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禁脔 三生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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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你放屁!我们同居,就有三年了!”
同居三年;感情三年,加上一个孩子,饶是哪个女人在面对这些大概都会坐不住。
可苏子很淡然,虽然她的心有些痛,“文博大概是在我们异地恋的时候找上你的吧,不过是要玩玩而已,你何必认真。”
“我不信你还能不计前嫌的嫁给他!我不信!”蒋姗觉得自己碰着对手了,无论她如何去激怒,这个女人都面容平静。
“你若是没钱打胎,我可以为你买单,为我先生的风流买单,但是你记清楚,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了,我们概不负责。”苏子打断女人的喊叫。其实她的心里愈发的冷,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们今晚会在这里用餐,恐怕又是钟文博拿来要羞辱她的手段吧,又或者,是王左默许?看来王左,也并不赞成他们在一起。
但是她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好胜心告诉她她的漂亮的打完这一场仗,她不能让在座的其他人,瞧不起她,以为她是个遇事慌张,脆弱柔婉的女人。
王左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倒是对这个女人,有了别样的看法,这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子,看来他还得再用点心思。
钟文博自然知道,今天这一出,是出自父亲之手,他冷睨发了疯的女人,“你最好尽快消失在我面前,让我对你最后留一丝好的印象,还有,同居三年?我怎么不知道?”
钟文博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不过是拿来解/欲的床伴,竟然真把自己当成是个宝儿,以为能在他这捞什么好处?她是在王左那儿捞了好处吧。
“咳,”王左正色道,“行了蒋姗,我早就说过了他已经有了自己心意的女子,聪明的女人,要学会适当的放手,明明早就伤害了别人,还打着爱的幌子纠缠什么。”其实这句话,他是在指桑骂槐。这分明,就是说给苏子听的。
苏子怎么会听不出来,但她还是面不改色,拿着湿巾整理着自己被泼湿的容态。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这样一闹我也没了兴致,你们年轻人吃吧,我先回去了。”
苏子坐在那儿,她确定了这场戏,是被谁导演,演完了,导演也要退场了,呵呵。王家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恨她。
钟文博还是起身,去送了父亲,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王左一走,蒋姗顿时没了靠山,看来今天晚上,让她给搞砸了,她咂咂嘴,蹬着脚,头也不回的扭着腚离开了。
钟文博玩味的笑笑,走回苏子旁坐下的时候,结结实实挨下了苏子大力扇过来的一个耳光。
他把头转回来,“怎么,你生气了?”
苏子不说话,他不是要演戏,要演他们之间有多么伉俪情深?她当然要配合,演给梁言和林雅看。如此伉俪情深,女人怎么会对男人在外面胡来无动于衷呢?
苏子不再看钟文博,对着对面的梁言和林雅不好意思的笑笑,“让你们看笑话了。今天我看就到这里吧,我身子恢复的挺好的,你们放心。”
林雅其实是心有不甘的,苏子恢复的挺好?要不是因为她连她在哪都不知道,也根本打不通她的电话,李志远更是了无踪迹。她恐怕早就要有所动作了。
一个诡异的饭局,就这么结束了。
梁言和林雅一前一后的出了饭店,梁言什么也没说,径自打了车离开了,林雅看着那辆车在她的眼里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线里,心里狠狠的痛着。
钟文博和苏子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大宅,苏子终于是开了口,“你满意了?”
“满意?呵呵,还远远不够。”他不过是要告诉大家,苏子是他钟文博的人,谁也动不得,要动,也只能他动。他是为了给他的父亲下面,为了警告林雅,为了告知梁言。
钟文博将她抱回到卧室中,为她宽衣解带。
“我自己能行。”
“不行,别扯着背后的肌肉了。”钟文博执意要这么做。
苏子在心里想,你如此担心我的伤势,倒不如离我远一些,这些伤的加重,还不是因为你的暴虐?
“钟文博,蒋姗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苏子还是问出了口,“她很爱你的样子。”
“爱我?不过是为了我的钱。”
“孩子呢?”
“做掉。”
钟文博冰冷的声音,让苏子颤栗,这样的男人,是无情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自从钟文博知道她想起一切了以后,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谁也不提起从前,大概那段日子,早已在风中泯灭。
“那毕竟是你的孩子。”苏子低下头,小声嘟哝,她是个女人,也曾经做过母亲,只不过两个孩子,都与她无缘。
“我的孩子?呵呵,我的两个孩子都死了,再死一个,又如何?”
“钟文博,你要知道,我可能无法再生育了,这个孩子,你最好留下来罢。”她还是为他考虑了,可是他并不领情。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想要你生的?”钟文博看着苏子片刻的柔情,他有些生气这个女人非但不生气蒋姗的事儿还将他往那边推,在她面前,他总是那样易怒,那样容易被点燃。
呵呵,苏子苦笑着应对钟文博的讥唇反讽,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进一步折磨她罢了。
钟文博将头埋入她的发里,“我有点怀念,之前的那个你了,你现在怎么变得浑身是刺。”他的手温柔的搭在她的后背,轻轻拍抚。
怀念?苏子一把推开他,他想要做什么?再一次布开温柔的网吗?这样的柔情,她不要,“钟文博,你怀念我什么?怀念我的小心谨慎,处处畏缩吗?呵呵,我对你的愧疚,在我受伤的那一刻起,全都了无踪迹了,我自认为,我的债已经还完了。”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她又忘了惹怒钟文博的下场。
钟文博的眸光变得深重,他急促而恶意的说,“还完了?我不这样认为。”
他高昂的声调,让苏子后悔了,她怎么能那么冲动,好好的偎在他的怀里当绵羊又能怎样。可是还好,钟文博起身离开了,并未再回来。
她便在床上想着一些从前,计划着怎样离开。最终沉沉睡去。
@@@两周后@@@
这段时间,苏子十分配合医生的康复诊疗,只是偶尔还是会眩晕,头疼,马克说,那是后遗症,很正常,恢复一段时间后,会好起来。
这一天,苏子等了好久,虽然只是几个周,对她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自从那也她再次激怒钟文博后,他就再也没有来到大宅了。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现在她要做的,便是逃离。
她已经能够自由的下床,走动。没有钟文博的阻挠,她的背部撕裂的肌腱也慢慢愈合。
这些日子,她已经和张妈变得更加熟络,中午时分,她拜托张妈为她做午饭,自己在这个空档,仔细的观察了大宅以及它周围的环境。
她是不可能从大厅出走,因为即使和张妈再熟,她也一定是被钟文博叮嘱过的,只要她苏子有什么动向,张妈必然会向钟文博汇报,她找不到自己的包和手机,问过张妈,张妈却说从没有看见过。大宅里没有座机,所以她不可能求救。
二楼不算高,她可以试图从二楼走廊深处的厕所窗户里往下跳,但是介于自己的伤势还是没有完全痊愈,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受得了下落时的重击感。
三楼虽然有些高,但是钟文博书房的窗户下的墙上,有一排梯子,从地下一直通往屋顶,大概是为了修缮房屋做特制的,从这里下去,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找到了突破口,那么接下来便是要找时间。
经过一个周的观察,下人只有在中午和晚上会在房间里走动,准备膳食,打扫卫生。张妈每天下午两点左右会离开大宅去山下的集市,一个小时左右,会回来,中间这一个小时的空档,最合适。
中午时分,苏子用着张妈为她准备的饭菜,抬头看向张妈,“张妈,一起坐着吃吧。”
“不行不行,这是规矩,不能破了。”
“反正钟文博不在家,没关系的。”
“那哪成,谁知道先生什么时候会回来。”张妈还是摇头,苏子也就不再强求,不过张妈的话倒是让她知道了钟文博并没有对张妈说过自己会回来,可她又凛然一震,万一就在她要逃离的时候,钟文博回来了,怎么办。
不,不会那么巧的,她安慰自己。
两点左右,苏子在房间里上下游窜了两边,并不见什么人影,待她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她还是去楼下确认了一下。
“张妈?张妈?”
“**,张妈出门去了,有什么吩咐吗?”
苏子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是那天给自己化妆的小夏,“没事儿,我就是有一些东西想要张妈帮我买回来,结果她先走了。”苏子假装很沮丧的样子。
“奥,那明天张妈出门之前您告诉她就成。”
“好的,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我在打理先生的衣服,弄完这点就好了。”小夏恭敬的回答。
“行,那我上去了。”
苏子的心里忐忑不安,那种做贼般心虚的心理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反复告诉自己,只要逃离了,就彻底逃走,一定要带着爸妈离开这个城市。她不想一辈子活在钟文博的掌控之下。
她回到卧室,穿好衣服,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她终于将自己的心静下来,调整好呼吸,轻悄地从楼梯走向三楼,直奔钟文博的书房,将门轻轻的关上。
她慢慢的推开窗户,夹着劲儿,尽量不让窗户发出声音,她将凳子搬到窗户下面,踩上去,抬起一条腿,迈上窗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苏子浑身一震,登时愣在那里,一个她在此时最害怕也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门后。
“你在干什么?!!”钟文博怒吼。
他只是回来拿几份重要的文件,怕苏子正在睡觉,所以将大门轻轻关上,脚步声也尽量压轻。
马克私下里找过他,说如果再进行激烈的运动,她可能永远也无法康复,为了让她好好恢复身体,他只得离开大宅数周,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哪一天憋不住,再动了她,或者被她激怒而变得暴虐无情。
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钟文博两步冲上去,一把拽住苏子,将她拉了下来。苏子一个趔趄,跌进他的怀里。如果说两周的时间,让他变得理智,那么这一刻,他的理智被苏子消灭的了无踪迹。
钟文博怒吼,她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极限!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一个温文尔雅的他每当在遇到她的时候,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苏子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完了。
他紧扣着她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将她从书房一路拽回二楼的卧室,双手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摔在床上,因为弹力,她被柔软的床簧重重弹起,又落下。
“钟文博,文博我……”
“别叫我的名字!你居然就是这样回报我对你的宽容?!恩?!”他的面目狰狞,活像一只怒吼的雄狮,愤怒的声音震颤着整个屋子,充斥她的耳膜。
“你?你怎么?你只想离开我是吗?!”
苏子悲怆的将头埋入被褥中,也许这就是孽缘,老天非要他们纠缠不休。她心下悲凉,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多天没出现的钟文博,偏偏在她选的这一天,回来了。
“苏子,这是你逼我的。”
苏子看着他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惊悸的后退,她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举动。
钟文博从床边的抽屉取出手铐的时候,苏子疯狂的跑下床,她拼命的往门外跑,内心中满是惶恐和不安,她不要再被锁起来,不要!
钟文博快速的下床几步就抓住了苏子的头发,狠狠一扯,使得她吃痛的后退。苏子忘了,这是一只恶魔,才几日不见,她竟然忘了他究竟有多么恐怖。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恩?你果然还是忘了。”钟文博将她放倒按压在冰凉的地板上,他骑坐在她的背上,穿着鞋的脚狠踩着她的一双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