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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倾国太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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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宁从空隙中飞身而过,岂料盾牌兵变阵速度奇快,他才落地便又在他前面摆成三层盾壁。
  步随云连发三箭,秋宁接连三次穿过盾壁,在第四面盾壁前力竭,再也跳不起来,只能如困兽般反抗。
  巨箭沈重无比,步随云两只手掌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手臂颤抖不已。眼见秋宁即将被擒,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人。可是他不能!他是主帅,他肩上有十多万军民的命运,他不能意气用事!
  步随云双目赤红,提起真气大吼道:“阿宁,给我挺住!”
  他这一吼,声震苍穹,直传到这边的包围圈。
  墨钦大怒,也吼了一声:“捉住他!”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住步随云的肩头,轻声道:“我去带他回来。”
  步随云转头看到蒙了面巾的步凌波,哽咽道:“太危险了……”
  步凌波安抚地点点头,道:“放心。”
  步随云别无选择,只得答应让步凌波去冒险,毕竟秋宁的轻功剑法师承步凌波,如果她出手,或许会有机会……
  秋宁杀翻围攻的又一批人,以!杵地,大口大口喘粗气,散乱的目光里煞气四溢,一动不动地瞪著渐渐走近的墨钦。
  似曾相识的一幕,依旧是那宁为玉碎的神情。墨钦向他伸出手,柔声道:“媚儿,别怕,朕不会伤害你……不会再像上次……”
  他话音未落,一支巨箭当空射来,稳稳扎进秋宁身後石崖上的藤树上,牵起一根粗绳。一条黑影顺著绳索从天而降,一把抓住秋宁,在他耳边关切问道:“还有力气麽?”
  秋宁点点头。
  步凌波干脆地低喝道:“好!我们走!”
  这当口,另一支拴著绳子的巨箭射到另一颗树藤上,比先前那根绳索矮几分。步凌波一手拎住秋宁,一手洒出一片迷烟,趁著混乱飞身上了矮的那根绳子。
  她背负秋宁,在绳索上腾挪前进如履平地,看得墨军直咋舌。
  墨钦怒道:“给朕射断绳索!”
  一阵箭雨射向绳索。步凌波在空中晃了两晃,冷汗滴落到秋宁的手上。
  秋宁担心地道:“阿姐,太危险了。你别管我……”
  步凌波打断他道:“闭嘴!不想死就抓紧!”
  绳索终於被射断,两人陡然下坠。
  步凌波抓住端绳的一端,腰上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居然稳稳地落在上面的那条绳索上。这亏得是步凌波轻功卓绝,即使换了秋宁也无法仅凭绳索前行,何况还背著个人。
  墨钦命人射绳索,步随云则不断将绳索射出来,反复几次,步凌波终於进入九阳隘口的保护范围,将墨军远远甩到身後。
  
    
    ☆、倾国太监(七十六)生嫌隙

  看到步凌波和秋宁安全回来後,步随云丢掉弓箭,瘫坐在地上。他的两只手掌早看不出一处好皮肉,袍袖口沾满血渍,汗水打湿了头脸,散乱的鬓发粘在颊边,好不狼狈。
  秋宁只看到他靠在城墙边闭眼喘气,即使自己被人抬著往他面前经过,他也没睁开眼。
  秋宁的伤不重,只是真气耗损过巨,包扎伤口时就睡著了。
  睡梦里,似乎有人坐在床头凝视他,还抚摸了他的伤处,走前在他唇上落下温柔的亲吻。醒来时,他躺在床上,长生守在床边打瞌睡。
  他摸摸嘴唇,疑心是步随云来看过他。
  长生见他醒了,十分高兴,一反沈默常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秋宁不答话,双眼直愣愣地望著帐顶。他猜测步随云因为他对墨钦心软,生气了。步随云实在有太多理由生气,而自己只有一个理由放过墨钦,那就是──不忍心。
  他十六岁时认识墨钦,跟随他整整七年。这七年里,悲多乐少,却也不是一点美好皆无。墨钦对他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尽管不能与步随云的情意相比,可他在暗无天日的宫中岁月里一直是自己的依靠。
  墨钦对於他是过去,步随云则是现在。他不会为了过去而错过现在,但那七年岁月并不是风过无痕,而是实打实地烙印在记忆里,他平时不愿去想,当真正面对墨钦时,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忽略。
  墨钦是玄氏的敌人,然而他无法对墨钦下杀手,如果步随云或是玄氏要他杀了墨钦来证明自己的忠诚,他肯定会令他们失望。
  想到这里,秋宁的脑袋隐隐作痛。
  长生见他用手按额角,关切地问:“师傅哪里不舒服?是头疼吗?”
  秋宁半坐起身,摇头道:“无事。你见过随云吗?”
  长生眼神闪烁,吞吞吐吐道:“先生他很忙……一直、一直在隘口那边督战……他真的很忙……”
  步随云气到连长生都看出来了吗?秋宁苦笑著想。
  接下来的日子,秋宁在王府里养伤,步凌波、玄天赐、水邱静甚至风老将军带著风碧莲都来看过他,惟独不见步随云。而在睡梦里,常常有人坐床边长久地凝视他。他知道那是步随云,有一次甚至在睡梦里捉住对方的手,然而梦醒後,依旧是独对空衾。
  墨军对九阳隘口发起激烈的进攻,洪骧军在步随云的指挥下奋勇抵抗,一次次击退敌人的进攻。水邱静是军医,穿梭於火线之上,有时间来看望秋宁时,眉飞色舞地描绘战争的激烈,和洪骧军的英勇,让秋宁也不禁神往起来。
  水邱静晃著他的胳膊撒娇似的问:“哥哥什麽时候也能上战场?那天晚上你们一千人冲杀墨军大营,士兵们佩服得不得了,都想看看秋将军的风采呢。”
  秋宁无奈答道:“这要有大总管的任命。”
  “你去跟先生说一说嘛,他准会答应你的。”
  秋宁但笑不答,笑容里隐约有几分苦涩。
  等到秋宁的伤全好了,步随云仍旧不露面。秋宁坐不住了,捡了休战的时间去见他,谁知被拦在门口,说大总管军务繁忙,不见客。
  如此被阻拦了几回,秋宁再被拦後,便不走了。卫兵见他不肯离开,只得随他等。这时步随云的住处传来一阵阵笑声,是步随云和萧玖兰的。秋宁变了脸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闯,卫兵来拦他,被他大力推开。因为他如今在军中颇有威名,卫兵不好太无礼,只得任他径直撞进步随云的房间。
  步随云和萧玖兰对坐桌边,桌上放著脉枕,和一只药瓶。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秋宁,很默契地停下说笑。
  秋宁有些尴尬,忽然生出这两人其实很般配的感觉。又看到桌上的东西,和步随云苍白的脸色,心中一动──莫非步随云蛊毒又犯了?
  萧玖兰安静起身,对秋宁敛衽一礼,随即收拾东西一言不发地走了。
  步随云依旧坐著不言不动,神情淡淡,似乎并不想和秋宁说话。
  秋宁快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欲为他诊脉,被他一把甩开。秋宁咬著牙,固执地还要去拉他,步随云这次用了力,把他推了个踉跄。
  秋宁後退两步,愣愣地看著步随云。
  步随云偏过头,胸口起伏,脸上有了愠色。
  秋宁面对这样的步随云一时间手足无措,积蓄多日的委屈涌上心头,竟逼出了眼泪。秋宁窘得涨红了脸,抬手使劲擦去泪水,转身往门外走。
  没走两步,被步随云紧紧从背後抱住。
  两人谁都不说话,保持这个姿势静静相拥。步随云温热的鼻息喷在秋宁耳边、颈间,秋宁再也撑不住,咬著嘴唇掉眼泪。
  良久,步随云把秋宁转过来,轻柔擦拭他的泪痕,柔声道:“哭什麽?”
  秋宁揪著他的衣襟,一头撞进他怀里,仍旧不说话。
  步随云叹息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当知道我为了什麽生气。”
  秋宁把头埋在他怀里,半晌才闷声道:“对不起,我杀不了墨钦。别逼我。”
  步随云把他从怀中揪起来,看定他的眼睛,肃声道:“不是我逼你!我们现在是打仗,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且不说因为你心软若被抓了去的後果,就单是你那时的表现,假如被有心人看见,说你通敌也不为过,你让我如何处理?”
  秋宁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小声道:“对不起。”
  步随云无奈地摇头道:“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算了,你仍在後方看管粮草,不对上墨钦便是。”
  秋宁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是不是你的蛊毒又犯了?”他轻声问道。
  步随云立刻否认:“没有!”
  “那萧神医为何来为你看诊,还给你开药?”
  “我这些天有点累,她先开药预防著。”步随云回答得理直气壮。
  秋宁疑惑地看著他,总觉得他没说实话。
  ……
  “你肯定没看错?”
  “回禀陛下,微臣看得十分清楚,那步随云在接近陛下时,动作身形全乱了,所以才草草收兵。陛下当时是带著蛊虫的。”无尘恭敬而肯定地回答。
  墨钦自与木永桢生隙後,开始不太信任木馨,想到她身边那位既会下毒又会下蛊的金姑姑,就很不安。於是他暗访名医。恰巧无尘没随齐王逃离,仍在京城行医,还颇有些神奇名声,墨钦便不计前嫌地将他召入皇宫,侍奉身旁。这次出征也带著他。
  墨钦拿起桌上小小的水晶盒,凑到眼前,里面有一团花生米大小的红色东西动来动去。这是木永桢给他的蛊虫。据木永桢说,因为担心他们对玄天佑下毒之事曝露,他又给玄王独子下了蛊,意欲牵制玄氏。然而这些年过去了,并未听说那孩子有何不妥,不知道是不是玄氏寻到解蛊的高人。
  墨钦抱著试一试的心理,将蛊虫带在身边,想找机会试探玄氏。谁知今日与步随云对战时,步随云刚一靠近他便乱了阵脚,没过几招居然鸣金收兵。
  “微臣曾听说有内家高手,可以将蛊虫以内力引入自身……依微臣所见,那步随云多半将玄王世子的蛊虫引到自己身上。”
  墨钦定定地盯著水晶盒良久,忽然大笑起来,笑得无比畅快,“哈哈,很好!很好!真乃天助我也!来人,笔墨伺候。”
  
    
    ☆、倾国太监(七十七)痛离别

  为防後方出意外,步随云下令对定州城严查严防,蛰伏在城内的各路暗探均不敢轻易行动,小心躲藏。然而在这种非常时期,墨钦的亲笔信还是送到了秋宁手上。
  墨钦在信上说,他有步随云所中蛊毒的母蛊,只要秋宁肯回到他身边,他便将母蛊交给步随云以解其毒。
  秋宁看过信後,心思急转,反复掂量,既为步随云有解毒的机会而欣喜,又犹豫自己是否该接受墨钦的提议,另外还怀疑墨钦所说是否属实,他真会那麽好心交出母蛊?
  秋宁思忖半天仍旧拿不定主意,只得暂时将信藏起来,也不与人提起。
  次日,像是警告一般,步随云在城头督战时忽然蛊发,抬回营帐已经昏迷不醒几乎没了气息。
  秋宁听到消息赶过去时,萧玖兰正在为步随云医治。秋宁在帐外,只听帐里不时发出撞击、和器物翻到的声音,其间夹杂步随云压抑的呼痛声。步随云不谈感情时是极擅忍耐的人,若非疼的狠了,他是不会啃声的。
  秋宁心急如焚,一把抓过守在帐外的阿成问道:“随云蛊发是个什麽样的情形?”
  阿成苦著脸答道:“有时候直接昏迷过去,有时候却是要折腾很久,据萧神医说疼起来就如万蚁蚀骨……”
  秋宁脸色大变,身体巨烈地晃了晃,阿成忙扶住他,听他喃喃自语道:“万蚁蚀骨?好歹毒!”
  “可不是,先生为这鬼虫子吃了好多苦呢!”
  说话间,萧玖兰掀帘而出。她一脸疲倦,半依在小芙身上,刚跨出营帐便径直上车,半步路都不想走的样子。
  秋宁急忙跑进营帐,见步随云满脸是汗,半靠床头。他坐到床边握住步随云的手,好像握住一块冰似的。他再摸摸步随云的脖颈,也是冰凉一片。
  步随云微笑著安慰他道:“我没事。”
  秋宁拉开他的亵衣,他身上遍布青紫淤痕,多半是疼痛难忍时往硬物上撞的。
  “怎麽会这样?”秋宁声音发颤地道。
  步随云掩住衣襟,轻描淡写地道:“也就是那一阵,忍一忍就过去了。”
  秋宁知他不愿自己担心,便不再多话,掀开被子上床,把步随云搂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待步随云睡过去,秋宁悄悄下床,穿好衣服後直奔萧玖兰住处。
  萧玖兰的脸色和步随云一样不好,凝神摆弄一桌子药瓶,秋宁进屋也不招呼。
  秋宁开门见山地问:“在下想请教蛊虫之事,请萧姑娘赐教。”
  “公子精通医术,他的情况何须问我?”萧玖兰仍旧不抬头,淡淡地反问。
  “不瞒姑娘,我族人精通药理、也懂岐黄,对蛊术却是一无所知。”秋宁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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