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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落日酒吧-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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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里的十八楼有间珠宝首饰公司,是印度籍人士办的,三楼另有一间同样是印度籍人士开设的珠宝批发部,一有印度籍员工或访客是很平常的事。”有叔向他解释说。

“那么这个印度籍女人是你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大卫问他。

“你这么提起来,我又觉得不大认识她,最起码她不是经常出入的那几个——”

“那个女人有多大年纪?”

“大约有四十多岁,黑鬈发,架太阳镜,穿一件印度绸长裙。”

“多谢你,我没有问题问了。”大卫说,“如果可以的话,这次我们的问话请你保守秘密,不要向人泄露。”

“那当然,我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有叔保证,说话时的态度很认真,“我也希望快一点捉到凶手,我一想到郭先生的事心里就很内疚!”

“你怎么的,问得这样详尽,好像知道了哪一个是凶手?”

有叔走后,许子钧带着探究的眼光望着大卫。

虽然没有发问,文娟望着大卫的眼神,同样也表达出这个意思。

“凶手是谁,我现在还不能确切地答复,想要弄通这件事——”大卫不直接回答,“我们还必须做几个试验。”

他对他们说:“你们跟我来学校,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看。”

文娟和许子钧跟大卫去到他任教的学校。

大卫带他们去到校园那张剧社的宣传画报前面。

“你们从这张画报中看到什么?”

他问他们。

“我看到了一些学生的恶作剧。”许子钧最先发表观感,“这使我想起了学生时期的生活——”

“也许这样才够吸引吧,”文娟没有把握地说,“你这样问我们——是否有什么启示?”

“真正的启示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说,即使有,也只是这幅画所触动的一些联想。”

大卫拿出了纸笔,在纸上随意地画了个头像。

然后他把纸笔递给许子钧说:“依照广告上那些学生所做的,你在上面加上有叔所说的东西。”

许子钧画出来了。

“有什么不同?”大卫问。

“完全改头换面。”

几乎是同声的,许子钧和文娟都这么说。

实在太明显了,不用细看也感觉到。

“为着要证实我的构想,现在我们还要进行第二个试验。”大卫说。

脑海里的东西逐渐成型,只要从各个方面加以证实,多方面考证,像要经过千锤百炼一样,到所有的论据都站得住了,这个意念提出来,才不会被人驳斥。

第二个试验场所在校外。出了学校的大门,他们三个人立即被热闹的人群淹没。

到处是色彩鲜明的匾额,写着竞选政纲、挂有团体支持的彩旗在金色阳光下迎风飘扬,各候选人的照片在宣传攻势如火如荼当儿的海报群中展现笑脸,亲政亲民……

“最近忙于追查案情,忘记了区域市政局的竞选大事。”

“是呀,不是看到这些竞选单张,差点儿忘记了下个星期就是竞选日。”

“站在清朗的晴空下,看见这些色彩鲜明的旗帜海报,人的心情也特别振奋,我们却在追查一些在阴暗背后发生的事,与竞选活动光明磊落的正面竞争相比,真有一点蒙尘堕落之感!”

许子钧与文娟的有感而发,在大卫心中引起了共鸣。

是的,蒙尘堕落,他们没有说错。

虽然不是他们自己,然而人性丑恶的卑污黑暗,使接近其间的他们也蒙羞。

谁愿意与这些事情沾上关系?

谁不希望开开心心,快乐地度过人生。

但是要做的事还是要做,大卫带他们来到一栋大厦前。

许子钧满脸狐疑。

“慢着,”许子钧张开手拦在前面,指着大厦前一个公司的名牌说,“宜通财务公司——这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呀,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你没有看错,这正是你以前工作的财务公司,我们的第二个试验要在这里进行。”大卫说。

他把他们带进大厦对面一间便利店里说:“从这里的玻璃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那座大厦再过几间铺位外,不是有间美琪快餐店吗?从这里打一个电话给财务公司的经理,这件事就交由文娟来做。”

大卫把电话交给文娟说:“你按照我教你所做的打电话上去。”

文娟默然接过电话。

她开始明白大卫的意思,用模仿的声音向接通了的对方说:“请找伍健昌经理。”

女秘书转拨讯号的声音——一个语音浓浊的男子接听电话:“喂,哪个?”

“伍经理吗?我是卓坚的太太蒙丽坦,”文娟假扮蒙丽坦说,“卓坚有事要找你,请你立即来美琪快餐店见面——”

“吓,卓先生?现在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有点犹豫不决。

“嗯——”文娟假扮不高兴地拖长着声音说,“你不来?”

“哎,我来,立即来。”电话那边的声音改变了。

电话放下。

文娟和许子钧紧张地从玻璃门内看外面。

大卫站在他们身后,没有他们那么紧张。在他来说,结果是预知的。进一步的证实,只会使他们对这件事介入更深——

财务公司经理伍健昌肥胖的身影在大厦门口出现,他掏出纸巾抹着汗,小跑地向美琪快餐店走去……

十九、重演凶案

“叮咚”的电梯关门声,在静夜中是那么清脆悦耳。财务公司经理小跑着向美琪快餐店走去的身影。

文娟和许子钧惊愕的脸容。

全都过去。

这是他们查案的一部分,是一个过程,一段回忆。他们向前行,所有的就留在背后。

包括摸索的迷惘,包括愤慨的心情和弯路。

深夜时分,他们在有叔的暗中协助下走进这部电梯,这是他们查证案情的最后一步。

到此为止,用大卫的话说,是“只剩下技术性的问题要解决了”。

大卫显得胸有成竹。

重上易明堕楼的大厦,在这个万籁俱静的深夜,是要解开凶手如何作案之谜。如何瞒过所有的人,把杀人造成意外堕楼,人称之为完美的犯罪结构。

那天下午,他们目睹财务公司经理接到假扮蒙丽坦打出的电话后匆匆跑出,错愕之余也顿然了解。

从开始之处寻求了解……

解开了拦途劫款的结。

那些人原来是认识的——凶手和蒙丽坦,难怪凶徒知道许子钧身怀巨款的秘密,在路上等待许子钧的出现,上演了一场飞车截击。

当时许子钧若不是福大命大,恐怕也没有机会站在那里上演慨然醒悟的一幕。

他是什么?他只是犯罪者手中的一个听话的小卒而已。

电梯在宏达公司的十二楼停了下来。

他们出来,站在公司的玻璃门外。

许子钧掏出早就偷配好的大门钥匙。

开锁。

推开了大门,他们进入了公司内。

在进去之前有一段小插曲——

文娟站在大门外怯怯地不敢进去。

大卫明白她为什么犹豫,体恤地伸出了他的手。

文娟向他感激地一笑,终于跨出了这一步。

进去了,她到底站在这个门禁深锁的地方了。深垂的眼帘,好一刹那她都没有动,她恍恍然的神魂似是飘出了体外。

深呼吸一下,她睁开了眼睛,心流激荡。

对丈夫的哀思与眷念,因来到这个地方而复苏了。

她来到这里,阿明堕楼殒命的地方,阿明生前工作的地方。这里有他生前的影子,他的笑他的气息。

还有他的乐观,他锐意改善生活环境的拼搏……

气氛凝重,这里有着阿明的冤情。

现在,捉住杀人的凶徒,一雪被害者的沉冤,就是他们三个人这时候所要做的,是他们的共同意愿。

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光线昏暗的空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巡查?

光线只来自玻璃门外走廊的灯光。

不许开灯,是大卫上来之前吩咐过的。

查探了公司内各个部门的位置,大卫在纸上画出草图,这时候文娟和许子钧知道,真正要解开凶手如何行凶之谜的时刻到了。

“易明堕楼的案件,我们追查了很久,一直因无法查究出凶手离开现场的时间而碰壁。”大卫说,“我们知道,堕楼死亡案件与枪击杀人案件一样,这类凶案有一个共同特点——下手杀人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发现凶案的时间,杀人者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成功逃脱,是一个最大的难题。”

“我们可以认真地看看,”他把根据看更有叔所说的资料记录拿出来,“易明堕楼的时间是晚上七时零五分。下班后没有即时离开公司的,除死者易明外有三人:冯瑜六时三十五分走;郭帆六时三十分离开,十分钟后重返公司,六时五十分第二次离开;公司董事长私人助理阿光是三个人中最后走的,他离开大厦的时间是七时,亦即命案发生前的五分钟。”

“总的来说,这三个人都应该不是杀害易明的凶手,你总不能说,一个行凶者可以走在他推人下楼之前吧。换句话说,他离开了,谁推易明下楼?”

“推易明下楼的另有其人。”许子钧说,“大厦看更见过她——那个鬈发戴黑眼镜的印度籍女人。”

“即使我们不去深究这个印度籍女人是谁,你们有没有想过,行凶者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警察到来之前离开?我们知道这栋大厦在闹市,从天而降的一具飞尸是会立即被人发现的,从错愕的惊恐至弄清楚有人跳楼,并立即有反应地处理,这段时间只有短短数分钟,行凶的人可以用来逃走的就只有这数分钟时间——”

“警察九分钟后到来封锁了大厦。”文娟此时已恢复了心情,大卫的剖析推理也引起了她的兴趣,她说,“行凶者逃脱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警察到来之前的九分钟内逃脱。”

“行凶者成功逃脱了,这个案件做得天衣无缝,只余下一个漏洞——一个他们无法控制的突变因素,这个漏洞就在你身上。”

大卫的脸转向许子钧。

“公司月结,亏空了公款的易明是财务公司客户,以抵押品循正常手续借贷,对方没有理由拒绝借出,况且不借的话,也害怕易明有所警惕。于是假意借出,委派了你单骑送款,计划拦途截劫,钱到不了易明手上,出纳主任亏空公款堕楼身亡这个借口,就能帮助掩饰罪行。”

“没想到我们来了个大换包,钱还是送到了。”许子钧苦笑,“我们就此卷入漩涡,充当了外行侦探。”

“你何时对财务公司经理引起怀疑,认为他牵涉这项阴谋中的?”文娟问。

“使我怀疑财务经理涉及这项阴谋的原因有两个:运送一笔巨额现款而只派一个人执行,又不派人护送,个中内情耐人寻味,此其一。”大卫说,“郭帆得到巨款之事,更使我对此事的怀疑得到证实。”

他向他们解释:“拦途截劫的匪徒后来知道劫了一箱废纸,必然迅速通知财务经理,易明收到借款这个突发的变数,行凶者在进入公司行凶前一定已经知道,并且早有一套因应着处置的办法,否则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不可能迅速处理那些钱,并把钱放到郭帆的储物柜内。这些事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可见计划极为周详。”

文娟蓦然打个寒颤,多可怕的事!

她的丈夫被人这样精心策划地谋害之前,有没有警觉到事情对他不利?

那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当死神的脚步向他走过来的时候。

“把钱放在郭帆的储物柜中,或许没有特殊的意义?”许子钧说,“行凶者可以放进阿甲的箱子,也可以放进阿乙的箱子,不一定放进郭帆的储物箱的。”

“你说得一点不错,特殊意义,当然有!”大卫说,“这个特殊意义就是,郭帆遇见了行凶者。虽然当时认不出来,但是难保过后会回忆起来。放钱到他那里,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一是‘钱在你处’,有栽赃的含义。一个是‘你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你’,有恐吓的意味。第三点是,凶手认清了人性的弱点,以郭帆这样家中儿女众多,穷透了半辈子的写字楼会计员,突然得到一笔意外之财又不必负上任何责任,一般都采取息事宁人的哑忍态度——”

“那是行凶者当时的考虑。其实还有一个对行凶者有利的因素:郭帆离开大厦时,刚好是看更有叔内急走开了的空档,郭帆没有时间证人,证明事发时他是不在场的。”他继续说出对这件事的看法。

“难怪家慧的父亲说什么也不肯报警,原来有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内情。”许子钧说,“那么为何凶手杀害了他?你不是想告诉我,我这个指控是多余的吧?”

大卫同情地看着他这个朋友。

即使在极暗的光线下,他仍然看得出,许子钧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已相当激动了。

自郭帆死后,许子钧一直深责自己,认为郭帆的死是他累及的。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郭帆的死多少与我们追查案件有关。”大卫从容地说,“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他采取了一个不正确的做法——姑息行凶的杀人犯。他不幸撞破了对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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