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太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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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窝今天雄起更文啦,可是粉快就疲软,要後天才能更文鸟。
窝真心羡慕那些金枪不倒,一天两万字滴强攻啊啊啊啊啊!!!!!
☆、倾国太监(二十六)中秋夜
中秋前夕,信王木永桢之女木馨来到京城。
她觐见皇後的时候,皇帝也到场。
秋宁猜到皇帝多半是要纳她为妃,平衡後宫势力。对这位即将进宫的女子多少有些好奇。
当木馨的出现在凤仪宫时,秋宁大大地吃了一惊。
吃惊的不止是他,皇後也失仪地打翻了手边的杯盏。
木馨嫋嫋婷婷步到殿中央,轻启朱唇,声若莺啼:“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
皇帝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半晌才道:“抬起头来。”
木馨缓缓抬起头,有些羞涩地对上了皇帝的眼睛。
少女天庭饱满,剑眉星目,脸型不是柔美的鹅蛋脸,也不是俏丽的瓜子脸,而是线条硬朗的方脸。这样的容貌,如果是个男人,算的上英俊威武,可对於女子来说,就太过阳刚,最多只算端正。然而,正是这张脸,与墨钦魂牵梦萦的忠勇侯木良竟有八分相似!
墨钦几乎要站起来去携她的手了。勉力忍住,才未失态。
木馨很大方,应对得体,进退有度,一身贵气也像足了木良。而墨钦,觐见快结束时,似乎才回过神来。
木馨是庶女,没有受封。皇帝御赐郡主封号,没几天便低调地进行了纳妃礼,封为昭妃,赐漱玉宫。
秋宁知道这是信王的安排。後宫是朝堂的延续,现今朝廷三王分立,互相制衡,後宫自然也少不了这三股势力。只是信王选了一位和木良如此相似的女儿放到皇帝身边,无论皇後和辰妃再怎样翻腾,始终会被昭妃隐隐压住势头。
不知昭妃性情如何,能不能利用她来打击皇後?
……
中秋节,皇家如民间一般开家宴,各位嫔妃及其家眷齐聚一堂,表面上也其乐融融,和美团圆。
玄天赐进了宫,玄王别院里只有步随云主持。他放了下人自行活动,独自一人坐在院里,自斟自饮。
回廊上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
步随云抬手喝了一口酒,微笑道:“阿静,你不去吃团圆饭,跑这里来做什麽?”
水邱静从廊柱後蹭出来,小步小步挪到他跟前,诺诺地道:“先生……长老他们又是喝酒又是哭的……我不想跟他们吃饭。”
成人世界的国仇家恨,对於孩子而言确实太过沈重了。
步随云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陪我赏月。”
水邱静忙跑到他旁边坐下,捡了一块步随云亲手做的月饼塞到嘴里,含糊地道:“真好吃!先生做的……和娘做的一样。好吃!”
“你吃慢些。留点肚子,天赐会给你带宫里的点心。”
“我不吃宫里的东西……就吃先生做的。”
步随云连喝几杯酒,眼波有些朦胧起来。他用筷子敲著杯盏念道:“空叹明月落,离愁知几许?懒见合欢花,只望相思树。长忆别时情,难得解心语。总是漫长霄,数尽梧桐雨。”
醇厚低沈的男音落在空旷的花园里,如石沈平湖,荡起一阵涟漪。字字句句都是寂寞。
水邱静仰起沾著饼渣的小脸,好奇道:“先生在念什麽诗?”
步随云杵著头,半阖眼睫,幽幽道:“想念故人的诗。”
小孩锲而不舍地追问:“先生的故人是谁?我认不认识?”
步随云闭眼不答。
在水邱静以为他睡著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阿静想不想哥哥?”
水邱静学他一样杵著下巴,仰头看天,叹道:“想啊。中秋节特别想。可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步随云噗嗤一声笑出来。
“先生为什麽笑?我说错了吗?”
步随云趴在桌上闷笑了一刻,才笑道:“你没有说错。先生带你和哥哥一起过中秋节好不好?”
“好啊!”水邱静拍著巴掌欢呼,下一刻又皱眉道:“我们不带玄天赐去。他不喜欢我哥哥。”
步随云摸摸他的头,微笑道:“不带他去。就我们三个人。”
……
八月十六。墨钦这些天都在昭妃处留宿,秋宁求他准了假,想今晚去看水邱静。没想到步随云正经递了帖子给他,约他晚上游明湖赏月,特别注明会带水邱静一起去。
把那张泛著兰芝幽香的浅绿暗纹帖子反复看了几遍,秋宁确定步随云又心血来潮想出新花样儿。不过,这种花样儿却也别致讨喜。他忍住浮上脸的笑意,想把帖子烧掉,拿起火镰又放下,最後还是将帖子小心收起。
晚上秋宁悄悄出宫,到明湖岸边,见步随云早等在一艘画舫的船头。见到风帽遮脸的秋宁,愉快地笑起来。
秋宁的脸颊莫名地烧起来。私自传帖相约,自己偷偷摸摸地跑来,好像私会情人一般。
上了船,步随云笑吟吟地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後。”
秋宁等脸上的热度退去之後,才取下风帽。
水邱静见到他,便蹭进他怀里叽叽喳喳说过不停。
步随云坐在一旁,微笑地注视著他们。他的目光太专注,太深情,秋宁只得装没看见。
今夜月光如银,流泄一湖光鳞。明湖之上泊著大小画舫,灯火给湖水染上华彩,伴随风中飘送靡靡之音,好一片红尘缭乱。
“你怎有这般兴质,八月十六赏月?”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而这明湖有个绝好的赏月之处……中秋是团圆之日,你和阿静却不得团圆,且当今夜是中秋吧。”步随云把桌上的月饼推到秋宁面前,“嚐嚐比宫里的如何?”
“你想得很周到,多谢了。”
水邱静抢著道:“哥哥,这是先生做的。你多吃些。”
秋宁挑眉奇道:“你还会做点心?”
步随云凑到他耳边轻声笑道:“为夫还会很多东西,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
秋宁瞪了他一眼,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
步随云知道他不经逗,再闹只怕会恼,不再玩笑,只命人将船划了出去。
待远离了岸边,将桌案摆到船尾,三人有模有样赏月喝酒。
步随云拿出一坛桂花酿,据说是他用水果酿好酒引,再添桂花做成的果酒。甘甜清香,也不醉人。水邱静得到允许可以喝桂花酿,抱著杯子喝个不停。
有酒自然要有乐。步随云取琴奏了一曲。平时秋宁只听他吹笛子,没想到弹琴并不比自己差多少。
弹完一曲,步随云却微微摇头道:“我的‘燕云’琴不在,新琴弹著手生,让阿宁见笑了。”
秋宁想起在玄若霞处见到的那把隽云图案的琴,心中一动。他拿过琴,弹起了玄若霞唱过的那支小调。弹了一段,他微笑道:“听辰妃唱过这首曲子,是她家乡的小曲吗?”
步随云眼神微黯,点了点头。斟满一杯酒仰头饮尽。
秋宁原想调侃他两句,见他面色沈郁,忽地不忍再说,伸手按住他握杯的手道:“慢慢喝。”
步随云笑了笑,抬起酒杯只抿了一口。
这时水邱静小大人般地说了一句:“先生的病还没好,少喝一些。”
秋宁疑惑地望著他,“你又病了?”
“阿宁不用担心,不过是受了风寒。”
秋宁看他似乎清减了一些,脸色还是苍白,好在印堂的青紫之气不见了,“哪天让忠叔给你诊一下脉,他是药师国医术最好的人。”
步随云拉住他的手,高兴道:“我听你的。”之後,他一直握著秋宁的手不放。秋宁没挣脱,便任他握著。
水邱静喝多了桂花酿,趴在桌上睡著了。步随云将他抱回船舱。船头只剩下他们俩人。
秋宁环规四周,发现他们的船已经划到明湖南面,前面不远便是皇帝温泉行宫坐落的山麓。
此时周遭静谧安宁,湖面氤氲蒸腾起浓浓雾气,与月光相融,交织成一团银雾。
步随云牵起秋宁的手,走到船头,指著远处的浓雾,道:“时辰正好,你看那边。”
只见雾气渐渐散开,一片荧光笼罩湖面。光雾里依稀显出人影,待清晰後,竟然是和步、秋二人服饰一样的两个人手牵手,依偎在一起。
秋宁惊奇道:“这是……海市蜃景?”
步随云不答话,拿起桌上切水果的银刀,手腕一挥,斩下秋宁的一缕头发。他又割了自己的一束头发,和秋宁的编结在一起,放进贴身佩戴的荷包里。
秋宁怔怔地看他做完这一切。他这是要和自己……结发成盟……可是……
“不值得的。”秋宁不禁轻声喃喃。
步随云握紧他的手,“值不值得,我心里明白。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许不要!”温柔变成不容拒绝的霸道。
秋宁看著他,正触到他看著自己的眸子。这可是他们头一回如此贴近地长久相视。
他月光之下的面容,让秋宁有些痴愣。月影婆娑,在他的脸上投下暗影与银白。让他的脸容如玉石一般精润,让他的眼眸如碎星一般明亮,粉红的唇色是他脸上的一抹豔色,在一半明亮一半黑暗中,呈现出一种妖诡的绝豔,像是暗夜之中,嗜血的魔!
这样的步随云让秋宁觉得陌生,甚至从心底生出一丝恐惧。
在他背後还藏著多少秘密?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那些温柔体贴会不会只是一种假象?
秋宁的心沈了下去。
因墨钦狠狠封闭上的大门在步随云锲而不舍的不断敲击下,终於露出了缝隙。可是坚硬的盔甲之下隐藏的是软弱血肉,他再也不能,不能去承受又一次情殇之痛。
糟糕之极的身体、狼藉恶劣的名声、无法挣脱的羁绊……自己能给他什麽?他又需要自己的什麽?
他只是一个为复仇而生的存在,除了复仇,毫无希望!
秋宁用力地、近乎狠绝地抽回手。他转过身,不再去看步随云。连留恋在他背上的目光也狠心忽略。
就这样,仿佛,毫无挂碍地离去……
步随云轻叹一声,抬眼远眺,那幻景中依偎的身影早已散去,只留一片无波湖水。
作家的话:
窝知道这文目前还粉寡淡,窝保证一定会有肉,而且绝对让娃们吃得满嘴流油!!!!!
☆、倾国太监(二十七)蛊毒险
在明湖西南方向、绿树掩映中有一座小码头,因为位置偏僻,又布置得隐秘,如无人指路根本发现不了。
一条小船穿过芦苇蒿草,静静地停在码头上。
步随云走下船。
一位素衣老者立於码头,对他躬身延引,“步公子请,主人等你很久了。”
步随云客气道:“有劳。”
两人一前一後沿著小道逶迤走入码头前的树林。
树林深处有一处湘妃竹围起的小院,院内遍植四季花木,枝叶扶疏,落英缤纷。一座挂了“幽兰居”的小屋在繁花中格外静谧。
淡淡药香从屋内溢出,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声琴音。
步随云推门进屋,在地上放好的秀团上坐下。
“你来了?”柔美的女声从前面的纱帘内传来。
“许久不曾来打扰,你还好吗?”
“好啊……只是觉得这里有些冷清……”
“莫不是怪我没有来看你?”步随云笑道。
“你不要这般说话,我会以为你很惦记我。”帘後的女人带点儿幽怨地嗔怪道。
步随云的微笑僵了僵,垂下眼帘道:“算我说错了。”
纱帘轻动,一件东西嗖地从里面飞出来。
步随云扬手稳稳接住,是一只蜜色瓷如意盏,盛满清香的茶水。
这杯茶水在空中走了一遭,竟然一滴未洒。
步随云举杯饮了一口,赞道:“好茶。也只有在你这里才喝得到这种极品。”
里面的人不答,拨了几下琴弦。待步随云饮完一杯茶,才道:“我替你看脉。”
步随云挪近帘子,伸出手。一只如玉纤手搭上他的手腕。
“越来越重了。”里面的人担忧地道。
“最近发得比以前频繁……还有多少时间?”
“如果找不到母蛊,短则几天,最多不超过一年。”
“你都解不了,再也找不到其他能解的人了。”步随云像是早料到这个答案一般,并不太在意。
两人沈默了片刻,女子轻声道:“你还是不肯答应吗?”
步随云淡淡一笑道:“你该是了解我的。有些事,我做不到。”他顿了顿,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我可以答应除此之外的任何事。玖兰不能换个条件吗?”
叫玖兰的女子一字一顿道:“你也应该了解我。有些事,我同样做不到。”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各怀心事地静坐品茶。
喝完一盏茶,玖兰先开口道:“西平郡主那般人才你都不要,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