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给女主当红娘-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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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青青紫紫覆盖在上面,原本就宽大的手掌更是肿得不成样子。
“哎呀,这么严重。”她捧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连颤动一下都不敢。这种程度,估计风吹到上面都会觉得疼吧。
“不碍事的,过今天就好了。”叶闲还特地挥了挥手,证明确实没什么大碍。
“我去找慕容清拿些活血化瘀的药。”连连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上次逞能差点把小命给丢了,她可再也不信他这些话。
“可……”
“不许说不。”她慢慢放下他的手,恶狠狠地说道。
叶闲苦笑,用左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是,是,琴大人。”
连连擂了他一拳,三步作两步地跑出房门。她走到慕容清的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进去,就听到戴应的大嗓门霎时间响起,“你怎么知道的!”
她心下起疑,索性跑到一边的窗子底下,伸长耳朵仔细听。
可惜戴应应该被提醒到了,再说起话来声音都小了许多,连连只能听到他们几个人一直窸窸窣窣地说着话,却没法听清具体细节。
大概的,偶尔捕捉到“连林山”、“死士”、“野心”、“正名”一类的词语,也费了连连好大一番气力。
她偷听得难受极了,本来就半蹲着身子,侧着耳朵半贴在窗上,还要耗费那么大的精神力来听,简直是让她头晕脑胀,还吃力不讨好。连连灰心地站直身子,正打算放弃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肩膀上便被人拍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免得叫了出来,定睛往来人一看,才发现是胡藤儿。
连连大大松了口气,没被里面的人发现就好,虽然没听到什么,不过要是被他们知道可不是一般的尴尬。
胡藤儿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就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琴连连在心里嘀咕着,也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
胡藤儿在她前面一直走个不停,眼看都要走出医馆了,连连才觉得不对劲,“你要去哪里呀?我还得跟慕容清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呢。”
“陪我去街上逛逛。”胡藤儿不容分说地挽住她的手臂,暗地里用劲的把她拉出医馆。
连连目瞪口呆,她和胡藤儿的感情不深吧?什么时候好到可以手牵手一起逛街的地步了?
不过当她看到胡藤儿只是淡淡地扫着两边的小摊挡,并没有真的停下来挑选物品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所谓“逛街”,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你想和我说什么吗?不用这么神秘吧?”连连机械地走着,小小声地对胡藤儿说道,“叶闲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我能听到。”
“啊?”连连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在医馆里?”
“嗯。”
她拐着连连进了一家叫藤生的胭脂铺子,连个停顿都没有,就直接走到人家铺子内堂去。
“可以了。”胡藤儿在内堂停了下来。
内堂里全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看到胡藤儿走进来,都很亲切地叫她“藤姐姐”,同时乖巧而迅速地排成了一排,没人手里捧着一盒新鲜的胭脂。
那都是她们的得意之作,每次胡藤儿回来,她们都会迫不及待地拿给她鉴赏。
“这里是?”连连惊奇地问道。
“以前曾经开过胭脂铺子。”她放开了挽着连连的手。
“那现在?”
“转给了一个朋友,不过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胡藤儿顺手在其中一盒胭脂上抹了一把,放在鼻端闻了闻,皱眉,“香味太重。”说着毫不留情地把这上好的胭脂丢入簸箕。
而那个被她指责的女孩一点未见伤心,反而兴奋地点点头,“是,藤姐姐我会重新调配的。”
“嗯。剩下的留下来,我等下再帮你们看。”她一一接过女孩们手里的胭脂,“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这位姐姐说话。”
“你刚才说你听得到?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女孩们一走,连连就急急问她。
“他们在说乔烨。”胡藤儿碾着手里的胭脂,又是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个又太粉了。”
“乔烨?”连连怔了一下,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戴应他们是乔烨的人,和戴应、苍通两人堆在一起,说道乔烨实在不足为奇。
可是她方才明明听到连林山等字眼,难道连林山上那些让官府头疼至极的流寇,也和乔烨有关?
“你去过连林山吗?”胡藤儿在连连思考的时候已经把胭脂全部丢到簸箕中,她拿着手绢慢慢地擦着手,问道。
“啊?没。”
“我去过一次。那上面作乱的,从来就不是流寇。”她的眉头从刚才鉴品胭脂的时候就没松过,“全是和戴应、苍通一类的死士。”
连连咽下一口唾沫,“我可以理解为你这句话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乔烨的人?”
“不错。”
乔烨搞了这么大一个势力是想干什么?还特地弄在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就不怕万一被寻了根,祸及到他自己?他现在已经是身份荣贵的驸马,何苦还要这样将自己置于悬崖峭壁之上?一个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忧岑怡嘉,白泽伤了谁,也不敢伤她一根头发。”
连连想起白泽求叶闲“让他收手”的言论,以及他口里所说的,“已经死了三个旁支的人”。当时来不及深思,现在仔细想想,堂堂一个宰相公子,被逼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要绑人质来向一个小状元求饶,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说,白泽也知道连林山上那些人是乔烨的?”
“不是很清楚,我想应该知道一些的。”
“那他直接向皇上告发,乔烨不就没把戏唱了?”连连始终觉得难以置信。
胡藤儿眉心暂缓,轻笑出声,“你不是乔烨一派的么,难道希望白泽告发他?”
“这倒也不是。”连连嘿嘿笑起来。
“他不敢的。”胡藤儿叹了口气,“我本不该把这事说给你听,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别再折腾着要去救岑怡嘉了。”
“这不可能。”连连一下子就否决她,“我是不知道乔烨势力有多大,不过他再强势,现在怡嘉不是也不知所踪吗?她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安心就这样不管这件事?”
“连连,我是看在你上次帮了我们大忙的份上,才这样同你掏心掏肺地说。”胡藤儿心知她的第一反应就会如此,依旧耐心,“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再牵扯进去了,陷得深了,别说救不救得了人,就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难说的。”
“为什么?”连连还是无法接受,“你是不是从四皇子那里听来什么消息?是不是知道怡嘉在哪儿?”
“我的消息和华清半分关系都没有。”胡藤儿冷笑一声,胡莲不满阿木给华清当手下,父辈的恩怨是一个原因,终日要把性命悬在刀口上又是一个原因。她虽然和皇族没有父辈恩怨,又何尝舍得让心爱之人日日在刀口上舔血?不过是尊重阿木罢了。
她开的胭脂铺子,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了,名门望族来她这里买胭脂,偶尔说漏出来的消息也够多的了,更何况她收养的那些小孩也不仅仅只会做胭脂,套话对他们来说早就不是件难事。
“那……”
“我不知道岑怡嘉被关到了哪儿。但是这件事绝对不止白家一个牵扯在里面,乔烨恐怕也是心知肚明,才会借口派了苍通这个相对低调的手下出来,暗地里也不知道还派了多少无名的高手。所以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事奔波。”
“不止白家,那还有谁?”连连一点也没有被说服。
“一个连乔烨目前都不可以明摆着得罪的人。”胡藤儿也不是容易让步的,话说到这里,也不肯再说下去了。
“这事和华清有关系吗?”连连不信胡藤儿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她在这世间在乎的,估计除了阿木就没有第二本人了。哪怕他们曾经救过她,她也早在白府帮忙解围的时候还清了,完全没必要为了劝她不要冒险,而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她。
胡藤儿没有被她这样j□j裸地怀疑而激怒,反而忽然觉得有些欣赏她。一直以来,她只觉得琴连连是一个冲动多于思虑的人,所依赖的智囊,反而是叶闲那个文弱书生,没想到其实她考虑起来,也是挺全面的。
她选择琴连连来说这件事,是不是错了呢?
“实话说,这事确实有些影响。我不想让阿木也被迫牵扯到这件事里面去,他们几个人要斗什么,我都无所谓,只求阿木能够置身事外。”她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连连,对叶闲,想必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吧?”
连连被她说得呆住。
若是明知叶闲可能被牵扯进这类事情,恐怕她也舍不得吧?
退一万步说,她拼了命地要和他划清界限,在某种程度来说,不也是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他弥足深陷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哦亲们,小五今天有点事耽搁了,所以发的晚了~么么
☆、叶闲在睡觉
“阿木他,其实一直很感激你们两个。这次听到你们出事,他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胡藤儿见连连许久没说话,又补充说道。
前有华清,后有琴连连,阿木就算是不想被卷进这件事里,都不可能。这才是胡藤儿劝说连连不要管这件事的最大原因。少了一个有可能让阿木趟浑水的因素,劝他抽身或许容易一些。
连连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但还是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不过我还是不能弃我的朋友于不顾。”她难得地严肃了神情,认真诚恳地说道。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饶是如此,胡藤儿还是失望地垂下眼来,“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他好好的。”
“我懂。”连连幽幽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和阿木说的。”
回去之前,连连还问了胡藤儿,看她知不知道慕容清的底细。
胡藤儿对此人也不是很了解,只隐约有印象,他的医术,和当年名动京师的医仙同出一脉。
这是她唯一知道的和慕容清挂钩的信息,至于那医仙姓甚名谁,师从何方,最终去处是哪里,她也一概不知。
兜了大半天的圈子又兜了回来,连连不得不放弃探听慕容清的底细。
待得她回到了医馆,从慕容清手里拿到了活血化瘀的药,急吼吼地冲进叶闲的房间, “叶……”她硬生生地刹住叫声,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
现在大中午的,居然就睡着了。
而且真是的,就连睡个觉都规规矩矩的,一个毛病也挑不出来。连连想起自己每次早晨醒来的时候,床上都跟打了仗似的,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貌似最近他越发的不安分了吧?和之前那个守礼的叶闲相差得也蛮远的了,也不知道是熟悉了呢,还是觉得她好欺负呢。她撇了撇嘴,所以说还是不要被表象所蒙蔽好。
叶闲的两手放在被子外面,由于没有穿外袍,那只受了伤的手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好像更加严重的样子,而且摆明就没有上过药。
“还真是大爷,等着我回来伺候你啊?”她小小声地抱怨着,想顺手帮他把药敷上,又怕不小心把他弄醒了,犹豫好久,到底还是把药瓶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呐,你命不好,谁叫你睡着了呢,自己上药吧。”她恶作剧般地说着,反正他现在睡着,没法反驳。
“连连。”他呢喃着出声。
连连吓了一大跳。
可是他仅仅低低叫了她的名字,并没有醒,只不过他的眉头却深锁起来了。
她被他这个小动作牵扯得心隐隐作痛。他念着她的名字,是梦到她了吧?然而这样子的表情,是为什么呢?
“我让你觉得头痛了么?”她觉得愧疚,又觉得无可奈何,指尖不由自主地点到他的眉心,妄图把中间的褶皱抹平。
她的指尖触及到一点他的温度,便像是浇了油脂的木棍触及到一点小火星一样,火焰迅速地窜上来,不顾一切地蔓延,沿着她的经脉一路烧到心里去。
心底里浮起了莫名的恐惧,她手微微一抖,再这样触碰他,或许她真的会被燃烧殆尽的。
“连连。”叶闲再次叫了一声,带着一丝惺忪,一丝慵懒。他睁开眼睛,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要缩回去的手,放在唇上重重地吻着,情不自禁地发出满足的叹息。
“你不要逮着任何机会来吃我豆腐好不好!”她又羞又气,要抽出手,却发现他竟然用受伤的手抓着她,好像吃定了她不敢用力似的,“混蛋,你早就醒了!”
“没有。”他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你的手指很凉。”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什么叫色令智昏,这就是了。要是不趁他睡着的时候揩油,哪里会被逮个正着。
“你究竟放不放?”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