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捉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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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好说了?”她拧起眉,两行清泪因而滑落。
“我的事我从没告诉任何人,是因为那是种创伤,我不想再撕扯伤疤。”他无奈地做着解释。
“可你宁可为何嘉嘉再度撕扯一次?”她用力抹去泪,干笑了声;“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为什么又是她?”他受不了了,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屋里的沙发上。
“真要我说吗?”培龄盯着他那对利眸。
“没错,你就说。”
“是她告诉我,你跟她说了我的身分。我是不愿意相信,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母亲外,就只有我们两个,难不成是我们跟她说的?”说时,她的情绪不免激动,身子亦控制不住地发起抖。
“什么?这也是她告诉你的?”关劲东眯起双眸,显然有些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何嘉嘉居然会知道这么多!
“还有,她还告诉我许多你不为人知的过往,看来你的心事只有她懂,也唯有她知道,她还说……你是因为身边亲人一个个离你远去,所以才造就你现在内敛冷静的心思,你……你是在自我保护。”
望着他错愕震惊的表情,培龄知道自己说对了,“别告诉我没这回事,别告诉我这不是事实,我已从你眼中找出答案了。”
推开他,她指着大门,“走……你走吧!”
“你真的不肯相信我?”他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不是要看她不信任的眼神,“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这些,但我确实没告诉她。”
“你已经不值得我相信了。”她逼着自己做出冷硬的回答,“从此富亿和关东两家集团已没有任何瓜葛。”
“你当真这么想?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相信我?”仙利目瞪着她,眼底已冒出火光。
“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我该有自知之明,虽然很想相信你,可我……可我不相信自己。”她闭上眼,“你走吧!”
关劲东笑着点点头,“不过我也不是任人说赶就赶的。”
“你是什么意思?”当发现他眼底有着怒火在狂跃时,培龄不自觉地紧抱起自己,害怕地防卫着。
“你说呢?翁培龄小姐。”他弯起唇线,笑得诡祟,“我关劲东这辈子已经习惯没人相信我的状况,我不想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她深吸口气,料下的话已不敢说出口。
他的唇又朝她贴近几分,“全天下的人不信任我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也是其中之一!本以为你不一样,看来我是错估你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看着他陡变的眼神。
“算了,你也不过和其他女人一样,只在乎我爱谁。行,你要的不就是“我爱你”三个字吗?那我现在就跟你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够了吗?还需不需要再多说几句?”他像是受了刺激,脸上出现了激狂的线条。
“关劲东……你别这样,别吓我。”她咬着下唇,胆战地望着他。
“不是我吓你,是你吓到我了。”他勾起她的下巴,利目望着她。
“我……”培龄无措的眼酿出泪液。
望着她的泪,他更是痛心地皱起眉,下一秒便低头吻去她颊上的泪痕,辗转移向她微颤的红唇。
“别……”她惊恐地往后一退。
这个动作更是激怒了他,让他控制不住地用力攫住她的小嘴,狂肆地封住她尖锐的呼叫声。
培龄被他这般狂热的吻吓得惊慌失措,惶乱之不用力咬了下他的唇,这才让他猛地放开。
他舔了下热辣的嘴角,一股血腥的咸湿味道刺激了他的眸心,他紧眯起眼看着她惊慌的神情,“你不必再害怕了,我离开……不会再来纠缠你,你可以安心回去台湾了。”
撂下这句话,他便不再逗留地走出屋外,直到他的脚步声消逸后,培龄这才恍然回神,整个人趴在椅把上,痛哭不休……
“怎么了?看你的神情似乎不太对劲儿。”
柳培村今天下班后,一直沉闷不语着,翁美龄忍不住拿出她紧锁在心底的关心,哑声问道。
听她这么询问,柳培村一阵激动,他望着深爱已久的她,“你……你还会关心我?”
“你我都那么老了,别说这些肉麻的话。”她赶紧回避他的问题。
“有你的关心,任何打击都没关系,我撑得下去,一定撑得下去。”他闭上眼,重重吐了口气。
听出他话语里的无助感,翁美龄立即迫问,“你刚刚说什么?打击?撑得下去?到底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培龄呢?”
“在公司忙着,她现在可能干了,从马尔地夫休假回来后,就变得干劲十足,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地处理许多事物,看来我没看错她,她的确有能力。”想到这点,柳培村可觉得欣慰,也算对得起自己曾经伤害的弟弟与弟妹。
“只是我觉得她挺怪的……好像没跟劲东联络了,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翁美龄担心地问。
“唉!这我就不太清楚,劲东前阵子挺忙的,我也不便过问。”柳培村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公司营运了,但又不能告诉她。
这也该怪他,身体一向不好的他一直将公司业务交予信任的主管分权掌管,哪知道他们居然在那段日子同流合污,掏空了近十亿的资金,让集团整个流动资产瞬间冻结,就不知道下个月到期的一大笔进货支票该如何兑现?
唉!现在培龄正在公司想办法,担心他过于烦恼又倒下,所以直劝他先回来休息,可是回来又得面对美龄的询问,让他该如何是好?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翁美龄怎看不出他眉宇间的重重心事。
第十章
培龄坐在办公室内发着呆,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依旧枉然。
商场真是现实呀!你发达的时候大家都把你给捧着,但是你一旦失势,可就没有人愿意理你了。
也有啦!可那是种施舍,不是帮助,但毕竟十亿元不是小数目,谁又有这么多的闲钱可借人呢?况且,要回收也不是三年两年就能达到的事。
今天已经是票据要兑现的日子,如果三点半轧不进去那些现金,她真不知道明天各大报头条会怎么刊登。
天……该怎么办呢?
从双手中抬起脸,她望着桌上的小时钟,已经三点二十分了,看来该是她面对命运的时刻了。
“铃……”突然,桌上电话响起,她佣懒地拿起话筒,却没出声。
“副总吗?”是秘书的声音。
“嗯!有事吗?”培龄抚着额无力地问。
“会计组长刚刚说……”
“我知道了,跟她说我已经想尽办法,仍毫无头绪了,时间剩下五分钟,富亿大概没救了。”她闭上眼。
“不是的,她是说我们的存帐户突然多了十亿现金。”秘书急促地说。
“什么?”培龄从手心中抬头,震惊地问:“是谁汇来的?”
“她说不知道,对方没有留下任何资料。”
“那么大笔资金不可能用现金汇人,从银行帐户循线查回去,一定可以知道对方是谁。”培龄立即吩咐。
“我知道,我马上去查。”
“要快。”不知为什么,培龄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急躁,彷似未查出是谁,她就无法宽心似的。
“是的。”
秘书挂了电话后便打去银行调查……经过一连串的转折,这才发现这十亿金额竟是从关劲东的私人帐户而来的。
而当秘书将调查结果回报给培龄知情后,她竟然像傻了似的坐在椅子上,只剩下微微的呼吸声。
他光私人帐户就有这么大的一笔钱,当初她还怀疑他是因为她是柳培村亲生女儿的身分才接近她的……
想着,她立即站起奔出办公大楼,拦了辆计程车迅速前往关东集团。一到目的地她立即冲了进去,“我要找关总裁。”
“总裁他在开会,能不能……”
“那我知道了,谢谢。”
她曾在这儿工作了好一阵子,当然知道会议室在哪儿。搭上电梯来到会议室楼层,她便等在外头,希望他开完会后她能立刻见到他。
可不一会儿工夫,她就见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而走出来的人便是近两个月不见的男人。
“听说你找我?”他表情依旧淡漠,就好像没事发生一般。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哑着声问。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关劲东好不容易将黏在她脸上的视线给拉了回来,“我很忙,就不跟你闲扯淡了。”
他才要转进会议室,却听见她说:“你的会议几点结束?”
“不知道。”
“那我等你,不见不散。”培龄哑着声说。
关劲东的脚步顿了下,但随即说:“随便你。”
见他又步进会议室,她只好坐在外头的长椅上等着他,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班时间过去好久之后,她才看见有人陆续从里头走了出来,就是独独不见他。
可她答应他会在外面等着他,所以她也不吵他,只是默默地一直等着……等着他出现。
时钟一声又一声的响起,眼看墙上的钟已敲过九点,他居然还没出来,该不会会议室里有后门吧!
一个人窝在漆暗的长廊上,她靠在墙边耐心等待着,好不容易会议室的大门又再度敞开,站在门口的男人与她四目相望。
“你还没走?!”关劲东不敢置信地问。
“我说过不见不散。”她直望着他那张依旧俊帅的脸孔。
“你到底想干嘛?”原以为躲久一点儿,她早该回去了,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有“夙夜匪懈”的精神。
培龄敛下眼,“对不起……我想我错怪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看看天花板,“你喜欢在这里过夜是吗?那请便,我想回去了。”
他旋身就要离开,可培龄却突然蹲了下来……紧抱着肚子。
“你怎么了?”余光瞧见她突然蹲下的身影,关劲东立即转身走向她。
“肚……肚子痛。”她的声音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饿了?你还没吃东西吧?”他一改刚才的冷漠,整个人忧心忡忡的。
她摇摇头,撑着想站起,可胃部抽疼的感觉让她又垮了下来。
“你真是……算了,先离开再说。”说着,他便抱起她,迅速离开这里。
开着车在前往医院的途中,他看到一处卖消夜的地方,“我想你是饿了,吃点儿东西吧!可以走吗?”
“我试试。”她跨下车,还好已经不这么疼了。
关劲东叫了两碗面,很快地老板就端了过来,培龄边吃边瞧着他。
“你是不是还很气我?”
“我没必要气你,先填饱肚子,什么话都别说。”他说完,就开始吃起面来了。
看他一迳地吃着,她也只好乖乖吃面不说话,吃饱后才说:“我等下能不能去你那儿坐一下?”
“做什么?”他望了她一眼。
“一定要做什么吗?找你聊聊不可以吗?”
“我……”
“别说你忙,明天周末,你唬不了我的。”她像是他肚里蛔虫,知道他会拒绝的理由。
她的话让他不知该如何接续,只好说:“爱来就来,准怕谁?”
培龄勾起嘴角,“那就走吧!”
关劲东凝睇着她那张可爱俏脸,“你肚子不痛了?”
“嗯!好像真是饿了,吃饱就好多了。”她拍拍肚子。
见他虽然对她不苟言笑,但培龄心底却有了种说不出的喜悦,因为他并没有完全排斥她。
到了他家里,看着熟悉的一切,心底陡升起一股感慨。坐在沙发上,两人却静默无语,气氛相当诡异。
为化解这样的怪异因子,他索性拿起晚报看着……
可突然,他眼睛瞠大,似乎对于上头所列的内容感到意外。
培龄看见他的反应,起身走到他身边,偏过身子看过去……
商界名嫒何嘉嘉近两年有精神异常倾向,行为过分偏激,四处招摇撞骗。
甚至请征信社专门调查他人不为人知的过往,以为要胁,不少黄金单身漠被骗了金钱又被骗了感情,经众人指证,终于将她以诈欺罪逮捕。
“天,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培龄捂着嘴摇头道。
“现在你该知道她对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报纸递给她,“她所知道的一切全不是从我口中得知的。”
她接过报纸,非常赧涩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她……”
“后来我想了好久,为何她知道你是柳老女儿的事,终于被我想到了。”他眯起眸说。
“那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她突然跑来找我,说她人已在楼下,我不好不让她上来,当时我正在书房泡咖啡,突然咖啡机响起,我进去倒咖啡,她居然也跟着进来,极可能就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她偷看了我桌上的日记。”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呀!”她很惊讶。
“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习惯,你那是什么表情?”当发觉她眼底开始闪着诡谲的光影,他不禁皱起眉。
“她都偷看了,我也想看。”她笑睨着他。
“拜托,不行。”关劲东深吸口气。
“我不管。”她眼珠子转了转,“你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