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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桔子树 麒麟正传第3部冰天血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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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我攻!”夏明朗理直气壮地说。
  陆臻笑着抓起一把兵偶的小头盔问:“单还是双。”
  “单!”
  陆臻张开五指,一双一双地拔下去,夏明朗很不幸,是双,于是陆臻占了祖国大陆,执兵先行。
  夏明朗抱着陆臻的大腿说这不公平啊不公平,实力悬殊啊实力悬殊,陆臻慈爱地抚着他的脑袋:“您不是还有米国盟友么?”
  夏明朗啐了一口:“小米最靠不住了!”
  抱怨归抱怨,仗还是要继续打的。
  
  陆臻从柜子里找到一小包去年夏天买的本想偷偷煮绿豆汤的豆子和一些八宝粥原料,他数了五十几颗绿豆撒在台湾以东洋面,这是我军的潜艇。他还特别挑了几颗花生混在里面,神情严肃地说,这是核潜艇。
  夏明朗囧囧有神地看着他,您这是货真价实的撒豆成兵啊!那俺家盟友呢?
  陆臻想了想,在第一岛链附近与台湾以南洋面撒了一把红豆,另外在八宝粥里拨拉了半天,找出两枚红枣郑重其事地摆在外太平洋洋面,敲一敲地面,曰:航空母舰!
  PU……夏明朗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好了,排兵布阵已完,下面就得见真章了,怎么打?
  
  “您先请!”夏明朗难得彬彬有礼地伸手。
  陆臻张开五指:“政治施压,舆论造势,经济封锁,军事威慑……闪电战!冻结所有台商在华资金,海空协防封锁台岛物资流动,在福建金门地区进行大规模联合军演,并且随时准备接收归逃的岛民。”
  夏明朗冷笑:“老子不会封锁海路么?看谁能逃出来。”
  陆臻笑了:“那更好。”
  夏明朗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民意如川,想走的你不让他走,只怕后院先起火。
  “然后!”夏明朗很憋屈。
  然后,陆臻把两辆伞兵突击车从空中放进台南的高雄与台北的基隆,夏明朗眯起眼睛:“你用空降兵。”
  “对,一边两个团!”陆臻往每辆车里放了四个兵偶。
  
  夏明朗每车拿走三个兵:“伤亡75%,老子的防空火力是过饱和状态,地对空导弹密度全球第一,你们落地集结后一边还能剩下1000人就不错了。同时……”夏明朗指挥坦克逼近:“重装旅!伞兵的单兵素质是好,但是没有足够的重装武器,我用装甲重装旅来对付你,1000多人的残部,假设你战死至最后一人,两个小时!”
  “不对!”陆臻每车又放回一个兵:“我会先用火炮炸平整个海岸线;二炮会同时定点清除总统府、国防部、一些电视台等政治标志;岛内间谍与前期投放的特种分队联合二炮跟空军可以毁掉7成的防空火力与声纳雷达群,海军足够拖住你们的舰艇。所以空降兵的登陆损耗应该可以控制在50%;我会征集全国八成的武装战斗机群全力保往制空权,同时用石墨炸弹催毁所有电力设施,在空降兵全军覆没之前,我认为他们可以支撑三到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够你干什么?”夏明朗仍然坐得很不正经,可是眼中已经隐隐有了血光。
  
  “我用两个陆战旅分别在金门与澎湖列岛两个点同时进行抢滩,别忘了你的重装部队还在本岛被空降兵拖着,只靠外岛的驻军是不够的,我跟你拼人多,在同一时间开辟四个战场。只要陆战队抢滩成功,马上会有两个装甲师跟进,这样就可以在台南台北同时开辟跳岛平台!从第一发火炮开始发射,到空降,到跳岛平台建立……十个小时以内,我要让装甲步兵的双脚站上本岛。”陆臻一边说一边排兵布阵,失去了所有士兵的伞兵突击车,只剩下七成人员的陆战冲锋舟,还有气势汹汹的步战车和坦克。
  台北、台中、台南,阿里山,阳明山……陆臻指出一个又一个导弹发射点,隐藏的永备工事,他张开双手从两头往中路穿插:“只要台南台北两边的重装步兵能在台中汇合,战局就没有悬念了。我会选择一个周末夜晚的开始作战,你的小米盟友应该会连夜开会,但是十个小时应该不够他们做出一个战与不战的结论,日本和澳大利亚都没有独立出兵的实力,现在……”陆臻低头逼视夏明朗:“该你了!”
  “拖!”夏明朗干脆利落地弃子,“放弃前沿阵地,把人收进深山和城市,我跟你打游击,我们打巷战,我是困兽犹斗鱼死网破,而你要君临天下,不能死人,老子跟你耗!”
  “我投十万兵力上岛,速战速决!”陆臻把所有的士兵都放进了台岛以内。
  
  “打巷战吗?城市平民是很容易被误伤的!”夏明朗目光炯炯。
  “不,老家法,从农村包围城市,我会从山上开始扫荡,对城市围而不打。另外大量支派政工干部下基层做说服工作,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了,但我军的群众工作还是世界一绝。我会保护普通民众的人生安全与战前财产,把人打散分割开,进行战时管理。台湾不是阿富汗,想象一下,如果像台北那样的大都市被切断水电煤气,所有的通讯与电视电台广播一切资讯完全封锁,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暴动!”夏明朗动容。
  “还有逃亡!”陆臻微笑,“台北没有城墙,他们留不住那些只想要活命的平民老百姓。”
  “你这是打算在桃园开粥厂引诱流民吗?”夏明朗也笑了,歪歪斜斜地躺下去,一挥手……陆臻画的样版地图毁了一半。
  “哎……你作弊!!”陆臻抢救不及。
  “哟……啊呀!”夏明朗做惊讶状,眼神无辜得滴水,“我真不是故意的,哎,你看,这鬼地方惯常地吹台风,你就当是起飓风了!”
  陆臻翻白眼,那是什么样的鬼风能吹掉半个岛?
  
  “输不起!”陆臻小声嘀咕。
  夏明朗做道貌岸然状:“你小子没事怎么净想着打仗呢,情况太熟了,老子这是在跟你打无准备之仗。”
  陆臻嘿嘿一笑:“还记得我毕业论文什么标题吗?”
  “在现代战争中的……”
  “硕士的!”陆臻继续提示,嘿嘿,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村长不当干部,军事学不当学历!!
  夏明朗两眼一黑:“我靠!”
  陆臻的军事学硕士毕业论文就是——论台湾战役!
  “你,你小子,太不和谐了你!”夏明朗指着他。
  “这也不能怨我吖,”陆臻有些委屈,“我念书那会儿正是冰点期,我们班十二个战友,有七个人写了台岛作战,从宏观到微观,海陆空全有,方方面面层层深入,我导师审稿都审出审美疲劳了。”
  
  夏明朗特忧国忧民地摇头:“你看你……啊!你看这小马哥都上台了,老扁都进班房了,台海都蜜月期了,一切就有得谈了,好好的和和美美的有什么不好?怎么还能净想着打自己兄弟呢?”
  陆臻笑:“你也觉得不能打?”
  夏明朗伸脚勾他的腿:“哎,你当你这就赢了啊!这刀子捅出去容易,抽回来难,你捅这一刀两边都要放掉多少血,算过吗?抽回来哗啦啦一个大血口子,这不是敌人,不是那种可以一刀干掉,连埋都不用埋的敌人。这是兄弟,兄弟知道吗?一个家拆开了打完了还是兄弟,你得给他治,得止血,得长新肉。在愈合之前,这伤口会不停地疼,都很疼,反反复复地作祟。你以为改了天换了地就是你赢了么?早着呢,零零碎碎的有得折腾!”
  陆臻叹气:“你果然没有好好看过我的毕业论文。”
  “我看了,我现在想起来了,最后那段写得很好!”
  
  当时,陆臻在军事学的领域中像他的同学那样论证完他们所有的战略战术之后,另起一章,从政治、经济与文化的角度重新论证了这场战役,最后的结论是:不战!我们能赢,但是我们不战,因为没有必要!
  他在文中提出一个观点,局势不会坏到不得不战的地步,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利用政治与舆论的方式施压做引导,让表面矛盾不至于激化。当时夏明朗看完这一段觉得这小子果然很闲,不是他的那一亩三分地也管得起劲,如今再回想,心境变了很多,忽然又想把陆臻抱到怀里揉头发了。
  夏明朗琢磨了一下,去柜子里翻腾了半天,摸出一瓶酒。好酒,伊利特,十五年醇!
  “来,我敬你!”夏明朗扬着酒瓶。
  陆臻的眼睛亮了。
  没有杯子,就用平时喝水用的茶杯,没有菜,用天下佐酒。
  
  藏南、钓鱼岛、珍宝岛、第一岛链……陆臻收拢零散的白米,肆意挥洒画出一张张新图,两个人沿着国境线一路打过去,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撒豆成兵,翻手为雨,十分的豪情!
  夏明朗输多赢少,仗着醉意耍赖把地图抹得一团乱:“不打了不打了,你看外面,春风怡人,春色盎然,这世界如此美好,而你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陆臻大笑,仰头把杯中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夏明朗喝得慢,十分慷慨地倾身过来把酒分给他。陆臻顺势把他抱进怀里:“你醉了吗?”
  夏明朗思考了一下,诚恳地回答:“还没。”
  陆臻失笑:“你到底多少的量?”
  “一杯。”夏明朗嬉笑,露出雪白牙齿,狡猾的狼似的微笑。
  
  陆臻却忽然有些恍惚了:“那你醉过吗?”
  夏明朗一愣,眼神沉下去,深邃而悠远,他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沉醉在一个人的呼吸里,至今未醒。
  夏明朗于是笑着说有,陆臻问什么时候,他笑而不答。
  时间过得多快,一转眼沧海桑田,连心境都全不同,那时候他是他的下属,队员,学生……暗自爱慕的对像;而现在,他是他今生的奇迹与不可分割的爱人。
  陆臻低头看着夏明朗的眼睛,他说:“我没醉过。”
  夏明朗笑了,说:“那是,您千杯不醉。”
  “不,”陆臻郑重其事的,“我真的,从来没醉过。”
  夏明朗哦了一声,他发现陆臻想要告诉他的似乎并不止这些。
  
  陆臻紧紧地抱住夏明朗慢慢地平躺到地上,他的眼神很专注,从侧面看过去,眼珠像深茶色的水晶那样剔透而明亮。
  他说:“我小时候看三国,记得一句话:诸葛一生唯谨慎。鲁迅说孔明多智而近乎妖,可我觉得谨慎才是他最大的法宝,那时,他是我的偶像。我没醉过,因为醉不了,喝再多酒都没用,我总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人觉得我很狂妄,也有人认为我活得潇洒,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谨慎。如果生命是一场赌博,我就是那种永远不会压上最后一堆筹码的赌徒。我好像时刻都在提醒自己,如果下一秒一无所有会怎样?所以,无论何时我都能比别人更从容。”
  夏明朗沉默地翻过身把陆臻合到身下,他温柔地亲吻着陆臻的嘴唇,陆臻仍然专注地看着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他全部的梦想。
  “曾经,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我永远都不会失去,除了我的头脑和身体……而现在,还有你!”
  夏明朗一时僵住,他慢慢抬头,眼中有不可置信的疑惑,忽然又微笑,挑一挑眉毛,十分得意的样子,而心底却唏嘘,他本来是打算放弃这些的,他本打算宽容这个怪小孩所有的怪癖与坏毛病,就像陆臻包容着他一样。
  
  陆臻垂眸看向他,微笑:“你走了之后,我拿着严头开的介绍信去广州军区那边蹭训练作交流,在那里遇到以前带过的一个排长,现在已经做连长了,看到我很兴奋,他们要参加国庆阅兵式的军区选拔,大操场上全都是踢正步的军人,那气势排山倒海。我看着他们训练,在领子上扎大头针,在背上绑T字架,我说这简直劳民伤财。队列队形的确在塑造新兵集体感上有非常好的效果,可是,何必要搞成这样?我的老兵没有不高兴,但是他说,他要禁止我接触他的士兵。”
  “怕你带坏人家吗?”夏明朗眨眼。
  “他说我会毁掉一段美好的回忆。他说每个男人都应该当一次兵,感受两年最纯粹的日子,在那里,输和赢是那样的明明白白,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的争取胜利,最彻底的热血,最彻底的刚强,不计得失。那才是青春,那是永不凋谢的鲜花之海。这种日子,不是苦,是享受。人会老,会变,会开始变聪明变世故变得不敢放肆,然后再也回不去。可是那段青春的日子会永远留在心里。”
  
  陆臻抱住夏明朗的肩膀笑得明亮又冒傻气:“所以,小生白活了这么多年,刚刚发现我原来还没有青春过。”
  夏明朗失笑:“现在开始也不晚。”
  陆臻抱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扎进里间翻书柜,他找出一个大红封面的本子,这是陆臻军事学硕士毕业论文,陆臻翻到最后一页,在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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