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妻中(婚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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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包间内只剩下苏妙妙和何其扬，随便点几道菜把菜单递给何其扬，“你点几道齐悦喜欢吃的吧。”她当然知道秦准白是故意拉齐悦出去的，目的就是让她和何其扬独处，秦准白不是一直百般阻挠她和何其扬见面的吗，今天的热心反而显得格外异常，想起秦准白苏妙妙轻抿嘴角，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何其扬点了齐悦平时喜欢吃的凉菜和甜品就让服务员出去，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单调的节奏，他没想过有天，当他和苏妙妙独处的时候会相顾无言。“妙妙。”
“嗯？”听到他唤她的名字，苏妙妙应声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何其扬笑着摇摇头，“就是想叫你。”片刻之后再叫一次，成功看到苏妙妙微微偏头不耐烦地瞪着他，何其扬这才笑出声，“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不是我不理你，是以为你不想理我。”在苏妙伊去世之前，苏妙妙已经开始学会接受这个优秀的男子成为她姐姐的爱人，偶尔会想优秀的何其扬只有苏妙伊才能配得上，但是苏妙伊去世了，是在苏妙妙未完全放下之前，苏妙妙的那点占有心理再次爆发，她想爱这个男子的，在明知他爱自己姐姐的前提下。
何其扬长长沉默，之后开口说，“妙妙你还爱我吗？”
“……爱。”苏妙妙回答，她爱的，如果不爱，她怎么会久久放不下他，甚至经常入梦。
“你迟疑了，妙妙，你有没有想过，或者你并不爱我的。”
苏妙妙刚还认真听他说话，听到他的话突然薄怒，“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何必找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坚持十二年，他的一句反问就全部否定。或者你并不爱我，他怎么能这样评判她。苏妙妙想要发火，她怎么不爱，爱到阻止秦准白进入自己的心，爱到二十八才结婚，爱到每年做一天他的苏妙伊，这样还不算爱吗。
“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在准白出现之前你是爱我的，这点我相信，但是在准白出现之后，你就没有那么爱我，或者我该问你，你是苏妙妙还是苏妙伊。”见苏妙妙不说话，何其扬接着说，“在准白出现之前你是作为苏妙妙来爱我的，是带着小女生的崇拜的爱恋，在你姐姐去世之后，你是作为苏妙伊来爱我的，其实最放不下你姐姐去世这件事情的人不是我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你一直责怪自己，把苏妙伊的死亡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在准白出现之后你开始渐渐开始原谅自己，但是你并不允许自己这么做，所以你拒绝准白，并以爱我为理由不断自我催眠，时间过去存在你内心的念头就是爱我，根深蒂固地认为，但这已经不是爱，是习惯，是一种念头，你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苏妙妙还是苏妙伊。”
“不是的，我是苏妙妙。”苏妙妙像是犯错被大人当场捉到的小孩子一样急着解释，解释她是爱着何其扬的，是作为苏妙妙来爱他的，但她只是反复这一句话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何其扬低头看着放在桌面上自己的手指，这些话他本不想说的，甚至想着就让苏妙妙这样一直认为，让自己相信她是爱自己的，但是秦准白昨天的那几拳把何其扬打醒了，一直以来是他太自私，享受着苏妙妙的无声付出，却从未给她过任何的答复。
何其扬是矛盾的，在他知道自己爱苏妙妙的时候，在他想要重新赢得苏妙妙的时候，苏妙妙恋爱了，爱上一个他不知道是谁的男子，苏妙妙脸上的表情渐渐回到他们初始的时候，何其扬贪恋这样的苏妙妙，他开始胆怯，开始想她现在是否是快乐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妙妙快乐着，但是苏妙妙分手了，无任何理由的分手。何其扬觉得自己机会来了，他某次对苏妙妙说重新开始，但是苏妙妙却在神游天外摒弃他的话语。
何其扬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失去苏妙妙了，和她失之交臂，在她深爱的时候何其扬在悼念苏妙伊，回忆和苏妙伊的爱情，在他回头看到苏妙妙的时候，苏妙妙已经转头爱上其他人。爱情就是这样，错过就是错过，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而何其扬曾认为苏妙妙是那个意外执着的人，他认为自己还有很长时间去回忆，苏妙妙会一直在原地等他。
多年之后，当苏妙妙对他的感觉已经开始影响她现在的幸福，何其扬觉得自己该要说出来，放过这个曾经爱过他，他一直爱着的女孩。
“作为苏妙妙，你爱我什么？”何其扬直接问她。
苏妙妙语无伦次地说着她一直坚持的理由，说出来的理由让她自己都觉得震惊，竟然是十二年前的感觉，是那个叫何其扬的家教，他成熟绅士满腹经纶举止优雅，“反正我是爱你的。”苏妙妙近乎蛮横地说，坚持多年的理由用语言表达出来竟然显得这么软弱，她爱何其扬的是什么，她爱的是一直在变化中的何其扬还是十二年前的何其扬，何其扬停留在她脑海中的一直是初次见面时候的样子。
何其扬听到她的话苦笑一声，长长舒口气，成全别人还真的不容易，“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能是爱我的，妙妙我不知道你和准白是为什么分手，但一定不是因为你过于爱我，或者是一点都不爱准白。你用这个理由骗自己多年，你是真的爱我的吗，还是作为对你姐姐的补偿，替她来爱我的，在面对我的时候你的言行举止是真的苏妙妙还是模仿苏妙伊。”
“虽然举止是像苏妙伊，但是我是真的爱你的，是因为……你喜欢她。”何其扬的话苏妙妙听在心里面，一直堵着的那块突然消失，内心豁然开朗，她真的不爱何其扬吗，那这些年支撑她的又是什么，是爱吗，那她为什么说出理由。
“你不是苏妙伊，你只是苏妙妙，我原本想着你当苏妙伊的替身也不错，或者是安心享受你自欺欺人作为苏妙伊来爱我，但是现在你骗不了自己，妙妙，醒过来吧，你是爱准白的，在八年前就已经爱，不要再给自己任何的理由和借口。”何其扬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我可不想这臭小子因为你再揍我一次，亏我一直这么疼他，真下得了手。”
“你们俩动手了？”苏妙妙问他。
何其扬点点头，“难道他没告诉你？看不过去我这么欺负你想要替你出头。”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何其扬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彻底从苏妙妙心里面退出，不管她是苏妙妙还是苏妙伊都和他再无关系，这么想着，心竟然揪着疼痛，秦准白是最适合苏妙妙的人。
“这些是他让你和我说的？”想起秦准白提到几次的聚会，苏妙妙不难想到何其扬突然说这些的原因。
何其扬简单点头，“是，如果不是他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我也不想这么自揭伤疤，毕竟这么把你推给他我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舍了才能得。
43、乐在妻中 。。。
秦准白在隔壁包间内惴惴不安；站起来又坐下来，齐悦白他一眼；“既然这么坐不住就去看看呗，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给他们两个独处的机会，啧啧，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可就真的没你什么事了；反正我们还没结婚；也省了那道工序，你们可要麻烦再离婚了哟。”齐悦本来还心情不畅，已经这样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放下心来；还不忘调侃秦准白几句。
“他们想得美。”秦准白起身要出去；回过身问齐悦，“你不过去？”
齐悦摇摇头，“就不打扰你们解开心结抱头痛哭了，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已经回去了。”秦准白心里挂念着隔壁包间内，对齐悦点点头就出去了。
齐悦心里堵得难受，拿起桌面的杯子狠狠敲着桌面，她恨不得咬何其扬，最好能咬掉他一块肉，这么折磨着她他是不是就得意了。拿出手机，齐悦拨通父亲的电话，“爸，我要退婚。”无视父亲吃惊的询问，齐悦干净利索地挂掉电话关机一气呵成，还是走到这一步。一直都是她小心翼翼，怕何其扬不和她结婚，什么事情都顺着他。齐悦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退婚吧，由她开始的就由她来结束。
秦准白回包间时候，只剩下苏妙妙，他疑惑地看着何其扬的位置，苏妙妙抬头看他一眼解释着说，“何其扬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了。”秦准白笑嘻嘻坐在她身边，手臂自然搭在苏妙妙肩膀上，好心情地说，“挺巧的，齐悦也先走了。”
“是嘛，是挺巧的。”苏妙妙微微抬眼看秦准白，秦准白被她意味深长的直视看得心虚，借着研究菜单躲避苏妙妙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秦准白赶快坦白，“不是策划，只是安排。”
“何其扬是你打的？”苏妙妙继续问。
秦准白摸把虚汗，指着脸上的伤口说，“他也打我的，老婆你看。”
苏妙妙挥开他凑过来的脸，继续发问，“为什么动手打他？是真的想替我出头还是……怀疑我出轨！”苏妙妙最后的两个字是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秦准白心里大呼不好，他怎么就忘记这件事情，何其扬对她坦白，苏妙妙肯定会联想到这方面的事情的，他恬着脸装楞充傻，“肯定是为你出头。”
苏妙妙砰合上菜单，抱臂看着秦准白，声色俱厉地说，“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点？我穿着家居服从别的男人家里面走出来你就以为我是出轨了？我还真不敢想象你在别人家床上发现我的，我想想又会是什么样子，像打何其扬一样打我？”
秦准白急的要出汗，赶快表明立场，“不会，我不会家暴的更不会打你的……我”话还没说完苏妙妙就截断他，“会怎么样？和我冷战？”
秦准白知道苏妙妙是炸毛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怀疑她，他这次是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怎么就忘记对何其扬说别让他提伤口的事情。他手拉着苏妙妙的衣服讨好地低声语，“别啊，我怎么舍得和你冷战，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但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怕你不要我，老婆，你不会生气就不要我吧。”秦准白身子放得极低，如果他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免不了一顿嘲讽，在未吃准苏妙妙的真实想法之前秦准白只能这么做。
苏妙妙重新打开菜单，“他们两个既然走了，就重新点菜吧。”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苏妙妙这么好说话？秦准白怀疑地看她几眼，没发现她的异常，小心陪着笑，给她介绍这家店的特色菜。不妨苏妙妙又突然说，“这家店是你的？”秦准白不疑有他嗯啊一声，苏妙妙突然拍着桌子气愤地吼道，“取消会员制，改名字。”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势头，秦准白点点头随她去。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苏妙妙丝毫没提到何其扬，也没说和何其扬谈话之后的感想，秦准白一向吃不准苏妙妙的心思，不会真的如齐悦猜的那样吧。
苏妙妙怎么不知道秦准白的眼神询问，她只是装作无视，她要想想，想想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真的是把自己当成苏妙伊的吗，她真的爱上身边这个优秀的男子了吗，苏妙妙这次不了解自己了，她看不明白自己，一直自持清醒的头脑混沌不堪。
齐悦在包间内坐了很久，把茶水喝完也没能压下心里面不断闹腾的烦躁，她再也做不到爽快洒脱，最初她还能说，就算何其扬不爱她，她也能潇洒退场，但是等她真的谢幕的时候却有些舍不得。
一路低头走出酒店，齐悦脚踢踢踏踏地毯，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抬头看到停在台阶下的车子，何其扬倚着车子站着，双手插在口袋内仰头看着她，他虽已经退烧但是脸色还是不太好，如果是平时，齐悦早就蹦跳着跑过去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但是今天她忍住，都是要分手的人了。
齐悦依旧慢动作一步步走下台阶，只是她没看何其扬，从他车边走过，目不斜视。但是心里面有个声音在不断响起：如果他叫你，你就回头。另一个声音说：不能回头，你还想这么被他压着吗。
实践表明，齐悦多想了，何其扬根本就没叫她，她的内心挣扎显得多余，这些都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齐悦并不急着坐车，她沿着大路一直走着，眼泪悄悄滑出眼眶，齐悦低头让眼泪自由低落，她做不到仰头让眼泪不流出来，她心里难�
