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古游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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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等到新郎来掀红盖头才能吃东西?
她那声音听在奴仆丫环们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柔媚到了骨髓里,让人全身都酸软起来。
“夫人,将军未回房。我们不可退下。”喜娘还未答话,一边的丫环便出了声。
“那个,你们不饿吗?夫人我体贴你们才叫你们下去吃点东西,一会再来,看样子将军是不会那么快就回房的。你们都站了一天了,也很累的。休息休息一下不要紧的。”何诗继续道。
“呃,那好吧。我们轮流去吃饭,这样就不怕将军会突然进来了。”一个丫环比较伶俐地道。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你们还是一起退下吧。新房里不断地有丫环进进出出地成何体统?!”何诗故意恼怒起来。
“夫人,请勿生气,奴婢马上退下。”几个丫环赶紧告罪,连同喜娘一同退出房外。
待房间清静无人后,何诗一把扯下红盖头。
啧啧,有钱人家,特权阶层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
整个新房不仅大且宽,四处一片红通通。
大红真丝被绣着戏水鸳鸯,珠帘纱缦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地位和奢华。
珠帘外的小桌上摆满了吃喝的糕点还有酒。
尽管肚子饿得咕嘟地叫着,何诗还是很冷静地解开身上繁重的凤冠和嫁衣。
将那些用一大块素衣包了起来扔在床上,用真丝被盖好装出一个人形的样子,然后放下床缦。眼珠再转了转,将两只燃烧着的红烛放到了被子里。
这红烛烧到了与真丝被接触的地方,必定会将被子烧着。
这一室的床缦飘纱将尽烬于这场大火中。
而新嫁进来的何家小姐也会在这场大火中永生。
哈哈,真是超完美的脱身计划。
何诗弄毕,将一些值钱的轻便的银两银票放在身上。
再收拾几件粗布衣裳用布包好放在一旁。
这才慢条斯理地吃着桌上的美味可口的糕点。
她自信那个什么将军今晚是不会回到这个房间里来了,所以她也就将自己当成是陪嫁的丫环,明天就到府里遛达遛达,瞅个机会,混出府去。
反正何家女儿已经嫁进了将军府了,这时逃走的话也无法怪罪于何家。
毕竟是在他们府中丢的人。
出现这样的事情,只怕无法对何家有所交待而不断地掩饰,断不会笨到杀到何家去要人,反而被何家反咬一口。
最要紧的是,没有人知道何小姐长什么模样!
就算知道,等她把脸上的这些东西去掉,也没人能认得出她来!
主意打定,就这么干!
过了好久,喜娘和丫环们回来了,看到何诗立在床边很是惊讶。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各位姐且莫要害怕。我是小姐贴身的陪嫁丫环。
就在姐姐们出去不久,姑爷派了人来传话,说不过来了。
小姐已经睡下了。
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对了,下人房怎么去?
姐姐们可不可以带我去?”何诗边拿起包袱边笑道。
陪嫁过来的喜娘估计听说何府是有这么一位脸上有红胎记的丫环,再加上折腾了一天了挺累了,也不细究。
既然女主人都睡下了,她们在这也于礼不合,便先走了。
“好,请妹妹跟我来。”将军府里的丫环倒也镇定,看见何诗的脸居然在最初的惊愕后,脸上虽还有些鄙视却也不太明显地道。
“姐姐可以把我安排在柴房便可。以前我在何府时也睡的柴房。怕吓着别人。”何诗故作漫不经心地道。
这小妮子的心思表情以为她不懂么?
呵呵,她只是装傻装糊涂而已。
今晚上就摸熟门道,走人了。
她为什么会想要住在柴房里呢?
因为古时代柴房很靠近灶房,而灶房很靠近后门,随着买菜的大婶大娘就能从后门溜走了!
她算过了,红烛烧到凌晨四五点就会烧着丝被。
而如今月上中空,估计已经是十二点一点左右。
别问她怎么会算得这么清楚?
她小时候曾去乡下的一个亲戚家玩,那亲戚一到晚上就只会点蜡烛,觉得用电很不安全极少用电,所以才有这个经验。
“柴房不妥,有个空弃的灶房在偏院后门,不如你就睡那吧。”那丫环讥笑道。
她是故意说反话讥讽何诗的。
“嗯,好好,我最喜欢睡灶房了。姐姐,什么时候开饭?我肚子好饿!”何诗故作听不出来,傻傻地道。
没想到自己装傻的功夫还真是挺逼真的,她在心中暗笑。
空弃的灶房?
偏院后门?
噢,椰,今晚上真顺利!
何诗得意地想着。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守着偏院后门的二虎子那里有些吃的,咱们走快些。你可以向他要点。”
那丫环有些不耐烦地道,不明白为什么堂堂富可敌国的何府会让一个如此丑陋又傻愣的人陪嫁。
七弯八拐地走了两刻钟,终于到了那带路丫环所说的偏院灶房门口。
正好看见一个虎头虎脑的估计有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孩子正在吃着东西。
“二虎子,这姑娘是新夫人的陪嫁丫环,今晚就暂在灶房里,你给关照一下。”那丫环说完,未待二虎子回应便头也不回地急忙走了。
何诗慢慢地走近他,在烛光下,二虎子正在狼吞虎咽地啃着一只鸡。
“你是二虎子啊?”何诗问。
“是。你长得这么丑,千万不要靠近我。”二虎子边嚼边道。
你这男孩子,怎么搞的?
年纪小小的就只会注重面皮?
“你说我长得丑?你不怕我告诉我家小姐,让她治你的罪?”何诗大着胆子道。
“二虎子才不怕哩。俺听爹说,新夫人不受庞,大将军说过洞房花烛夜决不进洞房!这是镇国府人尽皆知的事情!”二虎子头也没抬地道。
这个该死的什么镇国大将军,幸亏她早有准备跑了出来。
本来她为自己预谋逃走准备的那场火灾有点心存内疚,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如果新郎在洞房花烛夜回了房,必定就不会烧起。
一切都只能怪他自己。
何诗开始有些愤愤地想着。
“是啊,我家小姐也听说了。二虎子,你知道这个门什么时候会开么?”何诗装作傻傻的样子问道。“这个门啊?一般都不会开的。只有早上五更天的时候,灶房的徐大娘出门买菜,才开一次。”二虎子道。
“这么说,只有徐大娘才有这个门的钥匙,而你却没有的啰?”何诗故意这么说。
“谁说我没有?”
二虎子由于府里喜庆,也喝了几口酒,神识比平日里更虎,掏出了钥匙“啪”的一声就放在他吃肉喝酒的小桌上。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这把是假的吧?”何诗故意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道。
“谁说是假的?”二虎子瞥了她一眼道。
“真的是真的?我不信,要不,你开一次让我看看?”何诗道。
见计划快要接近成功了,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刚才磨叽了老半天,估计已经接近三更天了,再晚,新房起火就谁也出不去了。
这点古代大户人家出事后处理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你是不是想我开门后让你出去?”二虎子虽虎却不傻,一言中的。
“哎呀,虎哥,你多虑了,你看我一个姑娘家,初来乍到,三更半夜的,能跑哪里去?我看啊,你分明就是找借口不开。这把根本就不是这个门的钥匙。”何诗装作不屑的样子道。
听何诗这么说,二虎子想了想也有道理,起身道:“来来来,丑丫头,让你见识见识。”
“哎哎,等一下,虎哥,你这里有米么?”何诗问。
她得先找到一点米,否则出去后,她这些“胎记”怎么去得掉,只要镇国将军命令一下,那还不得无所逃匿。
只要她恢复原貌,只怕谁也认不出她来。只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隐藏自己的样貌,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
唉,不管了,大不了,等天亮后,她买套男装换上。
“你这丫头,怎么平白无故地要起米来?”二虎子停住脚步问道。
“不是啊,小时候,我娘说初到一个新地方睡不着的话,问当地人要一两米,就这么一抓的样子,放在枕头底下就能睡着了。”何诗故意可怜兮兮地比划着说。
“原来是这样。丑丫头,等我给你开了门看看,再给你弄米去。”二虎子道。
“不,虎哥,我怕。你还是先给我米吧。”何诗道。
“也好,反正米就在这桌子底下。”二虎子道。
啊?天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何诗听完愣了二秒。
还以为要多花一阵子的功夫呢;谁知得来却全不费功夫!
哈哈!
仔细看桌子底下,才发现那是一个小小的圆缸,所谓的桌子就是一块木板搭在一个小圆缸上。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你自己抓一把吧。不要抓太多,府里平时分给俺的饭食不够俺吃的。那是俺爹偷偷给俺买的。”二虎子道。
何诗大喜,从身上用力扯下一小块布,二话不说赶紧抓了一把,包了起来。
二虎子将桌子归位,起身去开门。
“二虎哥,谢谢你。”何诗说完,一拳就打在了二虎的脑后根上。
二虎没来得及回过头来,便倒在了地上。
何诗将他扶起拖回他喝酒的地方,摆出喝酒的姿势。
拿个空碗装了点酒,将米泡进酒里。
以前的碗可真大,就像现代的盘子一样。
一路捧着大碗跑出了后院侧门,还不忘记将门掩上。
一切弄得妥当,转身走在大街上,双手捧着盛着米和酒的碗,将包袱挂于左肩膀。
月夜很美,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这个时候何诗没有了怕的想法,只有赶紧离开赶紧离开赶紧离开的念头。
古代的特权阶层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万一被逮了回去。
后果不堪设想。
她还想留着小命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呢!
不知东南西北的何诗,东张西望地沿着街面墙壁走过几条街后,听着更夫打更的声音,已经四更天了。
何诗避开更夫,悄悄地躲在一处偏僻的大树底下,准备用米酒水涂擦脸上的胭脂花弄成的胎记。
怕没有效果,便从手上的痕迹涂起。
搓涂了一两分钟,在皎洁的月光下细看,果真慢慢淡化不见。
何诗心中大喜,忙用手沾着酒米水往脸上涂抹。
怕没有搓洗干净,何诗就差把整个脸埋到碗里去洗了。
就那样从四更弄到五更,路上行人多了起来,何诗才停止了搓揉。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她的脸现在非常红。
所以她静静地靠在树根底下歇息着。
不知镇国府的火烧起来了没?
真烧起来了,她就解脱了。
她就自由了,是自由身了。
还有她的脸,她的脸太招人了,没穿男装之前先拿块布蒙着,还有身上的这套衣服得找另外一套穿上。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这一切都在谨慎中进行。
折腾和惊惶了一夜,何诗觉得真是太搞笑太累了,不禁哧笑一声:
在古代生活这么严谨,她都赶上拍逃难片了。
而实质上她就是在逃难。
幸亏上轿前何家小姐怕她嫁到镇国府里吃亏,丢了何家的脸面,才好心给了些银两和银票给她防身,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些银两和银票完全用完之前,她得找份事做来养活自己,还得找到回家的方法
(总不能还撞墙撞柱吧,万一撞伤了留下伤疤伤残脑震荡的还回不去,那可真真的惨不忍想了!),她可不愿意再在这古代呆了。
天渐渐地亮了,树上的鸟儿吱吱啾啾地欢快地叫唤着。
太阳起得很早,照在匆匆行走在街上的赶早集的人们。
何诗不知走得离镇国府有多远是什么方位,也不敢随便问人问路,怕一不小被卖了都不知道。
她有功夫有什么用?
敌不过一柱迷药。
只能观望大阳所升起来的地方暗自认清方向。
所以低着走在街上,眼角却四处乱瞄。
动作行为有些躲躲藏藏的,活像不怀好意的人。
嘿嘿,不是要做贼也不是要做扒手,是找客栈嘛!
找布桩嘛!
还怕被镇国府里的人认出来嘛!
卖包子的,卖茶叶的,卖布的,叫唤声彼起此落。
何诗走了两条街,不知怎么的,居然走到镇国府正门来了。
毫无知觉的何诗只看到街尾的地方挂着个朋福客栈的牌子,一高兴便赶了过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一点就是镇国府。
敢情是这小妮子昨夜沿着街墙走了好几条街,其实是在围着镇国府转悠,从后门转到前门来了。
可见,这镇国府有多大了。
行人如织,从镇国府里出来一队人马,正和她迎面而来。
为首的男子,双目如电,炯炯有神,英眉冷峻,面容逸朗,见她蒙面而行,策马过来,二话不说,在马背上,一俯身抓开她脸上的面布。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何诗大惊,定定地望着扯开她面布的男子。有几分相熟的面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却,怎么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