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招待-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
“怎么可能呢?”
“我听说过你。”梅森说,“很忙吗?”
她快速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说:“不,我不在这儿,我在……我回家了。”
梅森什么也没说。
“我孤身一人。”她补充道。
梅森强迫自己不作出任何表情。
她镇定一下情绪继续说:“我很惊奇,你怎么知道我呢?”
“我有个朋友,他了解你。”
“我到这儿的时间并不长。”
“这一点我非常明白。”
她笑了:“你一定很健谈,对吗?”
服务生端上饮料,梅森向她欠欠身子。她把酒杯放在嘴边,迅疾瞥了一眼梅森,警觉的目光中当即闪过一丝轻蔑。
她身体板正而优雅地端坐着。那长长的黑睫毛,褐色的头发在强光下闪烁着粉红色的光亮。唇部描画得非常仔细,似乎时刻准备着配合眼神表现出笑意。
席间表演结束了,乐队又奏起舞曲来。
梅森挑一下眉梢发出无声请求。
她微微点头,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表示。
梅森把椅子向后一挪,佩蒂顺势滑入他的怀中,随即双双进入了舞场。
他们默默地跳了几秒钟后,佩蒂说:“你的舞跳得很内行!”
“我正在想,”梅森说,“你是否是一只小天鹅。”
她咯咯地笑着进一步拥入他的怀中。梅森甚至能明显地感觉到她起舞时紧身衣、舞鞋、长筒袜内胴体的每一丝颤动。
“你喜欢跳舞,对吗?”梅森问。
“我爱跳舞,”她说,接着又热切地补充道,“爱和某些人跳……我……并不是愿意和所有的人跳。”
她又一次沉默下来,但是她身体的律动节奏表明她此时此刻已经陶醉在舞曲之中。
一曲终了,坐回桌旁,她盯着梅森沉思起来。
“怎么了?”梅森问。
“你很特别。”她说。
梅森哈哈一笑:“不是所有的男人们都这样吗?”
她做了一个不太耐烦的手势说:“我们不要争论了。”
“好的,我保证。”梅森说。
“你很特别。健壮、粗犷、骠悍,但你不是一只色狼。”
“这属不属于恭维?”
“是恭维。但我真的这样认为。”
“讲下去。”梅森鼓励着。
但她却缄口不谈了。
梅森示意服务生再来一杯饮料。
“不必了,”她说,“我们不是这里的酒吧女郎。”
服务生向佩蒂俯身问道:“要吗?”
她点点头:“淡一些的。”
服务生转向梅森,梅森点了两杯25年老牌白兰地。
服务生一离开,她便说:“我们这儿不强行劝酒。我们不是为回扣而工作。”
“很有意思,”梅森说,“你们是如何工作的?”
“不像大部分人们想象的那样。”
梅森保持着沉默。
她接着说:“我们就是人们所说的‘氛围’,我们是真正的招待员。”
“你们有多少人?”梅森问。
“不断变化,”她说着,笑了笑又补充道,“大部分时候我们要提前约会,不过,假如有人突然造访,而且他们孤单单地……并且他们还能讨人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陪他们跳舞,陪他们聊天。拉维娜夫人认为在任何情况下,孤独的男人都会让人扫兴,所以拉维娜别墅既不怂恿色狼,也不怂恿孤独的男人。”
“很显然,这里也不怂恿狂欢。”
“她想让人们自然一些,让人们快乐,但是她不喜欢吵闹张狂。她想让人们……她有点像天才人物。”
“讲下去。”梅森说。
佩蒂一谈到拉维娜夫人就满面春光:“大家都盯着她,假如她一越位,人们就会马上把她搞垮。当然,她如果越位太多的话。”
梅森点点头,嘴角迅速掠过一丝微笑。
“当然这儿也不供应假日学校快餐,”佩蒂继续急促地说,“马莎·拉维娜要营造一种氛围,一种浓厚的氛围。到这儿来见名人的人们将能见到这种氛围。”
“长条桌上的那些人们都非常、非常有意思。坐在桌头的那个戴着骨制镜架眼镜、长着一头黑发的人,就是现在正摇头晃脑说话的那一个,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那张有铁丝网的少女画,就是他的作品。他身旁的姑娘是一位名气很大的漂亮模特儿。人们说她住在……”
“你不必向我报帐了,”梅森打断她,“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对什么感兴趣?”
“你,当前只对你感兴趣。”
她摇摇头说:“我没工夫。”
“你不是在这儿吗?”
“我没工夫。”
“我并不想知道你有无工夫,”梅森说,“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又一次端详着他说:“你很特别……是个好人。”
乐队重新开始演奏,她和梅森又进入舞池。这一次,她在舞姿中伴入了自然的热情,甘愿让梅森更亲密地拥着她。梅森能感觉到她健美的腿部有节奏的运动和纤细的腰部抖动的柔肌。
“好极了。”一曲终了,她告诉梅森,“我开始喜欢你了,是真的喜欢你。”
“我承认,”梅森说,“这一点意义很重大。”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对我来说,意义更大。我并不擅长干这项工作,只有经过仔细的观察,我才会去和人们接触。”
“出来之前你已经观察过我吗?”梅森问。
“当然啦。”
“我很荣幸。”
“怎么称呼你?”
“佩里。”
她皱皱眉头:“名字的确有些特别。”
梅森看着她的眼睛说:“但却是我的真名。此外,我还没有结婚。我喜欢交际,但我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好色之徒。”
“你真的喜欢与人交际?”
“眼下只是对你感兴趣。”
“我喜欢和你跳舞。”
“你跳得特别优雅,”梅森说,“有点舞蹈天才,也有特殊的灵感……”
“我是专业的,”话一出口,似乎转移了问题的中心,然而停顿了一下,她还是一本正经地补充说,“舞蹈演员。”
“喜欢吗?”梅森问。
“跳舞吗?当然喜欢。”她说,停顿一下又补充说,“当一个专业演员,不喜欢。”
“为什么?”
“事情太复杂。”
“类似哪些事情?”
“必须告诉你吗?”
“我只是想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你为难?”
“许许多多。”
梅森笑笑,说:“那么,很清楚,你得生活,我想你应该获取一定比例的某种报酬……”他抬起手臂招呼了一下服务生。
她摆摆手:“不需要点什么了。”
“为什么?”
“不需要了。”
“还想要些什么?”
“还想跳舞。”
又跳了两曲,她亲密地偎着梅森,时而望着他,时而将头抬起,前额贴在他的面颊上。跳最后一曲时,她似乎思虑重重。
梅森陪伴她回到桌旁时说:“很抱歉,浪费你这么多时间。”
“我很乐意。”
“你肯定需要安排一些别墅里的其他项目,使你能得到一些报酬,作为对时间的补偿……”
“你想换换地方吗?”她问。
“到哪儿去?”
“到一些有刺激性的,好玩的地方。”
梅森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她:“绕了这么一大圈终于到了正题上,对吗,佩蒂?”
她与梅森的眼光碰到了一起:“是的。”
“你总是这么不坦率吗?”
“是的,这就是我的处事方法。”
“下一步呢?”梅森问。
“邀请仍然有效。”
“走吧。”梅森说着便向服务生示意买了单,又向衣帽间的小姐付了小费,然后陪同佩蒂走过大门,向车场保安点点头。
佩蒂摇摇头拒绝了梅森的示意:“不用你的,坐我的车。”
梅森挑了挑眉头。
“好啦,”她说,“艾笛!请把车开过来。”
车场保安点点头。一辆大型黑色高级轿车开到了出口处,一名身着制服的司机礼貌地跳下车来,打开车门。
佩蒂以微笑表示了谢意。梅森扶她上车后也跟了进去。沉重的车门“砰”地关上了。
“下一步怎么办?”梅森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问。
“到处走走。”
“好吧,”梅森说着,看了一眼手表,“到了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很自然,这是特殊的接待方式……”
“不,”她说,“我不在乎你是谁。你是一个好人。”
她抓住一个黑色的丝绳拉了一下,深色的窗帘全部关闭,于是他们被彻底封在了一个秘密的空间里。司机室与后部间的玻璃是不透明的,后部窗户也由窗帘掩遮着。窗帘遮住了他们的全部视线。
“什么意思?”梅森问。
她挪挪身子,亲昵地依偎着他问:“不想亲密一些吗?”
梅森呵呵地笑着拥抱住她的肩膀,一阵子过后,他又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腰部。
她更亲近地依偎着他,梅森抽出另一只手来,摩挲着她柔滑的衣着,搜索一下在衣服之内是否会藏有武器。
他终于发现,在她光滑如绸缎的单衣内连一张邮票也没有。
汽车走上了大道,平稳地行驶着。
“我们到哪儿去?”梅森问。
“到处走走。不喜欢我吗?”
“喜欢。”
“那么,为什么一动不动呀?”
梅森一笑:“我在寻找手枪或匕首。”
“你只摸一边,”她说,“还有这一边呢。”
她换了一下位置,很得意地说:“来呀,摸摸这边。”
“不用,”梅森说,“你只有上帝赐给你的那件武器。”
她咯咯地笑着继续亲昵地贴着他,把头靠在他肩上:“你为什么要请我?”
“我听说你是个靓妞。”
“谁告诉你的?”
“一个朋友。”
“我并不常陪人出来,一般情况下,只是陪舞而已。”
“喜欢这份工作吗?”
“不全喜欢。”
“喜欢马莎·拉维娜?”
“她很可爱。很能理解人,并替别人考虑。她使得这份工作很值得干。”
“与许多人交际吗?”
“有一些。”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佩蒂蠕动了一下腰肢:“你很特别。”
梅森只是笑笑。
“你真的很特别。”
“我们到底去哪儿,佩蒂?”
“到处走走。”
“什么样的地方?”
“你会知道的。”
梅森稍微移动了一下,让一侧身子贴紧佩蒂。她终于发问:“结束了?”
“是的。”梅森说。
她坐直身子,放松了一阵子,保持了好长一阵子安静,梅森觉得她似乎睡着了。
突然间,轿车一减速,转了个弯,缓缓地进入了一条狭窄的通道,然后转入一块开阔地停下来,接着又后倒几英尺,向前一挪,停了下来。
姑娘探探身子,拉一下绳结,窗帘全打开了。梅森看得出来,他们是在一座建筑后面的停车场上。这里没有光线,有一股荒芜后院里的那种潮湿气味,还有一股淡淡的炒洋葱味。
梅森瞥了一眼手表,路上花费了22分钟。
司机拉开车门,礼貌地站着。梅森钻出车来,并扶佩蒂下了车。
“下一步呢?”他问。
“把帽子和上衣放在车上。”她指示着,前边带路而去。上了三级台阶进入一个光线暗淡的外廊,拉开一扇纱门,插入钥匙开了后门走进去。
一只15瓦的灯泡闪着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一段向上的楼梯。
佩蒂手扶木制楼梯栏杆,示意梅森关上门,停了一停,她便抓紧栏杆向上走去。
梅森紧随其后。
“你住在这儿?”梅森问。
她没有答话,只是向上走着。
顶端又是一道门。她推开门,向一条长走廊走去,之后推开右边的一扇侧门,转脸向梅森笑了笑以示邀请。
律师跟着她进了房门。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房子,所有的摆设都很简单。一侧是长长的红木酒吧台,台前是些简易的方凳,还有几张折叠椅散放在周围。有几位客人坐在凳子上,吧台内的一位男士正在调酒。
通向内室的一个门打开了,一个系黑领结穿晚礼服的家伙走出来,并随手关上门。
过了一阵子,梅森确切地听到了“飕飕”的声音,那是轮盘赌台上的骨制赌球滚迸球囊的声音。
那个家伙亲切地微笑着走过来,他高高的个头,黝黑的皮肤,瘦削的身材,年纪看起来有三十出头。他眼睛灰暗,眼光冷漠。油亮的黑发梳向额后,看起来像一块漆皮。
“晚上好,佩蒂,”他说,“知道陪同你光临的这位先生是谁吗?”
她微笑着说:“他会自我介绍的。”
“不必了吧,”那人说,“大律师佩里·梅森。”
佩蒂猛地一愣,惊愕地“哦!”了一声。
“我相信,梅森先生,你不是在办案吧?”穿礼服的家伙问道。
“假若是,又怎么样?”梅森问。
“是也没多大关系。梅森先生,除非案件与我们有关。”
“如果你担心这些的话,告诉你,我不是地方检查部门派来的。”梅森说着,开心地一笑。
“不介意的话,就请进吧!”
“好的,”梅森说,“我被邀请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这一目的。”
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