选择,至少这份感情可以让她活得比较快乐。她不心动不接受他,他其实也全不在意,但没有感情的支撑,她却会和原来一样,活得痛苦万分。
乖猪,我知道你珍惜你的生命,绝不会做自杀的蠢事。不过最终是快乐地活著,还是痛苦地活著,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托林寺不但具有屋脊高原本地的特色,还是印度、尼泊尔和拉达克三地的建筑和佛像风格的集大成者。二十一世纪看到的不过是些断墙残塔,而今跃入眼帘的却是规模宏大,层叠错落的雄伟殿宇。
穿越前在拉萨“萨噶达哇节”时看到的一幕幕再次呈现,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徒们左手或拨著佛珠,或摇著经轮,口里反复诵念“唵、嘛、呢、叭、咪、哞”六字真言。伏跪磕头的,合什礼拜的,进殿宇添灯祈福的……虽是百态百相,眼神中却都透著同一种坚定而虔诚的信仰,将像她这一类张望观摩的游者反衬得有些虚浮和惭愧。
寺内有穿著绛红僧袍的高大僧人列队四处巡视,维持秩序,偶尔也为信徒行与方便,这些应该就是专属法王的僧兵。
视线移到寺内西北侧的平地,那里矗立著几十座大小佛塔,还有两道精美绝伦的佛墙,人流同样密集。不过在如云的人群中,她忽然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男人身影。
那是……那是……她朝西北方向连走数步,眯眼细细瞧去。没看错,那男人正是烈?释迦闼修。
他穿著绣了雍仲纹的暗红织锦盖皮袍,袖口和领口没有压制任何动物的皮毛,袍外居然像僧人一样披著一件镶黄边的紫红袈裟。一根赭黄缎带随意勒在额头,微卷的乌发不羁地披散肩头,耳上缀著明晃晃的蛇形银环,胸前挂著一串修罗子菩提念珠和一串红珊瑚项链。腰间悬著长刀和一个银质宝盒,後臀悬著皮鞭和短刀,脚上蹬著一双粗朴厚实的高筒狼皮靴。一身怪异简朴的僧俗混搭妆扮虽说褪去了清贵威慑,却更显狂野剽悍、粗犷英武。不,应该说在他身上还透著一股仁爱之气。
一个黑褐脸膛,满脸刻满岁月沧桑的博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