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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乌龙大巫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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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当老师了,还这么乍乍呼呼,一点长性都没有!”母亲在我背后叹息说。 

※ ※ ※ 

一进族长的家门,立即感到这户家子里的压抑和阴沉,是的,确实有一股阴邪的灵力在笼罩着这片房舍。 

晓月和许法师站在天井里,午后的阳光斜射下来,将晓月雪白的连衣裙,照得格外耀眼明媚,如地上的一颗小太阳,令我好一阵刺眼,差点睁不开来。 

晓月看到我,向许法师说了一句,然后迎上来,笑说:“你来啦,那边没事了吧,今晚就陪我在这里捉灵好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说好。 

她冲我吐了吐小舌头,轻声说:“以前我挺烦捉灵的,但现在和祭祖这种无聊又无用的事比起来,捉灵还更有趣些。” 

听她说捉灵,我才想起自己的麻烦,说:“我遇到一件很奇异的事。”然后将我从昨天到今天中午以及梦里见到的那个绿衣少女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包括刚才晓月名字被从“潘多拉盒”抹去。 

晓月一开始还蛮有兴致地听,当我说到梦里和她跳舞以及晓月的名字从我名字旁消除时,脸上立即露出微忿之意,在她看来,我所有感情方面事,都应和她在一起的,梦,名字,这些都有情侣的象征涵意,绝不允许第三者插入。 

当下,晓月严峻地默思,好半晌,抬起头,强作温柔一笑,说:“这应该是一个小情障,我今次肯和你来,就是算到有此一着,要陪你一块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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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凶铃
 
“你们现在在做什么?”知道了晓月早有准备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完全没听到她强压制的一股惧意。 

晓月当即来劲了,拉着我来到天井,指着四面大镜子说:“这间屋子方向不明,阴气太重,属于风水学说上的四阴之地,恶灵在这里能增长它的力量,而相对人界,抵抗力就会减弱。” 

“那问题该怎么解决?” 

“用反光煞,用镜子将阳光引至屋内,增加阳气。本想将屋顶的瓦片掀开,让太阳暴晒一下,再引雷电霹一霹,但罗族长的儿子怕人知道,会影响他父亲在族中的地位,坚持不做,只用出此下策,而且效用远远不如。” 

此时,我还看到,许法师正将明咒两串葫芦放在窗边左右角,有的地方多安放两串五帝古钱配白玉明咒,据说,可增加反光煞的作用范围。 

至于房子四周,贴满了各类驱邪的灵符,但晓月说作用并不大,因为灵符只作用于比它灵力还弱的灵体,对更强大的灵体就没多大效用。 

“到底是什么恶灵,这么厉害!”我问。 

许法师这才带着一位脸色发青、双唇苍白,削瘦不堪的阿强迎上来,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一个道礼。 

这阿强也是我童年的一个玩伴,彼此都非常熟悉,然后许法师和阿强将事件一五一十得讲给我听。 

※ ※ ※ 

事发在一个月前,某天,罗忠盛族长的孙子阿强,如常的去位于镇西女朋友的家。 

时值晚7点,天色刚刚转暗,整片天都被一片灰暗笼罩着。太平新村内,灯也洠в卸嗌僬担酚中∮滞嵝薄!

阿强说,那天特別地暗?四周又是这么的静?忽然一阵寒风扑面而來,他的头发被吹了一下,整个身体的汗毛马上竖了起来,那股冷风冷进了骨子里…… 

“啊!”阿强的肩膀好像碰到了一些物体,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在黑暗中碰到了人,但他什么都看不到,也洠в锌吹饺魏稳擞埃闹芏蓟故且谎缙嚼司玻皇悄侵制展忠旒耍缓螅幸还珊芮看蟮难沽Γ乖谏砩希偌由厦挥蟹绱担闹艿囊磺泻鋈痪擦讼拢夤裳沽Π丛谛乜谏希⑶靠几械胶粑皇呛芩吵笊拇恢痹谏肀卟煌5南熳牛馐钡陌⑶坑幸还墒智苛业牟话哺芯酢∷涌旖挪皆谛∠镏型笥训募易呷ィ芸斓摹⑶烤涂挤⑾趾苣芽吹角奥妨耍奥房急涞拿院馐逗褪恿Φ目刂迫ㄋ坪醪辉谧约海吹接窒窨床坏剑诿挥蟹ㄗ又拢ㄓ姓兆偶且洌笥训募易呷ァ!

到了女朋友的家,阿强的心就定了下来,这时,她的女朋友还在沖涼,而阿强进来看电视。在客厅中,阿强就坐在电视的前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女朋友的家人谈天。 

谈着谈着,忽然眼前的东西慢慢的开始模糊,而身体也慢慢开始麻木——或者说是脱离了肉体的感觉,而女朋友家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后来女朋友跟他讲,阿强忽然间用自己的手勒住自己的头颈,双手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要把自己勒死,脸色己开始发青,女朋友的家人都吓了一跳,几个男人马上抓住他的双手,要把他的手分开,但他的手好像被锁定了,怎么也分不开,这时的阿强真的是力大无穷。他们只有把阿强送到卫生所…… 

一到卫生所,阿强马上就清醒过来,双手再也没有勒自己,医生看了都说没有问题,没有法子之下,就把他送回家去。 

此后,每到傍晚,这种自勒的行为就要发生一次,都是在家人拉扯十几分钟后自动放开,有前车之鉴,阿强再没进医院过。 

因为他们知道阿强有鬼上身,只忙着找人去找法师,刚好家族祭祖请到许法师,就请他顺便为阿强捉鬼驱邪。 

※ ※ ※ 

许法师当即做了一场法事后,通过“乩童”,与上阿强身的亡灵通灵对话,据那鬼及阿强的解释说:那天阿强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未婚的少女亡灵,同时也没有跟她说对不起,而激怒“她”,要他做丈夫。 

那女亡灵是在民国时代被土匪奸杀的少女,一直想有个丈夫,想让阿强下来与她成为冥婚…… 

原来就是这样,只是碰到而已就要阿强死,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但是,如果对方是被奸杀的怨灵,应该灵力大不了哪里去,犯不着我们大张旗鼓吧!我将这些疑问推出来。 

晓月赞许地点了点头,说:“这股灵力,我已经从阿强身上感应到了它的实质,已不是亡灵所能达到的。如果我猜得不错,是有智慧的精灵,一种能力较弱的鬼精,它骗了许法师,结果愚弄了老许一个多星期。但我不知道它的属性,到底藏在哪里,只好等今晚它出现时再应付了。” 

许法师尴尬地苦笑了一下。 

※ ※ ※ 

有晓月在,时光总是如飞而过。 

许法师在吩咐阿强父亲及其家人,“今天晚上不论几点,全部都不能出来,无论听到什么,或发生什么事,在房中就好了,千万不能出来。” 

而他,在晓月的要求下,守在屋顶。 

我和晓月盘坐在大厅,阿强在晓月的催眠术后,正平躺在我们身后,一张驱邪镇体的灵符,象征性地粘在他的额上。 

在大厅的正前方,有一台21寸的彩电,晓月说,那电视的地方,是四阴汇集的之所。 

晚上八点钟,天静得出奇,没有起大风,忽然间,由许法师挂在屋檐的四串灵鈴一同作响,“叮叮铛铛”,在静夜中格外恐怖。 

灵铃一直从屋檐、走廊、门口一路响过来,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异物在行走。然后在门厅前停了一下,好像发现阿强就躺在我们身后,被我们以无上的灵力,将他身上形成一个保护罩。 

我和晓月对视了一下,一同感应到,那股强大的灵能在向我们逼近。 

接着客厅上吊着的一串灵铃剧烈地摇晃震荡,突然,整个灵铃掉了下來,“哗啦”一声在地面炸开,静静的屋子里异常地惊心动魄。 

然后,我与晓月的目光集中在那台电视上。 

原本关闭的电视,突然打开,但画面只是一片雪花。 

然后,电视画面清晰起来,只见一只侧面坐着的长发无面之白衣女亡灵,在电视里缓缓地向我们正同迎来。 

在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一行字:《午夜凶铃》。我靠,日本的恐怖片,怎么在这里成了现实? 

※ ※ ※ 

它的头低垂着,面目被头发严严实实的遮盖着,一滴滴血从下体处溢出。 

然后,它缓缓地从电视里爬出来。乍一看,真会吓死人,因为它垂着头,看不清面目,更令人产生无限的恐惧联想,那一头长发,一大堆拖在地面上,同时,下体溢出的污血被拖了一条长线,随着她越爬越近,头发一端仍在电视内,越拉越长,血线越长,好像无有止境。 

我和晓月都是见贯各种恶灵的,但这种打扮、这种由快转形,由无形到有形的温吞水的方式,以及现场的气氛,仍令我们一阵压抑。 

我故作镇静地对晓月解说道:“亲爱的,请看,这是中国版的《午夜凶铃》,生动恐怖,有看头吧!” 

晓月则凝聚灵力紧罩着它,等她爬近一米时,突然一笑,说: 

“别装模作样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那女亡灵浑身一震,停止了向前爬动。 

“月,它是谁,不是被奸杀的少女吗?”我觉得它这一身打扮挺像的,特别是下体流血什么的,恶心而形象。 

“它根本不是什么女鬼,更不是平常的亡灵,而是著名的36种饿鬼之一食发鬼,但不知为什么在这时候出现,一般来说,此鬼喜食婴儿胎发,特别是吃下某婴儿第一次胎发后,就会与此婴儿结成鬼缘。” 

食发鬼听完后,原来的身子,除头以外,全部像一滩烂泥一样倒落地中。而那只头,竟自个飞了起来,面目也正对着我们,竟是一张二三岁的娃娃脸,口垂涎,鼻流涕,耳内生脓,眼中出血,头发被它拉在后面不停地舞动。 

“把头发给我,我要头发……”一种婴儿的声音断断续续,冰冷且长,令人乱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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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醉花阴
 
食发鬼像一只皮球似的,向我们疾冲过来,突然刹住,然后后面的头发形成一条巨鞭,从左边向我们横扫过来。 

我立即挺身而出,将自己的灵能运到最大力量,挥拳向那发鞭击去。 

“砰!”的声,发鞭横飞出去,而我也全身微震,刚才那条发鞭,并非真是什么头发,而是一股幻化成鞭的灵能力量,就像我的光能一样。 

而那只头,趁我在喘气回力之时,突然向我袭来。 

“孽障!既已被我发现身份,还不速速受伏!”晓月娇叱道,五道灵符从她身后飞起,化为红黄蓝绿青五道光线,以一种圆形的方式向食发鬼包围上去。 

食发鬼立即回旋躲避,发出婴儿似的哭泣声。 

那五道灵符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符,它们环成半径达一米、五光十色的光圈,组合成一个五行阵,朝着食发鬼紧追不舍。 

它们在四周飞来飞去,令人眼花缭乱,除了我守在阿强身边外,晓月已经退至门口,防它逃窜。 

大根几分钟后,食发鬼突然向上飞去,既要穿过天花板,向上逃逸。 

但它想错了,许法师守在上面,结下了一个八卦金钢阵,只见一道金光,正溶入天花板中的食发鬼,又被反震回大厅,而五行除魔阵已经将它紧紧扣住,环绕正中央,然后无数的金枪、木毒、冰箭、火球、土电向它全面攻击,打得它凄厉长鸣,四处乱窜,左右挣扎。 

接着,所有的长发突然收缩,形成一个球状黑色的防护罩,一时之间,五行符所发出的法力久攻不下,而符咒的力量也渐渐减弱,我看到正聚灵维持阵势的晓月脸色苍白,知道该我出手的时候了。 

我拿出凤佩,一边念我最擅长也是读者听烦的《波罗蜜多心经》,一边将灵能注入,数分钟后,凤佩就射出一股锥形的光金,将五行阵笼罩在我的金光之中。 

不一会儿,那球状的防护罩在五行阵和凤佩金光的合击下,一层层地被剥离焚化,最后终于露出一个光的肮脏的婴儿头。 

那食发鬼又幻化成一个婴儿身子,脸上露出无比的恐惧和绝望,不顾风火雷电夹杂攻击,向我们频频叩头求饶。 

我看它那样子可怜,不禁望了望晓月。 

晓月点了点头,我收回了凤佩,而晓月也停止了行五阵的攻击,但仍将它团团围困。 

晓月说:“作为食发鬼,并非十恶不赦。你一向只和婴儿结缘,但并不伤害他们,今天为何这样折磨一个成人?” 

食发鬼仍叩头不已,婴儿般尖锐的声音在说:“你看我这样子,流涕、生脓、出血,只是因为吞食了他的第一次头发之故,使我不得不在阴寒之地,修行了二十年,才保住灵体不散,如此大仇,我焉能不报,但深知因果报应,只是对他进行半死不活地吓唬折磨,以消我心头之恨。” 

晓月想了一下,突然微笑了一下,对疑惑不解的我说:“阿强婴儿时患过疟疾,快要死了,当时的族巫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将婴儿头发挂在门外,希望有鬼食之,从而转嫁这股疟疾,没想这食发鬼这么倒霉,真的就上钓给吃上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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