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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的神仙保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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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头山魈猛地向谢开花直扑过来。它身形疾如闪电,行动间竟只能看到一条闪烁的光影。原本逐渐又合拢起来的浓雾,被它硬生生开出一条道来。
  谢开花急退。
  他仿佛能看到雾气弥散里佟言得意的微笑。好像在笑谢开花不自量力,竟敢捋上他的虎须。
  谢开花嘴角一勾。山魈却已经扑到他的跟前,浓重的野兽的腥气扑面而来,那张大张的嘴里尖利的獠牙,在昏暗的空气里愈发闪亮。
  刷!
  利爪直抓谢开花胸膛。
  谢开花也不闪避,只腰往后一折——他整个人上半身呈九十度直角,与地面平行,堪堪躲过了山魈带着剧毒的一抓。
  山魈一愣,显是没想到谢开花能避开。但随即又一声怒吼,利爪往下急扫,誓要将谢开花牢牢抓在手心。
  可惜它终究抓不到。
  谢开花往后一退——谁也说不上他是怎么退的,因为他的姿势过于古怪。两脚平平后移,竟好像不用膝盖用力,就这么向后一滑,而上半身还始终保持着和地面相平的模样。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拉了他一把。
  他随即脚上微微一用力,身体重又倏地弹直。浓雾里,他的一双眼睛明亮得仿佛九天之上的星星。
  山魈先是一怔,但看谢开花站在那边不动,也就又冲向前——它的智力毕竟有限,不知道谢开花的厉害之处,被佟言拉出来当前锋也当得高兴。
  但谢开花也不打算再和他们玩耍下去。已经过了很久了。如果荆山几个找他呢?
  也罢。问不出来就问不出来。时间还长着呢。
  他一伸手,手掌上登时覆上一层金光。仿佛是金色的流液,又像是一层淡淡的粉。把他的纤细柔嫩的一只手,衬得神秘而高贵。
  他的这只手就按住了冲到跟前的山魈的脑门。
  山魈陡然一滞。从谢开花手上蔓延下来的金色流光蔓延过它的四肢百骸,所到之处,它沸腾的血液全都平静下来,里面凝聚的元气,也停滞不动,甚至不受它的指挥。
  即使是一只脾气暴躁、闷头闷闹的妖精,这时候也知道不好了。
  它奋力大吼,四肢乱挥,试图摆脱谢开花的控制——可挥动了片刻,动作却愈来愈僵硬,最后连手臂都动弹不得了。
  它抬起眼睛,惊恐地望向谢开花。
  而谢开花还在笑。嘴里的那颗糖,甚至还没有吃完。
  “今天就这样吧。”他说:“既然你们不愿说,我也不强逼……但总要给你们一个教训。”
  他手上忽然猛地一甩。被黏在他手上的山魈登时腾空而起,往后直直地滑过一道抛物线、落在雾中。谢开花耳朵里只听得一声很沉闷的碰,随后是山魈疼痛的哀嚎。
  他淡淡道:“张教官这几天最好都不要出操了。”
  山魈的嚎叫愈发凄厉。但凄厉中又有几分软弱和求饶。野兽从来都是这样,被打败了,也就服了。
  佟言也听出来山魈声音里的别样意味,登时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张春是他师父早年驯服的一头妖兽,开了灵智,也有练气圆满的修为,算是他这次下山的护卫。如今却又被谢开花随手破去。
  这个瘦弱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物?
  他暗暗咬牙,忽然抬起手指送到嘴边,就要咬破手指、挤出精血,好催动大阵——却又听谢开花道:“不用麻烦了。今天太晚了。佟教官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
  什么?
  佟言猛一抬头,就见一支柔弱的杨柳隔空慢悠悠地飘来——说慢却又不慢,直入雷电横空,突地就窜到了佟言的眼前。
  佟言吓了一跳,禁不住往后一退,却见那支杨柳十分优雅地一个点头——顶端的一片带着露珠的嫩绿的叶子,轻轻地点在了他的前额。
  佟言浑身巨震,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你——你——”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他还能说话。还能瞪着眼睛,在脸上露出又愤怒、又害怕的神情。他很想问谢开花师承何处,又想搬出师门的名头来吓唬他;可终于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围绕在他身边盘旋的雾气,也缓缓地淡了。
  他又清楚地看见了谢开花。谢开花正环胸站在他前边,笑眯眯地看着他被一根柳枝定住的傻样。
  “连长这个样子挺有趣的。”谢开花还嘲笑他:“很有现代行为艺术的美感哦。”
  佟言羞愧难当,只觉得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祖对不起师门,心里把谢开花恨了个半死。
  那只张春所化的山魈,则孤零零地躺在一边,几块坚硬的山石抵着他的身侧,中间露出几条苍翠的树枝,盖在它的脸颊。瞧着也挺有意境。
  “其实我本来和连长无冤无仇的……”
  谢开花招了招手,柳枝又倏地飞回来,落在他掌心。佟言顿觉自己的身体又回来了,大大地喘息一口,却两腿一软,很没有形象地跌坐在地面。
  “连长只是想接近荆山,方法多的是,却选了一条自以为聪明的捷径。”谢开花道:“落到现在这个光景,教官你想想,是不是你自己错在先呢?”
  如果不是谢开花碰巧是个厉害家伙,这会儿他早就被佟言整到不知道什么地步了。大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但也不是这么个刍狗法。
  谢开花捏着柳枝,点了点佟言,道:“教官好好想想吧。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他又看了一眼张春,然后转身而去。
  佟言选取摆阵的地方是在后山上一个偏僻的角落——即使嚣张如佟言,也不敢那样明目张胆。因此谢开花还找了好一阵子才绕回山道,再趁着幽暗的暮色,踩着石阶慢慢挪下去。
  刚走到山脚,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烦闷,随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克制不住地就被他噗地喷了出来。
  谢开花大惊失色。他几时咳过血了?就算在天上,有一回走火入魔,也是有惊无险。
  却见脚跟前地上那一滩血迹,血色暗沉,显是有了内伤。
  他暗暗纳闷。破阵并没有花什么力气,教训佟言等人,也是随手拈来的小事。但怎么会有了暗伤?
  谢开花下意识就要调动体内元气。
  但不调动还好,一调动,他就只觉身体内元气散落,原本畅快游动于身体百骸、修炼了几百年的元气,这会儿只懒懒地缩在丹田之内,凝成一块,动也不动。
  而向来覆在丹田上睡觉的元神,却是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一副大病临头的模样。
  谢开花顿时吓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
  他连连检查身体,却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元气再也受不了他的控制,最多只有真真一点点,能让他发个小小火球,或是施个最基本的穿墙术——他的法力竟然直直降到了练气初期。
  谢开花天不怕地不怕,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还是让他神色仓皇了。他连忙啪的打了个响指,一朵橘色火焰从他指尖飘然出现。
  “青厨!”
  火焰里现出来的是之前那个美到了绝顶的男子。
  他神情悠悠的,睡眼惺忪,像是刚一觉醒来。但谢开花可顾不得,扯着嗓子喊:“我的法力运不动了!”
  那叫青厨的男人打了个呵欠,道:“运不动就运不动了,瞎嚷嚷什么?”
  “靠,我现在只是个练气期的小娃娃了!不嚷嚷,我还能做什么!”谢开花急得团团转,“你一定知道——是你做主要把我送下凡来,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厨就微微笑:“你不是很不待见我么,怎么现在又来问我了。”
  谢开花咬牙切齿:“你别得意!”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那青厨倒也是个知道缓急的,见谢开花真的急得狠了,就不再逗弄他,只道:“凡间灵气污浊,会玷污天仙法力——你又是纯粹天上出生的,愈发受不了凡间气息。你体内法力收缩,是在自我保护呢。你刚刚一定动用法力了吧?提醒你一句。用得越多,收缩得越厉害哦。”
  谢开花一双眼睛就瞪圆了。
  “还会玷污天仙法力?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青厨轻笑:“告诉你你还肯下去啊?”
  谢开花立刻气得真恨不得扑到火焰里把那男人大卸八块了。“那我之后怎么办?法力还能恢复吗?”
  “天仙级别的是不可能了——你如果每夜勤修,倒能恢复到金丹、元婴差不多……本来凡间里能够承受的也就是元婴级别的了。你好好努力吧。”
  青厨又打个呵欠,转眼就要走。谢开花连忙叫住他:“好好努力?你就给我一句好好努力?”
  青厨歪过头,风情万种地看过来:“不然呢?”
  谢开花猛的一下子捏灭了火焰。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
  他咬着嘴唇,恨恨地踢了路边的石头一脚。
  所以他讨厌青厨这个人,是有原因的。青厨绝对是天上最惹人厌的仙人!偏偏所有人都被他那张脸迷惑。就连师父都——
  谢开花闷闷不乐地拿着手里的杨柳往路边梧桐上一抽。
  莫名其妙的,就因为跟人打了一架,身体里的法力全收缩了。现在练气初期,手里的这根柳枝他都运用不出多大的妙法来,更别提他的那柄云梦小剑。难道真要像青厨说的那样,之后每晚都努力修炼?
  但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耐性——荆山、还有那个沈丛,都不是好糊弄的。
  他还想捏着普通人的面子过下去呢。
  “小谢?”
  他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沉稳又清澈的声音,像是一汪清泉,从他郁闷的心头流过。
  谢开花赶忙抬起头。果然就见荆山正从不远处匆匆地赶过来——他脸上带着罕见的焦急,额头上竟也落了细小的汗。
  谢开花只觉心里面暖暖的。
  “你怎么来了?”他把柳枝往裤腰带里一插,就往荆山那边迎过去。
  “那连长不是什么好人,我想去找你,但招待所却说并没见你们两个。我找了一圈了。”
  荆山说了一长串的话。他显然是真的担心了。那双素来冷漠冰封的眼睛,也被遮掩不住的情感渲染,透出浓浓的人情味。
  谢开花十分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连长忽然有事就走了。我一个人到山上来走走——”
  他又撒了谎。
  荆山也不怀疑,点点头道:“那你手机呢?我打你电话,但不通。”
  谢开花忙道:“手机没电了。”他顿了顿,又道:“荆山,多谢你。“
  荆山也不说话,静静地看了谢开花半晌,忽然抬起手来,大手包覆住了谢开花有些微微发烫的面颊。
  
  14、第十四章
  谢开花有些发怔。
  他从没有被人这样亲密地抚摸过。即使是亲昵如师父,也最多摸摸他的脑袋,揉揉他的头发。
  但荆山的手掌是那样温暖,温暖而粗糙,被他碰触的地方,有些轻微的发痒,随后一直痒到了心里面。
  他不由自主又想起了荆山的嘴唇。温暖的、像是水晶软糖一样的嘴唇。自从那天操场上以后,他总是会时不时地想一下这两片嘴唇,然后生出一些懊恼的后悔。
  但又在后悔什么呢?
  “小谢?”
  荆山又在叫他了。谢开花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愣愣地抬起头,望进荆山温柔的眼睛。
  “啊……”他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荆山还是有点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谢开花看上去实在是不大对劲。呆的很。
  谢开花只能摇头。他总不能说:我法力没有了……或者,不好意思,我好想亲亲你?恐怕这句话说出来,即使是神经粗大如荆山者,也要避他三尺了。
  他闷闷地说:“肚子饿……”
  脸却还是禁不住在荆山的手掌里蹭了蹭。
  他像小猫一样的动作,惹得荆山眼里愈发温柔。但谢开花脸颊上那种柔嫩得花一样的触感,终于也让荆山发觉自己似乎做了很不得了的动作。他心里头一回有些尴尬,慌忙抽回了手。
  “那去吃饭吧。食堂里还有饭。”他咳嗽两声,当先走去。
  谢开花脸上登时失去那些温暖的包裹。夜风冰凉地吹过他的脸侧,降下耳廓的温度。他抬头看了看荆山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黄昏里如怪兽一般蹲伏的后山,鼻子皱了皱,踩着荆山的影子跟上前。
  隔天出操,连长请了假。谢开花他们的张春教官也请了假。一个礼拜的假——一时之间荆山他们二十来个人就成了操场上的无主魂魄,又不好私自跑路,只能呆呆站在操场的烈日底下,一起站军姿。
  到了再第二天,才有个旁边班的教官分配过来,顺带着教教他们。这个教官就松得很了,教了他们几路军体拳,就让他们自己练习去——其实也就是给他们放风了。
  田尉自然是第一个给自己放假的,拖了谢开花一起蹲到树荫底下,一边喝水一边看别的班苦逼练操。
  “那连长怎么忽然请了假?”田尉咽下几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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