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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孤单天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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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妈妈是你的正确选择?是谁告诉你,你的选择不会後侮?”

“这种事不用人来告诉,自然会知道。

当你十分钟见不著他,觉得如隔三秋,那么,你是爱他的。

当你愿意用长长的生命,换取短短的相聚,那么,你是爱他的。

当世界上的人都告诉你,这段感情不可能,你却仍然勇往直前,那么你绝对爱他。”瑞奇解释得清晰。

是吗?这就是爱情?

那么,明知道他和自己是不能碰出火花的绝缘体,他仍然出现在自己每个梦境;明知道,他不会深深地、深深地爱自己,她仍然期待博得他的欢心,这样的感觉,算不算爱情?

偷偷望向奎尔,他背过身不看他们,是不是又生气了?

深深放开叔叔,定到奎尔身边,拉拉他的衣袖,刻意笑得甜蜜。“你很无聊吗?要不要同叔叔谈谈?你们很久没说话了。”

“我们很久没说话,是不是该感谢你那伟大的母亲?”一句话,他克得她死死的。

叹气,她低语:

“我母亲在我五岁那年被赶出家门,医生说她再也没办法生育,奶奶和爸爸急著要一个男孩子传宗接代,便逼妈妈签字离婚,重新再娶。

当了许多年的家庭主妇,没有工作能力的妈妈碰到许多困难,幸而遇见叔叔,那些过程你或许有耳闻,我想在那段日子里,你母亲、叔叔和我母亲,都过得艰辛!”

“艰不艰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母亲是赢家,我母亲输了。”他痛恨落败感。

“爱情不是战争,那是契合的两人排除万难,争取在一起的过程。叔叔很多事情的确处理得不好,但他终是你的父亲,他马上要回法国去了,你们不能一直这样大眼瞪小眼,你不同他说话,他对你生气,以後要怎么相处?”

“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讥诮。

“我不懂你的意思。”深深困惑。

“我们越敌对,你岂不是越能坐收渔翁利。”

“我有什么利?往後相处是你们的事情。我敬爱叔叔,从小他宠我、哄我,我生病睡不著,是他抱著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说故事哄我入睡;我伤心,是他搂著我,一点一点解开我的心结。

对於亲生父亲,我已经没有印象了,叔叔等於是我第二个父亲,他能回家人身边,快快乐乐过日子,是我最大的希望啊!”

“既然他等於是你的父亲,你不希望他留下?”他反问。

“分离之於我,自是伤心,但他留下,面对母亲的死亡走不出来,我亲眼见他在半年中迅速苍老,他的病、他的苦,我全知道,但我能帮的有限。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选择要他幸福快乐。”

更何况,薛医生说,她的心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确定会在什么时候爆炸,除了换心,没有其它方法。可换心必须天时地利,除了有人肯捐赠之外,还需要有足够的金钱,不管是哪个条件,她都欠缺。

她不知道自己死亡之後,叔叔该怎么办?现在,有一群家人愿意照顾他,她何乐不为?

“哼!冠冕堂皇。”他讥讽。

掠过他的讥刺,深深诚心诚意说道:“我很抱歉,在你成长时期抢走你的父亲,造成你们当中的裂缝,如果可以,我愿意尽最大努力,替你们架起沟通桥梁,弭平嫌隙,让你们回到从前,亲密互敬。”

他冷哼。

“我没办法改变你对我的看法,但请你改变对叔叔的态度吧!你总希望带回去的是一个慈爱父亲,而不是敌人。放下身段没有你想像中困难,何况,他是老人、是长辈,受点委屈,没关系吧!”

他不理她。

深深回头,看见树下的孤独身影,那是一个垂老龙锺的男人呵!她暗自决定,以前叔叔疼她,现在轮到她来疼爱叔叔。

深吸气,带著不怕被拒绝的勇气,深深把自己的手塞入他的掌心。

奎尔微微诧异,却骄傲地不表现出动作情绪。

他的不表现,鼓吹了深深的下一波行动,她拉起他的手,半强迫他随自己走,两人走到叔叔身前时,她假装他们之前有一段愉快谈话。

“我真应该带你去看看叔叔的木瓜园,半年多没施肥整理,木瓜还是一颗一颗长,怎么吃都吃不完呢!”

深深转头看叔叔。“叔叔,你快告诉奎尔哥哥架网室的过程,真的很有趣,对不对?我们都没有经验,竹架竖了又倒,倒了再竖,我们一直告诉自己再接再厉,你说,这就是人生,痛苦的时候多,快乐的时候少,如果能让自己快乐,别轻易放手。”

她抓起叔叔满是皱纹的手,把奎尔的手交到他手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两人倏地一惊,奎尔想把手缩回,瑞奇却更快一步,把儿子抓住。

“对不起……”

最後,终是老父亲先向儿子低头。

深深笑开,推推奎尔,让他们两人更靠近一些,然後,她把空间留给他们,离开庭院,走进屋里,靠著门扇便抚起胸口,大门大口喘起气来。

“心平气和,深深,你要心平气和,别让情绪激动,你的心脏负荷不了过度的情绪。”

深吸气、深吐气,她想像自己是住在墓穴里的小龙女,这个时候晕倒,太杀场景。

午後,瑞奇睡著,深深也趴在床侧间入睡,奎尔从户外进来,光灿灿的屋内,一片祥和。

深深睡觉时间比正常人多许多,吃顿饭要休息,洗个碗要休息,散个步,瑞奇叔叔还要逼著她快回房间休息,仿佛睡得不够多,身体就要产生毛病。

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子!奎尔摇头。

那天的深谈後,奎尔和父亲谈开许多事,除开对父亲的爱情不谅解,很多事他都能放下了。

一旦放下,两人不再剑拔弩张,偶尔他们会像寻常父子般,说说家常、聊聊对事情的感想,再加上深深在当中扮演润滑剂,父子感情进展算是快的了。

不管怎样,才几天,奎尔和瑞奇皆满意彼此间的关系。

偶尔他们并肩在村子里绕绕,父亲向他介绍村里邻居,奎尔也从邻居口中,知道父亲这些年来的生活缩影。

瑞奇是当地人景仰的学者教授,他在大学里面兼课教学生法文和英文,也开垦了几亩地,种文旦、木瓜、橘子和柳丁。

他常牵深深到村里散步,要大家往後多照顾深深。他对她够好了,毫不逊色於对待亲生女儿,若不是深深的长相中国而古典,旁人大概会误以为深深是他的亲生女儿吧!

“奎尔,要不要进来坐?”

瑞奇清醒,发现儿子靠在门框边。

奎尔进屋,站到父亲身侧,趴在他床铺旁的深深,丝毫没有被扰醒的迹象。

“别担心,深深睡著不容易被吵醒。有事吗?”

“下星期二的飞机,我们一起回法国。”奎尔说。

往後延迟一星期,他对他们够优厚了。

“你回去吧!我不会离开深深、离开这里。”没有动气,瑞奇只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她要求你带她一起走?”奎尔看深深一眼,讽笑含在嘴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深深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生,她习惯在设想所有事情之前先替别人想,这点,她和她的母亲很像,她们善良、体贴,也是她们的善良,让她们始终觉得对你们母子亏欠。”

“亏欠?她们留下你十五年不是?”奎尔嗤之以鼻。

“她们逃跑过,以为我找不到她们,便会死心塌地离开台湾,没想到我死守在这里,用行动表示,不管怎样我都不回去了,我的未来和她们紧系在一起,再不能割舍分离。”

都是些陈旧故事,每每想起,瑞奇仍觉心酸。这样的女子,不爱,太难!

“真感人。”他讽笑。

“别用这种态度说话,错不在她们,这些年,一存够旅费,她们就逼我回法国看你们,我回去过几次,偷偷在角落观察你,知道你生活得很好,便慢慢放下心,如果你拿走我的护照办手续,会明白我并没有说谎。”

“偷偷看几眼,你就能了解我们过得很好?”

“你说对了,我看的只是表面,的确不能以此推论你们过得很好。我不知道你在学校的成绩,不知道你是否朝自己的梦想前进,我还需要深深替我找来杂志,才晓得你不但把家族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事业版图更拓展到国际。”

他叹气,奎尔不接话语。

瑞奇续道:“正如你看到的,我们生活并不富裕,但我几乎每年都会回法国待半个月。”

“你想用这行为证明什么?证明你关心我们?”

“不,证明她们对你们没有敌意,证明她们尽心想对你们弥补过去。”

“这种弥补有什么意义?”

瑞奇避开儿子的问题。“每次我从法国回来,深深总绕在我身边,听我讲法国的一切,听我说你的模样、讲你的生活,当然有一大部分是我杜撰来的,因为在那两星期当中,我并没有走入你的生活圈。

深深是个寂寞的女孩,她的身体弱,再加上我和她母亲对她保护过度,因此国小毕业後,她再没去学校上学,她没有同学朋友、没有人分享心事,她最喜欢的事情是听我谈你,虽然没见过面,她对想像中的奎尔哥哥充满崇拜。”

他停顿,看看沉默的儿子。

“因为你,深深对法国有著幢憬,她最大的梦想是和我飞一趟法国,认识你。

我可以这么做的,只要我两年走一次,就能带深深一起,但深深不愿意,她坚持自己不能自私,剥夺我和你相聚的次数。她始终不知道,我只在暗处偷看你。

当然,我也顾虑她的身体,不适合做长途旅行,我买了无数法国书籍、小说送给她,教她说法文,单单这些,深深很满足。”

“你要我带她回法国?”

“我想过,在我死了之後,把深深托给你。”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托付?”

“只要你肯放下成见,你会发现她是个很棒的妹妹。”

“妹妹?真讽刺的说法!”

他们很少这样子说话了,自从谈和的那天之俊,也许是他们从没碰触到敏感话题,眼前气氛愈见凝重。

“奎尔,我说过……”

他截下父亲的话。“你说过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星期二的飞机,就算用绑的,我都会把你绑上飞机。”

“奎尔,你不懂我的意思?”

“我不想懂,也不愿意懂,不过,我奉劝你用最短的时间把你的爱情和罪恶埋在台湾,一件也不准给我带回去,要是你再敢伤害我母亲,我会让你好看,千万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

他们的音量节节高升,吵醒了睡觉的深深。

“你不可能逼我爱上你母亲。”瑞奇口气僵硬。

“我没有逼你娶她,是你决定娶她、是你决定让她生下我,不管这决定是对是错,你都得贯彻自己的决定。”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吵架吗?有话好好说,你们已经沟通得很不错了。”

深深站到两人当中,看看奎尔,再看看叔叔。

两个男人都在生气,深深拿来床头的书,翻到夹书签那页,递给瑞奇。

“叔叔,你把书看完吧!日期快到了,我得拿去图书馆归还。”说完转身,她拉起奎尔的手往外走。

这些天,奎尔被她拉来拉去,拉惯了,竟没再想过把她的手甩开,由著她带,由著她拖,带出房间、带出客厅、带到庭院。

她靠他很近,近到诱发起他身上的蠢蠢欲动。那是处子的清香乾净,她不设防的态度勾引著他的心。

两人站到桑树下,一时问无语。

深深抬头,想起她养在盒里的小东西,她跑进屋拿了出来,献宝似地递到他眼前。

“这是蚕宝宝,中国几千年前有个聪明的女生名叫嫘祖,她养了无数蚕宝宝,等蚕长大吐丝结茧,再抽丝制衣服,中国丝绸织锦非常有名。

蚕蛾吐丝是为了长大、为繁殖下一代,人们却在它吐尽最後丝线时,把它放进滚水中煮,所以中国有句古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诗人用春蚕和蜡烛描写爱情,总要吐尽最後一根丝线、热蜡成灰,爱情才心甘情愿烟灭。

小时候,听妈妈说这典故,心底觉得沉重,後来养起蚕,我不剥它的丝,由著它结茧成蛹,由著它破茧而出,看它们依气味找到另一半,产下宝宝,然後彷佛完成了天地间最伟大的事情般,安然死去。

知道吗?刚产下的蛋是金黄色的,慢慢会变成黑色,你要把它们放在阴凉处保存好,别让蚂蚁把它们搬走吃掉,走过夏季、秋分,历经寒冬考验,蚕宝宝会在第一声春雷响起时破壳而出,新生命开始。”

她说了许多,他面无表情。

深深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进去,至少,他不再生气。仰头九十度,他好高,虽然他不看她,但深深执意望住他的眼睛说话。

“别对叔叔生气,如果春蚕到死丝方尽是蚕的宿命,那么,固守爱情也是叔叔的宿命啊!你不能强迫扭曲他的天性,但你可以慢慢的用亲情感化他,提醒他为你们负责。”

他有没有听见她的话?有!他听进去了,然他骄傲的心不允许他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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