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离去,后会无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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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在程亚住的华瑞酒店的一个包厢里举行,我和宁丹赶来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同学了。
原来沈小翠所谓的让我们等着看,就是等着看她和她现任男朋友,那个在马尔代夫认识的男人如何震惊四座的。
我和宁丹笑看对方一眼,然后回头望着沈小翠甜蜜的跟我们介绍李钰,那个曾说爱唐其爱的要发疯了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和现在笑的花枝乱窜的人是同一个吗?
李珏是那种一看就知道热爱运动,而且性格爽朗的男人,她们俩站在一起,肤色很般配,甚至还能微微称出沈小翠的白皙来。
我和宁丹似乎心有灵犀,瞬间笑开。
韩珠打来电话,让我替她跟班长说十声抱歉,我无奈的将电话递给正在一旁和同学叙旧的程亚。
宁丹将沈小翠扯到一边,然后又跟我使个眼神,我莫名其妙的走过去。
“你和他玩真的?”
“什么叫玩啊!是真的。”
“你确定不会是被感情冲昏了头?”
“神经!”沈小翠笑骂宁丹一脸严肃的表情:
“他可以找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找别的男人。”
“等等,沈小翠同志,我怎么听着像你在报复唐其啊?”我惊讶道。
“你可不能这样,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说我们神经,你现在的做法更像神经。”
沈小翠过了好一会才说:“我没有那想法,真的,我都忘了,以前是以前,我没有那么傻,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你们不要一副我是失恋偏执狂的表情好不好,拜托!”
“你哪像偏执狂啊,你压根儿就是一变态狂。”
“好啊,要死了啊,你才变态狂呢。”
我们三人笑闹着。此时包厢门开了,高玲走了进来,一套工作服的她很有经理的样,她径自走向程亚,并没有看到我。
“程先生,希望你们玩的开心,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请通知我。”
“高经理客气了,谢谢,来,一起坐下喝一杯。”
“不了,你们同学聚会,我就不耽误了。”高玲得体的进退。
张启帆打来电话,问我在做什么。我看着一屋的人,告诉他正在参加一个同学聚会,我低头痴痴的笑着,听着他在那头说着让我别太晚回家,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这个男人让我有了归属感。
我们聊完时,抬头正好碰到高玲看着我的视线,她盯着我的眼睛有一种除了惊讶的很复杂的情绪,我微愣,然后和她笑笑,她也笑了笑跟我打声招呼。
“舒小姐,很惊讶在这里见到你。”
“我来参加同学会。”我耸耸肩笑着道。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小。玩的开心,我出去了。”
我看着她挺着直直的腰板然后消失在门后,想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认识?”宁丹走过来和我一起看着木制的门:“怪怪的。”
“我的一个客户,走,我们去听听沈小翠最新版本的罗曼史。”
我摇摇头忘记刚才的感觉,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一样。
我们一起吃饭,李木秀在那高谈阔论,说着以前读书时候他是如何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既而转变成当时轰动一时的风云人物,一听就知道他喝了点酒,说他在大学时期完成了人生中最伟大的转变,沈小翠说那次伟大的人生转变是不是被商务班那个女生甩了后?其他人哄堂大笑,
李木秀读大二那会,在一次大课上对商务班的一个长发美女一见钟情,自此就害了相思病,他费尽苦心背了商务班的课表,举凡是商务班上课,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要进去窜窜,或者有时干脆放着自己的课不上,跑去上商务的课,那时班上的人就笑称,将来我们班毕业李木秀拿的会是双文凭。
为了追那个女生,他无所不用其极,弹琴,送花,巧克力,每天打水买饭,写诗,最终打动了美女的芳心,本以为皆大欢喜之时,那女生突然又不答应了,原来她只是拿李木秀气她以前的男朋友。
他的爱情故事在全院闹的沸沸扬扬,他就这么一举出名了,万事通的工夫也是那时练就出来的。
李木秀听了沈小翠的揶揄也不生气,只是眯着眼睛,三分醉意的摇了摇右手的食指:
“你知道什么,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那我头发短怎么办?”沈小翠甩甩齐耳的头发。
“我跟你说,那时,我们宿舍后面不是有一个池塘吗?有一晚,我独自一个人去那散步,结果因为太困了就在那睡了半宿,我梦到一个老人指着我说,此人将来必成大气。我一觉醒来,深更半夜了,周围凉飕飕的,我想着那梦感觉像撞了邪一样,撒腿就跑——”
宁丹打断他的话:“你是说鬼故事吧?李木秀。”
“你听我说完!我后来无意中在校长办公室见到那个梦里面出现的人,我一看,原来是我们以前的一位老院长!我当时心里一震!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真的。我后来就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咱怎么能辜负领导对我的信任?!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啼笑皆非的一致严肃的点头,没想到李木秀还有说故事的潜力。
他醉了。
事后,沈小翠跟我说,她还不知道原来李木秀成了天降英才,被他说的好象还真有那么一点玄,然后她对程亚说以前我们班真是埋没他这人才了。
程亚假装一脸迷茫的问他是什么人才?
沈小翠神秘的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后说:“说故事的人才啊,以前我们班搞节目早该想到他了,如果知道他那么能瞎掰的话。”
大家听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笑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第十四章 同学会(下)
第十四章 同学会(下)
聚餐后,大家又提议去酒吧续摊。
在酒吧,订了一个开放的包厢,DJ在唱着一首我不知道的歌,红色的暧昧的灯光,昏暗的光线,红男绿女,觥筹交错,雪克杯在空中划破空气的流动。
沈小翠和李珏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调情,李木秀,王林和几个其他的同学在玩掷色子,两个色子,每个人轮流掷,谁掷到豹子就可以叫别人喝,掷到七就往自己杯子里添酒,掷到八就喝一半,掷到九就一口气全喝完。
看到王林和李木秀两人连手整着学习委员,我暗笑,王林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神棍,摇色子的时候像电视剧里演的江湖术士在那念“天灵灵,地灵灵”。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王林说他会看手相,上马哲的时候,我们围坐在他旁边,怀着敬畏的心情将手掌一一给他看。
看过后,他一脸严肃,煞有介事的对我们宿舍的四个人说,舒清扬和沈小翠是会结两次婚,而韩珠将来会有外遇,但是最终她还是会回到她的丈夫身边,至于宁丹他没说什么。我和 沈小翠愤愤不平,于是私底下就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王铁嘴”。
几年过去了,每次看到他,我总是会想起他给我们算命时的情形,想来就发笑。
宁丹说出去接个电话。只剩下我和程亚坐在一起,旁边的人径自热闹,而我们沉默着。他喝着饮料,我则是拿着酒吧的MEMU详装看着那些调酒的名字。
从包厢外面望去,可以看到整个酒吧,酒吧的吧台设在对面,调酒师在和一个女顾客打情骂俏,服务员在给客人拿酒,擦拭直升杯。坐在吧台的另外一个女人跷着二郎腿,侧身倚着吧台,波浪的栗色长发,左手拿着一杯扎啤一个人喝着酒。
我有种冲动想走进看看,这个女人的模样,她带着一种难以驯服的野性姿态闯进我的视线。
我认识关玫西的时候也是在酒吧里,她让我感觉她是那种淡定和睿智,又带着狡猾与世故的女人,这个女人和关玫西有着一些相同的特质,但是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她们同样野性与沧桑,但是关玫西的姿态是追寻,而这个女人的姿态是等待。
我打量着这个之于我的陌生女人,像在研究一种花语一般在心里千回百转。
“我打算忙完发布会就回新加坡了。”
我收回视线,抬头看着径自把玩着酒杯的男人。
“那么赶?怎么不多待几天?”
“已经没有多待的理由了,所以我还是早点回去。”
“喔。”我假装听不懂。
“你呢?没打算出去看看?”
“不了,我一直想待在这里,习惯了,要是让我突然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会受不了。”我更渴望安定与平淡。
“你应该多出去走走,不应该局限一个固定的小圈子里。”
我苦笑的望着一脸诚恳表情的他。
“再说吧……你知道习惯很难改的。”
“倘若不去尝试,你怎么知道很难?年轻的时候应该多去做些尝试,固守应该是以后。”
我不说话。
“你以前怎么没打算像其他人一样读研?”
“我的心早就没法收回来了。”我笑。
“我也是,我读完研究生就没办法再读了,我觉得找不到一个继续读下去的理由了。”
我看着他大笑,他既而神情一转:
“如果有一天感到没事可做,你应该试试进修,我们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以后,我们值得现在做更充分的准备。”
“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老师。”
“我也觉得,我小时候的志愿就是当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啊。”
“当初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也没看出来。”
我一阵轻笑,程亚真的和以前是那么的不同了,我呢?在他的眼里,是否还是和当初那个舒清扬一样。
晚上大家每个人都醉熏熏的各自散场回去,有的同学因为是外地赶来的,所以就住了酒店,那晚我喝的很少,主要是程亚帮我挡了不少。
我扶着喝醉了的宁丹,跟其他人道别,走出门口的时候,程亚突然叫住我,我回头看他递给我 一张字条。
“我在新加坡的地址和电话。”
“恩,回去的时候通知我。她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好好休息。”
我回头的一瞬,看见张启帆和一个女人坐在酒吧角落在那说笑,很少见他笑的那么开心, 那个女人的背影有些面熟,我木然的只停了两秒,然后回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扶着喃喃低语的宁丹出了酒店,坐上TAXI,回到公寓。
在车上,我想起了好象上次在华瑞酒店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有些愤怒,他到底将我们定位在什么样的关系上?
头一次,开始不得不承认,我在期待着和张启帆发生一段恋情,而现在我们应该是恋人。 难道一切都只是我一相情愿?
我害怕的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宁丹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
我不是一直在等着莫彦婷和成渝不幸福的消息,等着成渝说他后悔了,然后再开始新的生活吗?
看着熟睡的宁丹,车窗外迅速向后的景物和人群,我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一直都很孤独,真是个悲哀的发现。
我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 …#某女友问我"你的文是露了还是改了?"
我很无语的回答"是露了."5555555555
第十五章 离别的剧场
第十五章 离别的剧场
晚上回去安顿好宁丹后,我给张启帆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他在和朋友一起谈事。我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女人?他说男的女的都有。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或者那时候那个男的正巧不坐在那,于是,我克制了自己想质问他的念头。
我一直在别人谈恋爱的时候告诉她们,女人要表现的比男人更无所谓,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主导权,不至于被爱情折磨的伤痕累累,自己累,也烦别人。
但是没有人做到,我以为是我高出她们一筹,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我身在局外,所以才能说的那么轻松。
这就是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同学聚会那晚的半夜,我起来喝水的时候,听见宁丹在给别人打电话,我奇怪她深更半夜的给谁打电话。
宁丹来我这已经待了两个多月了,从没听说她提起她老公,也没有提起想回去的意思,开始我想她们大约是吵架了,现在再想想,会不会是离婚了?
我为自己荒唐的想法好笑,离婚这么大的事,没道理她会不告诉我们,实际上她们才结婚两年多,也不可能离婚。
我说给沈小翠听的时候,沈小翠说那可不一定,现代人流行闪婚,什么事都说不准。
后来,我和沈小翠决定逼供,倘若他们的婚姻真的出现了什么危机,朋友是有帮忙的义务,至于帮不帮的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宁丹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沉默。
我们在咖啡厅急着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倘若你不想说,我们也不逼你,但是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别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沈小翠一脸义薄云天的豪气。
我点头表示赞同。
“没事,真的,我就是在那不习惯,想念这边,所以就回来了。”
我们笑着点头,然后低头喝茶一致想着,她还是一个不擅长撒谎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