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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朝鬼师 (完结+番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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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说正事吧。”
  “正事?”邱骆不解,“案子你们刚才不是说完了吗?”
  他还以为找他做证人呢,结果什么都没问他。
  “说说你发现那女人时的情况。”殷晟问。
  “唔……”
  邱骆想了想,理了理思绪才道:“我在发传单,那是我兼职的一份打工,每天站够12个小时,将手里的任务发完算完。”
  “我做了一星期了,今天被派到这边的街口来做,刚发了没多久,突然就听到一声惊叫。”
  邱骆抬手笔画了一下,“就在我身后,距离不到2米,吓了我一大跳。”
  “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女人双手捧着一个盒子,那盒子一直在淌血,看上去有些吓人,但是那女人好像不敢松手,但是拿着好像又要崩溃了,于是她一边惨叫一边蹲了下来,盒子就落到了她的怀里。”
  “她一直没敢松手是吗?”殷晟抓住关键词问。
  “是。”邱骆也才反应过来,“是啊,为什么不丢开呢?”
  “解应宗是怎么拿开那盒子的呢?”司徒问。
  “他就那样……”邱骆伸手在虚空里抓了一下,“就很普通的拿起来了。”
  “然后那个女人一直不敢靠近那个律师。”说着,邱骆还迟疑了一下,“他姓……?”
  “解。”殷晟接过他的话,“他叫解应宗,是个不怎么有职业操守的律师。”
  “呃……”邱骆显然没想到有人会这样介绍别人,何况自己对对方并不熟悉,这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你靠她那么近,你都没发现吗?”殷晟转开话题,“那个盒子不太寻常。”
  “巧克力盒子?”说到这个,邱骆还头痛,“那是我打工的公司生产的巧克力,这一下事情可闹大了,公司会不会破产啊,我工资还没拿到……”
  司徒忍不住笑起来:“没那么容易就破产的小子,你想太多了。”
  邱骆脸上一红,点点头,“那个盒子怎么了?”
  “我去鉴证科看实物的时候,感觉到一种不好的气息,带有恶意的。”说着,殷晟便不再接下去了,邱骆反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你是说恶意?散发着恶意?”
  邱骆皱眉思索了一下,摇头:“我当时什么都没感觉到。”
  随即脸上露出一些挫败来,“我果然能力还不够……”
  殷晟拍拍他肩:“你没感觉到的话,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也不一定。”
  他显然很相信邱骆的直觉,安慰道:“也有可能是你当时太慌张了,所以忽略了。”
  “不过。”
  殷晟严肃起来,“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解应宗最近可能会有麻烦。”
  邱骆也点头,“他接过了那个盒子,可能会沾到不好的东西。”
  殷晟点点头,随即突然勾起一抹笑:“所以解应宗要去的那个什么派对,就拜托你了。”
  邱骆脑袋有些拧不过来,眨眨眼:“什么?”
  “按照你道家准则,难道你会放着有危险的人不管?”
  “当然不会!”邱骆瞪大眼,随即意识到殷晟是要他去保护解应宗,干脆点头:“好,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腐女节快乐(^o^)/~~~~隔壁《全世界撒谎》今天是双更~希望大家看的满足!




48

48、Ghost。48 。。。 
 
 
  
  晚上从警局出来,已经立春的天气却依旧让人觉得寒意渗人。
  昏黄的灯光像蜿蜒的长龙盘旋在公路上,司徒照旧开车送殷晟回了家,死乞白赖的跟上了楼去要讨杯茶喝。
  殷晟拿他没办法——这人,有时候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有时候又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大孩子。
  开门进了屋里,殷晟首先打开了空调,关上房间的门窗,银懒洋洋从猫窝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自从殷晟以防它饿着,在食盆里直接放足了一整天的猫粮和水后,银在短短半个月内体重就直线上升,如今已经从一只姿态曼妙的美猫,变成了圆脸大肚子的肥猫了。
  “这样下去不行吧?”
  司徒坐在沙发上,和跳到茶几上的银互相对视。
  “会不会生病的?”
  殷晟也有些担心,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司徒,弯腰抱起银揉了揉肚子。
  “找个时间去趟宠物医院吧。”司徒建议,一边看了一眼杯子里的白开水,无奈苦笑:“晟,你就拿白开水打发我?”
  殷晟没搭理他,兀自抱着银去墙角边的体重器上称了一下。
  “重了3斤。”殷晟捏捏银的耳朵,“我给你放多少你就要吃多少么?合理安排一下啊。”
  司徒差点笑出声来,“你要是这样喂大黄,我估计它不到一个星期就可以把你给吃穷了。”
  狗的胃是个可疑的黑洞,司徒一直怀疑它们压根没有“吃饱”或者“吃撑”了的相关神经,否则为什么只要你给,它们就可以一直吃呢?
  
  银像是有些不满变成话题讨论的中心,喵呜一声从体重器上跳下来,抖了抖尾巴,一溜烟跑回楼上去了。
  没有了“第三者”在场,房间里的气氛霎时有些尴尬起来,殷晟坐到电视前的躺椅上,随手按开电视,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我……”
  “不准。”
  司徒刚开口,殷晟就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还没说完!”司徒不满抗议。
  “……那你说吧。”殷晟眉头微扬,目光一直看着电视机,换台时屏幕间隔的一瞬漆黑,倒映出身后男人握着杯子的样子。
  “让我留宿。”
  “不准。”
  司徒:“……”
  
  “晟……”
  “别那么叫我。”殷晟放下遥控器,侧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喝完就回你自己家去。”
  “后天情人节。”司徒不放弃道:“我们去看电影?”
  “为什么?”殷晟皱眉,“情人节和我们去看电影有什么关系?”
  这种对答是多么的熟悉。
  司徒简直想扶额长叹一声,他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置身在去年的情人节前夕里,不过现实情况是,去年两人之间的相处显然比今年要有进步得多。
  司徒想明白这一点,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想法,用另一种方式道:“就当不关情人节的事,后天一起去看电影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殷晟接受这种说法显然要快得多,不过他还是摇头。
  “后天我有约了。”
  轰——
  司徒觉得黄石公园火山爆发也不过如此了——“你说什么?!”
  “谁约你?!”
  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约他的人?大黄没有吃撑的神经系统,约殷晟的人难道也吃撑了没事做吗!
  殷晟当做没看到司徒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漫应道:“乐章比你早约了我,我答应了后天和他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司徒听到乐章的名字,怒气稍微消了点,但随即而来的还是满满的嫉妒。
  那家伙居然这么轻易就约到殷晟了!
  “去龙门山。”殷晟知道不说清楚,司徒是不会放弃的,只得道:“那边好像最近要开一个拍卖会,我和乐章对要拍卖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拍卖会……”
  司徒没脾气了,两人浪漫电影加烛光晚餐居然不如一个山头里的拍卖会有吸引力。
  不过如果这么简单就被打败,那司徒早就该心灰意冷了。他很快振作精神,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站起来道:“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
  殷晟不解:“那些东西你不感兴趣。”
  “谁说的?”
  司徒一瞪眼,“我最感兴趣的人就在那里,我当然要去!”
  
  殷晟有时候搞不懂司徒的大脑思维究竟是怎么长的。
  就好比现在,司徒突然爆发出惊人告白一样的说法,殷晟瞬间失语了。
  好半天,他才感觉到自己从耳朵到脖颈都一片火辣辣的烧灼感,心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像打翻了五味瓶,又有点甜,又有点辣,还有像是银的爪子在心头上挠来挠去。
  司徒的俊脸上也浮现了一点可疑的暗红色,他咳嗽一声,绕过茶几走过来,蹲到殷晟的躺椅前面。
  男人半蹲的视线和殷晟一上一下的重合,殷晟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僵硬的气氛,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司徒总是有本事把自己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有些不甘心。
  “晟。”司徒舔了舔干燥的唇,有些紧张道,“你知道吧,我……”
  殷晟的心一下又慌起来,像被什么人抓住了,勒的他喘不过气,他觉得不能让男人把话说完,赶紧打断:“你……该回去了。”
  司徒眼里滑过一丝失望,手指无意识在躺椅的扶手上摩挲了一会儿:“你不是想知道你失忆前的事么,你真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殷晟一愣,下意识的想听,可是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似乎又在抵触。
  “你两年前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也是冬天,这边难得下了场大雪。”司徒兀自说起来,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是警局的上层将你介绍到刑侦队来的,当时我们手里已经积攒了许多无法破获的悬案,你来的时候,我还觉得警局的人都疯了。”
  殷晟心里的紧张感逐渐升高,脑袋里有些东西呼之欲出,但仅仅只是“欲出”,它们像被锁在了某个抽屉里,奋力挣扎却未果,能听到脑袋深处记忆将门撞得咚咚的声音,直撞到心尖上。
  
  “你第一次帮我们破了一个悬案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你带着你那些神奇的理论,对世界独特的看法走进我的世界里,颠覆了我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也颠覆了我的感情观。”
  “司徒……”
  殷晟从椅子里微微坐起来,他的眉头轻蹙,这样快速说着话的司徒让他觉得陌生,仿佛对方怀抱的强烈不安也影响到了他。
  “我们一起合作了两年,经历过许多事,还有佟陆的哥哥佟伍。因为他,你用了你从来不会用的能力,结果被那能力反噬造成重伤……”
  “司徒!”
  司徒仿佛被按下了某个开关,喋喋不休的语气就像某个禁忌的咒语,随着他的话,殷晟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画面,满是鲜血的画面,瓢泼的大雨,远处似乎有谁在声嘶力竭的呼唤,他只觉得全身都在痛,很痛很痛,更痛的是他的心,好像被人撕扯成了两半……
  有什么在阻止他回想起来,心底深处有什么在害怕着,仿佛一想起来整个世界就会落入绝望的深渊。
  “不要说了!”
  头痛欲裂,殷晟捂住脑袋在躺椅上不自觉的缩起来,太阳穴火辣辣的疼,耳朵里甚至泛起了耳鸣,头昏眼花,快窒息了。
  “晟?!”
  司徒被殷晟一吼,一下回过神来,看见殷晟难受的样子心里一揪。
  “对不起,对不起。”司徒一把搂过殷晟抱在怀里,“我不该说这些,对不起。”
  他不断抚摸着殷晟的背,感觉到男人痛苦的微颤,背上甚至渗出了冷汗来。
  
  医院走廊上的对白在司徒耳边回响:
  ——不能和他说说以前的事,让他想起来么?
  ——不行,我们尝试过了,殷先生之所以失忆并不是大脑损伤,而是心理因素。他自己不愿意想起来,如果硬要他想,只会有反效果。我劝你们不要随便尝试。
  ——那他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
  ——这只能看他自己了,什么时候他想通了,也许什么时候就好了。
  ——如果想不通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这个就……
  医生白大褂的背影衬着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司徒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的心情,整个世界从来没有那么白过,白到让人看不到任何色彩的绝望。
  原来白色有时候并不是什么积极的色彩,它比黑残忍多了,因为连内心那一点点卑微的希望都无法躲藏。
  
  “晟。”司徒吻了吻男人的黑发,感觉到殷晟慢慢平静下来的呼吸,低声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一辈子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只要你还好好的……”
  只要人还好好的,记忆这种东西,要多少次都可以再存起来。
  殷晟在意识模糊中,隐约感觉到男人的低语,他觉得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让人内心陷入一片祥和安心中,但是那低语的方式拨动着内心的一根弦,让他觉得紧绷到快要断掉的一根弦,只是轻微撩动,就会扯到心脏深处连根拔起般的痛。
  ——忘了我。
  和司徒的声音重合到一起的低语,被淹没在大雨中让人分辨不清。
  ——如果今天我殉职了,忘了我之前的话,忘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揭开一点殷晟失忆的谜团了,虽然只能窥到一点点痕迹。也许有人能猜出来殷晟自己封闭了记忆的原因呢~~~~=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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