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妇GL-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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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沐时不时就往傅卉舒身上倒,抱住人家的胳膊撒撒娇,傅卉舒时不时就把她往外推——戚小沐嘴里没烟味,衣服上可是沾了不少烟味。画室那种环境,就算不抽烟,在里头呆一天出来,头发衣服上也尽是烟味。傅卉舒闻不惯,再次警告戚小沐不准抽烟,戚小沐一边拍着胸脯保证她绝不抽烟,一边东拉西扯的岔话题,老八届关注着她们的互动,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傅卉舒大方善谈,跟戚小沐说话的同时也会跟徐则林和老八届开开玩笑,讲点笑话,不会冷落谁。老八届喜欢不做作不扭捏的女孩子,对傅卉舒的印象很不错,又见她跟戚小沐形同姐妹,索性把她也当成妹妹来看了。
傅卉舒对老八届的印象倒是一般般,主要是老八届身上的烟味太大了,傅卉舒最不喜欢的味道除了臭味就是烟味,还担心戚小沐成天跟老八届在一起画画,会不会多抽二手烟,二手烟的危害性可是不小!不知她若是知道戚小沐也会抽烟以后,会做何感想。
徐则林见了梦中情人心花怒放,朝着傅卉舒直放电眼,就是电不到人家,傅卉舒该说说该笑笑脸不红心不跳,徐则林那一颗芳心被摧残的不行,小胳膊一伸,撕根鸡腿闷头大吃,以弥补放电后的能量消耗。老八届瞅瞅徐则林的小身板,再瞅瞅傅卉舒的海拔高度,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戚小沐问他:“八届,你笑什么?”
老八届说:“没什么,就是冷不丁想起了土行孙和邓婵玉,这两口子真他妈绝配呀!”
“土行孙?”戚小沐条件反射的看徐则林,“呀!下次重拍《封神榜》,土行孙该让老徐演!”
“对对对!还是妹妹最懂哥哥的心!”老八届乐的砸桌子,瞄眼傅卉舒,说:“邓婵玉一身本事,秀雅绝俗,小沐,你觉得咱们里头让谁演邓婵玉合适?”
“我呀!”戚小沐自恋的甩甩头发:“我不就是一身本事秀雅绝俗嘛!”
老八届差点噎死。徐则林咬鸡腿的嘴直打哆嗦,小脸也憋成了鸡肝色。
傅卉舒跟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吃块豆腐,顺着老八届提出的土行孙,以《封神演义》为基础,把话题引到了由殷纣王创造的炮烙、虿盆、敲骨髓、剖心、剖孕妇等一系列酷刑身上。她打小爱好医学,就喜欢给人开膛破肚,说起酷刑来头头是道,还坏心眼的怎么恐怖怎么说,挑哪根肠子割哪块肉才能叫你半死不活,皮怎么剥腰怎么斩才能叫你死的慢,全被她添油加醋的说的很详细,不管她懂不懂,反正调料加的很充足,红火火的一摞全是辣椒。
那些酷刑,别说加调料,就是不加调料,只看看书面文字上的简单记录,也够让人受的。何况南京大屠杀纪念日刚过不久,日本鬼子的搞出的暴行近在眼前,种种变态的酷刑都有照片或老一代人的讲述直接冲击你的感官,搞艺术的想象力又比一般人丰富,因而傅卉舒每说一句,他们就能联想到一个血淋淋的画面。老八届和戚小沐听的头皮发麻,后半截都没怎么吃菜。徐则林啃了一半的鸡腿也不啃了,只一个劲的往肚子里灌水。
说到最后,傅卉舒突地恶狠狠的朝戚小沐说了一句:“你要敢抽烟,我就给你做个剖腹产!”
戚小沐的肚皮一阵抽筋。
总的说,这顿饭吃的还算热闹,老八届从此留下了一个后遗症——以后一见傅卉舒就哈着,生怕得罪她。
戚小沐胆子小,当时在考前班十分流行听鬼故事,还有个固定电台专门讲鬼故事,她听一次做一次恶梦,吓得连自家厕所都不敢去,壮着胆儿去了,又担心从屁股下边突然冒只干枯的手把她拽进马桶,撒个尿都战战兢兢断断续续的。从那以后她接受了教训,谁再让她听鬼故事她咬谁。
虽然傅卉舒讲的是酷刑,不是鬼故事,但擅长想象的戚小沐同学还是被吓着了,当晚她做了一场恶梦,梦里她成了一名怀胎八月浑身光溜溜的孕妇,胳膊和腿被吐着红信子的大蟒蛇缠着,身后设炮烙,火炭烧的头发滋啦滋啦响,身前遍地是毒蝎子,一个个的顺着脚丫往三角地带爬,傅卉舒狞笑着拿着手术刀划她肚皮,她深刻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尖叫一声,诈尸似的坐起来,浑身冷汗,被子都汗透了。
从凌晨两点半被吓醒,她就没再睡着过,一闭眼全是刚才的梦,她本就有起床气,被恶梦一吓,更是恼火。把灯亮开,抹抹汗,她抱起电话就给傅卉舒打了过去,她和傅卉舒家的电话都是子母机,俩人卧室里各有一台。
电话响了七八声对方才接通,不等对方开口,她就急赤白脸的怒吼:“你少吓唬人!我睡不着你也甭想睡!我早晚也拿把手术刀剥你皮斩你腰吓你一个肝儿颤!越长越大越抽抽儿,没点职业道德!党中央是怎么教育你要文明屠杀的?宰人一个枪子就行了,用得着剖腹吗?还是孕妇,一刀两命!你怎么下得了手?喜欢穿白大褂的全是法西斯!还白衣天使呢,白无常还差不多!比日本鬼子还毒,以后谁找你看病谁遭殃……”
李清芳拿着电话晕了菜,缓醒过来,又炸了庙,小兔崽子,敢骂我,反了你了!把电话一扔,裹件羽绒服就找戚小沐算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的内容合成了一章,日后更新不固定,说不准几天一更,望见谅。
☆、第 34 章
李清芳一挂电话戚小沐就意识到坏事了,依着傅卉舒的脾气怎么可能任她吼?肯定是长辈接的,她急忙把灯关上,心惊胆战的躲到被子里装睡。
刚装睡不到两分钟,门铃就响了,她第一次觉得跟傅卉舒的家离得太近了不是什么好事,把眼闭的死死的,一再算计是傅士隐驾到还是李清芳驾到,异性相吸,公的过来好说话,同性相斥,母的过来……难办!
门铃响起来没完,戚大成和冯燕都被吵醒了,冯燕去开门,一看是李清芳,赶紧问:“清芳,有急事?”
“有!我找小沐有急事!”李清芳一脚踢开戚小沐卧室的门,打开灯,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逮住她的右耳朵狠捏:“王八羔子!你骂谁呢?谁没职业道德?谁是白无常?我什么时候一刀两命了?你听谁胡说八道的?你对穿白大褂的哪儿来这么大怨气?现在就这么偏激,以后还了得!谁让你小小年纪埋怨这埋怨那的?不跟我说清楚你甭想有好日子过!”
“呀呀呀要小命了!”戚小沐努力往回撤耳朵,可李清芳用劲太大,撤不回来,“误会!疼死我了!李姨误会!”
戚大成和冯燕跟着过来,冯燕问:“清芳,小沐又办什么缺德事了?”
戚大成紧着问:“小沐拔你气门芯了?你不是刚买了一辆车吗……我的天,她扎你车胎了?”
“爸,车胎比气门芯贵,我有数!你不能诬蔑我!”戚小沐为自己辩解:“我是毛/主席的好学生,哪有那么坏……”
“你也没有多么好!”冯燕插嘴说:“少毛/主席/毛/主席的,快点说你怎么惹你李姨了!”
“我没想到是李姨接电话嘛……”戚小沐委屈极了,“卉舒吓唬我,让我做恶梦……”
戚小沐把前因后果说了说,几位家长哭笑不得,李清芳用力揉一把她的脸蛋,说:“你跟卉舒都这么大了,还成天没个人样,真有你们的!记着,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以后说话嘴上得拉个拉链,再怎么胡闹,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哪行哪业都有好有坏,你一下把全体医生给判成法西斯,那些敬岗敬业的人得多冤枉?想判罪就判卉舒一个嘛,别连卉舒她老妈也带上!行了,快点再睡会儿吧,省得明天学习没精神。”
“李姨李姨,你真和蔼!比天使还和蔼!”戚小沐拉住李清芳的手晃晃:“李姨,等我挣了钱,我全用来孝敬你,我给你买两包点心,你吃一包扔一包,好不好?”
“我怕一吃你送的点心就噎着!别耍嘴皮了,快睡觉吧。”李清芳拉过被子帮她盖,一摸被里,潮乎乎的,问:“你尿床了?”
“没有!我做恶梦,出冷汗,被子都湿了。”
“出息!拔气门芯砸玻璃的本事去哪儿了?”李清芳回头对冯燕和戚大成说:“你们再给小沐换床被子吧,明天把这床晒晒再盖。这几天医院病号多,给我打电话的也多,我怕耽误卉舒休息,就把她屋的电话拿客厅去了。小沐一鬼嚎,我还以为谁又在背后嚼舌根了呢,嚼这种舌根被孩子听了,还怎么给她们做榜样呀!真是白生了一肚子气。卉舒从小没挨过打,还酷刑酷刑的,把小沐吓得尿床,明天我得好好说说她。咱们惯得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淘,真能闹腾!”
冯燕说:“可不是么,打小闹腾到大,都没消停过。卉舒算是好的,好歹没剪过士隐头发没吓唬过你,大成当年可是被小沐剃过一回头,吓的我还不轻。”
“卉舒那是揣着剪刀睡着了,她要没睡着,你以为士隐能跑的了?这俩丫头……算了,我懒得再说她们!打扰你两口子休息了,我得走了,你们快睡觉吧,睡会儿也该上班了。”
“行,你回去也快点再睡会儿吧。”
李清芳走后,戚大成帮戚小沐找新被子,冯燕把戚小沐训了一顿,训完回到自己卧室,冯燕累的倒头就睡,戚大成转转身子要关灯,戚小沐抱着枕头披散着头发跟鬼似的飘进来了,一点动静都没出。
戚大成关上灯,转身一看,床头站着一个人影,接着吓了一跳,急忙又开灯,吼她:“你不把老子吓死不甘心是不是!养你这么个东西,我作孽呀!”
戚大成一吼,冯燕也吓了一跳,她捂着心脏埋怨戚大成:“半夜三更的你嚎什么!你们可真是父女俩,亲的!”
戚小沐站在床头可怜兮兮看冯燕:“妈妈我害怕,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装鬼吓唬人怎么不害怕?”戚大成说:“有贼心没贼胆,快上来吧。”
“我想睡中间。”
“比你妈都高了还想睡中间?你当你是三岁小孩呢!”
冯燕往戚大成身边挪挪,拍拍被子:“过来跟妈妈睡。”
戚小沐欢欢喜喜的溜进妈妈的被窝,抱住妈妈的腰,算是补了一个踏实觉。
从戚小沐去考前班开始,她和傅卉舒就不能经常在一起说说话或玩一玩了,俩人每天晚上到家都是十点多钟,特别是到了十二月,专业考试近在眼前,随着压力的加大,戚小沐几乎天天晚上在画室画到十一二点才回家,回到家,也会继续画上一两个小时再睡觉,除了澳门回归那天有半天假,其他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假期。
压力大啊。
在外的这些日子,戚小沐的眼界越来越广越来越深了,她不再自负也不敢自负了。扩招政策刚刚实行,名牌高校的扩招幅度非常有限,全国的高手都瞄准了那几个名额,有如此多的力敌,一不小心就会被踢出局,进了大圈不管用,只有进了小圈,考试名次排在前边,才有被录取的可能,她不敢因为有蔡玉泉的指点而心存侥幸,她只能拼尽全力的去挣去抢,画吧,画吧,素描画了无数张,速写画了几麻袋,这一切的努力不过只想迎来一个美好的结局——被录取。
傅卉舒面临着同样的压力,她的竞争对手更多更强,只在一班,第一名与第十名之间仅仅有五分的距离,五分,这是个什么概念?这简直就不是个概念,做题的时候,稍微一细心,第十名就能考第一,稍微一粗心,第一名就能考第十,太恐怖了!这仅仅是一个高中一个班,全国有那么多高中那么多班,竞争之激烈,独木桥之难走,当真比爬刀山跳火海还能考验一个人的意志。这时的傅卉舒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想什么感情问题了,她把精力十足十的放到了学习上,就连做梦,梦里飞舞的都是一道道的数学题。
不同的专业,同样的压力,不同的环境,同样的拼命。这样一来,两人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只有卧室里的那点点灯光默默的传达出一个声音——我回来了。
在高考面前,谁也不敢轻易放松,但适当的放松也是必须的。
傅卉舒学习累了,就去操场走走跑跑,缓解压力。有时杜松会跟她一起去操场散散步,两人每次一起散步,杜松必会问上一句:“小沐什么时候回来?”傅卉舒的回答通常是:“早点三月底四月初,晚点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