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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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剑心那时因思念晓月,处于半醉梦乡之中,对陶所提之事不堪感兴趣,但陶全既是老爸朋友,不得不得应付敷衍一下,无非就是有兵灾形成的怨灵附在古刃上嘛,赶紧超度一下就行了。
于是,他来到陶全家。
※ ※ ※
陶全的收藏室非常大,五排玻璃柜子有两米高,分上中下三层,每层都放着不同时期的文物,令剑心大开眼界。收藏室四周,都有放置摄像头,对这里的一切进行严密的监视。可见陶全对文物的衷爱。
陶全指着其中一个柜子,透过玻璃,剑心看到里面的木盘上,放着一只长半米的断刃,外型古朴粗犷,全身锈迹斑驳,但刀身的纹理依然清晰。
陶全拧亮灯光,说:“我已经请省里专家看了,他们认定这是五代开闽王王审之部队的砍刀,距今有一千一百多年历史。砍刀镮圆五寸六分,柄长一尺三寸七分,剑刃长五尺七寸八分,合长七尺二寸一分。断的后半部份,现存三尺九寸,奇怪的是断刃中间有一道V字形的缺口。”
剑心摸摸头,唔唔地应付,有点不耐烦地摸了摸后脑勺。
陶全立即看出了,自己在对牛谈琴。
收藏室中心放有一台电脑,陶全打开电脑,启动一套播放软件,这时,陶全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才将其中一个保存的影视片断打开。
那是监视器录下的一个片断,视线对准那只断刃,断定刃静静地端放在柜子里,很老实地一动不动——呵呵,当然一动不动了,剑心笑了笑。这样子看了五分钟后,剑心有点烦了,恶狠狠地瞪了陶全一眼,然而他发现,陶全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全身发抖起来,好像知道什么要来临一样。
剑心也不忍心恶言相向了,认真地看起来,又一分钟后,异样出现了:那只断刃的缺口突然闪出一道红光,整只断刃向上浮动,缓缓地转动,每转达一次,红光幅射的范围就越大,最后竟超出了收藏室。
剑心开玩笑说:“呵,有点像阴间的雷达,像在召唤什么。”
陶全骇然大叫:“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没,视频器上,一道黑影缓缓地从外面走进来,走进断刃的红光,然后被吸入那个V字形的缺口。情形异常诡异。
以剑心的眼光,他立即看出,那道黑影是一个非常高大健壮的男人,样子非常模糊,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缠绕着两条金蛇却非常清晰,可见这男子不是汉人,因为汉人没有这种诡异的习俗。
“这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剑心冷静地问差点晕过去的陶全。
“昨天晚上,但在大前天晚上就出现,为了证实,我将监视器专门调到断刃处,并用电脑进行处理,但前天晚上并没异样,昨天却出现了。”
“两天出现一次。”剑心呵呵地笑说,走到柜子前,将手放在柜如上前。这时,陶全睁大眼睛发现,剑心身上散发着一层洁白的光芒,完全将室内的日光灯光线盖过去了,甚至令人有一种拜膜的冲动。
剑心的手心发出一股金光着的光圈,一层一层地向断刃射去。
※ ※ ※
断刃好像有灵性一样,在金光下射时,开始不停地挣扎地浮动起来,开始转动,红光又从缺口处幅射出来,而且越转越快。剑心眉头紧蹙,全身白光越来越亮,手掌上的金色光圈越射越紧急。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剑心大叫一声,一道黄光闪射,从他上衣袋处升起一道符咒,突然焚化,三道电光至上空而降,穿过玻璃,击在断刃处,那断刃立即被打落木盘,“啪”的一声,木盘碎裂。
陶全大喊:“小心,别弄坏了文物!”
剑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敢再用雷符。
断刃红光完全被剑心的光圈控制住,越缩越小,眼看就要攻入缺口处了。在争执了一刻钟后,突然急剧转动,红光比之前更狂暴地四射,在一红一白两股力量相持半钟头后,四面八方陆续走来,七道黑影,一个个融入那一环接一环的红光这中。
剑心全身冷汗岑岑,大叫一声,不管陶全的提醒,五只雷符从身上腾出,化为无数电光,轮番击在断刃处,滋滋的电光在倏时间,把所有柜台的玻璃暴裂,陶全吓得跌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红光和电光激烈的对抗中,红光终于削弱,最后缩进了缺口处。
断刃掉了下来,再也没有动静。剑心冷冷地看着它,脸上忽晴忽暗,然后长叹一声,说:“好强的怨灵啊!千年的灵能,不是我一个人力量能对付的。”然后转身对地上半瘫痪的陶全说:
“刚才的对抗,反而促进这只断刃的怨灵的集聚,使九个未修成圆满的怨灵过早合为一体,集中在这把断刃之中。现在它们元气大伤,暂时被我封印在缺口处,但我也无法再前进一步,这缺口有一道上古的诅咒,我解不开。好在这九位一体的怨灵好像就专为这个诅咒而存在的,不会对太多的人造成威胁和伤害。至于这个诅咒是为谁而设的,我还没这能力查出来,或许那个人定能化解,但她现在在西藏,唉!晓月,你在哪呢?”
后一句是喃喃自语。
※ ※ ※
公元2003年元旦,罗剑心离开儒里县,前往西藏。
公元2003年元月19日,陶全承受不了心理恐惧的压力,将“魔物”赠与县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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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娘子
早晨,天色阴暗,浓云密布,山山岭岭都被乌云遮住。
雷鸣之后,云中闪电频频,其中一道扭曲耀眼的闪电,突然从天际打到地面。
过了不知多久,晓月醒了过来,全身酸痛,但好像想起什么事,并没有观注自己所处的环境,而是朝南边的一个长满灌木丛的山头跑去。在十丈远外,她听到山后细微的说话声,立即警觉地伏下身子,小心地逼近。
※ ※ ※
“天都快下雨了,这仗还打不打啊!我趴在这石头上整整一个时辰了,弄得屁股都快发芽了。”一个男声流里流声的。
“你这人怎么老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心也忒黑了点了。”好熟悉的声音啊!
“天下已经够乱了,大乱才有大治嘛,阿信大哥你不是老这么说吗?”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只是有点天真爽朗,说话声很大,连晓月都听得一清二楚,“龙师哥,把西洋镜千里眼借了看一看好吗?”
“不行!这西洋镜给你了,这场好戏我看什么?”
“嘘,拜托,二位小声点,现在可不是看戏,前面那边可是有近一万的人准备拿出命来打战啊!唉,这一次又是一场血战,那些农民军虽然同仇敌忾,战略到位,有备而来,但官兵人数足足超过他们一倍啊,而且训练有素。”他长叹一口气,无限悲悯地说,“又要血流成河,生灵荼碳了!”
听到这,晓月忽然一惊,原本空白的脑浆好像全灌回来似的,她立即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目前,她所率领的“红旗军”联合绥县方面百里的其它小股起义军共三千人,正在绥县西郊与前来围剿的六千开封巡抚的官兵决一死战。两边兵力虽然相差一半,但官兵劳师远来,已成疲兵,而我方以逸待劳,养精蓄锐,经各首领一夜的辩论,终于使得各派同意她的观点,意与其长久打消磨战,不如趁官兵立足未隐,一击溃之。
她们趁夜黑风高,连夜包围了绥县,以虚击实,分出成五个支队轮番对县城进行佯攻搔扰,使官兵一夜未眼,因不了解虚实,只有全力防守,结果全军更加精疲力竭,战斗力下降;而我方一队扰敌时另一队则充分休息。
到清晨,官兵上下才发现一夜敲锣打鼓、反复进退攻撤的军队,竟是这么一批缺甲少胄,兵报破破烂烂,只有一半将士配有钢精打造的长枪和刀剑,其余的不过拿着长矛、柴刀、劣势的猎弓还有打磨得发黑的鸟枪,远处散乱着放着三五门土制的铣炮。
盛怒之下,他们倾巢而出,列队西郊,准备决一死战。而这正中义军的下怀,如果他们龟缩在县城里,以他们这点兵力,是绝对攻不下任何一个城门的,只会以卵击石。
正在开战前夕,我方探子来报,就南边的山上有动静,晓月立即担心是对方的伏兵。接着派去察探的两支侦察兵全部有去无回。这可是关系成败的一件大事,晓月不仅是联军首领之一,还负责情报机构,因为全军就以她的武艺最强,且她家传的轻功“草上飞”更是独步天下。在反复权衡之下,她将指挥权交给副将,自己一个人亲自去探查情况。于是就听到了他们的讲话,其实他们说话的声音微如虫语,只不过晓月天生禀斌,生得一双锐耳,只要会神聆听,任何杂音都可以滤下她的耳里重新整理出完整的意思。
但是,她这回听到的内容太过奇怪了,每一句她听得明明白白,却半句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又走了丈余,晓月突然从旁边的一个小水滩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只见一身白色将军劲装,满头长发束在一条雪白的英雄巾内,发丝成长辫向后垂,眉宇间仍然英气勃勃;两只大眼睛的眼白上虽然有不少血丝,但仍然精神奕奕,顾盼间光彩照人。
“这是谁,我吗?我不是从生命之书进去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脸色变得煞白,全身颤抖起来,因为她发现目前她的身上有两个思想,两个灵魂,而且这个身子并不属于她的。
※ ※ ※
“好紧张啊,头一回从神仙学堂跑出来,就看这么大的场面,命真好啊!”那叫阿龙的说。
“师哥,那我们就永远不回去好吗,学堂有什么好玩啊!”女声说。
“是的是的是的,我跟定信哥了!”
“嘘,小声点啊,我的天!我是要你们来帮忙的,不是来玩,真会被你们气死,再这样下去,我把你们绑回去向宗主请罪!”阿信声音转而严厉。
“好啦,开玩笑都不行,没劲!”龙哥嘻皮笑脸地说着,“咦,有人闯入了警戒线!”晓月一听,接着马上看到一道黑影窜了出来,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动了他们设下的巫术阵法的机关了,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敌众我寡,先退再说。
她运起内功,马上施展她最擅长的草上飞,向后急速退去,如一只轻盈灵巧的飞鸟向后腾跃。然后眼前一黑,四周飞起浓烟,身体好像撞到一个大网中,反弹回去。
“威力惊人的阵法!”她心里立即口念剑诀,一道青光,背后家传的鱼肠剑立即随心飞出,化出万道凌厉的剑气,在瞬间砍在那片无形的大网上。
然而,剑气没断裂阵网,那片无形的网反而现出真形,只见一片金光万丈,如泰山压顶般罩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晕眩,然后一道深厚异常的气劲,朝胸击到,全身向后面的山崖倒飞射出去,她暗叹一声:“我命休矣!”
风在呼呼地向后吹,这时,晓月全身一轻,落到一个男子的怀里,风停了,并倒向飞来,她立即下意识挣扎,但当她看到眼前那张英气逼人的面庞和温和中带着点歉意的笑容时,眼睛睁大,“剑心!”她呆愣住了,喃喃一声猛然要大叫时,发现嘴巴根本就没动,更说不出声来。
※ ※ ※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算了,你现在重伤在身,吃了这颗药,我李信不会趁人之危的,所有的事醒后再说吧!”
说玩,一颗药塞进了晓月嘴里,而耳边杀声四起: “官兵设有埋伏,我们冲啊!和他们拼了!”
“反贼设伏,大家杀啊,活捉匪首红娘子!”
“直娘贼,杀官兵,救红帅!”
“天兵无敌!”
因为山头这边的金光,双方以为对方设有埋伏,结果还没布好阵,就不约而同地冲过去。马蹄如雷动,准备充分的义军骑兵整齐的队列象一面黑压压的墙般急速压向半官兵!这些骑兵与众不同,个个手持长弓,万箭齐发!前排的官兵纷纷倒地挣扎,发出惨叫。在临近敌兵时,才抽出砍刀,与迎相冲来的官兵相对撕杀。
原来义军的骑兵全是由猎户组成的,他们的骑射使战争之始就先声夺人,率先冲入敌阵,并一跑纵横切割,使官兵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团队和阵式,战争立即呈现一面倒的局势。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战斗!”晓月突然从李信怀里站起来,但身子摇晃几下,血脉立即沸腾,口喷出鲜血。
那击中她后背心,长相有三分邪气的长脸少年斜睨冷笑说:“淤血吐出来,算你命大,有救了。我的三闾天罡掌可不是说笑的,下次不要我们面前再鬼鬼祟祟的了。”
“你是谁?”阿信扶住晓月,柔声说。
晓月毫不抗拒,甜蜜地靠在他怀里,想说:“我是你未婚妻晓月啊!”然而她听到从自己嘴巴里说出的声音却是这五个字: “我是红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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