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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便衣警察-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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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激烈复杂,我们呢,技术设备  无论怎么更新改进,也难以在短期内和发达国家相比,我
们也不能  像外国间谍机关那样,毫无顾忌地使用各种卑鄙无耻、违反人性的  手段来达到
目的。那我们靠什么呢?除了我们在方针、路线和政  策上的优势之外,很重要的一面就是
要靠我们侦察员的智慧、勇敢  和责任心,你是处长,我是科长,我们应该怎么看待和要求
我们的  侦察员?是要他们机械地服从上级,交办什么完成什么,成为上级  的附庸,成为
一个没有头脑和情感的机器人,还是鼓励和扶持他们的热情和主观能动性,帮助他们建立对
国家对人民的责任感?从这一点上看,我觉得周志明的死认真倒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作风了。
我不是袒护他,他在处理一些关系的问题上,有时候确实失之莽撞。可是列宁说过,任何缺
点里都包含着优点,我们应该把他的优点引导出来,引导的目的应当是更好地使他提高保卫
祖国、打击敌人的素养,而不是教他如何世故,如何善于关系学,如何机械地服从我们。老
纪,我们在这一点上是有分歧的,而解决这个分歧已经是一件很急迫的事了,过不了多久,
我们就得告老引退了,你想过没有,究竟是什么样的年轻人接我们的班才让人放心呢?”
纪真不答话,慢慢地点起一根烟,抽了两口,才说:“当然,当然,晤……今天大概是我
的什么忌日,上午挨了上级的一顿批评,下午又挨了下级的一顿批评,真看不出你们,越老
越成了激动派了。”
段兴玉缓和地说:“你是我的老上级,我才愿意偶尔这么激动一次的,其实,我才真的快
成了老于世故的油条呢。要觉得不对,你就干脆驳我,别绕着说。”
“你说的呀,当然,理论上大半是对的。”
“这么说,还有一小半不对的?”
“理论上对的东西,实际执行上就难保那么有分寸了。啊……,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油,
也是个死认真的脾气!”纪真好不容易地笑了一下,随即又说:“咱们之间的这些话,不要拿
到科里给那帮小伙子们说,免得他们没有分寸。”
段兴玉笑了笑,心里说:“要命,这个老头儿!”

个人在高声争辩着什么,陆振羽的声音尤其不让人。
“……你别傻了,上次帮刑警队正了误,你以为他们就从心眼里怎么感谢你了吗?我看
不一定。而且说实在的,那次你也是三分主观努力,七分客观机遇,你承认木承认?”
大陈的声音:“话木能这么说。不过我觉得这类事最好还是偶尔为之,因为是人家的案子,
你插进去一只手总要慎重,搞好了,没什么,搞不好,一身膻。”
严君的声音也加进来,“纪处长本来就对你有点儿成见,你何苦还要跟他顶呢……”
始终不见周志明的回答。
段兴玉推门进了屋子,大家都不说话了。周志明脸上挂着几分孤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他略一思索,用婉转的口气说道:[奇+書网…QISuu。cOm]
“好啦,过去的是非问题暂停辩论吧,大伙儿都把精力收拢到查纸上。小周,处长对你
的批评,有些原则是对的,一个侦察员,对于自己的直觉不要自我轻信,这些话都值得你考
虑。”
周志明突然神情激动地站起来,从抽屉里抓出一个塑料皮的本子,往桌上一放,“你们看,
你们看,这不仅仅是直觉,不是的!”
大陈把本子拿起来,翻开来看了两行,“这是社卫东的嘛。”他念出声来:“热爱书吧,它
会使你愉快,……使你尊重别人和自己。……高尔基。”又翻了几页,“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
坚信人们爱你……法国,雨果。这是什么玩意呀?”
“这是他从报纸杂志上摘抄下来的东西,有诗,有格言警句,后面还有歌曲,不要觉得
这是幼稚可笑,你们不知道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他真是希望自己上进的。他死前几
个小时,给我打了两次电话,说有事要找我面谈,可是我没来得及见到他,他就自杀了,这
里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我了解他,所以才知道他死得暖跷,我不能不想办法搞清楚,这是
一条人命,一条人命啊!”周志明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大陈放下本子,沉默不语。
段兴玉却语气严厉地说:“你对某件事情有怀疑,是可以的,木用说我们公安人员了,就
是普通群众,碰到这类可疑问题,也是可以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做些调查研究的。可是我们
现在手里头有这样急迫的案子,特务分子还逍遥法外,每分钟都可能有我们国家大量的机密
情报出现在外国间谍机关的办公桌上,我们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是宝贵的,都是以国家的利益
为代价的。大陈把爱人孩子放在一边,小严一个女同志也这么长期地奔波熬夜,案子不破就
还得熬下去。可今天下午,大家光等你就等了十五分钟,如果人人都这么没有时间观念,还
怎么作战?”
“这是我的错,我准改。”周志明大声说。
“这件事,”段兴玉又指指那个本子,“你要查的话,事先要跟组里讲。”
“……好吧。”周志明点了一下头。
因为晚上要加班研究那张原件纸,大家都到楼下的饭厅吃晚饭去了。周志明眼在后面慢
慢走着,心里头淡淡地泛着股苦味儿,他感到气闷,又感到委屈,论起在这个案件中他个人
的损失,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大了,上下疏远,爱人反目,自己又极不体面地被指定了回避,
这一切还不就是为了自己那个要命的死认真吗?假使依着中国的那句老话:“不为祸始”,也
“不为福先”,为人处事都恬淡一些,岂不更好吗?其实,以他性格中原有的中庸成份,他本
来是可以凭自己的谦恭和刻苦独善其身的,完全用不着这么直抒胸臆,惹是生非。他越想越
觉得憋屈,真恨不得大声说一句,“妈的,再也不操这些心了!”
吃过晚饭,刚一回到办公室.严君把电话听筒向他伸过来。
“正好,找你的。”
他接过电话,从对方大声的喂喂两声呼唤中,他一下子就听出是谁来了。
“喂,你是志明吗?”对方不放心地问着,“怎么没精打采的,告诉你呀,我已经问清楚
了,那种药,全市有八家医院都在用哪。按说试用药物是不应该发这么广的,反正也不知道
是怎么搞的。喂,怎么样?喂喂,你怎么啦,有主意没有?”
“啊,没怎么,八家医院是吗?”他几乎是一种敷衍的口气。
“对,这些医院里我倒都有认识的人,有的不熟,不熟也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块儿去,
办事可能方便些。”
“啊……”他迟疑着没答话。
“怎么样?我只有中午有空,我们一中午跑一个地方,加上星期天,一个星期,完了。”
卞平甲的自告奋勇使他心里一热,搂着电话的手心儿也冒出汗来,不知是什么鬼差神使,
他一咬牙,说:“好吧!”
放下电话,他先把这事向陈全有说了,陈全有略略考虑了一下,说:“中午要是有空,你
去吧,不过可注意,别再迟到啦。”停了一下他又说:“刚才吃完饭,我跟段科长谈了一下,
我是建议把杜卫东的自杀正式列为311案的一个疑点开展调查的,这并不是否定刑警队的决
定,因为刑侦部门嘛,鉴定证明是自杀也就算完了,而我们反间谍部门却完全有理由搞清自
杀的原因,只要和我们的案子有点儿关系就行。”
周志明喜形于色地说:“是吗,科长怎么说?”
“他没表示什么,现在这个当口上,要让他分出兵力去另开战场,那查纸就不能全力以
赴了,这当然是要慎重权衡的啊。”
陈全有的话没说错,晚上工作一完,段科长便找他把杜卫东那个本子要走了。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他啃着早上就买好的两个馒头,匆匆忙忙赶到约定地点和卞平甲汇
合,然后一块儿去他们选定的头一个目标……市职工医院去查病历,结果:查无此人。他又
火急火燎地往回赶,生怕再迟到了。第二天中午,当他揣上馒头又要走的时候,陈全有叫住
了他。
“这么干,身体顶得住吗产’
“行,没事。”
“还有几个医院没查?”
“七个。”
大陈从抽屉里取出介绍信的本子,“好,我帮你跑几个。”
他低头给自己写着介绍信,“今天我去哪儿,医大附属医院?行。”
严君明白过来,响应道:“我也去,还有哪个医院,近一点儿的,我骑车子不如你们快。”
“好。”大陈给严君又开了一张。
小陆迟疑了一下,踱过来,“那,给我也开一张吧。”
周志明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也许什么也查不出来的,也许得白跑……”
“行了,”小陆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你甭解释了,都是老侦察员,还不懂这个?”
小组成员一致的支持,使他感到特别的受鼓舞,有力量!哪怕他们并不帮助他跑腿,他
心里也是高兴的。
他今天给自己选了一个最远的医院,……南州市骨科医院,他把自行车蹬得像飞起来一
样,卞平甲可受不了了。
“哎哎,我可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了,照顾一下行木行?”他气喘嘘嘘地拼命跟在后面。
骨科医院的一位药剂师是卞平甲在一个训练班上的同学,由他领着,他们先到挂号处去
查病历,没用五分钟,挂号室的一个女护士便从一排排病历染后面转出身来,问道:“这儿有
个社卫东,941厂的,对吗?”
“对!”周志明喜出望外,“他的病历能看看吗?”
‘不行。’女护士摇头说,“医院都有规定,病历是不许随便给人看的。”
央求了半天,女护土还是执意不肯破坏医院的成规。最后,看在那个药剂师的面子上,
她又钻进病历架里看了一下病历,把给社卫东门诊的大夫的名字告诉了他们。
“这是个老大夫,骨科权威。”走出挂号室以后,药剂师对他们说,“老头儿人不错,我
可以领你们去找找他。”
周志明向挂号室窗口那排已经甩起来的队列瞥了一眼,抬腕看看手表,发怵地说:“来不
及了吧?下午快上班了。”
“不要紧。”卞乎甲还以为志明是怕耽误他上班,忙说:“既然今天查到了,索性搞清楚
再说,我晚回去一会儿没关系。”
“那……好吧。”他只好决定豁出去了,“那咱们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可别在那儿罗唆。”
“行,看你的。”
他们向楼上走去,志明又说:“找大夫了解病情,总不能直入公堂地进去就问哪,总得
有个名义,回头就说我是社卫东的弟弟,想  了解哥哥的病况,怎么样?”
卞平甲笑了,“不像,杜卫东那副傻大黑粗的样子,哪儿会有你  这么个俊弟弟,我看
不如说咱们是他单位的。”
“别了,随便用组织的名义不合适,就说我是他弟弟吧,管他像不像的,那大夫说不定
连杜卫东的长相都记不准了呢。”
他们在楼梯上商量好了,才向门诊部走去。在一间小诊室里,药剂师把他们介绍给了一
位须发疏朗的老医生。老医生没等他们开问,便露出一脸木满的神气说起来:
“病人怎么不来?这么多天了。”他翻着桌上的台历本,说:“他是上星期六上午来看的
病,我跟他讲了叫他星期天,最迟不能超过星期一就得来看拍片子的结果,可今天都星期四
了,怎么还没来,不怕把自己耽误了吗?”
“拍片子的结果出来了吗?是什么病?”周志明问。
“有了病,大夫的话是一定要听的,否则,大夫再高明也没有用。”老医生答非所问,絮
絮叨叨地咕啃着。
“是啊,他老以为没事,不肯来,我们都挺着急的,所以来问问大夫。”卞平甲顺嘴编来。
“还以为没事?别看表面上肿得不明显,再不来,半条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大夫,他究竟什么病?”周志明着急地问。
老大夫腰板笔直,端端地坐着,说道:“他的右腕以前骨折过,防骨和脱骨都曾经受过严
重的损伤,从这次拍的片子上看,当时治疗得不理想,原来损伤的部位现在又开始发炎、积
脓、溃烂。这是一种突发的急性炎症,如果不及时进行手术,恐怕是要截肢的。”
周志明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语无伦次地问道:“大夫,那他照的那个片子,他的手,您说,
他的手伤到什么程度了?肽骨,还有晚骨?”他在自己的小臂上比划着。
老医生加重语气重复地说:“我不是危言耸听,他的手如果不及时手术,就得截肢,不过
现在来的话,也许还有可为。”
“我是说,您能不能判断,在上星期六,他从您这儿离开的时候,他的右手还能不能用
力,比如说,负十公斤左右的东西?”
“十公斤?不要说十公斤,半公斤也不行,他的右臂从时关节以下几乎不能动了。”老医
生大惑不解地望着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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