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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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做爱……嗯,用不到嘴巴。”好痒,又有一点麻酥酥的感觉。龙断天的记亿仿佛和前世重叠了,他的小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含羞带怯地从红巾下偷瞧他,与他四目相望时又恼羞的轻嗔。
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四处烽火连天,唯有他们身处的小桃花源不受战事波及,歌舞升平的庆贺人生的四喜之一——洞房花烛夜。
成双红烛泪光点点,浮映出她桃般艳丽的娇颜,似媚、似柔、春意漫漫。
“蜜心儿,我的爱。”
无独有偶,俗语说好事不成双,是劫呀!
另一种说法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无三不成礼,所以……龙断天已无法顾及下人会不会突然闯进客厅撞见他和小情人的恩爱,上衣早已被他丢置在沙发底,他光裸着上身抚摸她几近赤裸的美丽娇躯。
彼此的呼吸显得紊乱不稳,客厅内只听见男与女低喘的呼吸声,他解开长裤的内扣——“老大,听说你昨天被子弹追……啊,我没看见,我眼睛发炎,天怎么黑得这么快……”天老爷,李谦觉得自己真的要去洗眼睛,怎么老是破坏他们的“奸”情。
“李谦,你死定了!”
龙断天饱含难抑欲望的大声咆哮,挫败地一掌劈下,桧木色的小茶几当场出现裂痕。
好冷呼!冬天提早到来了吗?
正襟危坐的李谦像是要上断头台的死刑犯,明知是菟案还是得死一遭,谁教他的眼睛“亵渎”了天使的圣躯,不以死谢罪难平某人的怒气。
上一回他贸然闯入看看到一只雪白的腿,这已经让他的下巴肿得没办法咀嚼,总提心吊胆会再见到妨害风化的成人画面。
谁知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这么开放,公然在人来人住的客厅办事,分明是有构人入罪的嫌疑。他能申冤吗?
“我发誓,我‘一点’都没有看见,不然就让我的眼睛生菇长草,从此不见天日。”
够狠了吧!
“一点看不见是因为露两点。”不觉害羞的向亚蜜揠苗助长一番。李谦倒抽了口气。
“我的姑奶奶、活菩萨,口下留点情。”瞧!某人那张脸已由青转黑,随时要喷出火。
“我全被你看光了,这是不是叫视觉强暴?”好坏哦!人家才刚进入一点情况就被打断。
“视觉强……暴?!”多可怕的指控。“老大,我没有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呜!好想哭。
“先生,你在剥夺我的专利,依法我可以告你。”他能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八个字说得像她那般无邪吗?真是东施效颦,破坏形象。
马上转忧为喜的李谦伸直双手。“把我关起来吧!我有罪。”侵犯智慧财产权。
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宁可面对暗无天日的铁牢生涯,也不愿直接承受排天倒海的怒气,他是招谁惹谁来着,无妄之灾天上来。
“收起你的小丑嘴脸,别让我有凌迟你的念头。”该死,尽挑重要时刻出现。
在客厅燕好是他的不对,他太有自信下人们不敢来打扰,qi書網…奇书即使不巧的瞄到大概也会识相的回避,唯独急惊风的李谦。
三番两次在紧要关头要他憋住是件十分伤身的事,他已经禁欲了七年,不能再天天敲木鱼。
他发誓,要是再有下一次,李谦会怀念有脑袋的日子多惬意。“是,老大,我很正经。”怕死就装死,欲求不满的人最大。“别叫我老大。”
“呃……大……大哥。”这样可以了吧!
“嗯?”龙断天不甚满意。
还不行?“总裁。”
向亚蜜噗哧的一笑。“你心里是骂着独裁吧!”瞧他一脸大便的表情。小恶魔,小恶魔,存心玩死他。“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表里绝对如一。”
“口蜜腹剑。”她轻啐。
“我们没结什么仇吧?”李谦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知道的,小孩子比较容易记恨。”她笑容甜蜜地偎向龙断天。李谦更想哭了,就为了一句对她身材上的不敬语,她就要赶尽杀绝,不留一口气让他喘着。可怜的孔老夫子一定吃过不少女人亏,所以才会写下那句千古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男人更善妒,如果有人侵犯到他的领地。”一脸阴鸷的龙断天狠瞪着他。
冤枉呀!哪是他的过失。“老……总裁,我绝对不敢垂涎你美若天仙、气质飘逸的小情人。”
向亚蜜幸灾乐祸的道:“你完了,我喊他一声大叔就遭他白眼,你竟然敢叫他老总裁,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事后十来奉承太晚了。
不是她爱挑拨,她的血液中根本没有安份的细胞,直有名为破坏的细菌。
而她在搂搂抱抱的过程中,松动的心似乎已让一份情爱进驻,愈来愈喜欢赖在龙大叔的怀中,好像那是她最后的归属,只容许她一人占有。
这不是好现象,偏偏她已沉溺,恋上他温柔的气息。
当他的手掠夺她时,潜藏在身体内的火焰便如同黑沉的石油,轰地燃烧她周身,使她不能自己。
她几乎可以肯定心在失陷当中,不识情滋味的稚嫩正在成长,变调的游戏已然他为一生的承诺,十七岁的她能够应允吗?
好烦哦!全是他害的。
“你在瞪我?”没放过她丝毫表情的龙断天不豫的托起她的下颚。她灲襛打掉他的手。“不要理我,我正在恨你。”
“恨我?”孩子气的说法令他眉头一蹙。
“你们聊你们的天,我心情不好。”总不能明白告知他“恨”的理由。李谦胡涂地插上一句,“难不成你也欲求不满?”
哗!一句话引来两人杀人似的目光。
“谦哥哥,你来泡茶呀!”
“嘎?!我……”当然不是。
龙断天冷冷的道:“他是来送死的,你看他哪一部份需要重修。”嗜血的拳头已捺不住寂寞。
“嘴巴。”
向亚蜜的落井下石让李谦倏地跳离危险区三公尺远。“我是来问你们昨天被追杀的事。”
“喔!我也很想知道。”向亚蜜勾搭着龙断天宽厚的肩头说道。
“没什么!”
龙断天的眼神镇定,看不出蹊跷。
“没什么会有人高薪聘请杀手要你的命?是兄弟就别隐藏。”李谦压根不相信他的说词。
“个人恩怨,你别插手。”都过了许多年,“他”还不死心。“兄弟一条心,要我罢手不管做不到。”李谦语气坚决的握紧拳头。“何必呢!他伤不了我。”他不想把事情扯得太广,事责的背后太肮脏。
李谦莫名的灵光乍现。“莫非和你七年前遇刺的事件有关?”“不。”
龙断天否认得太快,反而引人疑窦。
“七年前发生什么事,他遇伏遭刺吗?”她查过粗略资料,但未曾深究。
当时她以为他是受重伤濒临死亡界线才觉悟,收起令人畏怯的杀人生意改从商,原来大有不欲人知的内情。
“老大,你太宠她了吧!连这种血腥的事都告诉她。”她已经够恐怖了,不需要加味。
“她有自己的门道查,我宁愿她毫不知情。”无知是一种幸福。龙断天用着无奈的眷宠目光凝望怀中的小佳人。
七年前重伤之际,他在昏迷前听到洛克斯语含嘲弄地说了一句,“死在最好的朋友手中,能瞑目吗?”
为了这句话,他几乎怀疑过所有的亲近友人,最后在父亲和继母的提醒下,他才抓到大略的追查方向,而那答案教人不堪。
继母是母亲的堂妹,两人自幼感情融洽,曾开玩笑的说要同嫁一夫再当姊妹,没想到母亲的死引来奔丧的继母,两人当真先后嫁给同一个男人为妻。
而他一直不晓得母亲的死因,当是因病而故。
另外,他也不了解为何父亲没有姓氏,他沿用母姓,连五官都十分东方,找不出一丝西方轮廓。
是视他如己出的继母娓娓道出父亲与母亲苦恋的经过,并说出他的存在正威胁着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必须消失以维持表面平和,因此他假死来到台湾,以新的生命再创事业高峰。
假死前的记忆属于龙断天所有,新生的他在最近才逐渐地回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鬼判。
鬼判的爱属于向亚蜜,他的前世情人。
对于年老的父母只是义务,这是他欠下的人情。
若不是那场车祸上了报,他的名字不会印成铅字流到英国,引起“他”再起杀意。
他不愿大肆渲染,主要是因为这场恩怨的主角是龙断天,而非代替他重生的鬼判。
阎王要他还阳必是怜其一片痴心,断然不会轻取他的生命,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地任由对方挑衅,只要不伤及他心爱的女子。
“李谦,你要不要和我合作?”不肯乖乖听劝的向亚蜜眨眨天真大眼。“合作什么?”他心有余悸,不敢轻信她。
头大脑小不长智。“合作挖他的根、刨他的底,让他光着屁股走路。”啊!她的骇世之语教李谦张口结舌,当场僵住。
“宝贝,你吓到他了。”龙断天好笑的摇摇头。
“做人要自强,我看不能指望他了,你要自己坦白还是放任我玩?”不同的路,一样的终点。她决定的事从来无人能左右,只在于时间长短。
“蜜心儿,你让我无从选择。”不是他没原则的宠她,而是无可奈何。当一个冷情的男人放下了爱,他的世界将充满诽丽的风暴,不再平静。“什么!你要退回这项任务?”
寇斯顿神色激越地挥舞双拳,完全不能忍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很抱歉,请你另寻他人。”
“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我不能接受。”明明巳接受委任,为何生变?洛克斯眼露寒意的说道:“你惹到不该惹的人物,我无能为力。”“你的说词太牵强,七年前你能杀他一次,七年后不过是完成当年未竟的交易,我看不出有何为难。”龙断天人不死,他永远无法安心。
“我指的人物不是龙断天。”而是更恐怖的邪魔。
当初为了一千万美金,他受命绑架了一对看似纯真的双胞胎姊弟,结果造成组织严重大恐慌,保守估计的财物损失是原收价码的一百倍。
这还不打紧,所有杀手名单大量外泄,人人自危的躲避各国军警的追捕,花了好几年才逐渐稳定。
历经当时惨况的资深杀手一听到那两个小恶魔的名字,皆惊惶失措的纷纷走避,没人敢再接与他们有关的任务。
霍斯就是因为没认出长大后的恶魔面容,如今脚瘸了,使枪的右手废了,连带对女人的性致也大减,生活规律得像个修士,他还想在这行立足,不避着她不行。
“你是说龙断天身边有更厉害的角色在保护他?”
“据我了解,那个人不会保护人。”她只保护自己。
“那他会做什么事,竟让你畏之如鼠?”莫非是顶级杀手,或是超能力者。
洛克斯不在乎他恶意的诋毁。“破坏。”
“破坏?!”这是答案?寇斯顶满脸疑惑。
“给你一个劝告,不要去招惹那个人。”否则将会生不如死。
“哼!是吗?”
不管“那个人”有多剽悍,该死的人绝对不能留。
必要时,他会亲自出手。
“记住一句话,看人不要看表相,有时天使即是恶魔的化身。”
说完这句话,洛克斯洒脱地转身离去,不晓得寇斯顿根本没用心听进这句话。
第八章
桃园中正国际机场走出一对出色的俪人,男的高大英武,灰色的头发衬着俊挺的五官,是个有着深邃容貌的西方男子。
他的身边伴着一位高挑的东方美女,标准的模特儿身段窈窕多姿,微勾的凤眼柔情似水,令人忍不住羡慕的回头一瞄。
台北的天空有点灰蒙蒙,台风来临前的湿气仿佛特别重,让久未归国的旅人不大适应。
“冷吗,琖容?”寇斯顿体贴的脱下外套披上她的薄肩。
风琖容婉拒他的好意。“我不冷,谢谢你的关心。”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她的情意,只是她的心早给了另一个人,再无空隙容纳他的深情厚爱,恐怕是要辜负了。
她知道自己无心接受他的感情,所以总告诉自己在朋友的分野上要拿捏得准,不能给人欲拒还迎、似有若无的错觉。
“不要对我客气,我们不是陌生人。”却生份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处处呵护,她步步防备。
“你误解了,我是真的不冷,台湾的气候比英国暖和许多。”她不想坏了多年友谊。
寇斯顿笑笑,仍旧为她披上外套。“多久没回台湾了?”
拒绝不了的风琖容只好随着他步上等候的计程车。
“感觉上好像有十多年了,其实四个月前我才回来祭拜祖先。”她说得有些心虚。
“是祭祖吗?我看是访故友吧!”他故意试探。
“呃!顺便看看老明友是正常的事,做人不能忘本。”朋友不老,却是无心念旧。
风家移民英国十三年了,那年她才十四岁。
起先她很难适应英式教法的课程,常常掩被偷哭想回台湾,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几年。
后来她遇上冷鸷、狂肆的龙断天,情况才大为改善,两人如一般男女陷入如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