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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未见萤火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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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冬天已经很冷了,景安下了一场不算太大的雪,站在警局里面我看着一脸伤感的祈诺坐在冷板凳上作笔录。周围坐了一群小混混。

我冲上前拍祈诺的后脑勺:“你圣诞节不参加比赛不参加生日会你跑街头赌博做什么?”

他趴在桌子上,眼睛眨来眨去就是不讲话。

继母在帮他办保释手续,警察絮叨的说:“他都趴这两小时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哑巴啊?”

我冲他喊:“勒祈言,你要气死我还是怎么样?”说完又觉得自己说漏嘴,幸好继母当时不在场。

祈言抬起头来看我,他的眼神顺着大厅里众多盏玻璃灯爬上来,细细小小的忧伤就这样漫开了。

灯突然熄灭。

作笔录的警察骂了一句:“该死,又停电!”

整个警局乱成一团。我有些紧张,其实我很怕黑,我问:“祈言,你在哪?”

一双温热的手掌包裹了我的手掌,祈言的声音就在耳边,他轻轻的问:“罗小末,你希不希望我离开你?”

我准确无误的又拍了他的脸:“你发什么神经装什么情圣呢,快交代为什么今天又赌博了?”

祈言松开我的手,灯又亮了。他趴在桌子上的姿势一点都没改变,整个警察局的人都在黑暗中听到我冲他发火,屋里静悄悄。

对面的警察开口:“你看你姐姐多担心你。”

祈言这才抬了抬他的眼睛,懒懒的张开嘴说:“她不是我姐姐。”

我们从警察局出来继母仿佛有话要讲,我先开口:“我说对不起阿姨,这事怪我,前两天和他吵架了,他这和我赌气呢,你能不能别和爸爸说了?”

我很久没有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我不希望爸爸知道这件事,好在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地出差。

我想她有点受宠若惊,她点点头,继续走她的路。

我转过身对勒祈言说:“夏朵雪的生日会你去不去?她最期望看到你去了?”

勒祈言问:“你说我去不去?”

我点头:“夏朵雪可是非常希望你去啊,当然,我肯定也要去。为了找你,我们已经耽误了两个小时了。”

“那走吧。”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和继母交代了一下,第二天没课,继母也就同意了。车子开了十五分钟,勒祈言在车上硬是给我沉默了十五分钟。他这种不寻常的行为一直让我坐立不安,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车窗,五官在夜晚来回的灯光中若有若无的印现出来。

他在忧虑什么呢。到底在忧虑什么。

到了夏朵雪的生日会,我终于明白了他这么多天所忧虑的事。

那是一场无比浩大的生日会,夏朵雪的黑道老爸给她建了一个小型游乐场,在景安比较偏僻的地段,在晚上却美得像公主的城堡。

夏朵雪款款走来的样子是公主的甜美,她捧着蛋糕跑到祈言的面前说:“勒祈诺,你终于来了,下午去看你比赛,你居然没来。”

她指指我们:“你们两怎么一起来?”

我支吾的想回答只是凑巧遇到。

一件黄色的羽绒服出现在我们面前,她一把抱住勒祈言,用所有欢快的语言喊:“祈言,我好想你哦?”

这个动作让我似曾相识的熟悉,夏朵雪有些纠结,祈言脸上一派镇定,我瞪大了眼睛在黑夜里看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是苏灵珊。第一次在树水镇上抱着祈言喊,你有没有事的苏灵珊。

她穿了她最喜欢的黄颜色衣服,她厚重的棉袄像冬天里最温暖的回忆,一下就把我拉回四个月前的夏天。

“祈言你为什么连走都没有告诉我一声。害我呆在树水镇上快要疯掉了。”她一下就看到我,整个人都恼怒起来:“还有你啊罗小末,你凭什么带走我的祈言而没有通知我一声!”

夏朵雪疑惑的眼神飘来,展凯扬问:“这疯女生是谁?”

我的脑子里开始混乱,说话有点结巴,我说:“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别凶我嘛。”

夏朵雪也郁闷了,冲上去拉开苏灵珊抱着祈言不放的手:“你这个疯子,干嘛跑我生日会来抱着勒祈诺的手不放?”

“勒祈诺?”苏灵珊大笑:“罗小末你的朋友怎么和你一样蠢?总是把祈言和祈诺弄混。”

夏朵雪一听别人说她蠢,拿着手里的蛋糕就往苏灵珊头上扣去,苏灵珊秀美的长发在瞬间松落了下来,苏灵珊尖叫一声,随即和夏朵雪扭打起来。

生日会的宾客发现门口有不对,全都往门口赶来,我上前去拉她们,被她们一下就甩开在地上,勒祈言来扶我,然后冲她们喊:“你们都别闹了。”

他拉着我冲上马路,我连甩开的力气都没有,大街上车来车往,我说:“勒祈言,你疯了吗?”

他突然站在马路中间动也不动,他说:“罗小末,她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呢?”

昏黄的街灯,过路的人,小游乐场门口斑斓的灯光让他的脸看上去那么焦虑。

我笑着安慰他:“你这个情圣还怕什么啊?快走吧,等等在马路上被人撞死就完了。”

我拽祈言的手,他死都不动,苏灵珊和夏朵雪还在远处扭打。

“你不走我自己走了。”

转过一个四十五度角,突然在街对面,看到一张和祈言一模一样的脸。

他站在街道旁边的槐树下,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干净而有穿透力,他穿干净的白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夜太暗,也太静,周围都没有声音。一切又回到八月的那个夏天,他提一盏萤火灯笼,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只是为了等我来。

我依旧想起那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不知,我们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逢,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隔了一片海。怎样也跨不过去。

勒祈言说:“罗小末,你高兴的傻了吧。”他仿佛一早就知道了一切。

眼睛潮湿一片,转身朝背面走去,走了两步就飞速的跑了起来。

突然很害怕面对他,害怕面对一个丢下自己的人,更加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盘问他为什么如此狠心。

这个圣诞夜比我想象的还要混乱,周围开始下起大雨,像树水镇那个我离开的晚上那样暴雨倾盆。从来没试过自己一个人在圣诞夜的雨夜在街上奔跑,周围的树木全是最刻骨的回忆。眼泪无休止的掉下来,路上行人纷纷庆祝这个圣诞,我却因为再次见到勒祈诺而哭得像个丢了宝贝玩具的傻小孩。

当你又再一次站在那里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再也无法无动于衷的对自己说,我已经要开始忘记你。

你要多久才会知道,你是我夏天的记忆里,最绵长最绵长的幸福疼痛。

勒祈诺和苏灵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面对勒祈诺的出现罗小末和勒祈言又该怎样面对?双胞胎是否能调换身份?夏朵雪和苏灵珊之间又会展开一场怎样的斗争?夏朵雪的黑帮老爸的出现,他们又将引发怎样的故事……



未见萤火虫(三) 一颗牙齿的疼

圣诞节的夜晚,一切注定没那么简单。我像一只刚从河里爬上来的落水狗一样站在客厅中央,时钟在墙上滴答作响,窗外雷电交加,田阿姨给我拿了毛巾擦头发,又去厨房给我煮红糖水,我把灯统统关掉,打发了田阿姨,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茶几上摆着大盒的蜜饯,甜腻的杏子,桃肉,甘草话梅。我一颗一颗把它们送进嘴里,拼命往肚子里咽,妈妈在世的时候教我一个克服紧张的方法,就是吃很多蜜饯。我好久不曾这样紧张,不曾这样紧张的去面对接下来的事。

关于夏朵雪的疑问,关于苏灵珊的归来,关于勒祈诺的出现。

这些一下子涌入我的脑海里,让我措手不及。

尤其是勒祈诺的出现。

祈言开门进来,慢手慢脚的走到我旁边,安静的坐下。

“你一早就知道他来了?”我问。

“我并不想知道,可是双胞胎这种感应,在每次不想发生的时候就无比灵敏。”

所以刚才他在马路中间说的“他为什么回来了。”指的不是苏灵珊而是祈诺。

祈言推推我问:“你为什么跑掉?”

我想了想说:“害怕。”

“怕什么?”祈言开始吃我桌上的蜜饯。

雨越下越大,我没有回答,客厅的钟敲了一遍又一遍,12点的钟声刚响起,灰姑娘又要变回灰姑娘,童话在12点后就要截止,我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绪。

祈言帮我拿毛巾擦头发,他说:“什么都不想,去洗澡睡觉吧。明天的事交给明天来做。”

圣诞节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明天要面临更多的问题,睡梦中我竟然理不顺这些问题,我开着窗,让雨水打进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做梦的时候,我梦到妈妈的样子,她坐在榕树下帮我梳头,我想和她说说我的烦恼,又怕惊扰到她,我看到苏灵珊,夏朵雪,勒祈诺,勒祈言,他们四个站了一排在远处看我,黑夜里,他们像两对亲密的恋人,可是眼神却不快乐,仿佛这些不快都是我给予的。

梦做得太冗长,是田阿姨把我从梦中拉醒过来。桌子边上放了牛奶面包。

“小姐你昨天也不换件衣服再睡,现在感冒外加发烧。”说话的是田阿姨

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问:“那祈诺呢?”

“勒少爷出门了。”田阿姨把牛奶端给我喝。

阳光已经鲜美的照进我的窗户,我穿上厚厚的面袄靠在床上喝牛奶,药是家庭医生开的,白色的药丸,我将它们泡在水里溶解,翻一本书看起来。

半小时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苏灵珊,她说:“罗小末,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换了外套戴了手套出门,在彩虹街的CC咖啡店看到苏灵珊。店在放抒情歌曲,整间店里融化一种奶油的味道。

我坐到苏灵珊对面,我从来没有这样正经的坐在一个女生对面和她“谈”。我点了两块草莓蛋糕,她不说话,我就吃,一口接一口。

她终于忍不住先开口:“罗小末,我们能不能把祈诺和祈言换回来?”

咖啡店的音乐卡带了一下,我的思维也卡住了,什么叫祈诺和祈言换回来?

“我知道祈诺和祈言换错了,本来一开始祈诺是为了让祈言过上好日子才和祈言换的,现在我让我爸领养了祈诺,那我们私下偷偷让他们换回来好不好?”

我刚喝下去的咖啡在听到苏灵珊这一席话之后在肚子里翻江倒海,这确实是一个又大胆又不错的提议。

“好的,只要他们俩同意。”我感觉从此我就要告别勒祈诺那个小麻烦,倒也挺省事的。

邻桌有个人突然站起来对着我咆哮:“罗小末,我又不是东西,你爱换就换。”

我也赶紧站起来,看到隔壁桌坐着的祈言和祈诺,他们一个穿白色的衬衫,一个穿灰色的衬衫,一个如水般平静,一个却如火般猛烈,虽然是两个同样的面孔,却散发完全不同的气质。他们坐的和我隔着一个板,我居然没看到他们。

我想张口辩解,就被祈言一把拽了出去,我转身去看苏灵珊和祈诺,我想让他们“救我”,我看祈言这架势好像要杀人,我想对祈诺说句话,可是一下就被祈言放在他车子上飞快骑远了。

祈言拼命的踩着车,说实话,我从来没看到他这个样子,挺吓人挺恐怖的,脸绷得紧紧的像一头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狮子,要把我当成盘中餐。

他把自行车骑到一个小湖边停了下来,我突然有种恐惧感,他不会是要把我丢到湖里去吧?

“我要回家。”我害怕的说。

他看着我,走近我,眼睛中有突然出现的坏眼神。

我说:“你离我远点,男女授受不亲。”

他沉着的目光像一把刀,仿佛要将我碎尸万段,他说:“罗小末,你凭什么把我换回去。”

“你别激动,不是我要换,是苏灵珊啊。”我赶紧推卸责任。

“那你同意那么干脆干嘛?你就那么希望我离开你是不是?你就那么想把祈诺换回来是不是?”

他每一个问句一个声音比一个大,我被震得不知道讲什么好。

我选择安抚他,我说:“那对不起好不好?你别气成这样。”

“我为什么不生气,我非常生气。”他拼命摇我的肩膀,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真不知道一个12岁的男生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的脑袋被他摇得很疼,早上的摇没吃,头又开始晕得厉害。

“你别摇,我头晕。”

“你别给我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呃……话还没出,我就昏了。

我真不是装的,请相信善良的罗小末是不会为了不想面对一个小屁孩的质问而假装昏倒这么难看,医生说我淋雨加没吃药又吹风导致的昏倒。

我在床上冲祈言眨眼说:“我都说我没撒谎了。“

祈言把药放在我嘴边:“快吃药,别那么多废话。“

“你还生我气呢?”

“你吃不吃药了?”

“你不生我气我就吃。”

“你这是在用生命威胁我。”

我怎么感觉这句台词那么耳熟呢,在我还在回忆的时候药已经让祈言丢进嘴里,当我突然回忆起来的时候,祈言又把水罐进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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