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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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弄来的警方报告并不齐全,实际上那些线索都不是绝密,而且也很粗疏。但花蕾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也给他继续调查下去提供了方向。
他决定首先夜探医院,然后想办法能呆在医院一段时间,和其他护士搞好关系,探听医院怪谈和那六名护士的私人生活,从各种琐事中排查引来凶物的线索。
当然如果能和幸存者直接对话更好,但只怕有点难度。
想必那三名幸存者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吧?如果她们真的曾经做过什么,能招致这么残忍报复的,肯定是不能对人言明的隐密事件,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如果她们是无意中招惹了什么,只怕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不然就会想办法躲避了,就算为了保命,也会告诉警方。
总之这事方向明确,不过其中的秘密还是很多的,需要一一大白于天下。
凶物选择猎物有目标性,因为游牧他没有胡乱杀人,至少目前是如此。那么这六个女人做过什么?还是无意中看到过什么?介入过什么呢?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真的睡着了。花蕾悄悄来看的时候,他睡得正香,平常看来又帅又坏的脸这一刻显得无比温柔和安静,还带一点点脆弱,让花蕾的心瞬间就柔软了起来。
天色已晚,小夏两个小时前下班了,是阮瞻亲自来接的。她真羡慕这两个人,他们如此相爱,和一般到了适婚年纪,双方看着条件相当就结婚的男女不同。
这样,才是真正的婚姻吧?她什么时候也能过这样的生活呢?她微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包大同的睡颜,决定一会儿再叫他吃晚饭,自己则轻手轻脚的回到楼下。
窗外,几天前的积雪还堆在路边的绿化带上,呈圆锥形,不知为什么,花蕾觉得那像坟墓。或者是心态的问题吧,为什么她不会觉得那像一座座小山,或者小型粮仓呢?
难道说死亡的阴影一直藏在她的心底吗?可明明,老头子说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啊。
而天色,再度阴沉了下来。本来就黑得早的冬夜,现在更增加了一份阴冷的压迫感,气象预报说最近一周会连续降雪,提醒市民出行时注意安全。
安静让花蕾有些心慌,干脆坐在沙发上,拿起那份报告。
给包大同之前,她大概看过一些,但看得并不仔细,现在她打算细细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担出什么好的建议。说是跟包大同一起破获灵异案件,可她除了做些水磨功夫,并且利用背景关系给他搜集各类情报外,就没出过什么力。
是她太笨,还是他太聪明?
文件夹中的照片和图片都是打印上的,彩色打印机的质量不太好,照片有些模糊,但也正因为如此,那些深色的血、阴暗的地面、白色的尸体就更加刺激人的视觉。
花蕾强迫自己仔细观察,发现第一起凶案的现场,血液都结了冰,洁白的冰面上除了残存的尸体空无一物。第二起凶案现场是在一间废旧仓库,周围很凌乱,但尸体周围很干净。第三起凶案是在三十七路公交车接近郊区的总站。那是一个四面是铁栅栏的大院子,尸体被弃在乘车卡充值处的小房子后面,那里有下水道口和垃圾筒,奇怪的是,尸体周围还是很干净。
凶手有洁癖?或者他杀人时必须保持整洁?还是——他就餐时需要干净的环境?
花蕾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心里一阵烦恶,差点吐了。报告说不排除凶手杀人吃尸体的可能,而包大同说这是一件灵异案件,难道鬼也有变态的?
嘶啦!
一个声音突然从门边传来。吓了正沉浸在思索中的花蕾一跳。这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摸索,正试图要进来。而且,那东西的指甲很长,游牧之神刮起门来有些刺耳。
嘶啦!嘶啦!嘶啦!咚咚咚!
花蕾还在不知所措,门外的东西加快了推门的动作,甚至还轻撞了起来,声音一点也不规则。花蕾只觉得一颗心悬在了喉咙,下意识的前后左右看看,想起这房子没有邪物进得来,于是鼓起勇气,慢慢走到门边去,不发出一点脚步声。
从门镜往外看,空无一物,林萌道已经没有树萌了,街面被风吹得镜面一样。这让她心里一紧,想起那个小吊死鬼来敲门时,紧贴着门站立,她也是看不到人影。
呜……
门外的东西开始哼哼,同时又开始挠门了,而花蕾一恍神间,似乎看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大同大同大同!”她吓得后退,惊叫了几声。
十几秒后包大跑到楼口,“怎么了?”他问,因为起得猛了,有点眨眼惺忪的。
花蕾指了指门,而门外的东西非常配合,持续发出了怪声。
“有客来访,别怕。”包大同走下门边,先是从门镜往外看了看,然后把花蕾护在身后,猛的拉开了门。
几乎在开门的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嗖”的一下窜了进来。
第四卷 禽兽 第五章 她被肢解了
“哪来的狗?!”花蕾惊叫一声,瞪着包大同。
包大同摊开了手,表示自己也很纳闷。倒是那条狗毫不客气的直冲进了房里,一跃就跳上了沙发,舒服的窝下,前腿像小羊一样内弯了起来,两只圆圆的黑眼睛盯着站在门边发愣的人类。
这狗算是中型犬。长得有点像金毛猎犬,不过却是纯黑色的,体形也略小。从它肮脏的外表和那股不管到哪都能呆得舒服的神态上来看,花蕾马上判断出这是一只流浪狗。
可是流浪狗怎么会闯到这里来?刚才在外面又挠又抓,好象是回家似的。又看了一眼包大同,发现他似乎想起点什么来,慢慢向那条狗走去。
“哈,我认识你,可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伸手去摸狗耳朵,奇怪的是,本来对陌生人很敏感戒备的动物却没有动。任包大同的手抚上了它的头。
“它是谁?”花蕾关上房门,跑过去问。
那狗谄媚的舔了一下她的手,把她逗乐了。
“就是你差点被段德祥娶走的那事,我在彩虹桥下见到过这狗。前后两回。第二回它还叼了个布哇哇,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间接引我找到了高媒婆那儿。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无意帮的我,还是有灵性。”包大同看了看沙发,哀叹着看到沙发已经被弄脏了。
“你也见过的,不过当时你吓坏了,所以记不得了。”他说着跑到浴室拿了块浴巾出来,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个角度下手,能既不会弄脏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能把这闯入者丢出去。最后是花蕾一把夺过浴巾,很费力的把狗狗抱起,但是她没走到门边,而是向浴室走去。害包大同白白为她开门了。
“喂喂。你要干什么?难道要收养流浪动物啊。”包大同追在后面,“你可想好,不要临时起意,决定后就要负责到底。养狗证一年要不少钱,还要早上溜它,管它吃喝拉撒。生病要看医生,狗毛飘得到处都是,比养个孩子还麻烦,你听到没有。可不能养了又抛弃,这也太不人道了。”
花蕾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说要养啊,可是你说过,霜前冷。雪后寒,才下过大雪,外面冷呢,它没吃没喝,没有住的地方,好可怜。再说,今晚还会下雪,你难道忍心它在外面冻饿而死?至少……收留它一个晚上吧。”
“呜呜。”狗乞怜的哼了几声,往花蕾怀里缩了缩。
包大同打了一下狗头,“你倒很有灵性,知道向我家心软的花骨朵撒娇。好吧,就留你一晚。不过你想过没。它居然找到这里来,好象自己求收养,正常的狗会这样吗?”后半句是和花蕾说的。
花蕾不说话。只把狗放到了浴盆中,然后放热水,细心的用手掌感觉水温。
一般来说流浪狗是不爱洗澡的。但这只却不同,它站着不动,任花蕾清洗它的身体,一直朝着包大同吐舌头。感觉真是哈到了极点。看到它这种谄媚的模样,包大同也狠不下心真把它丢出去。
虽然这狗能找到这里来很奇怪,但狗做的奇怪的事多了,比如千里寻主人什么的,报纸上经常有报道。也许,他太好了,使得这动物本能的喜欢他。
“过来帮忙啊。”花蕾把包大同用的洗发香波洒在了狗身上。
包大同没办法,只得过来帮忙,两人齐心合力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让这只狗露出了本来面貌。
它确实是一只黑狗,但不是全黑,四个蹄是雪白的。额头上也有一道横向的白痕。这种狗在民间被称为孝狗,据说养这种狗的人会家宅不宁,主人也会死去。所以,孝狗没人要,好在这样的狗非常少见,但从此可判断出这只狗有可能是被抛弃的。
“你倒不怕咒到我。”包大同咕哝了一句,但其实心中对这类民间传说不太在意。他自己就是类似于游走阴阳两界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东西。
给它弄了点吃的,看它很快就吃光,连食盆都舔得干干净净,包大同笑骂道:“老子还没吃呢,先让你吃了。你除了吃还会什么?头两回见到你,你都胆小的要命,作为一只狗,这是非常可耻的。这样吧,老子赐你一个名字,就叫废物。如何?”
狗从喉咙中“呜”了两声,又舔了一下包大同的手,表示它极其的友好和对包大同极其的友爱。
被从心眼儿里崇拜和喜欢。不管对方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也不管其动机是什么,都是让人愉快的,所以包大同很开心的“暂时”收留了“废物”。
而就在他和花蕾为废物忙碌的时候,本市的肿瘤专科医院中,幸存者之一的护士费娜正走在医院的走廊中,手中拿着护士长让她送到急诊部的药品。
三个好朋友那么可怕的死去了,她很害怕,似乎感觉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这不是胡思乱想,而是一种预感,她很希望这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错误想法,但心里就是不安。
为什么呢?怎么会有人要杀她们?那个凶手是谁?反正她自己是没伤害过人,也不记得其他五个朋友提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她们六个人似乎没有共同牵扯到某件事和某个人,想来想去,她们集体出现的情况只有两个——读书时和每月定期的聚会。
难道是在这两种情况下招惹到了什么?读书时,学校都是女生,但她们总是和附近的警察学校的学生约会,不会是一个警察在追杀她们吧?
她心中冒出了这个想法,要知道六个人中,苗小莉身高有一七六,身体健美有力,武术、柔道、跆拳道、甚至拳击都学过,一般的男人是无法制服她的。
照这样说,凶手应该是个高大有力的男人。可是那个肢解——为什么……?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寒战,忽然发现走廊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光滑干净的地板反射着幽光、长而曲折的走廊似乎隐藏着什么,两侧漆黑着的各种诊疗室更仿佛有些细微的声音传来。
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凶手还不至于敢跑到医院来行凶!她对自己说,从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看,十点十三分,除了急诊部,这个时候确实很少有人会出现了。
她下意识的以手指抚摸着按键3,那是她设的快捷键,只要一按,就会自动接通医院的保安室,真有什么袭击她,保安立即就能来营救。而下了班,男朋友会来接她,她又和父母住在一起,只要不落单,凶手就算想杀她也没有机会。
除了——现在。
快离开,只要见到一个人就好了。她想着,合上了手机,习惯性的对着手机光滑的金属外壳照了一下,蓦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头就贴在她的脑后,好象是和她一起照镜子。脸黑漆漆的,因为咧着嘴笑,一口雪白的尖牙闪烁着寒光。
她尖叫一声,骇然转身,但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可她却感到有什么阴森的笑着,有一股凉风吹着她的颈窝,寒意像冰冷的水,迅速蔓延到全身。
无意识的又照了手机壳一眼,骇然发现那个头仍然在,似乎是她肩膀上多长出个头似的。
手机和药物被扔到了地下,她开始狂奔,边跑边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肩膀,想把那东西打走。要是有一个人出现就好了,只要有一个人,凶手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杀她!
门诊部的大楼是圆现的,走廊也是圆形,这样看到的景物总是会循序渐进的出现。费娜跑了不知多久,终于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双腿,长长的伸着,接着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候诊椅上,似乎是忍受着什么疼痛,双肘支着膝盖,上身的力量全压在了腿上。
啊,有人,终于看到人了!
“先生,您怎么了?”她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问,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出现,感觉肩膀上也没那么重而凉了。
男人一抬头,费娜心里一抖。
这男人太帅了,酷似金城武,但更冷漠些,有些原始的气质。
“您不舒服吗?”她不停的前后张望,生怕有什么追上来,但要让她自己离开,却又有点不敢。
男人不说话,只点了点头,脸色有点苍白,大概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