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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海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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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凯文·金,他和凯茨一样,是半英里和800米赛跑运动员,可虽然他的成绩远在2分钟之内,他也只是一个郡级运动员。她的最好成绩不久前勉强挤进2分4秒,当然,这对于女运动员来说,已相当不错。不过哪怕再加2秒,她仍然可以属于英格兰国家级的运动员。如果她放弃其它一切事情,专门练长跑的话,成绩可能更好。凯茨也曾认真考虑过,而且她认为凯文·金也曾考虑过,所以才会一再努力尝试,甚至不怕独自一人享受寂寞。可现在他死了。

回来后,凯茨一边从鞋带上解下瓦莱丽的前门钥匙,直接上楼来到卫生间,一边嘴里大声喊着“你好”,这样可以不影响他的工作。她隐约想起不久以后他们将是一对奇怪的夫妻了。

不过现在她要做的是与他的那个淋浴器做一番斗争。

瓦莱丽的公寓在城里所处的地势算高的,在一栋3层楼的楼顶。凯茨第一次来时,瓦莱丽把它戏称为“屋顶公寓”。可事实上它不过是一个经过改造的阁楼。宽敞虽宽敞,但终究是个老虎窗。

在此基础上再加上4层楼,瓦莱丽的淋浴器还要再高上6英尺,所以,水压成了大问题。瓦莱丽的水闸就好像得了膀胱炎——想排却排不出来,即使有也是滴滴答答地无比痛苦。凯茨走之前就曾建议他买个水泵。洗澡时还可以,但是要花半个小时才能放满水,那汩汩的声音真让人无法忍受。

浴室就在卧室和厨房的对面,离瓦莱丽工作的起居室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凯茨开始脱衣服,突然听见他在喊什么,大概是问凯茨喝点什么吧。所以她大声答道:“随便。”凯茨打开水龙头,这时,瓦莱丽又大喊起来,他推门冲了进来。

“看这个……”

凯茨浑身溅满了水珠,她一下涨红了脸。

“洗澡吗?”她问。

他马上缩了出去。

洗完后,凯茨穿了一身卡其布衣服走了出来,军装似的。睡裤上似乎到处都是口袋,上衣也是同样的颜色。瓦莱丽不由得想到了安哥拉。“谁想喝一杯?”他说。

凯茨喝了一点舒适南方和一杯浓咖啡,这种咖啡耐人寻味,她总是喜欢在午饭前来一杯。瓦莱丽坐在大大的椅子上,两眼盯着他,努力克制着笑容,凯茨也同样用热辣辣的目光回敬他,同时内心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对他说“我爱你”。

“你准备出去?”他说。

“如果我能和汤姆联系上。”

“你没给他打电话吗?”

“还没有。汤姆有可能在家里,在警察局,也可能在格雷普斯咖啡馆.今天他应该不上班,在家里。”

“那么你猜他在哪里?”

凯茨抿了一口咖啡,“最有可能在警察局。”

凯茨给他家打了电话,铃响了三声,汤姆从书架跑到电话前。

“我是麦金尼斯。”

“汤姆吗?我是凯茨,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我已经喝过了。”

“到格雷普斯咖啡馆去,10分钟后,好吗?”

“好的。”

“我请客。”

“那更好。”

她放下电话转过身来,瓦莱丽仍然坐在椅子上,“你有多少工作要做?”

“大概几个小时吧,怎么了?”

她跪在瓦莱丽膝前,抚摸着他裤子上的拉链。

“你动作最快能快到什么程度?”

这句话就像按了某个按钮一样,叮!

他很费劲地站起来,“喔,上帝,我的表格程序。”

“让你的表格程序见鬼去吧。”凯茨说着,一把拽倒瓦莱丽。

他说“快”真的就会快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17

凯茨沿着缓缓的坡面向上走,左边是一片花园,美国快运公司的大楼几乎就在她正前方。接着她左转,又下坡朝格雷普斯咖啡馆走去。

她迟到了——尽管他俩已尽力放快动作——当她走进酒吧时,看见汤姆·麦金尼斯独自坐着,桌子上放着两杯贝尔斯,一杯是满的,另一杯已经快喝完了。他看见凯茨朝自己走来,不过他并没有看手表,“你好,弗拉德。”他说。

她坐了下来。“对不起,我迟到了,长官。临时有事,我已经尽快赶来了。”她笑着说。

“我要喝一大杯。”他说。

凯茨走到吧台,给探长拿了一杯双份的,而她自己只要了一份,另外加上一瓶干红。回到座位上,麦金尼斯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一口气就喝了一半。

“这是地狱般的一个月,弗拉德!地狱般的一个月……”

“你想告诉我吗?”

“不,现在还不想说,不过这个月真是一塌糊涂。”

“要是我也能这样说就好了,”凯茨说,“但我不能,这5个星期好极了,我神奇般地又恢复了。”

“恢复了,是吗?你那些问题都解决了?”

“我现在甚至可以和鲍勃合作,长官!”

“叫我汤姆,我们现在不是在工作。”

“汤姆。”凯茨改口道,她想起了自己休假前的最后一起案子,她办得漂亮极了。

两人突然都默不作声。探长似乎能猜透凯茨的心思,小声说道,“我猜你一定十分想了解金·费舍尔的情况,想了解那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她好吗?”

“她很好,你如果知道我们从那个英格兰人那儿设法获得了一些情况,一定很高兴。

她笑了,“这是个好消息。

他皱起眉头,“结果好就是好,对吗?你是否这样认为?

“差不多,汤姆。

“其实不是的!凯茨,你以后必须停止冒险,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你现在是身负责任的。你活着对警察局的贡献会更大,也能帮助更多的人。你总是过于冒险,凯茨,而且……”

“我会落得个薇娥尼卡那样的下场?

“或许你会丢了命。不管哪种结局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凯茨拿起酒杯,探长给她买的双份酒。她把杯子朝自己稍稍倾斜一下,“我知道,汤姆,而且我也知道这不单单是我个人的事了。”她深吸一口气,把酒一饮而尽。“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她说。

“谢我?”麦金尼斯沙哑地说道,“谢我什么?”

“喔,我也不知道。”凯茨说,“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说出那些话,谢谢你在我背后一直关心我,支持我。”

“别说了。”他朝凯茨摇了摇那瘦骨嶙峋的手,“来吧,给我说说兰萨洛特的情况。”

凯茨眼睛一亮,立刻精神振奋,“那儿的气候真是棒极了。我认识了一位理疗师,她帮我治好了背伤。另外,我也在那儿接受了一些训练。”

“我是否告诉过你总督察布莱克赛继续留了下来?”

“没有,而且你也没告诉我薇娥尼卡近况如何?”

“总督察已经声明他不准备接受伦敦警察厅的职位。据我得到的最新消息,薇娥尼卡最近还不错。3个星期后,她可以见客人了。你想到时候你会去看看她吗?”

“会的。”凯茨说。

凯茨坐在她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的对面。汤姆大概是因为喝了点威士忌所以有些迟钝,情绪似乎很烦躁,而且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她很为他担心,不过她知道汤姆的弱不禁风只是表面现象——许多歹徒都误认为汤姆·麦金尼斯不经一打,可事实上他是很坚强的。尽管这会儿看上去更虚弱,但他的坚强依然不变。

他向凯茨提起了那些每年巴月参加海德公园趣味赛跑的老人。这些人在平时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双眼模糊,满脸皱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可是比赛枪声一响,他们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其中成绩最好的一个——一个七旬老人——跑两公里半大约只需要15分钟左右。凯茨每次看到他们,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她一直渴望拥有他们内心深处那股力量,那种带动他们的典型的英国人的精神。年轻时,他们曾是运动员,伞兵,突击队员、海员,他们脸颊通红,喘着气,但却永远不会放弃。

“你不觉得你有些消瘦吗?”

“当然觉得。”汤姆说,“我很累,我厌倦了那些案子,厌倦了绑架儿童的家伙以及那些袭击老太太的年轻人。

“你不是想退休吧?”

“我每天都在考虑,但我不会那么做。还有别的什么事可做?”

他朝后靠了靠,那样子好像他身上很疼,他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事情。凯茨决定换个话题。

“你知道我度假的时候出了两起意外,是两个从沃辛来的人。”

“我听说了一些情况,不是谋杀吧?”

“据我所知不是,实际上只有一个人死了。还有一个叫马修·布莱克的家伙受了重伤,但他的命保住了。”

“他还在那儿吗?”

“他们会在他情况稳定的时候用急救飞机把他转移走。天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个可怜的家伙头冲下摔了下来,结果脸摔得一塌糊涂。他是在楼顶裸体日光浴时掉下来的。我们原以为他死了,但经过急救和人工呼吸之后,他终于苏醒了过来。”

“你救的?”

“还有别人。”

“你习惯做这种事情。”

“不,我不是。那个溺水的家伙死的时候,我根本不在现场。”

“我想起了那起卧室谋杀案,汉姆海滩的那个家伙。”

“已经过去了,汤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没多久!”

“唔,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凯茨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折着的纸。“那个溺水者戴着一块太阳能脉搏记录手表。这是他临死前几小时内的心跳记录。我想这可能是第一手材料。”

“这种记录医院是很常见的。”

“我指的是在现实世界里。”

“那让我看看。”

凯茨打开那张纸,用手捋平,“我自己还没看过,不过瓦莱丽……”

“他好吗?”

“瓦莱丽吗?喔,他很好。”凯茨头也没抬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那张纸。“不管怎样,他说这里,就是这儿,表示的是时间,这是金的脉搏速度。”

“金?”

“那溺水者。”

“真遗憾他们没法记录下他当时的思想。”

凯茨瞥了一眼那张纸,描记线波动很大,仅她所能看到的那部分就有高达150次的情况。凯茨突然想喝一杯。

“你还能再喝一杯吗,汤姆?”

“除非你请客。”

凯茨回来时,看见汤姆正对着那图表划来划去,苦恼地琢磨着金最后的状况。

“这里是在慢跑,看起来像。然后他加快了速度。看这儿,也有可能是上坡之类的可使心跳加快的运动。他是死于心脏病吗?”

“溺水。”

“那么就是那儿啦?他的脉搏加快了一点,就在这儿。接着到〃奇〃书〃网…Q'i's'u'u'。'C'o'm〃那里,更快了一些。然后到最高点,结束。”

凯茨觉得他们俩这么做似乎在亵渎神灵,“真是不可思议,看到一个人……怪不得他母亲不愿保留这块表。”

“这块表是她给你的?”

“是她执意要给我的。”

“那么你试过这块表了。”

“今天早晨我出去跑步时试了一下,瓦莱丽这会儿正在家把数据存入他的电脑。”

“这的确有点意思,”麦金尼斯说,“你刚才说他是淹死的,不是心脏病突发。”

“我不知道后来的情况,但当时有一个警务司法官,最后认定的死因是溺水。”

“我并不是在想别的什么,小姐,真滑稽,我只是在看这个年轻人的心跳图表,我想当人体进入水中时,心跳会减慢,就这些。”

“也许他想设法靠岸,所以在水中翻来翻去,动作比较剧烈。”

“他们检查过吗?”

“检查什么?”

“池水。另外,是否调查过这个人会不会游泳。”

凯茨觉得汤姆问的问题很傻,“实际情况是,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凯文喝醉酒,在回房间的路上,跳进或掉进池中,然后就淹死了。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所知道的情况全是二手或三手的资料。但我猜想他们一定检查过是否有任何谋杀的迹像。”

“那是当然,”汤姆说,“而且他们也应该查过死者肺部的水含量。你可以肯定他是淹死的,凯茨。问题是,他为什么淹死。”

18

凯茨回来时,瓦莱丽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因为他正准备把电源关掉。他的激光打印机的出纸口堆了许多A4纸。

“我又打印了一张凯文·金的图表,”他说,“还有一张是你的脉搏图表。你觉得当你加快速度时,你用多大的力?”

“非常用力。”凯茨说。

“那么脉搏最快达到195次时是否让你吃惊?”

“让我吃惊?简直吓死我了。”

“来看。”

据说人的心跳最快值是220减去年龄。那么对凯茨来说就是192次。而瓦莱丽给她看的图表中却显示出在她刚才50多分钟的跑步中,有10分钟的心跳却超过了最高点。不过这也没关系。“我还打印了一张对比图,”他说,“把你的和凯文·金的放在一起对比,你们两个人都是在慢跑时,心跳大约在130,140,而加速时则接近1分钟200次。这对你们有好处吗?”

“也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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